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煞九天
眼中殺氣,狂奔而出,幾可覆天。大文學
盯著絕煞身上乍現的白光。
記憶的喪失,果然不代表能力的喪失啊。
深深的將頭埋在了絕煞的肩窩。
暗夜的花香不斷的在鼻中醞釀盤旋。
這樣的懷抱,竟然讓她嚐到了心疼的味道。
什麽東西?
她跟這個人可不熟。
“煞兒,你終於可以隻看著我一個人了。”欣喜若狂的聲音隱隱在耳邊響起。
麵前的這個男人,明明看上去是那麽的殘酷和淩虐。
卻在光陽之下,顯得如此的溫柔。
死死的皺緊了眉頭。
這個人的反應,跟她的這具身子有關?
“說清楚,我不是原來的絕煞。”揮袖退後幾步,絕煞出口解釋道。
照現在這樣,自己應該是穿到別人的身子裏了。
一是一,二是二,她不打算為這個身體負責。
“就是你,貓兒,我一直在等你。”朝前緩緩走了兩步,盯著絕煞那冰冷的白顏,雙色的瞳孔如同精粹的寶石,光耀奪目。
“嗚哇,煞,你不能丟下我,不能啊。”被打飛的雷地亞青腫著臉,堅持不懈的從門外撲來。
“找死。”盯著揮淚而下的雷地亞,絕煞一巴掌再度迎了上去。大文學
白光在手中瞬間凝聚,生生的讓她頓住了動作。
這~~~
失神的盯著手中的原色光團。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有這種能力了。
“那是你的能力,主人。”一直沉默不開口的赤雲終於有所動作,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她感覺的出來,她的身體裏,有股奇怪的力量。
“主人,我等是你的契約獸,自不會害你。”沉沉的開口,赤雲垂眸道,匍匐在了絕煞的跟前。
“就是就是啊,煞,你應該感覺的出來的對不對?”雷地亞在這邊拚命的點頭。
這~~~~~
環視了一番內裏,三股意念在和她相連,源頭就在麵前這兩隻魔獸麵前。
沒騙她。
”對吧對吧。“看著絕煞逐漸蹙緊的眉頭,雷地亞期待萬分的朝絕煞眨著星星眼。
”夠了,我什麽都不記得。”朝雷地亞風姿瀟灑的揮了揮手,坐至一邊。
腦袋裏麵一片混亂。
她需要靜一靜。
“嗬嗬,我看還是讓貓兒休息一下為妥,走吧。”伸手一把抓住了雷地亞的後頸,緋莫夜轉身離去。
酒色在空中醞釀,迷醉耀眼、
赤雲深深看了絕煞一眼,跟著走了出去。
“二哥?”看著在絕煞門外默默蹲下的赤雲,雷地亞出聲道。大文學
“我不放心。”將爪子一縮,赤雲靠在了門邊,望著門內。
要是絕煞恢複了記憶,很危險!
“嗯。”再粗神經他也明白。
當日他們將絕煞帶出山穀之時,絕煞醒過一次。
眼神空洞得可怕。
“你說,紫漠皇他~~”雷地亞壓低了聲音,湊近了赤雲。
“不可能活。”搖了搖頭,赤雲垂下了眼簾。
紫漠皇的勢壓很強,當日在他們走出山穀的時候,一道白光震天而起,擋住了那撲來的火之原力。
在白光消弭後,他們也試著去找過,隻是沒有。
連氣息都沒剩。
上古原力,無敵。
那火龍靈體,是薈萃了千萬年的自然之力。
人力生於自然,誰人可以反抗?
紫漠皇,恐怕已經形神俱滅。
“二哥,難道瞞她一輩子?”雷地亞不放心道。
絕煞是什麽樣的人,那兩個人事怎麽樣的感情。
他們怎麽會不清楚。
雖然能在絕煞失憶的期間瞞住她,隻是這之後~~~
難道能保證她一輩子都不記得?
“所以,讓那個男人來代替吧。”赤雲將頭埋在了腿間。
“那個男人?”雷地亞抱住胸口,一臉疑惑。
“喂,你該不是說那個妖~~~~~”猛的捂住了口。
雷地亞同時沉默。
不至於用這樣的方法吧,紫漠皇那個男人,自己還是很看得起的。
他雷地亞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那麽男人的男人。
本來是好生的一對,怎麽就~~~~~~
”否則呢?“君王,他不是沒有想過。
隻是君王現在在恢複的關鍵期,是不可能出來了。
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
風飛花舞,碎紅罪謝。
牽掛一世,留念一世。
誰在誰的背後黯然神傷?
曾言滄海難為情,卻在一朝斷魂。
她做了無數的夢。
總有那麽一個孤傲的背影,
那樣頂天立地的站立在她的麵前。
周圍猩紅一片,卻隻有他的身後,
那是一方慘淡的寧靜。
她站在他的背後,摸不到,看不清。
”你個混蛋。”身邊快速的掠過一個身影,衝上去,狠狠的抱住那寬闊的身子。
“回去,聽話。”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卻異常的沙啞。
“又丟下我,你少自以為是了。”那女子蠻橫的摟緊了男子的腰,語氣慍怒。
“等我,現在回去。”伸手搭上了腰間的手,男子緩緩轉身。
隱約中,她隻看清那雙深邃的眸。
冰冷的紫色,卻溫柔的讓人心顫。
“不要,你這個混蛋男人,再把我丟下,我跟別的男人好去。”那比他矮上一個頭的女子抬頭生氣道。
朦朧中,那女子的麵龐也不清晰。
隻是這樣的場景,卻讓她覺得異常的熟悉。
“敢!”不重的聲音,卻沒有發怒的意思。
霸道的音調,冰冷的水晶紫。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深嵌到靈魂中的印記。
到底是誰?
“我~~~~你。”朦朧中,那水晶紫美麗如銀河,沙啞的音調,好似破碎的風鈴。
一瞬間,漫天的群星,陡然出現在上空,卻在下一秒,飛快的墜落流逝。
美麗不過是一瞬間,背後是永恒的消亡。
星河燦爛,卻擋不住那覆滅一切的紅。
明明是那麽努力的聽,明明是那麽努力的想要靠近。
聽不到,最後的一句,她聽不到!
徹骨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將她整個人覆沒。
模糊的更模糊,隻是那冰冷的紫,越發的濃鬱,越發的美麗,那是讓人絕望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