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墨天看了看陸生手裏的血紅玉牌,又看了看陸生,似乎對陸生是蚩尤傳人又相信了幾分,道:“兄弟即為蚩尤大尊的傳人,那便是鳩墨天太過失禮了,還沒有請問兄弟大名......”

陸生淡然一笑,道:“大名不敢當,我叫陸生!”

“原來是陸兄弟!陸兄弟既然是蚩尤前輩的傳人,那麽知道血紅玉牌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了!這樣吧,陸兄弟這幾日就在我這血魔門裏暫住吧,等我將血煉宗宗主以及陰煞堂堂主都召集來了,我們在一同商議關於進入赤月魔宮的事情,你看如何?”鳩墨天問道。

陸生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鳩墨天便傳出一道神識,很快便有一個下人模樣的修魔者走了上來,這位下人一進鳩墨天的書房,便看到了站在書房之中除了鳩墨天以外的另外兩人,心中頓時一驚!

做為能夠和鳩墨天直接接觸的下人,自然也不是簡單之人,他一直守在鳩墨天的書房之外,除了見到鳩墨鳴和烏達進去之後又走了出來,再無見其他人進入到鳩墨天的書房之中。

但是,現在卻是有兩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鳩墨天的麵前。

鳩墨天也不管那人的驚詫,道:“這兩位是我血魔門的貴客,帶他們到塢梁院裏去歇息罷!”

那下人更是詫異,不過很快也就鎮定下來了,能夠做為鳩墨天的貼身下人,自然在情緒掌控方麵也有超出常人之處,也知道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微微躬身地將陸生和衡楚仲引出了書房帶到了一處別院之中。

塢梁院是血魔門宴待極為尊貴的客人的別院,除非是門派之中極其尊貴的來客,否則是不會對來客開放的,這位下人依然記得上次開啟之時是天界一位魔君來到了血魔門,血魔門自然是熱情地招待了,這塢梁院也才開啟,就算是一般的天魔恐怕也無法享受到這種待遇。

所以當鳩墨天說要將這兩人帶到塢梁院的時候,這下人才會有那般驚訝。

一進入到塢梁院之中,陸生也不免震驚起來,單單說塢梁院之中的各種奇花異草就連修真域裏麵也極少見到,昔日陸生在日月劍宗也不曾見到哪處院落有如此雅致,其中假山、石桌、石凳回廊等各處石材之上甚至隱隱透出道道靈器,這些石材雖然不是靈石,卻也都是極為珍貴的蘊含靈氣的石頭了,哪怕是一顆細小的石材製成裝飾品或者是掛飾也是價值極為不菲的,如果是在凡人界的話,更是難以估量,恐怕一件這種石質的耳墜就能換到一座城池了......

到塢梁院之後,那小斯又禮節性地問了幾句,陸生和衡楚仲也無甚吩咐,便退了下去。

陸生和衡楚仲在塢梁院之中四處看了看,轉了兩圈也覺索然無味,便又進入到五行界之中,五行界當中,恰巧葉淩風正在痛打雷霆鈞,一陣陣發泄之聲和哀嚎之聲夾雜在一起,不堪入耳......

衡楚仲和陸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再理會,看了看蘇荷和葉思帷兩人都在修煉之中,便也各自進入一方空間,然後布下禁製修煉起來。

......

......

修煉之中,有時候幾十年、幾百年如同一日。

也就似閉眼眨眼的一瞬間,其實卻已是過了三日了,陸生感覺到從塢梁院之外傳來了三道氣息,其中一人便是鳩墨天,另外兩人氣息強橫,也是不亞於鳩墨天,看來那就是血煉宗宗主秦蝠和陰煞堂堂主鬱浮陀了!其中一個是枯瘦如柴、一頭紅發的老者,另外一個是中等胖瘦卻是頗為身高的黃眼男子。

“鳩墨門主,你所說的那人可真是蚩尤前輩的傳人?”那個黃眼男子開口問道。

“嘿嘿......是不是真的蚩尤前輩傳人我可不知,但是那塊血紅玉牌卻是貨真價實!”鳩墨鳴笑道。

另外一個紅發老者也道:“我看十之八.九那人是打著蚩尤大尊的幌子了,蚩尤大尊早在千萬年前的仙魔大戰之中就失蹤了,生死難料,從來沒有聽說過收了什麽弟子!”

“如果那人並非蚩尤前輩的傳人,那等他用第四塊血紅玉牌助我們打開赤月魔宮大門的時候,我們三人合力......”說到這裏,那黃眼男子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陸生的心境修為遠遠超過了這三人,自然將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陸生心裏暗道:“那黃眼男子竟然對我起了殺心,到時候就別怪我了!”

