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畢竟是老的辣,二公子很快就被他七叔製服。

嶽思憶不懂武功,她以前在絕心淵修煉的那些術法也很薄弱,根本對習武之人沒有什麽傷害,跟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嶽思憶看著被他叔叔奪去手裏的長劍的二公子,一付落魄樣子,感覺有點太不尋常。

顏照城的臉色是鐵青的,他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朝書房走去。大公子見父親已經生氣,連忙走到弟弟身邊,對她說:“絢雨,你怎麽這麽莽撞,快去向爹道個歉。”二公子看著大公子,冷笑道:“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別因為你深藏不漏就沒有人知道您心裏是怎麽想的。”

二公子說完話後,就走進了書房,留下大公子掙在那裏,似若木頭人。

“為什麽二弟這樣說我?”大公子自言自語地說。嶽思憶走到大公子身邊,輕輕地握著他的手道:“他日後會明白你的心的。”嶽思憶知道,肯定沒有日後了,因為……

有些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二公子老老實實地立在他父親麵前,一臉倔強。

顏照城見嶽思憶與大公子進來,剛才那充滿怒意的臉行馬上換上慈祥的麵孔,隻是讓嶽思憶看著心裏無比的別扭,他的表情轉變也太快了吧。

“浪安,你先到外麵去吧。”顏照城對顏浪安說道,語氣到是很平靜,沒有什麽感覺。

“好。”顏浪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顏絢雨,歎息地搖頭走出了書房。顏浪安走後,書房裏隻剩下他們四人,一時見,沒有人說話,變的十分的安靜,一股沉重的氣氛在眾人眼前流轉,讓人幾乎攢不過氣來,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嶽思憶現在的身份隻能說是一個下人,青樓的姑娘,在這裏根本說不上話,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去打破這僵硬的局麵。大公子想說,看看到嶽思憶對他使的延伸,隻好打消先說話的意思,看著自己那冷眼看著弟弟的父親。

二公子正在氣頭上,根本不可能先開口,所以,隻有顏照城說道:“今天我叫你們來也沒有什麽的,竟然絢雨來了索性就把話先在這裏說了吧,免得讓你們心聲怨恨,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的仿佛是仇人。”顏照城畢竟是從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哪裏不會了解自己兩個兒子心裏所想。

“絢雨,你今天來這裏的意思,父親也是知道,那你就說說你的意見吧。”都是自己的兒子,那裏有薄此厚彼的道理,很快顏照城的氣也消了許多,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顏絢雨聽到父親這樣說,才紮過頭來,迷惑地看著顏照城,不知道她說是是真要聽他的意見,還是為了哄他一下。

“怎麽,剛才你不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就是想和我說幾句話嗎,怎麽下給你說了你到猶豫了。”堂堂有神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讓他感覺到一股嚴厲無形地攏向自己,便冷冷地說道:“父親為了偏私,要私下裏把雙樓叫給大哥?”

顏絢雨說完,就死勁地盯著父親每個動作與表情。

顏照城聽完他的問話後,連連不斷地歎息,道:“你怎麽能這樣想呢?”

顏絢雨冷哼,看了眼嶽思憶與大公子,麵對顏照城道:“難道爹找大哥來這裏,不是準備把雙樓與族長是位置交給大哥?”

他靠近顏照城,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顏照城無語,雖然他的本意並非找大公子來傳他族長位置與讓他全力打理雙樓,但剛才確實也提到了要隻要他願意不娶嶽思憶,就把族長的位置傳他,並把雙樓交給他,所以他現在才沒有話反駁自己的小兒子,他確實是自己理虧,無言相對。

“哼,說不出哈來了,我就知道您偏私大哥,從小就是。”顏絢雨雙目同紅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淚光閃閃,幾乎要掉先眼淚,卻被他強行忍住。

“我……”顏照城聲聲歎息,他對大兒子的照顧確實要比小兒子的照顧較多。

見到父親理虧的樣子,二公子大笑起來,道:“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兒子嗎?”

