劉詢卻感覺手上什麽都沒有,手拿開以後,光不見了,而許安暖的腹部卻在閃閃發光,緊接著光線越來越刺眼,他們倆被那道光吸了進去。
許安暖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回來了,而她躺在床上,劉詢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肚子看。
“劉詢,那道光跑進我肚子裏了,是不是?”許安暖問。
“我當時手拿開的時候,什麽都沒有,你的肚子卻在發光。”劉詢對此也很是不解。
許安暖看了看自己有腹部,忍不住拉起衣服看了看,沒有發光,沒有覺得不舒服,沒有任何異常。
“那我們是不是把三生三世蓮帶回來了?”許安暖不安地看著劉詢。
“我也不知道。”劉詢搖搖頭。
第六顆龍珠,不會無緣無故將他們倆送去一個不知名的朝代,經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他們倆同時看見那道光進了許安暖的肚子,許安暖的肚子裏正懷著鬼胎,難道三生三世蓮跟鬼胎有關嗎?
“你說,寶寶會不會知道?”許安暖好奇地問。
“媽媽,你肚子裏有一個東西,它跟我搶地方。”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來。
“誰在說話?”許安暖大驚,緊張地看著劉詢。
劉詢疑惑地看著她,“沒有啊,我沒有聽到。”
“寶寶,是你在說話嗎?”許安暖輕聲問。
“嗯,媽媽,我好困,想睡覺,可是有個東西,老是撞我,還跟我搶地方,打擾我休息。”鬼胎又一次開口說話了。
許安暖這下非常確定,就是她肚子裏的鬼胎在說話,“寶寶,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長什麽樣子?”
“長長的,圓圓的,像一顆種子。”鬼胎說道。
許安暖心中一喜,忙問:“那顆種子有多大?”
“我的手指頭那麽大,橢圓形。”鬼胎回答道。
“劉詢,手指頭大,橢圓形的會是什麽種子?”許安暖急忙向劉詢求助。
劉詢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是蓮子,三生三世蓮的蓮子?”
許安暖眼睛一亮,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呀。”
“媽媽,它欺負我,撞我的頭。”鬼胎說道。
劉詢雖然是鬼,雖然有強大的靈力,可他居然聽不到鬼胎說話。
許安暖笑了,伸出手,輕撫肚子,安慰道:“寶寶不要怕,把它抓住,捏在手心裏就行了。”
“好。”寶寶應聲,過了一會兒,寶寶高興地說:“媽媽,我抓住它了。”
“寶寶,那顆種子是爸爸放進媽媽肚子裏的,等你和媽媽見麵的時候,你把那顆種子當作禮物送給媽媽好不好?”許安暖問道。
“好,我會保管好的。”鬼胎說完打了個哈欠,“媽媽我困了。”
“那就睡覺吧,媽媽會一直陪著寶寶的。”許安暖輕聲安慰著。
這樣的許安暖,是劉詢從未見過的,全身上下,散發著母愛的光芒。
一個女人,也許真的隻有當她成了母親以後,才能看到她的成長,母愛真的好偉大。
“暖暖,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快天亮了,我要回林家大宅了。”劉詢說道。
許安暖有些不高興,她不喜歡那種醒來以後看不到劉詢的感覺,他早已成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林景希的一切?”許安暖哀怨地眼神,委屈地看著劉詢。
劉詢的心疼了一下,她現在懷孕了,最是需要陪伴的時候,可是林景希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劉逸飛為何長得跟他一模一樣還沒有查清楚,仙翁和饕餮不知所蹤,跟著他們一起失蹤的還有土靈珠。
他真的很想陪在許安暖身邊,但是他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完成,他真的……
“暖暖。”劉詢緊緊將許安暖摟進了懷裏。
許安暖吸了吸鼻子,含著淚說:“我明白,我都懂,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劉詢點點頭,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許安暖心情不好,但因為懷孕的原因,身子乏,很快便睡著了。
醒來時看到身邊空空的,隻覺鼻子發酸,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勇敢,就算劉詢不能一直陪著她,她也可以的。
吃早餐的時候,外公一臉擔憂地看著許安暖,很是不放心。
“外公,我沒事。”許安暖知道,必是莫愁師太說了什麽。
“可是……”
“沒有可是,劉詢不會讓我有事的,外公,你不放心我,還信不過他嗎?”許安暖問道。
外公點點頭,劉詢有多愛許安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一定要小心謹慎,哪裏不舒服,要趕緊告訴我們。”外公叮囑道。
“好。”許安暖應聲。
吃完早餐,墨玉便隱進玉鐲裏休息去了,他這次受傷,真的需要好好養養了。
墨玉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他現在受傷,沒有之前恢複的那麽好,那麽快了。
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雖然靈力尚在,保護許安暖不成問題,但是體力真的不行了。
以前他從來沒有留意過外公,但是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他特意觀察了外公。
難道真如莫愁師太所說,他的年紀就是外公這種狀態?
