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標題神馬是浮雲
“你向來都不喜出宮,怎麽今日有心情來宮外遊玩?”顏顥有些不解,最重要的是他想將思文永遠藏在皇宮之中,不要給任何人見到,隻做他一人的所有。
“你不是說我老是沒有時間陪你,今日得閑,便四處遊玩一番也是好的,再說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想來我為你準備的生辰禮物也該做好了。”思文回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在街上隨意閑逛著。
“生辰禮物?”顏顥來了興致,追著思文問道:“是何物?”
思文神秘的笑笑,“反正待會你也能看到,何必急於一時。”顏顥不依,纏著思文追問到底是什麽生辰禮物。
看著從窗下並肩走過的兩人,司空翊的臉色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到憤怒到最後的一片平靜,大腦還來不及思考,身體早已行動,急急的奔下樓往街上而去,卻哪裏還能看到剛才匆匆而過的人影。
“主子,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可能……不可能……他三年前就死了,不會的,如果真的活著怎會三年都找不到他,可怎麽會不是他,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又是那副形容,自己怎麽會認錯。”司空翊囔囔自語,疑惑的搖著頭。
“主子……”身後的侍從擔憂的看著自己這位向來淡然的主人,發生了何事,竟讓他如此慌亂?
司空翊抬頭眯眼看了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沉聲道:“即便將烈焰國翻個頂朝天,也要給我將張斯文找出來!”
“駙馬?他不是三年已經死了……”侍從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禁忌,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隻有聽從的份,自己怎麽就做出質疑這樣愚蠢的事,+激情小說?急忙跪地,“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去吧,這件事不要讓……皇上知道。”司空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不計較他譖越之罪,眯眼深思,斯文,你真的活著嗎?
侍從應聲而去。
看著眼前拉著思文衣袖頻頻撒嬌的小男孩,顏顥恨不得直接捏斷他細嫩的脖頸,偏偏思文還極有耐心的逗弄著他,顏顥暗自咬碎了一片銀牙,咬牙切齒道:“這個孩子……是誰?”其實他更想問這個孩子是誰的,眯眼瞧了瞧孩子的長相,怎麽看怎麽覺得長得像思文,若真是……這個孩子怎麽也不能活!
“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嗎?”思文並未察覺顏顥說想,頗有興致的轉身問道。
“我怎麽知道長得像誰。”顏顥不悅的皺了皺眉。
思文好笑的將小男孩放到身後乳母的懷裏,走向顏顥,“你是皇上需要後繼有人,而烈焰國也需要一個太子,自然這件事還是要看你的決定。”近幾年來,無論是朝堂還是天下,都緊盯著顏顥子嗣的問題,這輩子隻要有自己在,他是沒有這個可能了,可他可以無子,但烈焰國不能後,顏顥為自己受了如此他的壓力,也是時候將這個包袱放下了。
“他到底是誰的孩子?”顏顥咬牙瞪著思文,大有‘你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看我怎麽收拾你’的意味。
思文愕然,沒想到他會如此想,當真是誤會大發了,“你可還記得麗妃?”
“麗妃?”顏顥的眉頭皺成了了一坨,他當然記得,那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又素有才華,記得當年先皇很是寵愛她,木秀於林風必吹之,最後做了後宮爭鬥的犧牲品,聽說入冷宮那年便去了。
“她當年在冷宮產下一子,被忠仆送出了宮,如今剛六歲。”思文高深莫測的看著顏顥,前太子死了,生下的幾個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顏顥不立下後繼之人,將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樣的亂子,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烈焰國又將變成一團散沙。
“你是說與其將來便宜其他人,不如立他?”顏顥一聽便知道思文打的什麽主意,可他現在才二十八歲,正是一個皇上最黃金的年紀,還不想早早的立下繼承人,將自己一手打下江山讓給別人。
“年紀夠小,又無後台,目前為止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總要找個人來堵了天下人之口。”思文說完歎了口氣,“你知道,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有後?”
