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逝水葬流年4
一個人負心,或許是因為他的記憶力不太好。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記憶力從不曾好過。
其實,我早該猜到這樣的結局。
兩年而已,嫁給他兩年,算得了什麽呢?那些寵,又算得了什麽呢?不過是戲一場罷了。
也許從我扮成霧悠出現在他麵前的第一眼時,他便早就發覺了吧。隻是沒有點破,任由我像個傻子一般在他麵前出醜而不自知。
如今真正的霧悠回歸,他該是礙於我父皇派來出使景嵐國的使臣不久將抵達的緣故,才打消了放逐我到軍營為妓的念頭吧。
也真是,難為他還得花心思應付我父皇了……
明日便是年夜,景行然吩咐下來,新年的晚宴群臣可以不必進宮,就簡單地讓幾個妃嬪聚聚,權當是家宴。(天才隻需3秒就能記住)
原以為我如今的身份根本便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家宴,卻還是被點了名。不知是否是景行然有意想要借此奚落。
宮裏頭這段時日算是忙活開了。宮女太監們在各個宮殿轉悠布置,到處,都是大紅。喜慶的同時,卻也嚴陣以待,巡邏的侍衛,也因為特殊時期而更加嚴密起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嚴陣以待的模樣,倒讓我有些錯覺,仿佛宮裏頭隨時都有大事發生。
沁紫殿。
躺在暖榻上,一襲粉紫雍容,頭上斜插一根鳳尾簪,耳畔垂落幾縷發絲,卻遮掩不了麵上憔悴。
手中是一塊質地上等的繡布,一隻純金繡針。我看著那窩在寢殿內幾日的成果,隻覺得啼笑皆非。
這明明是一隻奔跑於田間沒有憂愁的野兔,卻被我給繡得仿似一隻旱鴨子,隻知道嘎嘎叫喚,一碰水就像要了它的命。
“娘娘,玄先生在外頭求見。”雲蘭穿著一件鵝黃裙襖進來,身後跟著個蒙著麵紗的女子。
那一次我被發配到軍營,我沁紫殿的人定也逃脫不了,而事實上,景行然也確實是做到了,秘密處決了那一幹人等。不過幸運的是,雲蘭聽了我的話之後躲藏了起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深宮內苑,宮女隨處可見,她這一個,也算是漏網之魚了。
我再歸來,頭銜身份雖然變了,可居住的寢殿,卻依舊是沁紫殿。
雲蘭悄悄尋了來,我將金釧兒賞了幾個給負責宮女管轄的掌事太監,便將她重新安排在了我的宮內。
景行然也曾來過,許是他以前對我身邊的宮婢並不太在意,倒是沒有發覺雲蘭眼熟。
這件事,也便算是蒙混過去了。
我看了蒙麵女子一眼,對雲蘭擺手:“讓他仔細替江貴妃治療心疾去,以後我這沁紫殿,不再歡迎他。”
“這……”雲蘭猶豫一陣,但看到我的決絕,一跺腳,應了一聲便奔了出去。
“少女畢竟會懷春,看來娘娘身邊的宮婢,也免不了被溫潤男子吸引。”當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兩人,那蒙麵女子開口,聲音沙啞,破碎如同被撕裂。幾絲譏諷,幾絲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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