“絢雨,你太放肆了,他是我們的爹爹啊,你怎麽能這樣對他老人家這樣說話。”大公子再也無法忍受弟弟對父親如此物理,就算他再怎麽偏私,也容不得兒子來教訓。顏絢雨轉過頭看桌自己明明處處沒有自己優秀,卻處處比自己受眾人看重的哥哥,嫉妒的心幾乎讓他想馬上撲上自己虛弱的兄長。

“放肆?那又這樣,你們父子早就把我當成了外人,現在說這樣的話,似乎……太狠了吧。”二公子看著麵色蒼白的大公子,冷冷地說道。

嶽思憶依舊麵無表情地握扶著大公子明白讓他因為傷心而軟倒。

“住口。”顏照城大聲吼道。

顏絢雨被父親的大吼一怔,很快冷笑起來,道:“看到你的兒子難受了,自己也跟著難受了嗎?”二公子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冷冷地看著舉手欲給他二瓜子的父親,他便把臉往顏照城迎去,叫囂道:“你打吧,最好把我打死。”

“你……”被兒子氣的幾乎吐血的顏照城連連咳嗽,眼中閃著異樣的光澤,使勁地看著這似乎熟悉,又很陌生的兒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作錯了,讓他來這樣收拾他。

“出去,滾出去。”顏照城對顏絢雨大聲吼道。

“我什麽要出去。”二公子不理會自己的父親,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麵色逐漸變的鐵青的父親。

“撲……”被兒子氣急的顏照城在也忍受不了心裏的那口氣,血從喉間噴湧而出,沾滿了二公子一身,身體朗傖欲倒,二公子也不去扶一把,還是嶽思憶實在看不下去,把被氣的渾身顫抖的顏照城扶著在椅子上。

“你這個孽子。”顏照城仿佛這這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眼隻的神情全沒有剛才的淩厲,隻有無盡的疲憊。

嶽思憶在他們三父子麵前隻是一個旁者,所以什麽都不會說,隻是靠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發生。

大公子安靜地坐著,手機能緊地握著嶽思憶,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就會從自己的生命消失。

“絢雨,你這麽大了怎麽還不懂事。”大公子淡淡的說著。二公子不屑地冷哼,看也不看自己的哥哥一眼。

他們三人保持著不言的將近局麵,隻有嶽思憶在大公子麵前低聲道:“別去理會他們了,你要安靜下來,不然晚上你身上的餘毒又要發作了,那時……看了讓我心痛啊。”嶽思憶像哄孩子一樣在大公子耳邊細聲而語。

“交出來。”而公子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突然炸開,像水中的漣漪,一圈圈向四周擴散,使向無邊無際的遠處,不知道擴散到什麽程度。

“什麽?”顏照城冷著麵孔回到。

二公子冷笑道:“少裝蒜,難道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快把族長信物交出來。”二公子表情逐漸猙獰起來,像一頭恐怖的怪獸。

“沒有。”顏照城不看這已經瘋狂的兒子,更不會把族長信物交給他。

“你不給我,是不是準備給他。”二公子指著大公子大聲道。“你……”顏照城真的一氣一急,起身欲教訓二公子時,二公子更快速地向顏照城閃去,靈巧的指頭在顏照城身上不斷點啄。

顏照城又急又怒地看著這忤逆的兒子,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點了他全身各大要穴。坐在椅子上,看著顏絢雨在四周亂找,氣的血不斷從嘴角流出,卻又無能為力。

大公子欲動,被嶽思憶按著,被二公子看到,笑道:“你最好別動,別不要亂叫,不然發生什麽事情可別怨我。”二公子的眼神飄在嶽思憶與顏照城身上,大公子便已經明白他的威脅是什麽。

“就算我不威脅你你也您怎麽樣?一個懷孕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阻礙,而你……更是一個廢物。”當他說到大公子是一個廢物的時候,大公子全身顫抖,他就是因為餘毒未盡,覺得對不起嶽思憶,所以最恨別人說他是一個廢物。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很快地平靜下來,冷笑著看著到處尋找族長信物的弟弟。

顏照城穴道被點,無法動彈,眼睛卻可以轉動,看著二公子翻箱倒櫃,氣的閉上眼睛不再去看,看二工資幾乎翻遍了每個地方也沒有找到他要尋找的東西,隻好來到他父親麵前,道:“你到底把九龍杯放在什麽地方?”二公子右手掐著他父親的脖子,雙眼欲噴出火來,說的話更是完全沒有把手中人當成他的父親。

