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馬車?! 攻城掠弟 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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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瑥連忙帶著人趕到存放糧草的地方救火,和黑衣人廝殺的事情就交給了上官雲青和司空翊。
任由外麵一片火光和廝殺聲,有個帳篷卻是歸然不動,思文放下手中的書卷,打了個哈欠,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無趣的砸吧砸吧舌,“喜鵲,本宮要歇息了。”
“啊?哦。”喜鵲趕忙為思文鋪好床鋪,整理好書卷,伺候著思文就寢。
抱劍站在一旁的小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攤上這麽個主子實在是有點讓人哭笑不得,整個大營歇息時,他在挑燈看書,整個大營亂起來時,他卻安然入睡。
不過這也不能怪思文,前半夜不睡那是因為這刺殺不是還沒有來麽,萬一有些侍衛打打瞌睡,偷偷懶溜溜號什麽的,他不就是很危險,現在人都來了,被剿殺也就是個時間問題而已,他這個柔弱的小身板何必要去湊那些熱鬧,再說了看多了鮮血四濺什麽的也很影響睡眠和食欲的,還不如洗洗睡吧!
抱著被子思文在一片廝殺聲中安然的會周公去了。
喜鵲半眯著眼,強打著精神侯在床邊,小四的眉頭皺了皺,冷冷的開口,“你也去歇著吧,主子這裏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麽意外。”
喜鵲不放心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怎麽滿意的砸吧砸吧嘴,“我不困。”
“你可想好了,明天主子可還要找你伺候呢,萬一……”
喜鵲一愣,是啊,要伺候好主子,自己的精神頭也得好啊,萬一出了什麽差錯那可不是好玩的,雖然主子有時候很好說話,那也是基於自己沒有做錯事的情況下,主子一旦發火,那可是……
再抬頭看了看小四抱著的寶劍,想到那日他妙極的身手,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爬到隔壁的帳篷睡覺去了,還別說折騰了大半夜,還真是瞌睡得很。
半個時辰後,黑衣人被殺的殺,捉的捉,上官雲青眼裏閃過冷意,看著被押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聲道:“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將頭高傲的轉了過去。
上官雲青一揮手,侍衛便上前狠狠的踹了黑衣人幾腳,嘴裏還喋喋不休的罵個不停,“狗娘養的,我家主子問你話呢,啞巴了,看到沒有,你的同伴都死了,再不說這也是你的下場。”
黑衣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侍衛來不及躲閃,鮮血都吐在了他的身上,黑衣人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殘留的血漬,抬眼冷冷的瞪著踹他的侍衛,勾唇諷刺一笑,卻並沒有開口。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說我就放你一馬,不然……”上官雲青隨意的指了指黑衣人身旁一地的屍體,淡淡道:“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黑衣人冷冷一笑,看著上官雲青滿眼的不屑,“我呸!”
侍衛猛然幾個耳掛狠狠的抽了下去,黑衣人被打得踉蹌了幾下,止不住的咳嗽,上官雲青一揮手侍衛便停止了動作,退到了一邊,上官雲青眼裏閃過讚許的光芒,“果然有幾分膽色。”
黑衣人冷冷的看著他,突然朝天大笑,就在上官雲青皺眉不解時,嘴裏猛然朝上官雲青的方向吐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銀針。
一直在思考黑衣人為何如此行為的上官雲青沒有注意到,但站在他身旁的莫瑥卻注意到了,大叫一聲,“三皇子,小心!”然後便閃身到了上官雲青麵前,隻聽到“噗”一聲銀針紮入**的聲音,莫瑥便直直的倒在了上官雲青的麵前。
上官雲青一愣,周圍的侍衛趕忙上前攙扶著莫瑥進了帳內,卓雲眼看不對急急忙忙跑去找軍中的軍醫,看著倒下的莫瑥,上官雲青一臉的鐵青,“別讓那個黑衣人死,一定要狠狠的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黑衣人沒有料到這致命的一擊居然沒有射中上官雲青,但是倒下一個將軍,他還是賺了,麵含微笑,狠狠的咬了下去。
押著黑衣人的侍衛小心翼翼上前,膽戰心驚道:“啟稟監軍,黑衣人他……他已經咬舌自盡了。”
“廢物!”上官雲青氣得大罵出聲,“軍醫呢,怎麽還不來!”
看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莫瑥,上官雲青和司空翊都一臉的凝重,待到大夫把完脈,司空翊急忙上前,“如何?”
中年大夫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針上有劇毒,隻怕是……”
上官雲青氣得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司空翊揮一揮手打發了大夫,“去開藥吧!”頓了頓又不上了一句,“切不可對外泄露半句。”
“是。”
司空翊在上官雲青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一臉不鬱的上官雲青,淡淡的開口,“這件事需不需要上報朝廷,隻是這……臨陣換將,隻怕會軍心不穩……”
上官雲青看著躺在床上的莫瑥,眉頭皺了又皺,“那倒不是我最擔心的事,畢竟還有你我坐鎮,如果上報……不知道京城會派什麽人下來?”
