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宮--
夜晚的宮裏加強了巡邏防備,門口守著的侍衛也是加了人手,百裏映雪也隱隱覺察到進來宮裏的氣氛不對,隨即領著丫鬟回了寢宮打算早早歇息想著明日一大早出宮去自己七哥府上問問。
看著頭頂的紗幔,百裏映雪絲毫沒有困意,扯著被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指、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宮裏一下子嚴禁了...”
“那是因為有人要造反,你父皇想要來個一箭雙雕罷了、這麽明顯的事情你居然不知?”
麵對忽然出現的聲音,百裏映雪立即大聲喝道:“誰、是誰在哪裏?”
“嗬...小公主,你可真單純!”
隻聽一聲輕笑,上官瑾便出現在了百裏映雪的跟前看著她。
“你...你是誰?深夜闖入本公主的寢宮有何企圖?”見自己身邊像幽魂一般出現的男子,百裏映雪驚恐之餘連忙拉著錦被往床裏靠去。
“我?其實你見過我,不過那是一次不愉快的見麵,當時你可是哭的稀裏嘩啦的。嘖、你這公主的膽子也忒小了,不過、本公子就喜歡看你那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模樣,甚是可愛!”說著,上官瑾上前自顧自的坐在了床頭,唇角微微揚起雙眼微眯。
見眼前忽然出現的人提及自己曾見過他,百裏映雪快速的搜尋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立時詫異道:“你...你是那個個...擄走本公主和菀卿姐姐的人...是你!”
“對阿,你想起來了?不過、你一個公主整天都呆在這皇宮裏不悶麽?本公子還以為在表姐哪裏能看到你,結果你都不出這宮門半步真是害我苦等了好些天。”上官瑾有些說完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麵對眼前這額自稱過是菀卿姐姐表弟還曾擄走自己的人,百裏映雪雖說這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可仍舊是一臉警惕的問道:“你這半夜前來究竟是有何事?”
“這不是悶得慌就來找你玩兒嘛,上次將你嚇到本公子一直想要給你當麵致歉,結果你老不出宮、沒辦法隻得本公子親自來這宮裏尋你了。”
說罷、上官瑾從懷裏拿出一方巴掌大左右的檀木盒子遞到了百裏映雪的手上:“打開看看,這可是我死氣白咧找我奶奶求來的為的就是作為歉禮送給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是什麽?”
百裏映雪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晶瑩的如同大拇指般的珠子,此時正迎著床頭的燭光爍爍發光。
“這可是寶物,據說這珠子可是價值連城的,你可要收好了...”
“快追!”
上官瑾話還未說完,兩人便聽得宮外禁衛軍的聲音。隨即百裏映雪撇了一眼他道:“你...”
“我是偷摸來的,誰知道你父皇會加強這宮禁的戒備。先不跟你多說了,這顆珠子一定要收好、不要告訴任何人!”說罷,上官瑾衝著百裏映雪輕笑一聲隨後便離開了。
“喂、你為什麽要我...”
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百裏映雪嘟囔著將手裏的盒子收好、隨後打發了前來的禁軍。
寧王府內--
一大早渝菀卿便被嘰嘰喳喳的小雀兒鬧醒,說是監視陳文揚有了重大的發現。於是幾人在正廳裏一邊吃著飯一邊聽她說。
“嗯...那個老東西...要把他那小請人送走,說是去什麽鳳仙鎮。”嘴裏還嗬著粥的小雀兒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一旁的百裏長青正喝著粥也隨即附和道:“是阿,而且陳文揚還說要把玲瓏也送到那個靈心的身邊給她做伴兒、至於其他的,沒什麽有用的消息。”
“陳文揚他年近七旬膝下隻有一兒一女,因為他的夫人眾所周知很是潑辣。在他老謀深算嚴厲的教誨下兒子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女兒雖說心機城府較深卻早早被他嫁給了陛下做為他穩固權勢的籌碼。所以、這靈心在兩年之前再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作為老來得子的心理,自然是萬分疼愛。眼下他們那背後的人要造反,自然是要送他的心肝離開以免牽連。”見對麵坐著的兩人狼吞虎咽的吃著早膳,百裏長安冷冷的說道。
而渝菀卿聽完拿出繡帕擦了擦唇角沉思了片刻後冷靜道:“想來陳文揚也不可能和那靈心說些什麽,畢竟知道的越少越好。不過還是要盯著他何時將人送走,到時趁他不備將人截住、順便再順藤摸瓜看那玲瓏被他藏在哪裏。”
此時小雀兒喝完了碗裏的最後一口粥,癱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的說著:“晚了!昨天夜裏那老東西就把那靈心和孩子送走了,我和小青子親眼看到的。不過,玲瓏沒有出現、眼下還不知人在哪裏。”
“放心好了跑不了的,本王已經命人暗中盯著那靈心了。不過...玲瓏若是不抓著,弟妹、那對你和老七兩人可是個大威脅阿。”百裏長青說著露出一貫的調笑,看著對麵坐著的渝菀卿和百裏長安。
正當百裏長青說完話,門口便出現了多日不出院門的白胡子老者正一臉焦急的說著:“可找到你們了、快,出事了!”
“前輩您別著急,出了什麽事兒?”
百裏長安見自己在崖下的救命恩人一副慌張的模樣於是立即起身上前問道。
“就是那個...是你的表弟吧!方才我見他倒在我住的那院門口,渾身是血、就就把他安置在了我的房內,你們快去看看吧...”白胡子老者說著看向一旁的渝菀卿。
“上官瑾?...長安、我們去看看!”
當幾人匆忙的從煙雨清荷趕到老者住的別苑時,隻見上官瑾人已經陷入昏迷,原本白色的長衫上染滿了鮮血。
“去找府內的太醫前來!”渝菀卿衝著門口守著的小斯吩咐了一聲隨後便一同走向床頭查看。
俊秀的臉龐上也有著少血的血跡,胸前心口的位置上還插著斷掉的箭頭、左胳膊上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此時傷口已然沒在流血。
百裏長安見此朝著一旁站著的百裏長青冷聲道:“去渝王府將師父請回來,他現在這個情況府裏的太醫無法救治。”
“這...好,我這就去、你們看好他可別讓他死咯!”百裏長青說完掉頭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