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剛洗到一半突然停水停電了,我給前台打電話也沒人接,泡沫流進眼睛裏了,我能在你這裏洗一下嗎?”陸澤有些尷尬的說著。
江言想到自己房間裏沒有熱水,好心提醒道,“我洗澡洗到一半沒有熱水了,老板娘也是沒接電話,你洗的時候做好心理準備。”
陸澤閉著眼睛,笑了一下說,“好,你能扶我進去嗎?我看不到路。”
等到陸澤打開水的一瞬間,浴室傳來了一聲慘叫。
江言坐在被窩裏取暖,沒忍住直接笑了。
第二天,兩個人很默契的感冒了。
保姆車裏,楚瀟聽著江言講那一晚上的事情,笑的前仰後合。
她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陸哥那樣狼狽過,哈哈哈哈哈。”
江言想到那一聲慘叫,也跟著笑了出來。
楚瀟拍戲的地方雖然是在山裏,但是劇組住的酒店就正規了很多。
放下東西,楚瀟帶著陸澤和江言去飯店吃了頓飯,又在周圍轉了轉。
一直到天黑才回到酒店。
晚上江言睡覺的時候,感覺手臂上有一個冰涼黏膩的東西滑過去。
還伴隨著嘶嘶聲,她眼睛眯起一條縫,乘著月光看到屋子裏到處都是蛇。
剛剛她感受的冰涼黏膩就是蛇從她的手臂上爬過去了。
江言嚇得瞬間清醒了。
她不敢大聲喊叫,也不敢輕易的下床,隻好先用被子把自己全部包裹住,盡量的讓自己的身體不露出來。
這樣即便是蛇攻擊她,也能有被子幫她擋一下,
手機就在枕頭底下,她輕輕移動自己的胳膊,一點一點的摸到枕頭下的手機,然後拿著手機縮回被子裏。
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打給陸澤了,江言已經下意識的對陸澤產生了依賴。
“陸澤,我房間裏麵好多的蛇,我**也到處都是蛇。”江言帶著哭腔,害怕的說道。
“別怕,你躲起來不要動,我現在過來。”陸澤安慰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厚實的被子裏空氣漸漸變得有些稀薄,江言不敢掀開,更不敢亂動,她僵硬著身子,等陸澤來。
幾分鍾後她聽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打開。
透過被子聽到窗戶被打開,有東西被扔出去的聲音。
“沒事了,蛇被趕走了。”陸澤的聲音在被子外響起。
江言掀開被子,看了看周圍確實沒有蛇了,她一直繃著的弦放鬆下來,趴在被子上放聲哭泣。
陸澤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你屋子裏的窗戶沒有關好,蛇應該是從哪裏進來的,現在已經都被我扔出去了,別害怕,我在這裏陪著你。”
陸澤溫柔的安慰,讓江言慢慢平靜下來,從被子裏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淚珠,哽咽的小聲說,“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有受傷,那些蛇都是無毒的。”
“你呢?有沒有受傷?”
她搖了搖頭,甕聲說,“沒有。”
陸澤扶著她躺道**,又細心的為她掖了掖被角。
接著,他就站起身準備要走。
“陸澤!”江言拉住他的衣角,臉上還帶著害怕,可又不好意思開口讓他留下。
陸澤心下了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把燈關了,你安心睡覺,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江言乖巧的點頭,鬆開手。
陸澤關了燈,坐在她的床尾,輕聲說著,“睡吧,我就在這裏。”
有他在,江言莫名的感到安心,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陸澤鷹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江言的側臉。
回想她剛才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似的。
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沒有白費心機。
沒錯,這些蛇就是陸澤放的。
他知道江言在潛意識裏已經開始依賴他了。
但這不夠,遠遠不夠。
今天他聽說了這裏晚上會有蛇蟲出沒時,心裏就已經有了這個計劃,他先是故意定了兩間一樓的房間。
然後趁江言去楚瀟房間聊天的時候,進來把她角落不起眼的那一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再用窗簾遮住。
緊接著就是等到夜深,他來到江言房間後的窗下,把收集到的蛇一條一條的順著縫隙,讓它們爬進去……
他不斷回味著,剛才江言害怕的樣子,身體裏的血液都跟著興奮起來。
過了一會,就聽到江言漸漸平穩的呼吸聲,陸澤站起身意味深長的低聲說了句,“好夢。”
關上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
林笙一連幾次的去找顧辭,都沒能見到他。
“萬助理,你把阿辭哥哥房子備用鑰匙給我。”她氣衝衝的找到萬進,伸手要鑰匙。
“林小姐,顧總說不希望任何人打擾,這恐怕是不好吧。”
“阿辭哥哥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了,你作為助理難道不擔心他的身體嗎?
你把鑰匙給我,我要去看看阿辭哥哥。”林笙生氣的說著。
萬進怎麽會不擔心,他也不是沒有去勸過顧辭,隻是他現在誰都不見,成立日抱著枕頭坐在**發呆。
林笙有眼色的很,見萬進臉色有些難看,直接換上了一副柔弱的樣子,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萬助理,我剛才一時著急,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也是擔心阿辭哥哥的身體。”
萬進謙恭的說,“林小姐也是為了顧總,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林笙眼珠一轉,繼續說道,“這樣吧,你把鑰匙給我,如果阿辭哥哥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趁你不注意偷偷拿走的,全部都推到我身上就行。”
萬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鑰匙拿出來遞給了她並說道,“林小姐,您看完記得把鑰匙還回來,別讓我難做。”
“謝謝萬助理。”林笙甜甜一笑。
拿到鑰匙,她沒有急著去找顧辭,而是在路邊找了一個配鑰匙的店鋪。
這樣以後再去找顧辭,就不用通過他那個難纏的助理了。
林笙打開房間門,看到了頹廢的顧辭。
他比之前更加消瘦了,此刻正抱著江言曾睡過的枕頭,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