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終於撐不住癱倒,靚靚也在第一時間衝進了帳篷。
然而就在靚靚準備抱起許澤給他解除極限訓練法的時候,許澤猛地睜開眼,一個虎撲將靚靚壓倒在身下。
其實以靚靚的強大,完全可以一掌將許澤打開,但是……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是出於何種原因,無論如何她都不忍心給許澤再額外的多一點點傷害。
呆呆的任由許澤將她撲倒,甚至傻傻的看著許澤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她的脖子咬去。在她的脖子都能感受到許澤牙齒的鋒利和血液的溫度時,她都沒有其他的異動,臉上表情很複雜,似淒苦似欣慰。
這種完全任由許澤施為的狀態,讓帳篷外偷看的茗茗差點忍不住出手。
不過靚靚等待的痛苦甚至致命的攻擊並沒有接踵而至,許澤在咬著她的脖子低吼一聲後,挪開了嘴,對著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真的很痛!
痛的眼淚都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可是靚靚卻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滿足,她抱著許澤濕漉漉的頭,似乎恨不得他再咬得更狠一點。
這個時候茗茗衝了進來,一鞭子卷起許澤,將他丟到一邊,一把扯起靚靚,看到靚靚血流不止幾乎被咬下一塊肉的肩膀,她又恨恨的一鞭子劈頭蓋臉的甩在許澤的身上:“咬女人算什麽本事,你不是骨頭硬嗎,你倒是死撐著呀。”
茗茗第一次用如此憤恨不帶任何嗲聲嗲氣的跟許澤說話,隻是……她所憤恨的真的隻是許澤差點把靚靚肩膀上的一塊肉給咬下來嗎?
“吼!”許澤低低的嘶吼了一聲,似乎在宣泄他的痛苦:“滾,滾出去!”
茗茗被許澤野狼一般殘忍、血腥的眼神嚇了一跳,雖然許澤現在沒有威脅她的實力,但是許澤在瓦尼屠戮三千萬,在末世位麵更是殺喪屍殺到手軟的殺氣不是她能比擬的,這讓她有些沒有勇氣在此時再跟許澤說些什麽。隻是拉著靚靚走出帳篷。
茗茗看到的是許澤殘酷血腥的眼神,而靚靚卻看到了許澤在她走出帳篷的一刹那,瞟向她血琳琳肩膀時眼中驟然流露的痛惜和溫柔。
那一抹致命的溫柔,徹底的打碎了靚靚的心防。
靚靚一把甩來茗茗的手,衝回帳篷裏。在許澤稍有不解的注視下,一把將許澤抱住,然後將另一邊肩膀到許澤的嘴邊:“咬我吧,我知道你很痛,我不能給你開解你的痛苦,因為那是害了你,但是我能跟你一起承受。咬我,我不怕痛。”
許澤有些呆呆的看著靚靚湊到他臉上的肩膀,不知怎麽的他忽然……非常非常的難過,雖然靚靚此時的情緒是他內心一直都期待看到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靚靚對自己感覺越來越好甚至深陷進去,那都不是意外,即便靚靚因為許澤的身份強迫自己去愛許澤,即便靚靚敬佩許澤的毅力,但相信那都會可以克製自己的情緒,畢竟她不是一般人。
但這一路上來,許澤敏銳的感覺到,靚靚對自己的好感,然後……他就下手了,美男計!從純鈞身上學來的,吃喝玩樂跑MM純鈞絕度是個宗師。以往許澤都是抱著聽聽玩兒的心態聽純鈞說起應該怎樣泡MM,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會用最虛偽的心和最誠摯以及隱秘的手段去打動一個女孩子。
於無聲處聽驚雷,其實一路上許澤都沒有額外的給靚靚好臉色看,隻是借著每次靚靚給他療傷的時候,適當的、潛移默化的表示著他倔強的軟弱、他若有若無的溫柔、他似是而非的依戀。
不曉得是靚靚太過單純還是以前就對自己極有好感,其實許澤都沒有想到,靚靚情緒如此激烈化的時候,居然隻是在自己對她潛移默化的幾天後。莫非……真的是純鈞教授的手段逆天?
不管怎樣,許澤隻曉得現在自己得到了想得到的,但是卻並不高興,這種難受比身體上的難受還要讓他難受,隻是……即便難受他也必須下去。他……不是一個人。
一把推開靚靚,麵無表情的扭過頭:“滾!”
靚靚深吸了一口氣,溫柔的看著許澤:“我不會走的,我說過我要跟你一起承受痛苦,我說到做到。”說罷靚靚伸出自己鮮嫩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直接血琳琳的咬掉一塊肉下來。
許澤傻了,帳篷外的茗茗傻了。
許澤一驚神,一步跨到靚靚的麵前,一個耳光就將靚靚抽飛,被咬在嘴裏自己手臂上的肉也被他打的吐在帳篷裏。
靚靚抹去嘴角的血跡,齜著同樣滲血的牙齒:“你打我也行。”
許澤的眼神劇烈的波動著,此刻他有些不敢看靚靚的眼睛,他隻能色厲內荏的衝靚靚吼道:“給我滾出去,不要你可憐我。”
靚靚不做聲隻是坐起來又一口朝自己的手臂上咬去。
“別咬了,你這個瘋女人。”許澤一把扯住靚靚,氣喘籲籲又惡狠狠的看著她:“如果你再敢咬,你咬自己一口,我就咬自己兩口。”
靚靚柔柔的看著許澤:“我隻想跟你一起承擔你的痛苦。”
帳篷外的茗茗搖搖頭神色有些慌亂的踉蹌走開:“瘋了、瘋了……”
走到離帳篷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茗茗忽然渾身一軟癱坐到雪地裏,抱著自己的雙膝就無聲的痛哭起來:“靚靚你成功了,許澤永遠都忘不掉你了,你成功了……”
帳篷外茗茗顯得孤獨而淒涼,帳篷裏靚靚卻笑的很甜蜜。
此時許澤手一翻不曉得從哪裏弄出來一拚止血噴霧劑,還繃帶,默默而強硬的給靚靚止血,然後給她纏繃帶,良久才低聲的道:“別再這樣了,留在這裏陪我,我就不會那樣痛苦了。”
靚靚抿嘴偷笑,她都不曉得自己怎麽這麽不矜持,笑著笑著幹脆就依偎到許澤懷裏:“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你痛呢,你就緊緊的抱著我,你身體痛,我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