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還不算,最悲催的是,神女誰也不喜歡,她故意耍我們倆。我們倆打的死去活來,她卻看我們的熱鬧。”冥王說完這段往事,有些不好意思。
許安暖點點頭,道:“難怪,你怕驚動她。可是你現在出現,就不怕驚動她了?”
“我給她下了一咒,現在不用擔心驚憂到她了,你今天又想去地獄救劉詢嗎?”冥王問。
“對,我向你保證,這次一定不會再多管閑事。”許安暖信誓旦旦地說。
冥王對許安暖一臉的懷疑,道:“你去吧,天亮前記得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我的日子不多了,我還舍不得死。”許安暖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冥王對她施了離魂術,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去了地府。
她的魂兒飄走了,冥王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躺著的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剛碰上她的臉,墨玉就出現了,“請冥王殿下自重。”
“我……”冥王一時氣結,忘記雖然劉詢不在,還有個墨玉守著許安暖。
墨玉不出聲,就像個雕塑一樣站在許安暖的床邊,即便她的魂兒不在,他也不會讓冥王碰她一下。
許安暖這一次,去地府,已經熟門熟路了,很快便飄到了地獄,她經過第一層地獄的時候,強忍住沒看,第一層是拔舌地獄,她已經看過了,殘忍無比,不看也罷。
然後一步一步繼續往下走,她來了地獄的第二層,剪刀地獄,據說被打入剪刀地獄,要剪掉十個手指頭。
至於什麽樣的人會被剪掉手指頭,就是多管閑事的人。比如,某位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去世,她便守了寡。如果你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麽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
許安暖覺得第二層地獄的這個剪刀地獄很不合理,假如女人很年輕就死了老公,女人要一輩子不改嫁嗎?
幫這個女人牽線搭橋,介紹對象,促成一段好姻緣,明明是做了好事,可是到了地獄,卻直接判你下剪刀地獄,剪掉你的十個手指頭。
心裏雖然覺得不合理,但她也沒有本事去改這個規矩,經過剪刀地獄的時候,聽到一個老太婆鬼哭狼嚎,“冤枉啊,鬼差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你哪裏冤枉了,那劉氏死了男人,你勸她找個伴兒改嫁。假如你給她找了個好男人,此後一家人幸福生活,也算是積德了。可你介紹的是什麽人,那個王老三是個無賴,天天打罵劉氏,喝醉酒還把劉氏的兒子活活打死。你害了劉氏和她兒子,你更對不起去死的劉富貴,你一點兒也不怨,少囉嗦,行刑。”那鬼差一聲令下,那老太婆的十根手指頭便被齊根剪斷了。
許安暖嚇得驚叫出聲,還好這些人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我冤枉啊,我看那劉氏孤兒寡母,想替她找個男人照顧,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做媒還能包他們婚姻幸福,包生兒子嗎?我不服,我冤枉。”那老太婆雖然十個手指都被剪斷了,仍然以理據爭,不服氣。
“你明知王老三是個潑皮無賴,你收了他的錢,昧著良心在劉氏麵前稱讚那王老三,想盡辦法促成這樁婚,你一點兒也不冤。你是明知故犯,黑了心的貪財。”陰差說完一鞭子抽在那老太婆的身上。
許安暖不敢再看下去了,不過,這老太婆也的確是坑了人家母子。
剛才許安暖還覺得促成別人的姻緣是做好事,卻要下剪刀地獄很是不公,現在看來,這剪刀地獄還是要有。
萬一多遇到幾個這樣的老太婆作媒,還不知道要坑多少人呢。
看到這老太婆,許安暖便直接想到了潘金蓮裏那個王婆,那個王婆死後肯定要被剪掉十根手指頭。
許安暖繼續往下走,來到了第三層地獄,遠遠便看到樹上有好幾個人,待走近以後,許安暖當時就嚇蒙了。
腿直哆嗦,前麵兩個地獄,剪手指頭或者拔舌頭,人起碼還活著。
可是這第三層,直接把人像羊肉串一樣掛在鐵樹之上,樹上皆是利刃,自來人的後背皮下挑入,吊在鐵樹上的。
有兩個陰差,拉著一個年輕男孩子,往鐵樹走去,那男孩子不停的掙紮,“不要,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許安暖不敢再看,這滿樹掛的都不是蘋果,也不是肉串,而是人啊。
來之前,許安暖了解過十八層地獄分別是什麽,如果沒有記錯,這第三層是鐵樹地獄,凡在世時離間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後入鐵樹地獄。
看來,人活著的時候,真是做不得半點壞事,一定要心存善良,否則死後真是有得受了。
“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就在這時候,那年輕男孩子哭著向許安暖哀求。
兩名押著他的陰差回過頭,往許安暖這邊看了一眼,許安暖的心一驚,看了看身上的金線,她的線沒有斷,按理說,陰差應該看不到她的。
而且她也不認識那個男孩子,為什麽他能看見她,還叫她姐姐。
“姐姐,救我,救救我。”那男孩子依然哭訴。
許安暖猶豫不決,她的確心軟了,看到樹上掛著的人,這個男孩子也要被掛上去嗎?
