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盆無名蓮花喜歡鐵水,喜歡陰冷潮濕的生長環境,有沒有可能,它就是三生三世蓮。
“那盆花,什麽時候會開花?”劉詢問道。
“請君上恕罪,奴婢不知。這盆無名蓮,在宮中已有數年,到底有多久,誰也不知道,我三年前接管它的時候,它就是花骨朵的樣子,一直不曾開花。”
劉詢聽到心中一喜,多年不曾開花,難道是三生三世蓮?
“那盆花,送去椒房殿。”劉詢難掩激動地心情,如果這盆花就是三生三世蓮,許安暖帶著三生三世蓮,送往至陰至寒之地,用她的血催開三生三世蓮,就能解開許安暖身上的詛咒,他們的女兒也能得救了,可是傳說中那個至陰至寒之地在哪裏?
陰寒之地冥界和地府都有,但要是說起三界中至陰至寒之地,當屬北寒極地了。
但是北寒極地有萬年冰川,他和冥王都不敢擅闖,許安暖一個凡夫俗子怎麽進的去?
“君上,那盆無名蓮是從長樂宮搬來的,是不是跟太皇太後通稟一聲?”宮人小心地說道。
劉詢俊眸淺眯,道:“派人告知太皇太後,就說這盆無名蓮,朕送給皇後了。”
當宮人將無名蓮送到椒房殿的時候,許安暖身上的首飾已經摘得七七八八了,因為她太累了,後來不光脖子疼,胳膊和後背,全身都疼了。
“終於舍得取下來了?”劉詢打趣道。
“你高興了,這麽多好東西,不帶點兒回去,不是白來了嗎?”許安暖不高興地說。
劉詢輕笑,道:“沒有白來,我找到三生三世蓮了。”
“真的?”許安暖眼睛一亮。
“端上來。”劉詢一聲令下,宮人抱著無名蓮放在了桌上。
劉詢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許安暖趕緊圍了上來,盯著花盆裏的蓮花,問:“這個就是三生三世蓮嗎?”
“宮人告訴我,三年前開始照顧這盆無名蓮,它三年前就是花苞的狀態,一直不曾開花,我猜測就是三生三世蓮。需要將它送去至陰至寒之地,才能開花。”劉詢打量著這盆蓮花,說道。
“至陰至寒之地哪兒?地窖?”如果在現代,許安暖還能想到冰箱,或者冷庫,古代應該就隻有地窖夠冷了。
劉詢目光深邃幾分,如果這無名蓮就是他們要找的三生三世蓮,真的要讓許安暖去北寒極地嗎?
他曆經兩千多年,終於找到許安暖,他不敢讓她冒一點兒風險,起碼在不能保證她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敢讓她貿然進入北寒極地。
千百年前,劉詢便聽仙翁講過北寒極地,那裏陰寒之氣一旦遇上,三界當中,五行之物,皆會被冰封其中,連仙翁都不敢進的地方,他怎敢讓許安暖去?
此刻,劉詢隻希望三生三世蓮,在冥界或者在地府的陰寒之地,可以開花。
劉詢神色莫測地看著無名蓮,現在還不確定,它就是三生三世蓮,目前隻能先試一試了。
“暖暖,滴一滴你的血上去。”劉詢冷靜地說。
“血?我的嗎?不要,我怕疼。”許安暖一口拒絕。
劉詢看著她,如果現在告訴她,將三生三世蓮送去至陰至寒之地後,要用她的血催開三生三世蓮,她會怎樣?
跟她要一滴血都舍不得怕痛,突然地,好懷念之前那個在他受傷時,主動伸出胳膊讓他吸血療傷的許安暖的。
失去記憶後的許安暖,隻是一個戒備心重,唯利是圖的女人。
劉詢也是在這一刻,才意識,他跟許安暖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
當許安暖重新回到沒有劉詢之前的樣子,他看到的就是一個耍小心眼,隻認識錢,警惕心特別重的小女人。
“這株三生三世蓮,是真是假,尚不可知,它是你的詛咒,如果它是真的,你的血滴上去,一定有反應的。”劉詢試圖說服許安暖。
許安暖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可是,我真的很怕疼。”
劉詢故作不經意裝,右手摸起一隻銀簪,左手伸出去握住許安暖的手,道:“我看看,紮哪根手指頭,會沒那麽疼?”