“畜生,就算我死也不會把九龍杯交叫到你手裏,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就在顏絢雨威逼他父親交出九龍杯的時候,大公子細聲對嶽思憶說:“你馬上剩絢雨分嬸的時刻悄悄走到門口,叫外麵的氣叔進來。”嶽思憶明白地點點頭,慢慢地朝緊閉的門口移動,一邊看著背對自己的二公子。

手正打開門時,二公子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手怔在門的嶽思憶,冷酷地笑了起來。嶽思憶連忙打開門朝外叫道:“來人,族長有危險。”

書房為,一派派挺立的家丁,卻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而眼浪安並不在書房外,不知道現在在什麽地方。

見到家丁依舊站在外麵,嶽思憶便途徑明白,那些家丁早就被二公子收買了。

二公子朝她走近,眼神凶狠無比,一個巴掌幾乎把她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絲來。一是一個巴掌,嶽思憶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起不來,雙眼充滿恨意地可見著二公子。

“你做好給我乖乖地呆在書房,不然小心我宰了你,可別怨我。”二公子惱怒地把門關上,在走過大公子麵前時,道:“最好叫你的女人老實點,不然別乖做弟弟的心狠手辣。”大公子怔在那裏半響說不出哈來,還是嶽思憶掙紮著走到他身邊才回過神來,直呼弟弟已經瘋了。

“你竟然收買了你七叔……”顏照城顫抖地說道。二公子笑道:“父親別太看得起我了,七叔與你出生入死,怎麽會出賣你,你也不不相信七叔為人了,要是讓他聽到不知道又要怎麽傷心難過了。”

“不是他……那他……”顏照城想不明白為什麽顏浪安不在院子裏。

“你就別亂猜了,我心情好就告訴你吧。剛才我和七叔大豆時,已經悄悄把軟香散塗到他身上,現在肯定物理地躺在床上咯。”

二公子收斂笑容,冷冷地對他的父親說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九龍杯到底在那裏,不然你別怪我手下無情。”顏絢雨不想砸這樣僵持下去,必須把主動權放在自己手裏。

“你別做夢了,殺了我也不會給你。”顏照城說完,便把頭別過去不看自己的小兒子。

“我怎麽會殺你,你可是我的父親,而且九龍杯還在你手裏。”顏照城聽說他不是殺自己,那剛才的話又是什麽意思。突然,他明白過來,怒道:“你這孽子到底想怎樣,就因為一個九龍杯,就連親兄弟也下狠手。”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弑兄的天地不容的行為。

“這是你逼的。隻要你把九龍杯交出來,我們還是一家人。”為什麽,到這個時候,他好要維護大哥,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看不入他眼。

“好好,你為了九龍杯,連你兒子的命也不要了,好好……”表情極度扭曲,那起他那把被丟在一旁的長劍,朝大公子與嶽思憶走來。大公子表情麻木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拿著長劍長自己走近,連忙把嶽思憶護在自己身後,與二公子冷眼相對。

長劍架在大公子那白皙的脖子上,一線血絲從劍刃上流下,鮮紅的耀人眼睛。嶽思憶極裏控製自己不叫出來,可眼角流下的眼淚卻無法控製。

“住手,我給你還不成。”顏照城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服軟道。

“為什麽不早說呢,一定要弄到見血才罷休。”二公子收好長劍,房子一邊的茶幾上,朝父親快步走去。

顏照城把放九龍杯的密室開關告訴了二公子,果然打開之後,見到流光異彩的九龍杯。

九龍杯不大,巴掌大小,上麵雕滿黃金色的九條龍而得名。

二公子拿著九龍杯,大笑起來。

正當二公子因為得到九龍杯狂笑時,門被人撞開,玉蘅與顏浪安走了進來。

顏絢雨看到玉蘅與顏浪安進來,一怔,很快恢複笑容道:“玉蘅,你來的正好,我馬上就是族長了,我們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了。”

顏絢雨朝玉蘅走近,卻見到玉蘅像見到材狼般後退,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時,顏浪安抽出長劍朝他揮來。

顏絢雨狼狽後退,躲過那長劍刺胸的危機,絕望地看捉麵色平淡的玉蘅。顏浪安不斷地刺來,都被顏絢雨巧妙地躲避過去。

“為什麽,那麽都要這樣對待我?”顏絢雨怒問道。“因為你已經不再是原先的你,你已經入魔了。”玉蘅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入魔?”狂怒的表情逐漸冷靜下來,眼角一滴光澤落下,“難道這不是你們逼迫的嗎?”瞬間,猙獰的標槍再度爬上二公子那張蒼白的麵孔,濕潤的眼淚化為水氣消失無影。

