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長孫歡縈一愣,隨即滿是慚愧的看著小瓷,她知道,小瓷本來就心儀與衛王卓瑞桐。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要小瓷忍受著他心底的痛楚來勸解自己,這裏麵小瓷所要承受的痛苦,將是多麽的巨大啊。

“對不起,小瓷。本來這隻是我自己一個人的痛楚,卻還要讓你來替我承受。”麵帶慚愧之色,長孫歡縈輕輕的拉著小瓷的手,低聲的說道。

“沒事的,小瓷沒事的,隻要夫人你沒事的話,那麽小瓷就沒有什麽事情的。”小瓷苦澀的搖了搖頭,雖然話語在安慰著長孫歡縈,但她的話卻已經開始淩亂的起來。從這裏,卻也能夠看出此時小瓷心底之中所隱藏的痛楚。

蕭索的搖了搖頭,長孫歡縈覺得還是不應該在談論這些事情了。畢竟雖然她現在也想靜下心來去思考這些事情,但卻也不好在小瓷的麵前去談論這些事情的。

那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呢?

“罷了,小瓷我們先別談論這些事情了,此時的我卻也不清楚我心裏怎麽想的,或許隻有等再次見到元燦,我才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裏的感情吧。”長孫歡縈擺了擺手,目光遠眺向那遙遠不知邊際的荒漠深處,低聲的說道。

“恩……,不說了。不說了。”小瓷強撐起一絲笑顏,聲音略帶著一絲淡淡的顫抖,低聲的說道。

“小瓷啊,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了。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欣慰的點了點頭,長孫歡縈錯開了話題,向小瓷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夫人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都擔心死小瓷了。”小瓷到底還是個小丫頭,雖然知道長孫歡縈在轉移話題,卻還是很是擔憂的向著長孫歡縈說道,而頓了一頓之後,小瓷才又有些怪異的說道:“這短時間到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夫人率領溟沙營在野牛穀一戰而大勝北戎遊騎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了。恩……,衛王也曾經派衛王府新任的王禦醫前來看過夫人了。還聽王太醫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衛王也要將夫人的病治好呢。還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回轉衛地前去修養。”

“衛王命我回衛地?”長孫歡縈一愣,麵帶一絲難色的看著那遙遠的天際,躊躇了片刻,隨後說道:“此時溟沙營剛有些許的成效,一戰而平定北戎遊騎肆擾,我又怎麽能夠因為些許的病痛,就要搬回衛地呢?”

“可是……。”小瓷張了張嘴,略帶一些擔憂的看著長孫歡縈。從她那神情之中。可以很分明的讓人看出她對長孫歡縈病情的擔憂。

“沒什麽可是的。本夫人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溟沙營不能初見成效的話,本夫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回衛地的。”長孫歡縈擺了擺手,語氣堅決無比的打斷了小瓷的話。

看著此時那神情堅定無比的長孫歡縈,小瓷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些失神。此時的長孫歡縈卻那裏還有一絲往日在皇宮之中的傷感、猶豫之象。

在這一刻,小瓷突然之間覺得,或許此時的長孫歡縈卻才是她真正的本來麵目。行事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是在她那淡淡的言語之中,小瓷分明的感受到了長孫歡縈那堅決之心。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小瓷在這時感覺到一陣的恍惚。

“好吧,既然夫人不願意離去,那麽小瓷這就告訴周將軍的人。讓他們立刻回稟衛王。”咬了咬牙,小瓷用力的一跺秀麗的雙足,毅然的說道。

聽聞到小瓷之言,長孫歡縈微微的有些錯愕,隨即就恍悟了過來。含笑向著小瓷說道:“小瓷啊,你跟隨本夫人來著荒無人煙的漠北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想他了。”

看到長孫歡縈再次調侃自己,小瓷那剛剛消逝的紅暈再次的浮現了上來,憤憤的說道:“是啊。我是想他了。”

“你啊。還是小丫頭呢,居然如此直接的就說出了你心中的感情,羞於不羞啊。”麵帶一絲的嚴肅之色,長孫歡縈話語卻略帶著淡淡的調侃之言。

“哼……,那又如何?”小瓷撇了撇嘴,滿臉挑釁之色的看著長孫歡縈。

經曆過一場生死之後,小瓷與長孫歡縈之間以往那層隔閡已經消失殆盡,此時的小瓷卻再也不將長孫歡縈看成往日那深處皇宮的尊貴之人,此時的長孫歡縈在小瓷的心裏,或許更應該是一個戰友,一個可以托付生死的閨中密友吧?