那三人很快就要進入到塢梁院了,陸生便和衡楚仲停止了修煉,破開禁止出了五行界,然後坐在別院之中的一處石桌周圍的兩根石凳之上。

因為對於修士而言,兩三日時日並不算長久,再加上陸生吩咐了鳩墨天額下人,沒有特殊情況不要來打擾,所以這幾日並沒有人來到這塢梁院之中。

“吱呀!”

塢梁院的那兩扇凝煞古木大門徐徐開啟,在塢梁院外交談的三人便走了進來。

紅發老者和黃眼男子在鳩墨天的帶領之下朝著陸生的方向走來,陸生和衡楚仲便站了起來,朝著來人拱了拱手,那兩人也是一臉客氣,隻是眼神之中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好奇和懷疑、甚至還有些許殺機.....

“這位便是蚩尤前輩的傳人陸生兄弟了,陸生兄弟身旁這位是他的兄弟衡楚仲!”鳩墨天給來到的另外兩人介紹道,然後又看向陸生和衡楚仲,指著另外兩人道:“這兩位便是血煉宗宗主秦蝠和陰煞堂堂主鬱浮陀了!”

陸生和衡楚仲這才細細地掃視了一遍來的這兩人,那個身子枯瘦如柴,滿頭紅發的老者便是血煉宗宗主秦蝠,而另外一個黃眼男子自然就是鬱浮陀了。

衡楚仲無法看出這兩人的修為,陸生卻能夠輕易地看出,因為不管是鳩墨天,還是秦蝠和鬱浮陀,心境修為都比陸生要低,陸生感覺這三人的心境修為甚至比鬼胡和風鳴遠還要低上些許。

經過鳩墨天的介紹之後,五人便在石桌周圍坐了下來。

一坐定之後,鳩墨天便直接開口道:“這次各位坐在這裏,自然是為了赤月魔宮的事情。”

說到這裏,鳩墨天又看向鬱浮陀和秦蝠,道:“你們二人也知曉,為了尋找第四塊血紅玉牌我們三大魔門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卻是一直無果,這次這位陸兄弟,也就是蚩尤大尊的傳人帶著第四塊血紅玉牌來了,那麽我想赤月魔宮的開啟之日也就來了!所以,我想這次是我們三大魔門共棄前嫌,一同協手的時候了......”

“自然如此了!桀桀......”秦蝠怪笑兩聲,道:“昔日,我們三大魔門爭鬥無非也是為了強大我們的宗門,這次若是能夠進入到赤月魔宮之中,定然能得到無窮好處了,到時候,我們的門派也會因此大受裨益,我們也該協手合作了!”

鬱浮陀也是點頭,道:“既然從未露麵的第四塊散落的血紅玉牌也出來了,我想這便是天意讓我們三大魔門合作了。隻是,鳩墨門主一直說第四塊血紅玉牌在這位兄弟的手中,而我和秦兄卻是一直沒有見到.......”

“嗬嗬......這倒無妨!”鳩墨天笑著看向陸生,道:“陸兄弟,你就將第四塊血紅玉牌拿出來給秦宗主和鬱堂主看看罷......”

陸生淡然一笑,便將第四枚血紅玉牌亮了出來,然後又道:“各位也見到了我手中這塊血紅玉牌,可否為真?”

“確實是真的!”鬱浮陀能夠感受到上麵極為熟悉的血精石的氣息,以及和自己手中那一塊血紅玉牌極為相似的符篆,便確定無疑地道。

秦蝠也點了點頭,表示認為陸生手裏的那一塊玉牌確實是真的。

陸生笑了笑,收回了血紅玉牌,道:“各位也看了我手裏的血紅玉牌,我想也該讓我看看各位手裏的血紅玉牌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鳩墨天率先將血紅玉牌亮了出來,鳩墨天的這一塊血紅玉牌稍大一點,但氣息卻是極為相似,在玉牌中央刻著一個“魔”字!

然後就是秦蝠了,秦蝠祭出血紅玉牌之後,將之放在手心,秦蝠的血紅玉牌之上雕刻的是一段文字,類似於太古龍語,陸生也是不識得。

最後是鬱浮陀的血紅玉牌,鬱浮陀的血紅玉牌之上紅色淡了些許,大抵是受到了一些鬼氣的感染,過在鬱浮陀的血紅玉牌之中刻著的是一團極為詭異的神秘圖案,就像是一條巨龍騰空在無盡的雲霧裏穿梭一般,不過看得也不是很真切,陸生也不確定是否真如自己所猜測的一樣。

四塊血紅玉牌先後出現在眾人眼前,再被個人收回到體內,之後每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血紅玉牌和其他三枚血紅玉牌之間的召喚和吸引,不過四人都清楚此刻還不是讓四塊血紅玉牌會合之際。

“該看的也都看了......我想我們也該前往赤月魔宮了!”鳩墨天開口道。

鬱浮陀和秦蝠也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三人同時看向陸生,陸生聳了聳肩,道:“好吧,那麽現在就出發吧!隻是,我並不知曉赤月魔宮在哪裏,還望各位能夠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