“也許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怎麽說?”
司空翊瞥了床上麵色犯紫的莫瑥一眼,“從京城到夜蘭城少說也得個六七天,如今正是我們的好時機。再說這莫瑥……也不見得就會出什麽意外不是……”
二人對視一眼,此事便有了計策。
上官雲青閉眼養神,歎了一口氣,“隻是可惜了這麽一員大將。”猛然睜眼看向司空翊,“外麵情況怎麽樣了?”
“已經處理妥當,並沒有什麽大的損失。也加強了外麵的巡衛。”上官雲青點了點頭,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張斯文那裏沒有出什麽意外吧!”
“他那裏保護得滴水不漏,哪那麽容易中招。”司空翊狡頡一笑,“隻是你絕對猜不到他當時在做什麽?”
“嗯?”
“睡覺!”
上官雲青神色莫名的望向思文營帳的方向,嘴角向上勾,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轉而冷冷的開口,“傳令下去,加快腳程,務必在明日日落之前到達夜蘭城。”
……
小四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思文,“大夫,我家主子可有大礙?”
老大夫捋了捋虛白的胡須,半眯著眼,搖了搖頭,“駙馬爺既不讓老夫把脈,又不讓老夫切診,這……?”
喜鵲不滿的瞪了老者一眼,“庸醫,哼,別以為你這麽說你就不是庸醫。”
“小姑娘……”老大夫被喜鵲一瞪,歎了一口氣,“不過據老夫行醫多年的經驗,駙馬爺應該是……”
“是什麽?”喜鵲叉著腰惡狠狠的吼道。
老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應該暈……”那個馬車還沒有說出來就瞥到小四那泛著冷光的劍和喜鵲惡狠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駙馬爺並無大礙,隻是舟車勞頓罷了,待老夫開幾服藥便無大礙。”
“那你還不快寫。”
老大夫招過小醫童,刷刷幾筆就將藥方寫好了,顫抖著雙手將藥方遞到了喜鵲手上,經過她仔細確認後才顫巍巍的接過藥方,扛著藥箱帶著小藥童,留下一句話,匆匆的離開了,“小姑娘,待會抓好藥,我就立馬給你送來。”
“哼,這還差不多。”喜鵲轉頭將桌上的熱雞湯端在手裏,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喂給思文喝,思文不耐的皺了皺眉,忍不住望天罵了一句,“草泥馬!”
居然為了趕路程飛一般的行進,害得他的小身板居然直接給暈了馬車,你妹,這暈車暈船的聽得多了去了,尼瑪,現在他居然光榮的暈馬車,還需要躺在床上養精神,忍不住再將上官雲青問候了一百遍,順便將他的祖宗一起問候了個遍。
喝了一碗雞湯總算是舒坦了許多,來夜蘭城已經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不由得出聲,“小四,最近夜蘭城情況如何了?”
小四臉上帶著擔憂,主子身子也太弱了些,而且主子身上……也不知道他為何要來這夜蘭城,“烈焰國的軍隊已經退後三十裏,百姓們在三皇子的安撫下已經安定下來,正有序的組織撤離和反抗。”
思文聽完眉頭又習慣性的皺了起來,“怎麽一直沒有莫瑥的消息?”
“聽說是得了風寒正在休養,最近都沒有露麵。”
思文點了點頭,猛然又覺得這很不合常理,不由得再次出聲,“上次的夜襲?”
小四的聲音一滯,腦海裏閃過一些不好的念頭,“從那時開始莫瑥就再也沒有露麵,主子莫非懷疑?”
“派人盯緊點。”思文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是。”思文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十萬大軍?”
小四立即識趣的答道:“莫瑥雖然沒有出麵,但是所有的指令都有他傳出的指令。現在……現在所有的事都是由三皇子出麵,如果主子所想為真,那……”
思文勾唇冷笑,“晚了?”上官雲青果然好手段。
小四抬頭看向思文蒼白的臉龐,擔憂道:“主子不必擔憂太多,養好身子才是。”一旁的喜鵲連忙讚同的點頭,“主子,你就聽奴婢的話吧。”
思文忍不住的咳了兩聲,看得小四和喜鵲直犯愁,躺在床上無力的望著床頂,草泥馬,他不躺著養好身子是要哪樣,畢竟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算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叩叩叩……”的敲門聲,打斷了思文的沉思。
喜鵲不一會便急急的走了過來,恭敬道:“主子,司空盟主來了,見還是不見?”
“見。”思文的眉頭皺了皺,他來幹嘛?冷冷的嗤笑一聲,莫非是來要報酬的……
亦或是,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