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連環計1
撒花,所謂的一見鍾情,我想就是這樣吧!一眼誤終身啊,可憐的小顏顥,那是個男人,男人,吃果果的男人,望天,同情你。
半夜醜時,卓雲困得躺在椅子上打盹,上官雲青此時卻借著燭光翻閱著兵書,間或打個哈欠,抬頭神色莫名地看了看西廂的方向,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那個人身子可好了些,雖然知道他幹盡壞事,自己應該對他痛恨無比,但每每想起那兩晚的旖旎風景,腦海裏總是有個聲音在輕聲的誘導他,“靠近他,靠近他,對,你看他的眼眸多麽的幹淨,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多像個小孩,他全身心的依賴,他……”想著想著下腹某個器物居然不爭氣的抬起了頭,上官雲青暗罵了一句,趕緊換了個坐姿,掩飾自己的窘態。
張斯文到夜蘭城的那天晚上便病了,上吐下瀉折騰了大半夜,可是急壞了上官雲青和司空翊,就怕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還好,隻是虛驚一場,身體雖然差了點,好歹是好好將養一番就沒有大礙,由此上官雲青也放下心來,他不知道當時他的那份著急裏閃過的那一絲不知名情緒是什麽,隻是潛意識裏抗拒著和張斯文見麵,城主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住在東廂,一個住在西廂,三天來居然能不碰上一麵,這也算是個奇跡,這樣的情況卻讓上官雲青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他怎麽能想那個男人呢?他應該想的是林婉鈺,對,那個溫柔賢淑的美貌女子,那個自己真心喜愛的女子,她為了自己吃了這麽多的苦,甚至願意在他不能允諾她所想要的幸福時,毅然跟了他,這樣子名不正言不順的進了他的府裏,即使連個正經的名分也給不了,終究是他虧欠了她……
張斯文,上官雲青的心裏來回品味著這三個字。
越寫越煩,書上的字是一個也看不進去,上官雲青猛然將手上的兵書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驚得卓雲險些摔下了椅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出聲,“三爺,這是怎麽了?”
“時辰也不早了,出去吧!我要就寢了。”上官雲青麵色不善的瞪了瞪睡眼迷蒙的卓雲,典型的有氣沒處撒,找人當炮筒,看著卓雲傻愣愣的看著他,不由得嗬斥道:“出去!”
卓雲的瞌睡蟲被上官雲青這一吼給徹底的趕跑了,一張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委屈的低下頭,不情不願的踱步往外走,邊走邊謗腹,三爺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心情時好時壞,動不動就擺一張臭臉,莫非是讓戰事給煩的,可司空盟主不是好好的麽。轉而又搖了搖頭,最近司空盟主也不知道怎麽了,本來性子就冷,現在更冷了,還時不時的發出冷笑,一想到那個笑,卓雲就忍不住打了個抖。卓雲將這一切的不正常統統怨到了這次的戰事上,不由得在心裏咒罵,該死的烈焰國,都怪你們,沒事好好的,打什麽仗。
剛拉開門,迎麵就衝進來一個衛兵,毫無準備的卓雲,直接被小衛兵給撞翻在了地上,卓雲揉了揉酸疼不已的屁股,本來就委屈不已,現在更是火大,怒吼道:“急什麽急,趕著投胎啊!沒眼見的東西。”
衛兵由於跑得太急,呼吸裏還帶著喘音,顧不得摔在地上的卓雲,急急朝屋裏的上官雲青而去,看得卓雲是一臉的肉疼,小衛兵跪拜在地,一臉的急色,“三皇子不好了,夜蘭城外聚集了很多逃亡的難民,吵著嚷著要進城,孫副將請三皇子趕緊過去。”
“難民?可有查明是何來曆?”上官雲青的臉色暗了暗,低沉出聲,看了一眼門邊的卓雲,卓雲一聽這消息也是震驚不已,見上官雲青看過來,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畢竟是多年的主仆,他多少也是了解自己主子的意思的,站起身來急急的跑往隔壁的院子,找司空翊去了。
跟在上官雲青的身後,衛兵悄悄的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小聲道:“小的,不知。”
上官雲青的眉頭皺了皺,難民?什麽時候不出現偏偏此刻出現,冷冷一笑,顏顥,很期待你到底出了什麽招。
在庭院與急急趕來的司空翊一會合,便直奔城樓。
上官雲青皺眉看著城門外哭喊不停的男男女女,身旁的孫副將立馬恭謹上前道:“這都是附近的遊牧部落,聽說是被烈焰國的軍隊給屠了部落,這才拖家帶口投奔夜蘭城來了。”
“有多少人?”司空翊淡淡的開口。
“大約三百多個人口。”
司空翊抬頭看了看上官雲青晦暗不明的神色,為難道:“這件事這怕不簡單。”
“哼,我自然知道,可這人不能不救。”上官雲青涼涼的開口,這些人不管所懷目的為何,隻能救不能棄,否則夜蘭城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民心一定會大亂,再則他上官雲青向來以賢名聞世,若果……隻怕往後的路會越來越難走,皺眉看向城外啼哭不止的嬰孩,心裏越來越煩躁。
“放行還是不放行?”
