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池姑娘中毒,原來她沒有內力。”
蕭策按壓池棠手腕,發現經脈軟綿,絲毫無力。
“沒有內力,就無法自行排毒。”
剛剛一路過來,他見到很多不可思議之物。
方方正正的高樓裏,住著許多人家。
能爬上那麽高的地方,這裏的人,恐怕個個功夫都不淺。
還有人操控天上的飛行物。
如此深厚的內力,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池姑娘能以普通之軀活在這強大的世界裏,真不容易。”
池棠一直不醒。
仿佛浸泡在滾燙的岩漿中,燥熱難耐,又不能動彈。
蕭策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甚至微微有些顫抖。
擔心她狀態不可控,恐此毒傷及她性命。
快速下了個決定。
將池棠扶起來,脫去軟綿蓬鬆的外衣。
池棠的羽絨服裏隻穿著一件肉色保暖內衣,外套一脫,美好曲線畢露。
山高,腰細。
蕭策喉結不由自主滾動,臉色一紅。
“池姑娘,得罪了!”
讓池棠保持盤坐姿勢,他從背後雙手抵住,運功。
他要用內力打通池姑娘經脈,再幫她把毒素排出去。
隨著蕭策用功,池棠的身體發生著不可思議的改變。
昏迷中的她好像慢慢漂浮空中,脫離燥熱,慢慢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
天色將明。
蕭策知道自己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
“池姑娘,明日再見。”
他不僅打通了經脈,還將師傅傳給他的四十年內力,分了一半給池棠。
希望她以後在這厲害的世界裏,也能有一定自保之力。
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
蕭策的身影消失。
……
7:59:59
火葬場的員工踩著點來上班。
“咦,臨時停屍房的門怎麽關上了?”
這家火葬場不上夜班。
但考慮到某些特殊情況,在門口修建了個臨時停屍房。
“難道是昨晚來了客戶?”
工作人員把門打開,果然見客戶“老實”躺在床板上。
“挺年輕的,真可惜。”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不慌不忙穿上工作服,推了屍車,準備把客戶轉移到室內。
人死後,會變得很沉。
為轉移“客戶”省力,火葬場的床板都有升降功能。
工作人員給“客戶”蓋上白布,轉移進室內,放在焚化窗入口處“排隊”。
一邊撒點紙元寶,一邊貼心交代。
“不著急嗷,前麵還有五個。”
開爐,推送,起火,關門。
開爐……
池棠是被巨大的關門聲吵醒的。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睡了一覺隻覺得渾身輕鬆。
正準備拉她“屍體”的工作人員,見到這一幕,呼吸都停頓了。
“鬼!”
“鬼啊!”
他大叫著跑出工作室,手裏的屍鉤掉在地上,發出脆響。
池棠也被嚇了一跳,這才看清周圍環境,不是她家。
“這是什麽地方?”
麵前窗口上的“焚化爐”三個字,十分顯眼。
她的床後麵還有好幾個“排隊”的床。
“火葬場?”
“昨晚,我不是在蘇家嗎?”
怎麽跑火葬場來了。
一頭霧水。
池棠跳下床,走出焚化室,剛剛跑出去那個人已經不見
周圍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
這裏環境沒有生氣,看得人瘮得慌,趕緊離開。
可這是哪裏,怎麽回去?
拿出手機,點開地圖。
“啵!”
手機屏幕竟然如蜘蛛網般裂開。
多了個洞。
“什麽情況啊?”
手機質量這麽差的嗎?
池棠不信邪,又戳了一下,結果又破了個洞。
!!!
手機屏幕花了,看不了地圖。
隻能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先回去再說。
結果,一上車。
手裏多了個東西,竟然是出租車的把手。
透過後視鏡,看見司機震驚的目光。
池棠趕緊把把手放在座位上。
“師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這得多少錢,我賠你。”
池棠拿出手機,一戳。
好家夥,屏幕全碎,掉了一地,跟紙糊的一樣。
手機屏幕徹底花了。
司機:……
池棠收回手機,訕訕道,“抱歉,手機壞了。”
“那個,我有錢。”
她記得自己帶了現金來著,但是從口袋裏隻摸出兩個紙元寶。
司機看了一眼外麵的火葬場,好像明白了什麽。
臉都白了。
“這位,女屍……不是,這位女士,你說的地方我去不了。”
“我現在肚子痛要去醫院,要不,你坐下一輛?”
商量的語氣,和乞求沒啥區別。
池棠猶豫,“可是,我還沒賠你門把手。”
“不用,不用,這門把手質量不好,跟你沒有關係。”
“你下車就行。”
趕緊下車吧,謝謝了姑奶奶!
司機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池棠見他這麽難受,也不好再堅持,下了車。
她剛關好門,出租車如離弦的箭一般火速消失在街頭。
跟有鬼在追一樣。
“這裏車太少,沒錢怎麽打車。”
周圍也沒有個修手機的地方。
“看來隻能麻煩警察叔叔了。”
池棠靠著問路,找到了派出所,最終由警察蜀黍送回家。
“多謝警察同誌,一路辛苦,進屋喝點水吧?”
“不必了,你安全到家就行。”
“再見。”
誰能想到,那火葬場竟然在渝城的最西邊。
離工廠有3小時路!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她在警察局做筆錄,輕易扯斷第三支筆的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有點奇怪。
現在做事輕手輕腳,以免不小心拆家。
不過一晚上,身上的灰竟然都發黑了。
受不了。
洗了兩次。
洗澡水簡直不能看。
“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躺在**,把昨晚的事複盤。
暈倒前,她看見了蘇國棟夫妻得逞的笑。
“他們真的能對我下手。”
沒想到蘇家為了利益真的會不擇手段。
可笑。
她還念著19年共同生活的情誼。
念著他們不管如何撫養自己長大。
原來,也不過是個棋子。
也對,他們這樣的人家,利益為先。
豪門,哪裏來的感情。
可是。
她在蘇家已經很防備了,是怎麽中的招?
紅包?
在她明確拒絕參加晚宴後,蘇國棟給了她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