顏顥抬頭望了望天,沉思半響,淡淡道:“就是他吧!將他交給陳乾,想做我的繼承人也得看他能否夠格。”看著思文打趣道:“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
思文搖了搖頭,帶著顏顥直奔京城最好的玉器店,聚寶閣。聚寶閣的掌櫃一見思文,便從桌案後饒了出來,滿臉堆笑,“這也太趕巧了,東西剛做好,正想通知公子來取貨,公子便來了。”回頭對小二吩咐道:“將客人定的東西拿出來。”
看著眼前兩隻一模一樣的發簪,顏顥有些高興得不知所措,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絲紫檀想起串入鼻翼,顏顥奇道:“這是何物?”
“這是百年紫檀木所造。”一寸紫檀一寸金,這便是紫檀木的價值,可這個時期人們並未發現紫檀木的妙處,思文也不想大肆砍伐,有些東西,留給後人去發掘豈不是更好!
顏顥細細摩挲著手中的紫檀木簪,見到一隻簪上刻著文一隻簪上刻著顥,臉上的笑怎麽也掩不住,“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思文將那隻刻著文的木簪放到顏顥的手中,將刻有顥的那隻木簪收入了衣襟之中。
夜半時分,司空翊一邊淺酌著竹葉青,一邊聽著侍從匯報思文這些年的事情,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手指叩著桌麵,望著皇宮的方向,勾唇邪笑,“看來我也是時候去會會故人了。”
三更的梆子剛敲過不久,顏顥便發現屋裏有人,將床上的思文擋在身後,望著屋內的黑影冷冷道:“連朕的寢宮你也敢闖,看來你膽子不小。”說完便抽出床畔掛著的寶劍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兩人打得如火如荼,思文幽幽轉醒看著眼前正廝殺得起勁的兩人,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都給我停下。”
顏顥聞言收了寶劍,回到床榻心疼的為思文蓋好被子,捏了捏他略顯冰涼的手心,“你最近都忙到很忙,好不容易才有個安穩覺睡,快別起身了,一切有我。”
“你果然還活著!”內室突然插入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思文抬頭看向來人,神色淡淡道:“你來了。”
十月十日朝聖的大日子,各國使臣紛紛聚到皇宮的廣場,即使不能從這次朝聖分得一杯羹,借著這樣的機會多擴展些人脈也是好的,如今烈焰國早已坐穩神州第一大國的位置,其他國總得多交流交流,聯係聯係感情,省得那日被烈焰國一窩端。
“你到烈焰國這些日子,可有什麽收獲?”上官雲青靜坐一旁,淡淡的詢問坐在一旁的司空翊。
司空翊端起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口,“聽說烈焰國已經掌握造船的技術,隻怕……未來幾十年都是烈焰國的天下了。”
上官雲青皺眉,神色不詳的看了一眼聚成一團議論紛紛的人群,表情懨懨的問了一句,“可有其他事情?”
“沒有。”不知是為了私心還是別的什麽,瞞下了思文仍然在世的消息。
顏顥有些不耐的坐在廣場的大殿之上,今日思文並未前來,其實這樣的場麵思文是向來不喜歡露麵的,更何況是這種會見到上官雲青的情況他就更不想露麵,再說顏顥也不想他露麵,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能夠將他藏在一個任何人也不會看到地方。看著殿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牽起一絲笑,看了看沙漏,時辰也差不多了,朝內侍眼神示意了下,“開始吧!”
“朝聖正是開始。”話音一落,原本喧囂的廣場頓時靜了下來,都神情緊張的注視著顏顥所在的方向。
“今年我國會分出三十萬萬鐵器。”底下想起竊竊私語,三十萬的數量雖然巨大,可是這麽多國家都要分一點,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夠,不過相對往來數量往上增了不少,也算得上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了。
“今年朕不想采用出價高者得的方式,若想分一杯,就用同等的東西來換。”顏顥以手撐頭,打量著底下或驚或奇或驚喜或疑惑的目光。
“不知烈焰國皇上所指同等東西為何?”有人提出質疑。
顏顥勾唇笑笑,“金礦,銀礦,鹽礦……當然人也可以……”
“人?”底下一陣沸騰。
這是內侍出列解釋顏顥所說的人是何意思,但凡有國家挑選200名頂尖人才送給烈焰國,便可獲得鐵器2000件,送往烈焰國的人才不拘所學領域,不過送來的這些人都將為烈焰國所有,為烈焰國效力,終身不能離開烈焰國。
人才是一個王朝繁盛的中心力量,烈焰國這樣做完全是從根本上扼殺了許多王朝繁盛和發展的可能,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夠恢複元氣,可比金錢,比能讓烈焰國平等交換的東西,很多國家隻能出人才才有可能分到一點鐵器,總不能如往年一般全被大國強國分了去吧,以後自己的國家豈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隨取隨得……
就這樣討價還價了三天,三十萬鐵器都有了最終歸宿,大國強國多分,小國雖損失了眾多人才,可總算是分到了一杯羹,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
上官雲青站在渡口,看著近在眼前的整個烈焰國國都,神色很是複雜,“總有一天,朕要將這裏變成我國的一部分,即使朕不能,朕的子孫總有成功的一天。”
“皇上的宏圖大誌定會實現。”這次留國為了鐵器,付出了三座鹽山還有五座金礦,不可謂損失不大,看來留國需要幾年才能緩過來了,不得不說,顏顥這招釜底抽薪果然狠辣,別說未來幾十年,未來幾百來,如果烈焰國不出什麽岔子的話,這神州都會是烈焰國的天下。
“朕讓你查的消息如何了?他可在烈焰國,其他各國都被朕幾乎翻了過來,倘若……他最有可能便是在烈焰國……”張斯文,朕不相信你死了,不相信!
