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瓣軟厚,氣息溫潤。

滑膩的感覺傳來,讓原本有些疼痛的地方變得酥麻。

山洞很黑,地上的手電不足以照亮所有。

池棠仰麵躺著,洞頂上微微反射出的水光,好似穹廬上的點點星子。

不知哪裏吹來的暖風,輕柔,繾綣。

“蕭策,別……”

春寒料峭的夜晚,整個山洞的溫度卻越來越高,空氣都變暖了。

“快停下。”

蕭策吐完最後一口汙漬,聲音沙啞,“好了。”

未曾通曉男女之事前,他心如止水。

如今,聽著懷中女子柔軟的聲音,竟開始心猿意馬。

蕭策解下裏衣,左邊半身緊實肌肉一覽無遺。

“蕭策,你要幹什麽?”

“這裏可是山洞。”

她還受著傷呢,這個強壯的狗男人!

池棠扭動身體想要離開他。

“別動。”

蕭策喉結混動,用牙咬住衣角,撕下碎片。

“傷口還沒包紮。”

與此同時,池棠的臉忽然爆紅。

她背後那是……

那是……

池棠咬著牙,攥緊手心,控住住難以言說的羞恥,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

該死的蕭策!

臨時做的繃帶在她腰間纏繞,每一次肌膚接觸,都像冰點遇到暖陽。

蜻蜓點水離開,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蕭策壓抑著內心不斷升騰的欲望,用布條將傷口細細包好。

拉好衣服,放開池棠。

聲音沙啞道,“可以了。”

池棠坐了起來,幸好這會洞裏黑暗,蕭策看不見她爆紅的臉。

“蕭辰,我們這樣算什麽?”

他是首富繼承人,自己隻是一個鄉下丫頭。

女人獨有的敏感和不安告訴她,應該拒他千裏之外。

可身體。

卻不由自主靠近。

蕭策猶豫。

現如今他的處境,能不能對姑娘做承諾?

池棠見他不說話,心裏冷了一些。

“上次在酒店,你把我當什麽?”

“玩物嗎?”

蕭策立刻否認。

“沒有。”

想起之前的事,蕭策臉也紅透了,隻是在黑暗的山洞裏看不清。

“上次是我孟浪,傷害了姑娘。”

他豎起手指向天,“但以我性命起誓,絕對沒有半點褻瀆姑娘的意思。”

“那次。”

本想說中了郡主的毒,但想起盧參軍教的“哄妻”之道。

其一:不能在兩人之前提起第三個女人。

“我中了毒,失了控,所以對姑娘做了……之事”

後麵的虎狼之詞,他當著池姑娘的麵完全說不出口。

池棠心情好了些。

“然後呢,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那是她的第一次。

沒有女人不在意。

如果蕭策說出要拿錢賠禮,她肯定不吝嗇賞他幾巴掌。

蕭策十分緊張。

喉頭幹澀,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像是有人掐著他脖子一般。

“若蒙…姑娘不嫌棄,蕭某想…求…求娶姑娘。”

好容易說完,蕭策後背已經出了許多汗水。

胸中心跳如鼓,整個山洞都是咚咚聲。

池棠很滿意這個答複。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要想要嫁給他,但對方這話,這至少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算你過關。”

“那池姑娘的意思是?”

答應了嗎?

蕭策期待的眼神過於炙熱,池棠心裏醞出一壇蜜。

“結婚不著急,相處看看吧。”

她沒談過戀愛。

但不妨礙試試。

蕭策有些傻眼,婚姻之事,要麽答應,要麽拒絕。

這相處看看是何意?

等等。

“哄妻”之道其二:與妻子意見不一致時,一切聽她的。

“好,都依姑娘所言。”

池棠起身站好,拉著蕭策的衣襟,“別姑娘姑娘的叫了,聽著別扭。”

“那我喚你阿棠?”

“好。”

蕭策心中湧起大片大片的暖流,二十幾年來從未感受過的滿足與喜悅。

他情不自禁將池棠緊緊抱住,轉圈。

“阿棠,我好快活啊!”

“阿棠,謝謝你!”

“阿棠,阿棠”

池棠真實感受到男人的喜悅,但是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痛痛痛,快放我下來。”

蕭策停下,趕緊檢查池棠的傷口。

“抱歉,弄疼你了嗎?”

池棠拍開他的手,“沒事,不疼了。”

愛情是最好的良藥。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愛上眼前這個傻子。

但這一刻,她很滿足。

池棠拍了拍了蕭策的胸口,順便揩油。

幫蕭策把衣服係好,“以後不準在別的女生麵前這麽暴露,知不知道?”

“拍戲也不行。”

女人一旦戀愛就會變得小心眼,果然沒錯。

胸肌腹肌肱二頭肌,都得是她的。

“絕不會。”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隻有阿棠能看,其他女子都不行。”

蕭策鄭重保證。

池棠忽然想起,之前給蕭策換藥的事。

“那你上次受傷,我給你包紮的時候,你怎麽把衣服脫光了?”

“說,是不是以前經常這麽做?”

“多少女生看過了?”

蕭策十分冤枉。

天地良心。

“那次,不是你讓我脫的嗎?”

他那時不知池棠的身份,既警惕她是細作,又看不透她的神秘。

她讓脫衣服,蕭策便依言照辦。

池棠反駁,“我隻是讓你脫一下衣服,露出手臂上的傷,又沒叫你全脫了。”

“你不是將軍嗎?”

既然是演戲,也該符合邏輯吧。

大唐民風沒這麽彪悍吧?

“你們那的男子能隨便脫衣服給女子看?”

蕭策連忙否認。

可當時的情形實在特殊。

再說。

“我身邊沒有女子。”

蕭策一年四季都在打仗,身邊全是男人。

“誰信。”

至少最後一句池棠是不信的,蕭家繼承人身邊不知多少年輕姑娘。

“阿棠不信,我可以性命起誓。”

池棠拉下他要發誓的手,“好了,我信你了,不說這個。”

說了也沒用。

既然打算相處看看,先相處了再說吧。

“咕咕咕”

蕭策的肚子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你餓了?”

蕭策老實點頭,“嗯。”

他不能把自己被晉王關起來的事告訴阿棠。

萬一她突然出現在晉王府,豈不是正好著了道。

不可讓她涉險。

“我身上也沒東西。”

池棠看了看空間手鐲,有些懊惱。

這麽好的寶貝,她竟然沒有利用起來。

以後高低裝點食物什麽的應應急。

手機已經被水淹沒關了機。

“剛剛有個人和我一起落水,我們去外麵找找看”。

“他身上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