上官雲青歎了一口氣,並沒有直接回答司空翊的問題,朝身後的孫副將招了招手,孫副將立馬上前,“夜蘭城的牢房如何?”
孫副將也是個明白人,一聽上官雲青的問話,心裏便明白了個七八分,“牢不可破,如若派重兵把守,應能無恙。”
上官雲青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暗淡無光的夜色,低聲道:“放行。”
“是。”
孫副將一得了令,便帶著精衛匆匆的下了城樓,督促侍衛打開城門。城門一開,難民便一湧而入,雖相互擠踏,但幸有侍衛牢牢的把關,一群人還是被帶到了夜蘭城的地牢,分男女給仔細看守者。
看著蜂擁而入的人群,司空翊涼涼的開口,“如此隻怕會帶來難以估計的麻煩。”
“嗯,但你知道的,如果不放行,隻怕麻煩更大。”
“那你打算怎麽做?”
上官雲青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你派高手守護好書房,定要保夜蘭城的地圖和行軍布防圖安全。”說完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司空翊的肩,“幸苦你了。”
司空翊微微的點了點頭,回頭吩咐了身邊的中年家衛吩咐幾句,中年家衛聽得連連點頭,而後應了一聲,“屬下遵命。”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城樓之上。
二人並列的站在城樓之上,良久才傳來上官雲青低沉的聲音,“暴風雨要來了。”
“是啊,快來了。”二人相視一笑,上官雲青眼裏閃過堅定,“這場仗,隻能贏。”
司空翊的嘴角淡淡的勾了勾,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抬頭看了看夜色,淡淡的開口,“時辰不早了,走了。”
上官雲青看著腳下的土地,心裏有萬千思緒,最終都化為了無聲,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夜風的吹拂,那躁動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夜微涼,整個夜蘭城都陷入了熟睡之中,就連守候著地牢的侍衛也耐不住瞌睡偷偷的打了好幾個嗬欠,老頭老王笑嘻嘻的抱了兩壇子酒進來,這王老頭在夜蘭城做了十幾年的老頭,平時沒什麽大的愛好,就是愛喝點小酒,難得今天牢房裏來了這麽多同僚,將自己珍藏的兩壇子女兒紅也給抱了出來。
侍衛打趣道:“老王頭,今個可比不得以前,哥都有任務在身,你這是誠心讓我們犯錯啊。”
“哪能啊,這天寒地凍的,喝兩口也能暖暖身子不是,再說隻是淺酌,隻是淺酌。”
眾人哄堂大笑,倒沒有拒絕這好意,回頭看了看陷入沉睡的一眾難民,心裏也放心了許多,喝酒聊天時雖說還有顧慮,沒有那麽嚴謹了,說說笑笑,整個地牢頓時顯得溫暖了許多。
一個牢房裏,兩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猛然睜開眼,相互一對視,暗暗點了點頭,趁著一眾侍衛說笑喝酒時,神不知鬼不覺得趁著夜色的掩護,潛出了地牢,消失在了夜蘭城的大街上。
而守候在牢裏的侍衛卻沒有發現這兩人的消失。
陳乾痞痞的靠在一根門柱上,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顏顥,“主子果然料事如神,我們這般容易就混了進來。”
顏顥冷冷的瞪了陳乾一眼,陳乾立馬識趣的住了口,“兩日後在這裏會合。”說完,便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陳乾伸手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哎,主子真是越來越冷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直奔軍營而去。
顏顥幾個閃身便躲過了城主府的暗衛,皺眉觀察了城主府良久,終於發現一個房間此刻還隱隱有燭火亮著,雖然整個院落一片平靜,他卻眼尖的發現四處隱著很多高手,不由得勾唇冷笑,幾個閃身便躍到了那間屋的房頂上的一個拐角處,此處隱在暗處,不僅利於隱身,又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小心的掀開一片瓦,往屋裏看去,頓時呼吸一滯。
隻見繚繚的水汽中,一個膚若凝脂,容貌傾城的女子正悠閑的沐著浴,一頭黑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顏顥的目光跟著那人的玉手而移動,向來清心寡欲的烈焰國二皇子,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悸/動的感覺,就連身下那個萬年沒有感覺的老二,也高高的翹了起來,無聲的訴說著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