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殘酷現狀

跋鋒寒和齊誌曉他們經過一陣狂奔,跑到了山腳下,正好跟霧氣穿梭而過,隻是微微的有些發涼。

霧氣在靈氣的吸引下,瘋狂的向山上湧去,一層層的,把整座山峰都給籠罩了起來,變得虛幻起來,當夜晚到來的時候,氣溫下降霧氣凝結,甚至會形成一層層的冰魄,溫度會下降到零下30度以下,對於人的傷害極大。

“好險!”齊誌曉心有餘悸的說道。

跋鋒寒搖搖頭,這些霧氣,要到一個時辰之後,才會有明顯的效果,現在,溫度還不低,沾上一點,最多是稍稍不適,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兩年前,齊誌曉在山上吃了一次大虧,因為專心勞作,被寒氣困在了山上,如果不是魯叔巡山,差點就掛在上麵,從此之後,幾乎是談及山上的寒氣,都會色變的,那一次的經曆,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跋鋒寒晃動了一下發酸的肩膀,這是今天辛苦勞作的後遺症,拍了拍還在發愣的齊誌曉,說道:“該吃飯了,我們快點,否則,就沒有了!”

聽到了吃飯,齊誌曉眼前一亮,仿佛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裂開了大嘴,甕聲的說道:“我們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說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

看著齊誌曉漸漸遠去的背影,跋鋒寒搖搖頭,前世今生的記憶,在一瞬間融合,一根筋,卻也有好處,回頭看看藥田,白色的靈氣,已經籠罩上去了,夜晚,是屬於寒氣的。

半山腰,青銅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晃動,一抹紫色,特別的醒目,應該是魯叔吧,在這個無盡的寒夜中,也隻有魯叔這樣的高手,才能夠無礙的在上麵吧。

順著小路向下,在兩山相間的地方,就是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淚竹軒,以周圍種滿了淚竹而得名,青龍領一共有三十六塊藥田,幾乎所有的雜役弟子,都生活在這裏,差不多有七八百人的樣子,隻是青龍領就有如此多的修士,青龍領不過是上界峰十二領之一,整個羅浮山足足擁有主峰九座,算下來雜役弟子幾乎十萬,算的上一等一的大勢力。

當跋鋒寒走入飯廳,齊誌曉已經開始奮戰了,外門弟子的待遇不高,可是夥食不錯,俗世裏,王侯都未必享受的到,整個羅浮山的夥食,都是由一件寶器翠平鼎提供的,也隻有大宗門做得到,哪怕是再普通的食物,經過了翠平鼎提純加工,也清香撲鼻,關鍵是其中飽含靈氣,是大補食材。

“快,峰寒,今天是五草粥,你最喜歡了!”齊誌曉大聲的叫喊著。

五草粥,是千層湯的一種,其中添加了數十種藥材,對於煉體期的雜役弟子,有養元補氣之功效,如果放在凡俗世界,可以說是奇珍異寶的級別,一碗下去,可以增長幾年功力,哪怕是在宗門,也不是每天都能夠喝到的。

跋鋒寒坐下,端起大碗,一口下肚,一股熱流,奔騰而出,從胃部到丹田,運轉之後,運轉到經脈之中,熊熊的靈氣,推動著真氣,一陣陣的激蕩,仿佛要衝破所有的阻隔,甚至比的上靜坐練功,可惜順著經脈一路走,一路散,最終消化與無形了。

跋鋒寒歎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這就靈根的困擾了,他是下三品的靈根,大部分的藥效,都散開了,匯聚到了身體之中了,無法提升太多的真氣,最多隻是強身健體罷了,好在,一天的勞累,也似乎消減了大半,隻有用力過多的肩膀位置,還微微有些發酸。

食堂中,隻有幾個灰衣弟子在用餐,灰衣,在外門之中,算是最低級別,每天承受的是繁重的工作,當看到跋鋒寒和齊誌曉,似乎交頭接耳了起來,偶爾有話語傳過來:“這就是跋鋒寒吧!這麽瘦弱,看來,再過幾個月,就看不到他了!”

“是啊,一直吊尾,似乎連續受罰了四五個月了吧,真不知道他怎麽還有臉留在這裏!”

“留在宗門,總還有點好處,多留一個月,就多了一個晶石,在世俗,這可是不小的財富啊!”

“對了,那個不是齊誌曉麽,天生神力又怎麽樣,修煉上不去,現在不也下來了!”

……

……

灰衣弟子,並沒有壓低聲音,冷嘲熱諷之中,卻無可辯駁,齊誌曉用力的捏著拳頭,青筋暴突,卻沒有暴起,他們的話說的沒錯,現在的跋鋒寒和齊誌曉,已經算的上青龍領,實力最差的了,跋鋒寒麵對的,是這一次的兩年小比,而齊誌曉,最多撐過這一次,仿佛一切都有些渺茫了。

“誌曉,我們走吧!”跋鋒寒緩緩的站起,兩人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飯堂。

順著兩山中間的小道,跋鋒寒跟齊誌曉緩緩的前行,兩人都沒有說什麽,氣氛不免有些壓抑。淚竹軒,淚竹眾多,周圍被斑駁的淚竹籠罩著,淚竹是上界峰的著名植物,生長迅速,壽命極長,一般每隔10年,硬度和柔韌性提升一倍,百年的淚竹,甚至可以堪比鋼鐵。

轉向側後,在一片竹林之中,豎起了一排排的小竹屋,這些就是他們的居所,一般而言,這些竹屋都是自己建造的,不免有些殘差不齊的。

向前走了許久,在整個淚竹軒的後部,竹林之中,一個異常高大的竹樓,在風中搖曳,當年,兩人一起興建的,確切的說,是齊誌曉一人之力,天生神力的他,在別人都砍伐細小的翠竹的時候,直接的找上了百年生的蒼淚竹,花費了三天的時間,興建了這麽一個龐大的竹樓,當時很是轟動,可誰曾想,三年的光陰,他們從注目的焦點,變成了笑柄了,這或許是最大的諷刺吧。

“鋒寒……!”站在竹屋的前方,齊誌曉欲言又止!

“怎麽了,誌曉!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齊誌曉遲疑了一下,對著跋鋒寒說道:“鋒寒,馬上就是月度考核和外門小比了,不如我們去想想別的辦法?”

跋鋒寒明白齊誌曉的意思,無外乎是兩個考核,特別是後者,齊誌曉還好說,他就有些困難了,可對於他們來說,能夠選擇的餘地不多啊,不過那些方法,以前跋鋒寒不會去選擇,現在擁有了乾坤圖之後的他,更不會去選。

“好了,誌曉,我會考慮的,明天見!”揮手告別愕然的齊誌曉,跋鋒寒緩步的走向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房間之中空無一物,隻有一個草蒲團,這也是他修煉的地方。

夜色漸漸的濃鬱了,周圍也靜悄悄的,隻有偶爾聽到,山澗之中,動物在鳴叫,夜晚,是所有弟子修煉的時間,進入羅浮宗三年了,除開第一年的時間,偶爾會上床睡覺,剩下的兩年,幾乎都以打坐代替了,修真者,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下三品靈根的他,沒有雄厚的天賦,隻能夠依靠努力,來提升實力。

可惜並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夠取得效果的,跋鋒寒默默的看看窗外,回身到蒲團上坐下,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徹底的來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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