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那是我幹的
荒古時期的仙法神決，最為原始強大，一招一式俱皆古樸盎然，簡單明了。但是那種仙法神決卻也不是現在的神通殺術能夠比擬……
看似簡單的功法仙術，其威力恐怖之處，動輒間山河失色。而這些傳聞也是在古老的記載上有所贅述。否則的話，大魔王撒旦也不可能這樣震驚得難以名狀了。
要是子墨真的具有修煉仙武之道條件的話，那大魔王撒旦還真有些蠢蠢欲動了。子墨若是能夠踏上仙武之道，或許等他本人魔功盡複之際，子墨也絕對能夠稱得上一號人物了。
到那時，別說搶奪死亡之心了，就算橫掃死界也不在話下。就算人界大能與佛門聖者們齊齊出手，他也不會有絲毫畏懼。畢竟練就了仙武之道的子墨是他一大依仗，擁有聖神神器玄武甲殘品，多少來說也會讓人族大能們忌憚出手的。
緊接著，大魔王撒旦狠狠平複下心底的驚震，對著子墨的丹田空間仔細查探了一番。而當他看到子墨的丹田氣海內，竟然有著五大元素元嬰的時候，登時又驚駭得跳了起來。
一個凶名昭著的死界主宰，竟然被子墨的丹田嚇住了。這樣的傳聞若是傳了出去，一定會讓無數強者咂舌不已。
看到這種情況的子墨似乎也不想過多解釋什麽，五行元素之力，他修煉已經很久很久了。也正是這五種孑然不同的元素屬性才會讓他在各種環境下，力量生生不息，置之死地而後生。
“小子，你可願意一試？”良久，壓下心頭的震驚，大魔王撒旦暗含深意地道。此刻在撒旦心底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遺餘力地引導子墨修煉荒古時期的仙法神決。不管能否成功，也要全力一試。本來還有些猶豫，就算子墨擁有武道同體的功法，也難以在沒有正統仙法神決的情況下將荒古時期的仙武之道修煉成功。
但是眼下撒旦魔王卻看到了另一種契機途徑。五大元素元嬰，還是東方神族內最為強大的本源元素修煉之術。五行匯聚，生生不息。這種逆天級的五行功法，竟然被人聚合為一，且還讓子墨修煉成了五大元素元嬰。
一個丹田，五大本源元素元嬰。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就算東方眾神不震動驚駭，西方的主神大能們也肯定會驚震得坐不住。因為誰都明白，一人擁有五大本命元嬰將意味著什麽。而且還是古老的五行元素本命元嬰。
傳聞中，在古老的位麵世界時期，東方仙神界隻有金、木、水、火、土，和玄武、朱雀、青龍、白虎，四大人族神獸。一共九大巔峰主神大能。也是當時最為強大的九大主宰。
而西方神界當時除了生命、死亡、光明、黑暗四大.法則主神之外，還有無窮無盡的大地主神，水之主神，自然主神等等各種規則主神。相比之下，西方神界可謂是繁榮昌盛，眾神雲集的盛世。但就算那般，那時候的東方世界卻穩坐人族存在的頂尖位置，一直將西方神族的地位壓製在東方仙神之下。
九大巔峰主宰，可以說是威震三界六道。但隨著歲月的更替，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五大元素主神相繼隕落在星域之外，而東方人族的四大守護神獸大能，也在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莫名其妙地隕落的隕落，失蹤的失蹤。否則也不會讓子墨得到玄武甲了。
“那這五行元素元嬰，到底……”一時間，子墨也被撒旦魔王的講述驚呆了，但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擁有五大元素元嬰的他，到底能夠怎麽樣。
“我不知道……”撒旦魔王神色鄭重地道，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驚駭與疑惑。但聽到這句話的子墨卻是大為泄氣，原來說了半天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說，修煉之後到底會怎麽樣也還是未知數，那有什麽可高興的，這不是放空炮麽。
但是緊接著，撒旦魔王又若有所指地道：“東方仙神界荒古時期的五大元素重見天日，且還是在你一人身上全部出現。這似乎很不尋常。”
