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蘭心裏一跳,不禁想太好了。

周昊炎所謂的“教訓”,可是有好幾次是把人直接打死的。

要是這個許長樂也直接能被打死,那麽她剛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就能煙消雲散了。

許長樂看著這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朝著周昊炎揚了一側眉梢:“周三少,你確定要動手?你的這兩個人,我自己就能解決,根本不用秦先生過來。”

周昊炎輕嗤:“你以為我隻有這兩個人?”

“隨便你有多少人,我又不怕。不過我不是很想動手。這裏畢竟是楊小姐的生日宴,我不想毀了楊小姐的生日宴。”

周昊炎眼睛一斜:“還傻站著幹嘛?把她弄出去!”

一個保鏢剛過來,一抬胳膊,就被許長樂捏住了手腕,他沒想到許長樂的力氣竟然這麽大,手腕上就和被鐵箍箍住了似的。

許長樂把這個保鏢的胳膊往後一扭,抬腳往他腿彎上一踹,保鏢一頭往前栽去,狠狠撞在了周昊炎身上。

而另外一個保鏢則直接被許長樂砸到了旁邊的長桌上,上邊的甜品酒水嘩啦啦灑了一地,巨大的響動惹得賓客們紛紛側目。

許長樂拍了拍手,朝著震驚不已的周昊炎笑道:“我剛才說了,我又不怕。”

巨大的響動惹來了楊寄柔,她立刻問:“發生什麽了?”

許長樂隨口道:“周三少想找人教訓我呢。”

楊寄柔立刻不滿嚷道:“周老三,你想幹嘛?我過生日你還非得給我挑事?你要是呆不下去了就滾!”

旁邊的李正宇立刻說:“楊小姐,是這個許長樂先欺負蘭蘭的!蘭蘭都快被她氣得犯病了!”

“哦?”楊寄柔顯然沒想到還有這茬,“你欺負蘭蘭了?”

許長樂看向默不作聲像是隱形了似的許嘉蘭:“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欺負你的?”

許嘉蘭臉色一白:“沒……沒有。”

李正宇卻說:“蘭蘭,你別害怕,你就直說,我們這裏這麽多人,不會讓你白受欺負的!”

也難怪李正宇認定了許嘉蘭是被欺負了,因為以前有過不少這樣的情況。

許嘉蘭不屬於京都這個圈子,卻求著秦晏禮帶她來了不少次。圈子不同非要硬融,當然不受人待見,被欺負過很多次。

許嘉蘭的臉色更白了,眼裏也聚了不少淚花:“她真的沒有欺負我,李少,你就別問了。”

有人碰了碰周昊炎,朝著一邊揚了揚下頜,是秦晏禮和江宏過來了。

周昊炎揉了揉剛才被那個保鏢撞疼的地方,不動聲色地站直了身子。

江宏掃了一圈:“一堆人在這兒幹嘛呢?”

“晏哥,表哥,周老三又在挑事了!”楊寄柔立刻說,“他找許小姐的麻煩!”

一邊的齊博森立刻嚷嚷起來:“周老三,小姑娘你都欺負,你還要不要臉?”

周昊炎陰著臉,冷笑一聲,欺負?這女人像是被欺負了的樣子?

“周昊炎。”江宏往前一步,“你別找許小姐的麻煩。”

周昊炎眼皮一抬:“你有什麽資格替她說話?”

“憑她是我的合作夥伴。周昊炎,要是她出了什麽事,耽誤了我們長景山項目的進度,你掂量掂量你挨不挨得住周老爺子的棍子。”

“你……”周昊炎陡然一噎。

他抬手指了指這群人,冷笑一聲:“行。”

說完,他轉身走了。

秦晏禮對楊寄柔說:“叫個醫生過來,給許嘉蘭看一下。”

“謝謝秦哥哥。”

楊寄柔叫人來重新收拾這裏,許嘉蘭也被人扶走了,秦晏禮則看向許長樂:“你沒事吧?”

“沒事啊。”許長樂捏了捏手腕,對江宏說,“感謝江先生替我說話。”

江宏依舊冷著一張臉,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應該的。”

齊博森道:“嘿,我剛才就說了,這周老三肯定要來找許小姐的麻煩。這不,就來了?”

許長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又不怕。

楊寄柔很快叫人過來,把這裏重新收拾了,來賓們又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秦晏禮走到許長樂跟前,低頭看著她:“周昊炎不是個好相與的,他以後肯定還會找你麻煩。你要是覺得不好處理了,就聯係我。”

許長樂搖了搖頭:“不用麻煩。”

她這種毫不猶豫的拒絕讓秦晏禮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爽來,他唇角的淡笑壓了壓:“周昊炎找你的麻煩,不光因為你和梁家結了仇,還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他今天看見了你是和我一起過來的,所以剛才找你的麻煩,也未必沒有我的原因。”

許長樂當然知道。剛才周昊炎所謂的“教訓”,隻不過就是想用她來要製裁秦晏禮而已。

許長樂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好的,我知道了。以後要是有需要,我會聯係秦先生的。”

不過是句客套話而已,秦晏禮看出了她的疏離。

他上前兩步,擋在了許長樂跟前:“許小姐有我的聯係方式吧?”

“有的。”

“那個是我的公務號碼,緊急情況下未必打得通。我還是建議許小姐存一下我是私人號碼。”秦晏禮報了一串數字出來。

許長樂頗有些無奈,隻得拿出手機存了。

“禮尚往來,許小姐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的號碼給我?不然要是見到陌生號碼,我可能不會接。”

她撥了電話出去,秦晏禮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長樂皮笑肉不笑:“這樣可以了嗎,秦先生?”

秦晏禮輕輕點了點頭。

許長樂離開了休息區。

她微微皺著眉頭,感覺有些懊惱。

今天之後,她是想和秦晏禮拉開一些距離的,畢竟她和許嘉蘭肯定要站在對立麵,她不想讓秦晏禮以後為難。

但是,怎麽感覺這距離好像還越拉越近了?

她連他的私人號碼都有了。這個世界上,有他私人號碼的人有多少?

齊博森背靠著長桌,隨便拿起一塊兒蛋糕咬了一口:“晏哥,感覺到許小姐的冷淡沒?”

秦晏禮淡淡睨了他一眼。

“知道為啥不?”齊博森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因為你剛才一過來,首先關心的是許嘉蘭,而不是許小姐,她這才生氣了。”

“有病。”這兩個字當然是給齊博森的。

“嘖,你別不信啊,女孩子心思細膩,很在乎這個的,更何況她還喜歡你,肯定想做你心裏最重要的人。”齊博森看著秦晏禮一張冷漠的臉,“你要是不信她喜歡你,我們就來驗證一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