“皇上,他已經死了,三年前便已經死了,皇上也該放下了。”司空翊看著這位昔日好友,心裏有些心疼,“皇上,留國需要太子。”
“會吧!”上官雲青轉身直奔回國的船隻而去,隻留下無限的思戀和遺憾,是啊,他已經死了,自己不是親眼所見嘛,這些年又緣何如此執迷不悟,緊閉雙目,在心裏流下一滴真情淚,是啊,留國需要一個太子,他的江山需要一個繼承人。
司空翊回頭最後朝皇宮的方向看了眼,轉身跟上了上官雲青一行人。
“吳岩,老子受夠你了,出來,本將軍要跟你單挑。”陳乾揮著劍在吳岩的門前氣急敗壞的叫嚷著,他實在受夠那個笑麵虎了,帶著一切機會折磨他,簡直是個魔鬼,有吳岩一日豈有他陳乾的好日子過,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若在這樣窩囊的活著,他還不容死了。
隻聽‘吱’的一聲,木門應聲而開,吳岩擁著雙手,痞笑著看著氣急敗壞的吳岩,“單挑?你確定?”
“少廢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陳乾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能剝其皮飲其血。
吳岩把玩著自己修長白淨的手指,淡淡道:“隻怕這後果你承受不了。”
“呸。”陳乾啐了一口口水,“你爺爺定要你跪下來求饒。”說完便揮著劍朝吳岩砍殺過去,吳岩抬頭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衣袖一揮,吳岩便栽倒在地,睜眼怨恨的瞪著吳岩,咬牙切齒道:“吳岩,你又陰我。”
吳岩俯身看著怒氣衝衝的陳乾抿嘴一笑,頗為嫌棄的拍了拍吳岩的胸膛,“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單挑?”轉而心情極好的將吳岩從地上扶到裏屋的床上,靠著他的耳畔曖昧道:“勝者為王,敗者暖床,我說過這後果你承受不起,不過……現在已經晚了。”說完便將唇印了上去。
陳乾短暫的愕然,再次清醒時自己和吳岩早已□相見,驚訝的看著吳岩雙腿間的巨龍,離奇的憤怒了,“吳岩,你敢……”
吳岩雙手撫上他胸前的粉點,不重不輕的揉捏著,最後再以唇代手吻了上去,聽到陳乾悶哼一聲,不由得心情甚好的挑釁道:“我怎麽不敢?”
感受著在自己臂上作亂的某物,陳乾尖叫,“老子不喜歡男人,吳岩,快放開我!”
吳岩身下一沉,便將自己擠入了他的身體,不由舒服的哼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他的翹臂,“你以後就喜歡了。”
來年二月,司空翊以歸隱山林為由向上官雲青請辭,上官雲青再三挽留也未能改變他的決定,最後隻得無奈應允。
司空翊興衝衝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囊,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待得太久,他不在乎那個人怎麽想自己,他不想再錯過自己的心,他要去找他,有他在地方,呼吸才有意義。至於他身邊那個討厭的男人,司空翊惡劣的笑笑,不管那個男人如何不願,都擋不住自己要找茬的決定。
守著他,司空翊的才會有所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