“切，佛陀還說我是什麽殺戮魔種，被人暗算的棋子兒呢。很不尋常，有什麽很不尋常的？誰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說白了，還不都是天地輪回中的小角色罷了。”經曆那麽多，想起曾經佛陀給他的一些種種開示，子墨也覺得太過虛無飄渺。對於這種模棱兩可的事情，他已經不再相信。除非能夠親眼見到或者體會到，否則根本不信。
“小子，你若真的有機會進入仙武之境，以後必將成為三界六道第一人。這一點兒老夫絕無虛言……”突然間，看著子墨頹然拉下的不屑臉色，撒旦義正言辭地提醒道。
望著不像是在說笑的撒旦大魔王，子墨瞬間也收斂起了輕看的神情，細細思量著大魔王的話。作為死界曾經的主宰大能，大魔王撒旦沒理由欺騙他。畢竟此時他們也算上是同一戰線上的人，無論如何，現在自己還沒有讓人避諱欺騙的資本，所以談欺騙根本說不上。
“第一人？”子墨目光炯炯地道。“第一人我倒是沒想過，我隻是想變強，有了資本就可以查出殺害雙親的幕後黑手，複活他們。僅此而已。我不想與任何人為敵，更不想卷入混亂的仙神殺劫中。”
“你已經在殺劫中。好了，廢話了半天，你到底要不要嚐試修煉？無論機會多麽難得，你若不嚐試，一切都還是空談。老夫也是希望你能藉此機會，重新找到屬於你自己的修煉神道。”
“要……”對於能否達到那樣的高度，子墨不敢相信。但他明白不管用任何辦法，隻要能夠有機會變強，他就沒有理由推脫拒絕，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再看撒旦魔王如此對他，他若還推三阻四囉嘰巴嗦個沒完，那才是傻逼一個了。
“傳聞中仙武之道是由武入道，而你這一點兒似乎是沒有問題。”頓了一頓，魔王撒旦便隨意地席地而坐開始細細講述了，他也不管子墨到底認真聽了沒有，兀自閉目回憶講述起來。
“而下一步則是由道入仙。這一環節，你卻不是。所以你必須廢掉一身神力修為，重新悟道進入仙境玄妙之境。也就是傳聞中的仙武之境。”
“仙武之境？”子墨忍不住打斷道。撒旦魔王所言太過震驚。要想修煉荒古仙武之道，竟然還要自廢神通修為，重新悟道。這對子墨來說非常冒險。若是不成功，那他以後可就慘了。別說以後還要複活雙親了，恐怕以後他連自保都成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子墨的擔憂，撒旦頓了頓接著道：“所謂仙武之境便是荒古時期的仙道。與現在的人族神道截然相反，所祭出的也是仙靈之力。據老夫所知，迄今為止人族修煉界，一直孜孜不倦研究上古仙道的怕也隻有一人在堅持了。”
“誰？”子墨驚詫道。荒古時期的仙道，竟然還有人在研究。未免太過驚人執著了。要知道，此刻的神界都已經全部是修煉神道的修者了，早就沒有別的修煉異類存在。
“天機老祖……”
“道修大能，天機老祖？”子墨駭然驚震。對於此人，子墨絕對不陌生。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天機老祖會是堅持探索研究荒古仙道的那個人。不過仔細一想，也確實有可能。東方人族的道家修煉者，一直秉承尊崇的就是茫茫仙道。雖然自古以來很少有人再踏足仙道，但是仙道傳說卻孜孜不倦流傳後世。
就算無數修真強者步入神道境界後，也還是不敢說神道強於仙道。古老的仙道已經強大到人心底的骨子裏。任歲月沉浮，也難以動搖。
“不錯，萬年前的人物，天機老祖。”撒旦魔王幽幽歎道。似乎是緬懷起什麽久遠的回憶，微微頓了頓，才接著道：“萬載歲月，修煉神道根本活不了那麽久遠，也唯有東方人族上古時期的仙道。所以天機老祖一定多少研究出些什麽名堂了。在這一點上，連老夫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在西方神族中，若不依靠各種禁忌秘法的話，我們早就死過不知多少次了。”
“什麽秘法？”子墨又打斷道。因為此刻講述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讓越來越讓他感覺吃力難以消化，他必須要弄清楚所有修煉法門的大致途徑和基礎原理，否則他根本就沒機會進入傳說中的仙道傳承。想要進入仙道秘境，必須要知道仙道秘境是個什麽存在。