他想跟劉詢並肩作戰,想一直陪在劉詢身邊,他這一世,就跟了兩個人,除了他的主人,就隻有劉詢了。
雖然有時候很是氣憤劉詢太慣著許安暖,可正是因為劉詢重情,他才會心苦情願追隨他。
莫愁師太吃飽喝足,坐在陽台曬太陽,秋天的陽光很舒服,她看了看外麵,說:“安暖,我們去小區花園散散步吧。”
“好啊。”許安暖欣然同意了。
莫愁師太真的是悶壞了,下樓之後,就去健身區鍛煉了,她是個閑不住的人,真把她關在家裏不出門,她還真受不了。
許安暖靜靜地坐在長椅上曬太陽,就在這時候,跑過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孩子的球滾到了許安暖坐的長椅下麵。
“我的球。”孩子指了指那個皮球。
許安暖笑著蹲下身子,伸手從椅子下將球撿了出來,撿球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疼得她整隻手都麻了。
她強忍著不適,將球還給了那個孩子,那孩子接到球以後,臉上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那笑容不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該有的,笑的那麽邪惡,那麽肆意。
“你是誰?”許安暖一把住孩子的手腕不鬆手。
“你中毒了,很快就會毒發攻心,鬼胎必死無疑。”那孩子惡毒地笑了。
“莫愁……”許安暖大叫一聲。
墨玉猛然驚醒,馬上從玉鐲裏出來了,看見許安暖抓住一個孩子的手,“出什麽事了?”
“這個孩子,我中毒了,他害的。”許安暖緊張地看著墨玉。
“快鬆手,鬆開。”墨玉感覺情況不對勁,讓許安暖放手。
許安暖都快急哭了,“鬆不開,我碰上他的手,就甩不掉了。”
墨玉使出全身的靈力,打向那個孩子,終於將他們倆纏在一起的手,給分開了。
許安暖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似的,整張臉瞬間慘白,那孩子跌倒在地,笑望著許安暖,“你看見了嗎,我們的過去。”
墨玉快步上前,一把掐住那孩子的脖子,“你把她怎麽了?”
“我不告訴你,有本事你殺了我。”孩子一點兒也不怕,並開始大聲喊起來,“救命啊,有人欺負小孩子,救命啊。”
上午,小區花園裏,很多帶著孩子下樓玩的人,聽到這邊有孩子的哭聲,馬上圍了過來。
“小夥子,你幹什麽,快把孩子放下。”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太不像話了,快放開孩子。”
“救命啊,他是人販子,想把我抓去賣了。”
“什麽,拐小孩啊,快報警,把他抓起來。”
小區裏這些玩的人,不是帶孩子的媽媽,就是照顧孩子的老人,他們在對待孩子的事情上,特別的熱心。
莫愁師太終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想起許安暖就坐在那裏,趕緊跑了過來。
“快把孩子放下,快放下。”有年輕力壯地,衝上前想解救那孩子,卻被墨玉一掌打開了。
莫愁師太上前一看,道:“墨玉,放開他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師太,安暖中毒了。”墨玉激動地說。
“放開他,我們趕緊回家。”莫愁師太什麽話都不說,上前扶起許安暖就走。
“你別想走,你拐賣小孩子,警察很快就到了。”墨玉被這些人團團圍住。
莫愁師太已經扶著許安暖走了,到家以後,莫愁師太扶著許安暖在床上躺下,為她把脈之後,並無異樣。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莫愁師太問。
“頭暈,腳底輕飄飄的,就在剛才,我抓住他的手,腦海裏居然閃過一個畫麵,我跟一個男人在一棵櫻花樹下……”
“在櫻花樹下做什麽?那男人長什麽樣子?”莫愁師太追問道。
“接吻,那個男人長得跟那孩子的眼睛一模一樣。”許安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