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你且先去外麵坐著吧,我有些不舒服感覺悶悶的、想獨自呆會兒!”

“是!那二小姐若是不舒服奴婢就在外麵。”

“知道了!出去吧!”

渝雙知道自己這小丫鬟一向是聽話,可就是太愚笨了些。若非看在一心一意伺候自己的份兒上,估摸著也早將這阿秀給換掉了。隻是眼下她隻要聽見渝菀卿的馬車裏傳來的笑聲,她就百般的不舒服。可她在大家眼裏一向是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二小姐,所以故意打發了阿秀、為的便是不暴露自己的心思。

“渝菀卿、上次你山崖遇襲有三王爺搭救,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何本事逃出生天!隻要你不在了,本小姐便是父王唯有的女兒、這渝王府的郡主也該是我,三王爺也該是我的...”渝雙一個人陰沉著臉小聲的自說自話,而簾子外的阿秀和車夫因為有著趕路車轍的聲音也並未聽到。

其實自己也並不能斷定三王爺百裏詢對渝菀卿有意,隻是那次在王府門口一見她便傾心、可偏偏該死的渝菀卿卻不拿百裏詢當回事,這讓她很是惱怒!看著身份高貴的百裏詢對渝菀卿在門口露出那溫文爾雅的模樣她的妒火便沒來由的往上升,連自己也控製不住。

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伽藍寺也越來越近,轉眼便到了山腳下。渝菀卿掀開簾子朝著外麵的掃過一眼、直到看著一路跟隨自己的暗衛伏在樹上朝著自己的馬車打了暗號這才安了心,同如霜她們下了馬車朝著山上的寺廟走去。

前世因為太過信任渝雙,以致這一場謀害中自己雖然受了傷卻從未懷疑會是她所為。也是她運氣好,恰好被來為生母逝世剛好十周年的七王爺百裏長安來上香所救、最後還護送她回了王府,所以此事也聽從了渝雙的建議不想給父王添麻煩便並未多查。

此次她帶上父王為她準備好的暗衛為的便是護著自己的安危,還要找出渝雙謀害自己的證據。等待時機成熟之後一舉揭穿,到時她要渝雙為前世的父王,前世的自己還有這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償命!

一步一步走向伽藍寺,渝菀卿看著這寺廟如同巍峨的宮殿般莊嚴肅穆,整個人的神情也莊重了許多,一旁的如霜和如雨也頓時打住了嘰嘰喳喳的說笑聲。

這伽藍寺是皇家定的指定的寺廟,一般求雨拜佛皆在此處、連太後清修也設在了這裏。香火鼎盛,傳聞這伽藍寺極其靈驗,那住持是得道高僧、一般很少給人看相算命、可一旦被他言中之人必定應驗,所以這伽藍寺聞名遐邇故而因此。

看著在前的渝菀卿等人,渝雙眸光一轉快步跟了上去,“姐姐、咱們先去還願吧!這裏太多人了,還好咱們來的算早的,不然待會兒咱們姐妹可是要走散的。”說著還親昵的挽上她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而渝菀卿鳳眸微低唇角浮現一抹輕笑、也沒拒絕渝雙的親昵,二人並肩著進了大殿,隨後從一旁的小沙彌手中的已經點燃的香虔誠的叩拜,直到一一完成渝菀卿這才起身隨著人流出了大殿來到一旁的偏院。

而渝雙見渝菀卿獨自帶著丫鬟去了僻靜的院落於是心下一陣狂喜,立即出了大殿來到後院從懷中拿出一塊粉色的麵紗帶上這才前往隱匿的樹林中。

而此時這綠葉蔥蔥的樹林中已然埋伏好了十來個黑衣人,隻見渝雙一出現立即現身與其交談。

“準備好了麽?”

“當然,隻要姑娘給的銀子夠多、莫說殺一兩個女子,即便是那京官,吾等也能為你除掉!”

“哼,最好如此!萬一事情敗露、想必你們該清楚如何說!”

“那是自然!咱們暗閣的人自然是守這規矩,一旦失敗也與姑娘無甚關係,也決不會透露您的任何消息。”

見黑衣人如此說,渝雙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遞給了帶頭的黑衣人便轉身離去。而拿到銀票的黑衣人急忙當著其他幾人點了點數額隨後便又鑽進了樹林中。

原本渝菀卿還在偏遠故意差遣了兩個丫頭去借著這寺院的小廚房做些齋菜,為的便是等那黑衣人現身,然而此刻卻迎麵走來了位小沙彌,這似乎與前世的場景很是不符。

“女施主可是朝瑰郡主?”小沙彌雙手合十俯身低下頭衝著渝菀卿問道。

“我是!請問小師父可是有事?”渝菀卿看著眼前不足十歲的小沙彌,那光潔的頭頂上印著留個小小的圓圓的戒疤。

小沙彌見眼前的女子確認了身份後便恭敬的再次說道:“智空大師有請郡主入禪室閑聊,還請郡主隨我前去。”

“智空?”聽見小沙彌的話,渝菀卿在腦海中搜尋著這人、最後才發現是這伽藍寺的主持,在好幾年之前有幸隨著父王見過一次。於是頓了頓朝著不遠處的樹林看了看說道:“還請小師父帶路。”

既然渝雙派了殺手想要殺她,那自然也不會介意多等一會兒,何況按照前世的軌跡尋約莫還要一刻鍾的時間,於是跟著小沙彌一同去了禪室。

不一會兒,渝菀卿便同著小沙彌來到了所謂智空大師的禪院外,這裏青翠的樹林環繞,有著自山上潺潺流下的瀑布、看著格外的幽靜,著實是個清修的好地方。

扣扣--

小沙彌轉身向渝菀卿雙手合十點了點頭便上前扣們,“師父,郡主已到。”

“請進。”

渝菀卿清晰的聽到禪室內一聲洪亮的男音響起,想來也知道這大概便是那智空大師了吧。印象中、還是幾年前見到的,那時這智空大師看上去已經是年過半百,且留有胡須的。

小沙彌輕輕的推開了禪房的門,隨後做出請的姿態、渝菀卿這才步入了禪房。

“郡主請坐。”

隻見原本還在打坐的禪師見她便也立即起身,隨後為她泡了杯茶兩人麵對麵的席地為坐,中間隔了張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