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了兩個字她連忙改口說“什麽她?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顧辭在詐她!
江言眨眼的頻率越來越快,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手心被汗水浸濕。
顧辭一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一直盯著江言,好一會才淡淡地開口,“一會我讓人把晚飯給你送上來,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了”江言點點頭把門打開一條剛好夠她進去的縫,逃也似的溜進去。
“他應該沒發現清清。”她背靠著門,伸手拍著胸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剛才真的嚇死她了!
今天和清清玩的很開心,她心情不錯防備意識沒有那麽高。
結果就被顧辭給套話了。
嘖,以後在顧辭麵前還是得更加警惕才行,絕不能讓清清被發現。
“你回來了?怎麽這麽久?”白清清從洗手間出來,小聲的問她。
剛剛門被打開,又突然被關上,白清清趕忙去洗手間躲了起來,聽到外麵隻有江言自言自語的聲音,這才敢出來。
“你怎麽了?”白清清看江言臉色不好,她擔心的詢問。
江言搖了搖頭,疲憊的勾了勾唇角,“沒事,清清你沒事就好。”
白清清一頭霧水,她很好啊,為什麽江言要說她沒事就好?
看江言疲憊的樣子,她也不好再問什麽,讓江言先去洗個澡。
浴室裏,溫熱的水澆在江言身上,冰涼的體溫漸漸回升。
江言洗完澡以後打開門走出來,身後霧氣騰騰的,襯得她仿佛仙女下凡般。
“我們小言真好看。”白清清笑嘻嘻的說著,湊上來和江言貼貼。
“貧嘴。”
江言撫摸著白清清的腦袋。
沈燁在別墅門口被保安攔下來,之前他被扔出來的時候,顧辭吩咐以後見到他不用通知,直接趕走就行。
所以沈燁不管怎麽說,保鏢都不放行。
無奈他掏出手機打給顧辭。
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顧辭才接起來。
“我在你家門口。”沈燁開門見山的說。
顧辭懶洋洋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那又怎麽樣?”
“讓我見見阿言,我帶了朋友過來,他是著名的心理醫生。”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替江言找了心理醫生。”
顧辭並不想沈燁插手這件事情,他其實心裏非常清楚,沈燁知道了以後肯定會想辦法從他身邊把江言帶走,之前打電話給他也是慌了神了。
等他冷靜下來以後,非常懊悔自己為什麽會打給沈燁。
如果江言真的恢複正常了,隻要她一句話,沈燁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她逃走。
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江言失憶的時候就是他把江言藏起來的。
顧辭現在想想,真是慶幸當時江言失憶了,不然肯定不會讓他輕易找到,更不會主動出現在他的麵前。
“顧辭你什麽意思?先是打電話告訴我阿言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而後又拒絕我讓心理醫生給她診斷。”沈燁火大,顧辭這不是擺明了耍他玩,讓他著急嗎?
“我打給你隻是想要印證一下我的想法。”
“你!”
沈燁氣絕,這不是純純的耍無賴嗎?
他氣得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留下一個憤恨的背影。
顧辭把掛掉的電話隨手扔在一旁,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監視器。
上麵的內容是江言一個人在房間裏有說有笑,有的時候還做出打鬧的動作,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會嚇一跳。
而顧辭越看神色越凝重。
這個監視器是在保鏢剛匯報完江言在遊樂園的情況後,他立馬找人安裝的。
第二天,顧辭找的心理醫生就到了,他提出想要先去看看江言。
顧辭同意了,帶他上到二樓,敲響了江言的房門。
“有事?”江言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隙,隻露出了一個腦袋。
“你好,我叫陸澤,是阿辭的朋友。”陸澤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朝她伸出手。
“你好。”江言並未與他握手,警惕的看著陸澤,眼裏帶著對他的不信任。
“可以讓我進去坐坐嗎”陸澤也不介意,自然的收回手,他說話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江言回過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猶豫了一下說,“我換個衣服,我們去下麵聊吧。”
說完她擔心會引起顧辭的懷疑,又補充的說道,“我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我很介意陌生人坐我的床。”
陸澤表示理解,他和顧辭一起下樓等著江言換完衣服。
換完衣服江言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走下來。
傭人給他們三個上了熱茶,陸澤拿起茶杯先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吹散熱氣,酌了一小口咂咂嘴讚歎道,“好茶!”
“你喜歡一會都拿走,我找你來可不是喝茶的。”顧辭聲音冷冽,一臉寒氣的盯著陸澤。
“你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毛病怎麽還沒改掉?”
陸澤和顧辭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觀察著旁邊默不作聲的江言。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江言抬頭跟陸澤對視上了。
她總覺得陸澤這個人深不可測,看似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實則不然。
他看自己時候的眼神總是透出一股說不上來的邪氣,總讓江言感覺自己是獵物,怎麽也逃不出陸澤這個獵人的手心。
這種感覺讓江言感到非常的不適,仿佛自己的內心都被他給看穿了一樣。
“還有別的事嗎?我累了想回去了。”江言不想再和陸澤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即便是有顧辭在。
“阿辭,我突然想起來我給你和江小姐帶了禮物,在車裏你能去拿一下嗎?”
“外麵那些保鏢看上去呆頭呆腦的,我怕他們弄壞了。”陸澤說著對顧辭使了個眼色。
他知道陸澤這是想要和江言單獨談談,借口讓他先暫時離開一會。
“真麻煩。”顧辭不耐煩的說著,但還是起身往外走去。
顧辭一離開,偌大的客廳隻剩江言和陸澤兩個人。
“陸先生,不好意思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江言也不管陸澤回不回答,站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