隻有相互對比印證過後才知道。所以子墨必須要問清楚。好比是一把米，你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用的，你敢拿來吃嗎？所以子墨必須要知道仙道是什麽玄妙的境界，才有機會朝著那種玄妙境界參悟晉級。
“比如，老夫乃至地獄死界所有魔神依靠的死靈之力。比如佛界大能依靠的經綸聖光普度蒼生的無上念力。說大了，比如死界輪回依存的死亡之心……”
漸漸地，隨著不斷深入的詢問，子墨終於比對出了仙道與神道的迥異。可以說既是兩個極端，又是兩個能夠相互印證的秘境。仙道使用的是仙靈之力，參悟的是仙道法則。除了與神道之力介質不同外，法則之力殊途同歸。
或許除去修煉感悟會有所迥異，但是大道所走基礎也是相同。唯一讓人慨歎的就是，仙道之力的恐怖。可以說，同樣的法則力量，使用仙靈之力揮出的話，絕對要比神道之力恐怖和強大。這一點兒毋庸置疑，也是撒旦想讓子墨嚐試的唯一奢求。
“那我要想進入仙道之境，到底該參悟什麽呢？難道是本源之力嗎？”子墨若有所悟地道。一時間，子墨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了本源的力量。但從一開始他的賦龍玄功便次次爆出無以倫比的威力，從危境中救他於萬一，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歸根於本源的力量。
但是自從人道至尊境界以後，他就開始利用本源之力向著相互有所關聯的奧義存在靠攏感悟而去。在一些大道描述的古籍和前輩們的經驗分享中，也是那樣用本源之力印證奧義存在修煉的。而參悟奧義就是踏足神道修煉無上規則的強大基石。但是本源之力往往就成了修煉神道上的鋪路石，被人遺忘。
“對，就是本源。”撒旦眼睛一亮。顯然他沒想到子墨悟性如此奇絕，一點就破。瞬間悟出了關鍵所在。“傳聞中，荒古仙道修煉天地本源，借助仙法神決，修煉萬法萬道。”
“你可毀掉神道修為，回歸本我，利用元嬰意念，分別參悟不同的元素本源。當你看到了本源並且將其融入元嬰體內，並藉此煉神還虛與魂體意念相互印證融合之後便可踏入仙道。也就是仙武之道……”
“我明白了……”一瞬間，子墨斬釘截鐵，信心滿盈。
“本源之力你明白？那本源是什麽？”撒旦魔王似乎專為打擊子墨而來。看著子墨突然興奮的表情，立即又澆了一桶冷水。
‘是啊，本源到底是什麽，絕對不是本源之力那樣簡單。’子墨納起悶兒來了。果然，在撒旦大魔王的簡單講述中，子墨終於明白了本源的象征。
可以說天地萬物皆有本源，這種本源也就是物種本身衍生出來的一種介質。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有本源的，沒有了本源也就不可能有這個東西存在。所以說本源無處不在，也不可捉摸。
一旦掌握了物體的本源，不吝於掌握了一種物體的生死。而這一點兒也絕對不是奧義所能呈現的強大。在某種程度上，本源似乎就代表了法則之力。至此，子墨才真切明白了仙道為何強於神道了。因為神道奧義之上還有規則，規則之上才是奧義。而本源卻在一定程度上有著法則的痕跡，所以……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廢掉一身神道修為？”魔王撒旦此刻的神情，像極了一個做壞事慫恿別人的教唆犯。但是在大魔王的心底其實也是有著一抹企盼的。那就是他想看看子墨真的練就了荒古時期的仙道，那到底會是什麽樣子。
“現在就行。”子墨斬釘截鐵地道。為了變強，他已經不惜犧牲任何代價。子墨自始始終都是果斷幹練之人，一旦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做出決定之後。就堅決地義無反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大魔王撒旦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意味深長地道：“三日，三日後再開始吧。你現在好好梳理一下所接受的信息，包括以前路西菲爾所言。三日後，老夫再幫你廢掉神道修為。修煉神道難，廢掉似乎也不容易啊……”