“紮大拇指會不會好一點,大拇指最大,也許不怕疼,啊……”許安暖話還沒說完,就疼得慘叫一聲,劉詢已經用銀簪的尖紮破了她的手指。
“嗚嗚嗚,疼死了,你為什麽不說一聲,就突然紮我的手指。”許安暖不滿地投訴道,劉詢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拉著她受傷的手指,輕輕地捏,慢慢擠出血,當鮮紅的血滴落到無名蓮上的時候,那無名蓮突然著火了,那火苗猛地躥出來,火星子濺到床幔上,火勢迅速蔓延,劉詢護著許安暖逃了出去。
“走水了,快來人啊。”整個椒房殿亂作一團。
“艾媽,嚇死我了,差點以為要命喪於此呢。”許安暖驚叫道。
“暖暖……”劉詢無奈地看著許安暖。
“放心啦,我沒事,我們回去看看,燒完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麽。”許安暖見火被撲滅了,拉著劉詢重新走進屋子,看到花盆時連片葉子都沒留下,全都燒光了。
劉詢看著燒光的無名蓮,覺得這種異樣,必然帶著某種暗示,到底暗示什麽,他卻想不明白。
如果它是三生三世蓮,不可能突然著火化為灰盡;如果它不是三生三世蓮,為何多年不開花,還會自己著火?
許安暖盯著那花盆看了看,說:“都燒光了,也不知道這蓮花底下沒有長個藕節。”
“你說什麽?”劉詢驚訝地看著許安暖。
“你難道不知道嗎?蓮花的根部是蓮藕,你說,這花盆裏的土裏有沒有蓮藕?”許安暖拿桌上則才那種劉詢用來紮她手的發簪,扒拉了幾下花盆裏的土。
“暖暖,你提醒到我了,這土裏肯定有東西,不要用發簪扒,免得弄壞了。”劉詢一把捉住她的小手,讓她放下發簪。
隻見劉詢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扒開花盆裏的土,一直扒到花盆底問,除了一顆沒有發芽的蓮子,什麽都找到。
這株無名蓮,著火前,葉子翠綠,花骨朵無比嬌豔,含苞待放,可是它的土裏,居然連根都沒有。
許安暖伸出撿起那顆蓮子,“這個能吃嗎?”
“暖暖,把它給我。”劉詢伸手想要蓮子,許安暖不給,兩個人拉扯間,突然天旋地轉,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現代了。
許安暖睜開眼,第一時間,是尋找她回來之前,戴在身上的首飾,手上幾個寶石戒指都不見了,她伸手一摸脖子,脖子上掛的幾串項鏈也沒有。
“我不活了,全都沒有了。”許安暖跌坐到床上,整個人無精打彩。
“蓮子呢?”劉詢問。
“什麽蓮子,我的項鏈,我的戒指,全都沒有,我不活了,啊啊啊……”許安暖抱著頭痛苦的哀號。
劉詢沒理會她,趴在地上,到底處,可是找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蓮子。
“那顆蓮子,可能是三生三世蓮的種子,那顆蓮子你真的沒有帶回來嗎?”劉詢一臉期盼地看著許安暖。
許安暖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不是你說的嗎,漢朝的東西,帶不回來。你沒發現,我身上的首飾都不見了嗎?”
她剛動一下,便驚訝地發現,她的腳上的東西,她趕緊拉起褲腿一看,兩隻腳上,各戴著一隻腳鏈。
“哇塞,劉詢,你看,我把漢朝的腳鏈戴回來了。”許安暖欣喜地大叫。
劉詢聽到她的話,定晴一看,這兩隻腳鏈還真是漢朝的東西,是他親手為她戴上的。
“其他東西都沒有帶回來,為何這兩隻腳鏈卻帶回來了?”劉詢納悶地問。
對此,許安暖也很是不理解,她身上的物件可止這兩隻腳鏈,卻為何獨獨它們倆跟著她回來的,其他的東西都消失了?
“劉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給我戴上的,所以就帶回來了?那些不見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戴上的,隻有腳鏈,是你幫我戴的。你是漢朝的皇帝,整個大漢都是你的,你幫我戴上的,說明是你送給我的,所以我才能帶走。”許安暖問道。
劉詢笑著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個原因,我們再回去的時候,我親手送你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真的嗎?說話可要算話,別到時候舍不得給。”許安暖欣喜地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劉詢說完,他從懷裏摸出另一顆龍珠,準備砸碎這顆龍珠,重新回去,也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找到那顆蓮子。
“你要幹嘛?”許安暖見他掏出的龍珠,忙問。
劉詢看她一眼,道:“現在回去找蓮子。”
“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回去。”許安暖突然上前,一把搶走了龍珠。
劉詢見她這樣,很是失望,“暖暖,這顆龍珠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不能把它賣掉,我答應你,回去漢朝,送其他的值錢物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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