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師為何喚我來此處,可是有事?”她記得前世這智空大師和自己並未交集,不知為何同樣的場景這師父卻喚了自己來了此處。
“並未有什麽事,隻是想來郡主怕是戾氣太重,老衲特意想要囑咐一二罷了。”
“戾氣太重?大師為何如此說?”
對上智空大師那囧囧有神的雙目,渝菀卿暗了暗眸子眉頭深鎖,心裏雖說有些不明白這師父為何如此說,可卻又莫名的緊張、似乎自己在這大師麵前仿佛被洞悉了一切一般。
然而智空大師並未回話,隻是伸出手示意渝菀卿也將手拿出,“老衲會看相,想必郡主略有耳聞!”
“確實聽說過,隻是大師是要為我看相嗎?”
渝菀卿自信自己重生的事情沒人知道,前世自己蠢笨、隻要對待自己稍微好些的人都同樣待以真誠,以致被那渝雙和百裏詢設計蒙蔽。如今的她不信神、不信佛、若是有人要阻攔她報仇,那...即便是眼前德高望重的高僧、她也不會再回頭。
智空大師並未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將她的雙手平攤在她麵前問道:“郡主請看,你這手間的紋路可還有?”
重生以來,渝菀卿的心裏滿是報仇的怨念,自己也根本沒有注意這手掌之中所謂的紋路、如今看來除了大家都所知的生命線以外,從前都有的其他兩條線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不禁有些驚訝道:“這...師父、這...這是為何?”
“郡主!老衲雖然不同外界傳聞般的神通、可終究的幸參悟了些鬼神之通。郡主除了生跡還在,其他的竟然全然不見、這...是隻有死而複生的人才會有的跡象!所以...郡主實乃死過一次的人,如今不過是重生了而已、老衲所言可屬實?”
智空大師見渝菀卿還不知曉自己掌心的變化,便一語道破。
“你...智空大師、你...你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原本還自信的以為自己重生一事無人知曉,誰知卻被眼前的高僧一語道破,渝菀卿頓時有些駭然。
“若非郡主逝世之前怨念極深,又有著強大的複仇執念,且有人以心頭血為引、為你渡魂保你重生,怕是郡主早已魂歸九泉哪有如今的再見這天日一說。”
“渡魂?心頭血?大師...你是說有人這麽做我才會重生的嗎?”
“是!隻是...郡主居然不知有人視你如命待你如寶嗎?”聽到渝菀卿如此說,智空有些疑惑。按道理這詭秘的術法已然失傳了、唯獨那遠在苗疆的巫術一族有著此等重生之能,可這代價如此之大,一不小心便會失敗、而那位為她渡魂之人也會一同魂飛魄散。況且眼前的郡主根本不知曉自己的重生是以何為代價,看來那讓她重生之人讓他這老頭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
渝菀卿回想起前世除了百裏詢和父王她沒有和其他的男人有過多的交集、更談不上視他如命待她如寶的男人了。且她臨死之前渝雙和百裏詢在那破屋內也告訴過她父王被他親自監斬、連頭顱都掛在京陵城的城樓上,那便不可能是父王了,至於百裏詢那可是親自下令處死自己的人、更不可能!可...這大師所言不像是虛言、到底是誰呢...
“也許你們今生會相遇的。郡主請聽老衲一言、你要複仇或是怎樣老衲不會幹涉、畢竟天道輪回自有定數,且郡主已經不在五行之中。隻是老衲想要告知你,郡主如今乃非常人,那費盡心血護你重生之人著實情深、望郡主珍惜。”
說完,智空大師便端起眼前的茶盞品著、一副淡然的模樣,似乎他從未開口說過任何。
“多謝大師指點,隻是...菀卿還想大師為我保密。”
渝菀卿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出的智空大師的禪房。耳邊盡是剛剛那大師所言、心裏無形中似乎有著一陣揪扯著的疼痛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偏院。
站在院中的桑樹下,渝菀卿伸手抹了把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許多的冷汗。自己來這寺院上香之後並未見過那大師,卻被他差遣了小沙彌叫了去而且一語道破了自己的秘密、看來那智空大師當真是有些能耐並非浪得虛名。
然而正在她分神之時,不遠處的樹林裏突然對著她射來一陣密密麻麻的銀針,眼見銀針要紮在自己身上,渝菀卿這才回過神,一個跳躍直接飛身上了桑樹,雙眼微眯的看著發出銀針的方向。
而樹林中的黑衣人見自己的獨門暗器都未打中這一小小女子,身旁還有著十來位兄弟在旁觀,頓時一陣挫敗感湧上心頭很是丟臉,於是立即隨身佩戴的刀柄直接騰空而起向渝菀卿刺來。
渝菀卿身為渝莫行領兵打仗異姓王的女兒,自小也是習了些武藝的,於是兩人便在這桑樹下上躥下跳的打鬥了起來。
最終、渝菀卿做出準備飛身撤離此處引得那樹林之中其他人出現,而那黑衣人還想著能夠將她除之而後快,一揮手正如她所願頓時鑽出十來個黑衣人,個個手持大刀闊斧像她逼近。
“你們...你們是何人?膽敢在這寺廟之中行刺!”渝菀卿一臉狀似驚恐的問道。
“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怪隻怪你這小女子得罪了人。”領頭的黑衣人不想再與眼前的女子多做糾纏,何況今日她必須死在自己的刀下、多說無益。
“放肆!你們這群亡命之徒可知我身份?”
“我們是亡命之徒,可姑娘一會兒便是我們這群亡命之徒的刀下亡魂。”說著領頭的黑衣人便直接朝著渝菀卿提刀刺了過去。
然而就在此刻,渝菀卿一個回旋伸手放置嘴邊吹出一陣清脆的口哨聲,立即四周隱匿的暗衛便齊齊飛身而下,訓練有素的朝著那群黑衣人逼近、隨後兩邊人便打鬥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群黑衣人身手不凡且似訓練有素的樣子、渝菀卿不禁眉頭深鎖,思量著渝雙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