“哈哈,小瓷你這樣對我說話,就不怕惹得本夫人不高興,將你對他的感情說給他聽嘛?”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輕笑,長孫歡縈一雙俊美的雙眸盯視著小瓷,饒有興趣的問道。

撇了撇嘴,小瓷滿不在乎的瞪了長孫歡縈一眼,一時間,原本陰暗潮濕的漠北慘屋,居然煥發出了一股春色。

“我才不怕呢。小瓷相信夫人的。”小瓷說道。

“恩……。我們暫且不談這些。小瓷,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溟沙營的情況了嗎?”長孫歡縈麵色一肅,沉聲的向著小瓷說道。

蕭索的輕歎了一聲,小瓷很是不理解長孫歡縈為何會這般的堅強,這那裏還是一個柔弱女子的表現啊。

“夫人,你的病情剛剛好。怎麽這麽著急就要處理政務啊。”小瓷不滿的輕哼了一聲,說道。

“我沒有什麽事情的。衛王將溟沙營這個秘密的軍隊交到我的手中,說明他心裏很是信任我,我又那裏能夠讓他失望呢?”長孫歡縈用手指輕輕的纏繞著手間的錦帕,麵帶一絲的回憶之色的說道:“小瓷啊,你要知道雖然本夫人與衛王自小一起長大,但我慘遭變故,衛王能夠收留我也是承受著極大的風險的啊。”

聽到長孫歡縈的話,小瓷麵色微微的有些傷感,她知道,長孫歡縈在這時還能夠說出如此之言,也就是說明她還並沒有放下心中的那段傷感的痛楚呢。

小瓷可以說是親眼看著長孫歡縈在皇宮之中所承受的痛楚的,作為一個女人,小瓷也是很清楚的明白長孫歡縈心中所承受的痛楚。

一個女子,如果慘遭心愛之人的親手背叛,那麽她所要承受的痛楚,或許用一生一世都難以將心底的傷痕彌合的。

“夫人,你能不能跟小瓷講講你和衛王曾經的故事啊。”小瓷麵帶一絲傷感,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向著長孫歡縈說道。

長孫歡縈聽到小瓷的話,她那俊美的容顏在此時也浮現上了濃濃的回憶之色。在許久之後,長孫歡縈才緩聲的說道:“我與衛王還有……,還有他。在幼時都是跟隨在老太傅齊慷學習的。說起那時候的事情,卻是讓人此時回憶都感覺到一股甜蜜。”

頓了一頓,長孫歡縈好似在平複著自己心底的那躁動的情緒。其實說到底,長孫歡縈都不想輕易的去想及那些往事的。雖然那些往事很是甜蜜,但其中卻又無時不刻的摻雜著他的身影。

每每想及到那略顯纖瘦的身影,長孫歡縈那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緒就會瞬間變得疼痛無比。

還記得那一日,小瓷親手端著那盛放著假死藥的毒酒之時,長孫歡縈的心底是那麽的無助,那時候的她隻有一個依靠,那就是他。長孫歡縈那時候是多麽的希望他能夠勇敢的站出來,堅決的回絕他母親的無理要求,給他一方寬廣的臂膀,可以讓她暫時的依靠一下啊。

可是結果卻是那麽的令人絕望,那時候的他隻不過是神情痛楚的轉了過身去,用他那無聲的行動,將長孫歡縈那彷徨無助的心徹底的擊碎、砸爛。傷的沒有任何的完好之處。

雖然在來到了衛地之後,遠離那滿是傷心痛楚之地,但長孫歡縈卻也並沒有能夠緩解她心中的傷感。

而在驟然之間聽聞到父母大人離世的消息之後,長孫歡縈他心中的那絲痛楚卻漸漸的有了轉變成惱怒、怨恨的跡象。

她怨,怨卓元燦的無情。她恨,恨卓元燦的冷漠。

一股淡淡的傷痛,夾雜著此時她心底之中的那股往昔的甜蜜,此時的長孫歡縈卻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些疲倦之意。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長孫歡縈強行的將心底的些躁動壓了下去,緩聲的說道:“還記得那年冬日,我與衛王等人一起前往梅園賞雪。看著那雪中梅花的錚錚鐵骨,衛王當時突然之間有些感懷的說道,人之一生,當如迎霜鬥雪的梅花一樣,不管麵臨多麽艱險的困難,都要勇敢的去麵對,不應該有一絲的猶豫和怯懦,想想現在,卻不正是在說我現在的情況嘛。”

“夫人……。”小瓷擔憂的看了眼長孫歡縈,低低的輕呼了一聲。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往事隻能成追憶,這一點我還是懂得的。”帶著一絲苦笑,長孫歡縈擺手安慰著小瓷,雖然她心底此時很是痛楚,但長孫歡縈卻也不想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一點點,哪怕是一絲絲的怯懦來。

即使是小瓷這個共同經曆過生死的閨中密友也不行。這……,或許也是長孫歡縈心底那隱藏的堅強的一麵。

頓了一頓,長孫歡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帶著一絲濃濃的回憶之色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衛王很是有些先見之名,但是小瓷你知道嗎?當時的衛王可是遭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共同討伐的。”

“共同討伐衛王?不會吧。”小瓷一愣,很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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