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子衿如此想,那哥哥便放心了。起先為兄還擔心你一心在那百裏詢的身上不可自拔,如今見你如此說、我也放心了。畢竟,這百裏詢...他...真的不是良人,我身為哥哥也不想你跳入火坑。”
多的話秦子俊也沒打算告訴秦子衿,畢竟眼下丞相府已經和百裏詢綁在了一起,有些話他也不能說出口。而且如今這朝局動**,今日一早陛下又病重、百裏詢此人心狠手辣陰險歹毒一心想要成為太子日後繼承大統,現下隻怕會趁虛而入做些什麽。這樣的人,很危險,不管是哪家的女子與其婚配都不會有好的下場更何況是自己單純善良的妹妹了。
秦子衿見哥哥如此說來還是因為擔憂自己,於是深吸了口氣有些愧疚的道:“哥哥說的子衿都知道,你放心吧、即便我這一生嫁與匹夫草草一生,也斷不會再對百裏詢有任何的念想。”
“我家子衿又怎會嫁於匹夫草草一生。好了、你瞧瞧咱們說話都忘了這天黑了,咱們該吃晚飯了。”
“嗯,哥哥你且先躺下休息,我這就去小廚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看著自家妹妹離開的背影,秦子俊暗了暗眸子隨後艱難的側過身從床頭換下的衣物裏拿出早已在邊境歸來時便寫好的信件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喚了小斯抱來了信鴿。
城郊外的黑風崖--
渝莫行看著眼前一大群的黑衣人不禁蹙了蹙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裏滿是殺意的盯著帶頭的人質問道:“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嗬...渝王爺好大的氣勢!不過、瞧您這趁著天黑趕路,這是奉了陛下的命令秘密回京?”隻見黑衣人手執長劍對著渝莫行,言語間甚是張狂。
“哼、區區鼠輩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見這黑衣人竟知道此次自己回京是因為陛下的密令,想來隻怕如今京陵城已然出了大事,於是揮劍便朝著黑衣人刺去。而身後喬裝過的士兵們見此也立即拿出刀劍與其他的黑衣人廝打在了一起。
黑衣人與渝莫行兩人的功力都不弱,此時廝打在一團,從最初的小路上轉而漸漸來到山崖邊,漆黑的夜空之中山風刮過,刀光劍影間夾雜著蟲鳴鳥叫。
就這樣兩人交手了好一陣兒也不分上下,而正在此時渝莫行見那黑衣人此時已然到了山崖邊再有兩步便可一腳將人踢下去,於是眸光一轉刻意露出破綻引那黑衣人上前攻擊之時趁他不備直接一腳踢在了心窩處。而正當他以為黑衣人會墜崖時,卻因為他自己也用力過度,反而令那黑衣人找準機會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小腿兩人同時都靠近了那山崖邊。
黑衣人見自己已然半個身子都懸掛著、隨後陰測測的一笑道:“想要我摔死?嗬...那高貴的渝王爺你便做我的陪葬吧!”
“你...”
話還未說話,黑衣人便拉著渝莫行強行一同墜下了山崖、而還在打鬥的黑衣人和士兵見自家的主子墜了崖,於是立即停止了打鬥連忙紛紛上前衝著黑黢黢的崖下嘶吼著:“主子!王爺、王爺...”
深夜的渝王府內--
“不要、父王!”
正熟睡的渝菀卿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渾身冒著冷汗死死的揪住錦被,心髒也嘭嘭的一陣亂跳,整個人因為驚嚇而臉色蒼白。
一旁打著地鋪的花嬤嬤聽見動靜立馬翻身上前拉住渝菀卿的手,關心的道:“王妃可是做了噩夢?”
“噩...噩夢?對、是噩夢!”意識到眼前是從皇陵跟著自己回來的花嬤嬤,渝菀卿這才回過神兒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說道:“嬤嬤,我...我方才做了個夢。夢見父王他...父王他掉下了山崖...我...我擔心父王他...是不是...”
“不會的,不會的。渝王爺武功高強,再說了,現在他遠在邊境駐守想來王妃是累著了這才會做噩夢、沒事的,現在時辰還早,王妃再多睡會兒吧,老奴在這兒守著呢。”
“可...夢裏太過真實,我...花嬤嬤、我...擔心父王他是不是真的遭遇了不測!”麵對花嬤嬤的安慰,渝菀卿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夢裏的父王墜崖時那不甘的眼神,讓她醒來一直深深的印在心裏忘不掉。
知道這一夕之間整個王府裏空無一人,而這郡主又從未受過苦遭過罪,花嬤嬤慈愛的看著眼前的渝菀卿不斷的安慰著:“王妃莫要想那麽多,不管是否是真的眼下您先歇息吧。待天亮了咱們再做打算,您看可好?”
麵對花嬤嬤的勸說,渝菀卿也知道她說的對,於是透過窗戶看向外麵漆黑的天空問道:“那...現在什麽時辰了?”
“現在...約莫才醜時時分,王妃還是再睡會兒吧,一切都還有老奴在呢、不要怕!”花嬤嬤揉了揉眼看向不遠處的刻漏這便回著話。
“醜時...”
渝菀卿長舒了口氣便靠著床頭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而花嬤嬤見她不再言語便起身將屋內的燭火又熄滅了幾盞這才坐在床邊守著她。
甘露殿內--
見自己都守了一天了,可這陛下仍舊未醒、百裏雲眼神示意江公公隨他來到門口這便輕聲問道:“不是說太醫診斷過父皇休息好就會醒來麽?本王在這裏守了一天也未見父皇有絲毫轉醒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你、又隱瞞了弟妹什麽?”
“這...王爺!”麵對百裏雲那嚴肅泛著冷光的眸子,江公公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於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很是為難的回道:“王爺,老奴也不知阿!隻是太醫的確是這麽說的,要不...再宣太醫來為陛下診脈?”
“哼、老東西,你不說是不是?”雖然見這江公公的次數不多,可方才從他那恍惚的眼神裏百裏雲便知道陛下這昏睡未醒的原因他定然是知道的,於是上前一把揪住江公公的衣領
厲聲道。
“王...王爺,此事、老奴的確不知阿!陛下是半夜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奴才也召了太醫前來,可一連三五個太醫都是如此說的、想來陛下進來也是太過勞累所致。不若王爺待天亮之後再看吧,也許那個時候陛下就醒了呢?”想起自家主子交代過的事情,江公公隻得硬著頭皮扛著自己這把老骨頭在百裏雲麵前繼續撒著謊。
見這公公依舊是這幅完全不知情的口吻, 百裏雲的眉頭緊皺成了川字型,好一會兒這才一把將江公公給推到在地,隨後轉身進了屋子繼續守著百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