“魔也好,人也罷,竟然你們都已經拋棄我,我還有什麽顧念。”眼見二公子已經入魔,接下來是血腥無人道的殺戮時,嶽思憶也急了,她不能再掌櫃時候死去,所以身體驚不住顫抖起來。

顏浪安長劍朝二公子急刺,卻不斷地不他避開。

顏照城見到小兒子入魔,失去本心,連忙運功衝破被阻的穴道,但二公子的手法實在太詭異,後果強行衝破被阻的穴道,隻怕後果非常嚴重,但眼前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再猶豫。穴道被中開,身體得到自由,但心脈那口熱血卻怎麽也壓製不住,透體而出。

二公子見父親強行衝穴,表情凝重,對顏浪安更不不在保留,使出全部力量。

生死相鬥,二公子絕對不是顏照城與顏浪安的對手。所以,顏絢雨他急速推到一邊,念動那人交給他的秘訣,啟開九龍杯的力量。

顏照城聽到兒子念到那句口訣的時候,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怔在那裏,口中念道:“他怎麽會知道?”因為那開啟九龍杯的口訣隻有曆代族長與繼承人知道,外人是覺得不會知道是超級秘密,可是現在,還是不繼承人,自己也沒有對他說過的秘密她怎麽會知道?

顏照城知道九龍杯的神秘力量有多厲害,所以他不容許二公子把口訣全部念出來,必須在他使用九龍杯力量前把他殺死,就算他曾經是自己的兒子,可現在他已經成魔,如果他啟動了屬於神魔的力量與己身,世紀隻怕會陷入黑暗的煉獄。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念完口訣。

顏照城像鬼魅般朝二公子飄去,完全把把眼前的二公子當成自己的二子。

二公子不斷地加快念口訣的速度,身體左右漂移,躲避顏照城的攻擊。

顏浪安不知道大哥為什麽會不餘全力地追殺自己的兒子,但從大哥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殺絢雨必定有殺的原因,所以也加入了追殺陣列。

玉蘅雖然不愛二公子,卻也不能眼見他的父親與叔叔殺死他,連忙閃到兩人麵前欲阻止。

“滾開。”見到玉蘅來阻止,顏照城冷喝一聲,手一揮,把她掃到一邊,剛好背部撞在桌角,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讓正在念口訣的二公子一怔,一刹那的時間,就被他父親與叔叔的殺氣包圍,而因為剛才的一頓,口訣又要重新念過,而顏照城那裏會過他再念一遍的時候。

九龍杯被顏照城斬落在地,連帶他隻手掌。

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見到兒子被自己廢了一隻手,顏照城隻好檢起九龍杯,不忍再去看他。

顏絢雨不去理會從手腕斷裂的右手,左手從胸口掏出的毒針準備朝顏照城揮去時,被玉蘅看到,兩忙叫道:“不要。”

顏照城感應到背後穿來一股勁道,手中長劍反轉。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玉蘅癱軟的身體朝二公子閃去。

長劍入體,悄然無聲。

二公子閉著的眼睛張開,見到眼前蒼白的麵孔,緊捏的左手送開,三枚毒針正紮在他的掌心,使整個手掌一片黑。

“為什麽?”看到二公子沒有揮出毒針,那剛才的勁道又是什麽?難道隻是拳勁,而沒有夾帶暗器?顏照城額頭上步滿細細的汗珠,連忙找出一些解毒的丹藥倒入二公子口中。

公子任他把丹藥放入口中,他隻是怔怔地看著壞裏毫無生氣的玉蘅,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勸你的太多太多。”玉蘅虛弱地說,“希望你能……”聲音斷斷續續,卻沒有說完,就再也沒有了氣息。

二公子見到玉蘅就此香消玉隕,氣急,一口氣續接不上,昏倒在玉蘅逐漸冰冷的身體上。

顏照城看到小兒子倒在玉蘅身上,身體一震,幾乎也跟著搖晃,欲倒地,被顏浪安扶住才無事。大公子連忙走到二公子身旁,探視他的鼻息,還有微弱氣息傳出,連忙叫來外麵的家丁去請來大夫。

顏照城則抱起絢雨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