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琳一聽自己兒子不見了而府裏的兩個妃子卻鬧騰起來,不由得一陣嫌棄道:“眼下詢兒不見了,那一個正妃一個側妃都未曾入宮來跟本宮報備,當真是沒將本宮剛在眼裏。不過她們倆可曾派人去打聽過?”

“打聽?嗬...那側妃昨日才挨了你那正室兒媳婦的打,好像原因就是求她去找詢兒、結果不知為何不歡而散還將那渝雙打的遍體鱗傷。看來、這別國的始終是別國的跟咱們不是一條心,即便詢兒娶了她也並未能為咱們所用!”

原本自己已經和那右相秦詔商議好,說是自己這外孫的正妃之位有她的女兒來做,誰知那天宇的公主卻橫插一杠現在府內被鬧的雞犬不寧不說,那秦詔也甚是不滿。想起這些,陳文揚不禁一陣兒腦仁疼!

“既然不能為咱們所用那便除掉吧!省的趁著詢兒不在她在給咱們惹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百裏修起疑再追查下去咱們就功虧一簣了!”

“不慌!這才大婚不到一月,若是此時那公主出事到時候百裏修自然會給天宇一個交代,若是因著此事查出個什麽來那就更麻煩了。”

主子多日不見,外孫和管家失蹤、王府裏被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鬧的一團亂,陳文揚雖說煩躁卻還是靜下心來交代著:“主子昨日傳了令來說是五日後的午夜便要動手,明日你收拾一番本相趁著夜深派人前來接你出宮!”

“出宮?父親您的意思是....那主子要動手了?”聽見自己的父親如此說,陳琳驚愕之餘心下也有著隱隱的歡喜。

嫁與他多年從未得到過他的半分憐惜,如今自己的兒子已然長大,何況還有著那神秘的主子相助、想來這皇帝之位也該換換了。

“嗯!記住,能不要的便別收拾了、待你出了宮門直奔城郊的莊子上去。那裏為父已經安置好,你到了之後記得裝扮一下莫要人認出來了。”

“是!琳兒明白!”

父女倆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午後陳文揚才從英蘭殿離開。而一直暗中監視著的暗衛立即前來甘露殿向百裏修稟報:“陛下、那陳文揚要帶貴妃離開,就在明日午夜!而且...奴才還聽到他說五日後那神秘的背後之人便要動手造反!”

“帶走?嗬...當初是陳文揚這個老狐狸硬要將陳琳個賤人嫁與孤的,現在要造反了便想著將人劫走麽?孤倒是要看看她陳琳怎麽走出這偌大的皇宮!”說著,百裏修譏諷一聲將手裏的茶盞狠狠的擲在桌案上,發生“嘭”的一聲響。

“陛下息怒!既然眼下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陛下又何須動怒、如今三位王爺都還在部署著,您就等著收網便是了。”

“去、給老五送個信兒,要他今夜子時來一趟。”

百裏修疲憊的撫了撫額,江公公領了命立即出了甘露殿。

渝王府內--

渝莫行看著眼前身體虛弱仍舊衝著自己跪地行禮的陳珍,神色凝重的道:“怎麽?你願意說了?”

“我...王爺、珍兒今日前來是想著自己時日無多想要求王爺一件事,若是王爺答應、那珍兒便將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知於您,不知王爺可以應下?”看著眼前一如既往英姿勃發的男人,陳珍的眼裏滿是期望。

想著這陳珍也被自己困禁在府內十幾年,渝莫行眉頭緊皺:“你說、若是本王能辦到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其實...其實珍兒的要求也不高,也知道雙兒她心高氣傲一心與郡主對比較、甚至...甚至對郡主存著恨意。可她畢竟是珍兒唯一的孩子,即便她再不好還是想求王爺您看曾經她和郡主多年為伴一同長大的情義上能夠護佑她平安的渡過一生,隻要王爺肯答應珍兒即便立即死去也無憾了。”

“你可知渝雙她做了怎樣惡毒的事情?這一次本王出事便是百裏詢的手筆,而她竟然在前幾日設計讓菀卿差點失身於那秦獸、現在你卻要本王保她今後安穩!陳珍,你是不是覺得本王這麽多年都沒把你交給陛下是太過仁慈還是太好說話?”渝莫行說著氣憤的將手重重的拍在床頭,一臉的怒意。

當年將這陳珍困在府裏就是因為他一次醉酒無意間發現了那黑衣人去了她的宅院,而後不久便發現她有了身孕十個月後產下了渝雙。若非這麽多年無論自己用了多少法子,這陳珍就是不開口,也不至於將她困了十幾二十年。如今她自覺油盡燈枯卻想以此來換取自己護佑渝雙,作為娘親她也算是盡了自己最後的力去護佑她的孩子,想想渝莫行也不知是該覺得她可悲還是可敬。

而跪著的陳珍一見渝莫行的言辭間帶著狠厲,於是連忙撐著病弱的身子爬到床前磕著頭:“求王爺應下珍兒的請求,即便雙兒她鬼迷心竅對郡主做了過分事情,可珍兒隻有她這一個女兒,還請王爺看在珍兒這麽多年都未曾對您下手的份兒上繞過雙兒阿!”

“不然你以為本王還會留你在這府裏?陳珍、本王知道你是個苦命的人,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每個人犯下的錯都會為自己的過失受到懲罰。不過本王念及你愛女心切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這還要取決於你是否對本王有所隱瞞!”

“是!珍兒這便都說了、這便都說了。”

見渝莫行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陳珍那絕望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欣慰,繼而道:“當年對王爺您用藥不成,之後那黑衣人便將珍兒給強迫了隨後便有了雙兒這個孩子。可因為珍兒不想害您,故而他提出的任何有關傷害您和整個王府的事情珍兒一件都沒答應。但是珍兒有次深夜偷聽到黑衣人在院內的牆角和另外一人說話,也是哪個時候珍兒才得知如今的三王爺百裏詢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子嗣,還有那強迫珍兒的黑衣人身後還有著龐大的勢力。如今的左右丞相陳文揚、秦詔,包括陛下的身邊也被他們安插了人手,隻是具體是誰珍兒便無從得知了。而且三個月前我還聽那人提及他們再找一樣東西,說是和太後有關的一塊血玉。珍兒不知他們尋找那東西有何用處,但想來應當對他們很重要。”

“陛下的身邊也被安插了人手、難不成是江公公?血玉...”

一聽百裏修身邊也被安插了人,而且他們正在尋找太後的血玉渝莫行瞬間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畢竟距離當初她偷聽到的時日相隔甚遠,陳珍愣怔的回響著好一會兒這才不確定的道:“這個珍兒沒聽清,隻是聽到他們說陛下的行蹤被他們掌握的一清二楚,想來即便不是貼身的公公也當是守衛在門口的禁軍吧,總是王爺您要小心、如今您臥床他們定然會趁此機會對渝王府下手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發了陳珍,渝莫行躺在**眉頭皺成了川字型,一雙銳利的雙眼裏迸發著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