“你犯了什麽事?”許安暖忍不住問,既然他能看見她,就說明他們有緣。
“我沒犯事。”男孩子說道。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嘲弄地笑了,懶得理他,這種明明犯了錯,卻還不認為自己有錯的人,救他做什麽。
雖說她善良,心軟,但並不是什麽人都幫,什麽人都救的,而且這個男孩子跟她非親非故,至於他為什麽能看見她,她也不想知道。
“許安暖,你今天如果不救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那男孩子見看著許安暖要走,大聲喊道。
許安暖停住腳步,他真的認識她,還知道她的名字,他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許安暖質問道。
“你讓我回去好好複習,明年繼續高考。可是因為我沒考上大學,我爸跟我媽離了婚。他在外麵有個兒子,明年也要高考,他不要我了。”那個男孩子哭著說。
許安暖一驚,看著眼前的男孩子,終於有點兒印象了,她的公司剛開業的時候,的確有個高考失利的男孩子來過。
她以為,明年就能聽到那個男孩子考上大學的消費,不曾想,卻在地獄裏見到他。
“你不去複習,參加高考,怎麽會在這裏?”許安暖吃驚地問。
“我爸都跟我媽離婚了,我沒人管了,還複習什麽。我不甘心,我就讓我女朋友介入了他們的生活。”男孩子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
陰差奇怪地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這個男孩子自言自語很是奇怪,道:“你在跟誰說話?不過話說回來,你僅僅是讓你女朋友介入他們的生活嗎?你把你媽給你的學費和補課費,全都給了那個女騙子。那個女人先跟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談戀愛,之後又勾搭你爸,最後把你弟弟約去酒店,讓他看到她和你爸在床上。”
許安暖頓時蒙了,這叫什麽事,現在的孩子們,心理都這麽扭曲嗎?
她無法想象,那個孩子,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女朋友在床上,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
那個孩子是無辜了,做了那麽多年的私生子,現在又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報複,被自己的父親搶了女朋友……
“他該死,他和他媽媽搶走了我爸爸,我就見不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男孩子生氣地說。
“你真是死不悔改,行刑。”陰差一聲令下,那男孩子被人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穿到樹上了。
“許安暖,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能進來這裏,肯定能救我出去,求你幫幫我吧。”那男孩子真的怕了,全身直發抖,眼淚鼻涕流。
許安暖內心一片寧靜,“你弟弟現在怎麽樣了?”
“死了。”
許安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你也去死吧,我不會救你的,你這種人就應該在地獄裏接受懲罰。”
“陰差,我要舉報立功,那裏有一個女人,她來自人間,她來這裏肯定別有用心,就在那兒。”男孩子指了指許安暖。
領頭的陰差一聽,忙問:“在哪裏?”
“那裏。”男孩子指著台階上的許安暖。
陰差抬起手中的斧子,朝許安暖所以在位置砍了幾刀,斧頭砍在金線上,金線震了一下,但是許安暖完好無損,陰差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
“小子,你騙我,找死。”陰差生氣了,用力將他一拋,窗在了鐵樹的樹枝上,鐵樹枝穿透他的身子,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眼睛死死地盯著許安暖,
許安暖實在想象不出來,這麽年輕的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手段來報複自己的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罪有應得,該死,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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