說話間，撒旦略顯蒼老的身影緩緩變淡，漸漸地就那麽憑空消失了。恐怖的魔王撒旦，魔功無敵。對於這一點兒，子墨雖早有預料，但是眼睜睜親眼看到還是有些震驚莫名。
一連三日，大魔王撒旦果真沒有再出現過。其間路西菲爾來過一次，而在那一次子墨也得知了死界的更多消息。
魔王撒旦為了增強實力，釋放了許許多多曾經被冥神穆圖以及佛界大能封印鎮壓的惡靈大魔。為的就是對付反擊穆圖的勢力。用撒旦大魔王的話說，就是層層逼近，蠶食對方勢力。到最後剩下幹巴巴的冥神主宰一人，看他還怎麽控製整個死界。
那時候，隻怕就算有佛門撐腰，穆圖也不得不得交出死亡之心了。雖然強大的撒旦魔王不屑於這般的拉鋸戰，但是據路西菲爾說，魔王要閉關很久一段時間。為了不引起意外，才這樣安排的。當然子墨知道，撒旦魔王終其目的似乎還是為了他。對於這一點還是讓子墨稍稍有些感動的。
一時間，子墨有些感慨自己曾經在仙魔陵寢內的英明決定了。若不是那次將撒旦殘靈救出釋放，隻怕這次死界厄難也不會有這麽好運。天道茫茫一切盡在玄機之中。
其間，子墨還從路西菲爾口中得到了一個震撼性的消息。那就是佛門出現了兩個大能，目的卻是索要子墨。一個是威震三界的佛陀，而另一個則是伽藍老祖。但最後，卻都被撒旦大魔王的一個幻影分身給震退了。
大魔王撒旦化出分身投影，並且也在顯化出子墨在鎮天魔殿的情景後說：“身穿玄武甲的子墨完好無損，隻要他自己不離開撒旦統治的地域，便無人可以左右他本人的行為。隻要任何人敢強行索要子墨，撒旦就不惜一切發動死界聖戰。”
聽到了這樣的言辭後，佛門大能暫時退卻。因為他們明白，大魔王就算敢不放過子墨也不可能敢就此昧下玄武甲。因為那樣的話，撒旦麵對的可不僅僅是冥神穆圖與佛門大能了，而是整個東方神族。
對於這二人子墨俱都熟識無比，但是隨著子墨仔細了解也才明白，原來兩大佛主索要自己，更為直接的目的卻是因為玄武甲。
想著自己曾經沒有繼承先天神道，遭到人族大能與神獸麒麟存在等的失望神色，子墨一陣慨歎。或許這次他不但不會繼承人族大統，更是因為地域死界的死亡之心還要和佛界大能對抗。子墨實在難以想象，以後與佛陀大能對上時的情景。
死界內沒有日月星辰，一切都是大魔神們自己凝練而出的神通顯化。但也和人間界等位麵所在一般無二，會產生黑夜和白天。
這一日，也是最後一日的傍晚。子墨懷中的小獸皮皮突然醒轉，頓時讓子墨驚喜不已。可以說，小家夥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但是讓子墨氣惱的是，小東西非但不告訴子墨他去了神界之後的動向，更是對那天發出類似青龍印的神通，隻字不再提。
“幹爹，我若說出，必然會遭到小鳥阿姨的懲罰的。到時我就不能來找幹爹了。雖然小鳥阿姨還沒恢複，但是打我卻也如同家常便飯。別看她生的漂亮，心卻狠著呢。哼，等我比她強的時候，看我不打得她滿地找牙。”
“小鳥阿姨？你說的是複活的朱雀聖神嗎？”從小家夥隱晦的言辭中，子墨似乎猜到了什麽。若是沒有錯，小東西口中的小鳥阿姨就是曾經在第三界複活的朱雀聖神了。
“啊，不是不是，我什麽也沒說…%￥”小東西似乎意識到有些說漏了嘴急忙烏哩哇啦亂嚷嚷一通，緊接著可笑地裝死閉嘴。
“你是不是和神獸聖殿有過約定，下界之後不能說出與他們的關係？”子墨不甘心地再度旁敲側擊。但是小家夥似乎吃了稱砣鐵了心，就是隻字兒不吐了。
朱雀聖神如此寵溺對待小家夥，那唯一的說明……。子墨雖然不敢完全斷定但也驚震無比。若是一切猜測是真，那這小東西……
子墨不敢往下想了，若是有朝一日，小東西成長起來。那神界大地，將會引起怎樣的風暴啊。
隨後子墨又詢問了壓在心底深處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因為他覺得那件事就是和神界人族聖殿脫不了幹係。除了四大神獸聖殿似乎沒有人能夠號令荒古龍族出世了。也就是風月位麵狼神山出現的三個龍尊大人。
這一點兒小東西倒是出乎意料地異常幹脆點頭道：“那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