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付顧辭,陸澤有的是辦法。
隻不過利用江言是能最讓他最痛苦的,所以陸澤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要利用江言。
……
很顯然在這裏,並不能很好的報複顧辭。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江昭回到A市。
陸澤沒想到,就在他想著用什麽方法能夠順理成章的帶著江昭回去時,顧辭就給他了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顧辭的電話,出門了。
江昭醒來以後,一天都沒有見到陸澤的身影,打電話也都沒有人接聽。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江昭握著手機,坐立難安,一直在客廳裏徘徊著。
她總覺得陸澤失聯,和顧辭有著什麽關係。
在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了整整一天。
一直到傍晚,陸澤才回來。
“你今天去哪了?怎麽手機一直沒人接?”
江昭看到他回來,忙不迭的迎上去,眼神一直來回在陸澤身上打量著。
陸澤脫下外套,拉著江昭的手腕走到沙發前,讓她坐下。
他先是安慰江昭說,“手機調了靜音放在車裏沒有拿,讓你擔心了。”
隨後他說了今天出去的原因,“早上阿辭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聊一聊,當時你還在睡覺,我就沒有叫醒你。”
“他跟你說什麽了?是不是發現了我的身份?”江昭忙往前挪了挪身子,有些緊張的問。
陸澤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輕鬆,“他沒有發現你的身份,隻是跟我說,想讓你回A市。”
“回A市?為什麽回去?”江昭不解的問道。
她選擇回國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再加上顧辭也已經在懷疑自己,現在回去不就是把自己送到槍口上嗎?
“昭昭,你別急,你先好好坐下聽我說完好嗎?”陸澤輕撫著她的背,聲音溫和的說著,想讓她先冷靜一下。
“好。”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先平靜下來。
陸澤身上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總是能在她最不理智的時候,快速的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冷靜下來。
“阿辭跟我說,希望你能回到A市接管江氏集團,雖然他掌握了江氏最多的股份,但是他說了不會幹預你的任何決策。”
“他為什麽會突然想讓我去江氏?”江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現在和江家完全脫離了關係,顧辭這樣做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陸澤解釋道,“是這樣,阿辭說江氏在顧氏一直都是獨立的,在你沒有死之前,他就已經在做準備,要把江氏還給你的,隻是後來車禍的事情,他就把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來了。”
“因為你實在是太像江言了,所以他讓你去接手江氏,也算是他彌補了自己之前的一個遺憾吧。”
“昭昭,這件事情你是怎麽想的?”陸澤細心的詢問著她的想法。
江昭思緒紛繁,不管顧辭放出什麽樣的誘餌,最終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掌控她。
江昭明白這個道理,可偏偏這個誘餌對她來說,真的是太大了,她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那可是父親一手創建起來的公司,裏麵注入了太多父親的心血了。
她怎麽可能不心動?
“我答應他。”江昭下定了決心。
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江氏她要拿回來,還要從顧辭的口中問出父親埋葬在哪裏。
隻有回到那座城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顧辭才會對她放鬆警惕。
陸澤對她的回答非常的滿意。
當天晚上他們連夜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顧辭就在門口等著接倆人去機場了。
江昭頂著黑眼圈打開車門,剛邁進一隻腳,就看到裏麵坐著的顧辭。
她可不想跟顧辭同乘一車。
“不好意思,我上錯車了。”江昭歉意的說著,就要把腳收回來。
誰料,顧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對講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按鈕,對講機上麵的綠燈亮了起來。
“你們先走,到機場等我。”他麵色從容的吩咐道。
“好的,顧總。”對講機那邊秒回道。
緊接著,所有的車都開走了,隻留下顧辭坐的這輛。
“江小姐,是選擇和我坐一輛車去,還是自己想辦法呢?”顧辭挑眉,冷笑著說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卑鄙!無恥!
她放行李的那輛車已經開走了,現在她身無分文,兜比臉幹淨。
怎麽去機場?
江昭沒辦法,放下來的腿重新邁進車裏。
她氣呼呼的縮在角落,盡可能的和顧辭保持著距離。
一路上車裏的除了呼吸聲,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江昭為了避免和顧辭的接觸,上了車就閉上眼睛裝睡。
但她能感覺到顧辭一路上都在看她,因為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沒有消散過。
“別裝了,你的眼皮抖得太厲害了。”顧辭冷聲嘲笑著她。
被拆穿了,江昭索性也不裝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與身旁的人四目相對。
顧辭正用一種失而複得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胖了。”他語氣欣慰的對她說。
江昭一下子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了。
當初她胃癌晚期,整個人瘦成皮包骨。
“顧先生,麻煩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江言。”江昭煩躁的說。
之前怎麽不見他這麽關心自己,人死了卻裝出這副深情緬懷的模樣來惡心她。
顧辭瞧著她連厭惡的眼神都和江言的一模一樣。
她說她不是江言,誰信?
“江言,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有逃走的機會。”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道。
機場裏,顧辭的人和她都在VIP室裏候機。
但這群人裏並沒有陸澤的身影。
瞧著江昭不斷在人群裏搜尋的目光,顧辭冷聲開口說,“別找了,他不在。”
“你把陸澤帶到哪了?”她心裏警戒了起來。
“跟我在一起,不許滿腦子想著別的男人。”
江昭覺得他真的是不可理喻,直接嗤笑的說道,“嗬,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陸澤是我男朋友,反倒是顧先生你才是那個別人吧?”
顧辭的眼光驟然變得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