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徐龍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烏雲壓頂,一片灰暗。

雙眼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然而,在此刻的麵前,他隻能將情緒深深壓抑。

過了片刻,他硬是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被風吹過的枯葉,搖搖欲墜。

“太子殿下的厚愛,罪臣感激不盡。未有虧待,龍年心中仍感惶恐。隻願誓死追隨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蘇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隨後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徐龍年的誓言,卻並未再多說一個字。

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沉重了幾分。

秦蘇身邊的元嬰境修士突然厲聲喝道。

“追隨太子,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你若敢背叛,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徐龍年心中一陣絞痛,卻隻能強忍著開口。

“我徐龍年對太子忠誠無比,絕無二心。”

說完,他低垂著頭,默默地站在護衛隊列中,心中充滿了屈辱和無奈。

前世身為大帝的他,如今居然成了人界太子的走狗,還被一個元嬰境修士當眾嗬斥。

若是前世的時候,區區一個元嬰境的螻蟻就連跪舔他的資格都沒有。

在這一刻,鳳輦的簾幕輕啟,一聲幽幽的歎息隨風飄散。

從中走出一位女子,她的容貌宛如畫中仙子,端莊之中透露著美豔與高冷。

柳眉如黛,秀目含靈,朱唇微啟間,仿佛能聽見天籟之音。

身著一襲長裙,雖不奢華,但難掩其絕代芳華。

當她款步而行,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若隱若現,與修長的**相映成趣,宛如詩中的畫麵,令人心神搖曳,恍若置身仙境。

"薑青青?"

徐龍年一見到那女子,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聲音,脫口而出。

"大膽!"

一旁的元嬰境修士見狀,勃然大怒,立刻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徐龍年的臉上,厲聲喝道。

"混賬東西,竟敢直呼聖女的名諱,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徐龍年被他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暈乎乎的,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反抗,隻是捂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元嬰境修士。

那女子,也就是青龍古國的聖女,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傷感。。

秦蘇眼神微妙地掃過徐龍年,明顯是知道薑青青與徐龍年間的微妙關係,心中暗自得意。

“師妹,你覺得那兒如何?我們不妨去探個究竟。”秦蘇溫文爾雅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拉近與青龍古國聖女的距離。

然而,薑青青隻是禮貌地微笑點頭,並沒有接受秦蘇的邀請,與之產生任何實質的接觸。

秦蘇並未因此感到尷尬,他從容地收回手,仿佛這種場景對他來說已是司空見慣。

世人都看得出來,青龍古國的太子對聖女薑青青懷有深深的傾慕之情。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的愛意並未得到回應。

傳聞,薑青青年幼時曾在大周王朝度過,與徐龍年共度青澀歲月,兩人的關係是青梅竹馬。

或許正是這份舊日的情誼,讓秦蘇對徐龍年心生嫉妒,從而以羞辱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

【叮!天命反派丁鴻運獲得仙兵“乾坤缽盂”,反派值提升到800,當前氣運:小吉。】

“嗯?”

秦長歌正悠閑地躺在秦府的庭院中,享受著溫暖的陽光,突然間,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清脆的係統聲音。

“齊天鴻運,果真是名不虛傳。”

秦長歌心中暗道。

回想起丁鴻運這幾個月來的飛速崛起,秦長歌不禁感歎萬分。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到如今成為半超級勢力玉虛聖地的正式弟子,丁鴻運的身份三級跳,簡直如同奇跡一般。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現在居然還得到了一件仙兵。

不過,秦長歌也是利用係統,一直通過關注的丁鴻運的變化,發現了端倪。

丁鴻運的氣運,與常人迥異,猶如潮汐般起伏不定。

每當他獲得一次巨大的機緣,他的氣運便會從巔峰的齊天鴻運驟然跌落,轉為中吉或是小吉。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運又會如同春草般逐漸複蘇,逐漸攀升。

直至再次達到齊天鴻運的巔峰,不久之後,又會觸發另一場不可小覷的機緣。

這一切的循環往複。

在諸多巧合之下,秦長歌發現了一個詭異的規律。

每當丁鴻運得到某種機緣時,其周遭的村落總是難以幸免於難。

這些曾經寧靜祥和的村子,仿佛不久之後受到了某種詛咒。

不是突如其來的瘟疫肆虐,便是妖獸的瘋狂入侵,使得百姓死傷慘重,哀嚎遍野。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悲劇的發生,竟都與丁鴻運有著微妙的聯係。

他仿佛是這一切不幸的源頭,總是在手握機緣之後,恰巧路過那些即將遭受災難的村子。

“原來這個齊天鴻運蠱,說白了就是一個損人利己。”

秦長歌心中了然。

既然是損人利己,那麽肯定是要有人損了,丁鴻運才能獲利。

終究還是會有一個巧妙的平衡存在。

消耗得不到補充的話,那麽齊天鴻運蠱就是失去作用,那也就是斬殺丁鴻運的秘訣。

“係統,我的氣運是如何?”

秦長歌出聲問道。

【叮!宿主氣運黑色,極低、極差。】

聞言,秦長歌非但不惱,反而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付丁鴻運,自己心中依然是有了辦法。

“我都開始期待獲得齊天鴻運蠱了。”

秦長歌微微一笑。

正值此刻,院子裏的葉玲瓏小跑著過來。

乖巧地站在秦長歌身後,小手熟練地輕輕捏打在他的肩膀上。

“別揉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秦長歌微微一笑,心裏暗想,這小丫頭,是不是被他**得過於小心翼翼了。

每次有事情,都要先來討好他一番。

有時候給自己揉上麵的腦袋,有時候則是給自己揉另一個腦袋……

“少主,四大古國按例要舉行神瑞大會,我們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