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62 探討大妖怪的年齡外貌論
“不玩了,停下來吧!我跟不上了。”
衝著遠處藏在巨大的太陽花下麵的芙蘭揮了揮手,沒有任何猶豫的投降了。
棒球,足球,籃球,能玩的遊戲基本上都玩個遍了,作為成人的我與幽香早就失去了一些興趣——並非是完全的,而是覺得“整天那麽玩也沒什麽意思。”帶著這樣的想法,幽香早早的回到了紅魔館內,用太陽花為我與芙蘭撐起陰影之地,讓我在那裏陪芙蘭玩。
從早上開始,都好幾個小時了,芙蘭朵露是從頭精神到尾,本來我還尋思早早的陪她玩玩,玩完好回去睡大覺,但是可惜,折騰這一趟趟,我是一點倦意也沒有了。
人就是這樣,越想睡覺,往往卻越睡不著,當不想睡覺,需要清晰的頭腦進行工作的時候,腦袋的遲鈍和木然卻讓人想唾棄的大罵。
現在除了身體有些疲憊以外,其他的地方狀態可是相當的好,比如說精神,如果我有精神力這種奇幻莫測的東西的話,我一定有自信能彎曲一雙鐵筷子。
“大哥哥——”
“別突然撲過來,小鬼。”
或許是語言起到了作用吧,芙蘭朵露在空中飛撲的動作硬生生的止住了。
“嘿嘿~那麽這樣呢。”
……然後,整個人猶如樹袋熊一般手腳並用的掛在了我的脖子上——到底還是掛在我的身上了。
“真輕啊。”
小小的感歎一下芙蘭朵露的重量,雙手向後背去,微微的彎點腰,芙蘭也配合的鬆開了我的脖子,將重量交給了我的手臂,安穩的趴在背上。
這簡直可以說是異常無比的景色,一個年紀連二十五都不到的青年背著一個小女孩,怎麽看這都有些違和感,雖然說我比較想將自己放到單純的【大哥哥】的位子上,但是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什麽時候,我如此的輕鬆熟練的做出了這些體貼他人的動作了?什麽時候形成這樣的習慣的?這異常的簡直難以讓我理解。
我明明記得,我這個人的性格,是不招小孩子喜歡,不會被小孩子喜歡,也不會喜歡小孩子的樣子啊。
說真的,我自認為自己的性格很善變,但是何時,連這種深刻的人物設定都被拋在腦後了?還是說,我是那種一天一個性格一天一個心情的人物?唔,雖然很複雜,但是其實我也不討厭呢,隻要不太過與自己原本性格衝突,我也不怎麽排斥這一方麵問題。
輕,真的很輕,芙蘭的重量,甚至比書包都輕巧,外貌十多歲的小女孩也重不到哪裏去,但這種重量似乎有些太過分了吧?難道說,這是吸血鬼的種族天賦?唔,也是呢,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過胖的吸血鬼。這個種族,某種情況下說,還真是健康。
不過……說起吸血鬼……
“芙蘭,你這麽長時間不會紅魔館行嗎?”
已經有多久了?四天?五天?還是說六天?
這種情況下的話,家長肯定會來找上門的吧,從蕾米莉亞那天對我出來的反應來看,她似乎蠻重視芙蘭朵露的。這麽長時間的安靜是說沒有發現芙蘭消失?開玩笑呢?我可不相信!
“大哥哥要趕芙蘭嗎?”
“不,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你姐姐——”
“討厭!”
“嗯?”
“芙蘭討厭姐姐!雖然芙蘭知道姐姐是沒辦法,但是芙蘭討厭!”
“……這樣啊。”
幾百年的緊閉陰影與孤獨,不是說過去就可以過去的,可笑的是前一段時間因為這個我還噴芙蘭,實際上,如果換做我是芙蘭朵露的話我肯定會選擇殺掉蕾米莉亞,那種孤獨與瘋狂,絕對不是我一個精神保質期在170年以內的人類可以承受住的,人類為什麽活的那麽短?因為他們的精神隻有170年的保質期啊!百年後,人類可以說自己作為人類的性格,一定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妖怪的人格。
人類活過170年後,肯定會【死亡】的。
“既然不想回去的話,就在這裏呆著好吧。”
“大哥哥你最好了!”
好人?也許吧,雖然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我背著的也算是一個未來的小美人,我自然不會對此產生太大的排斥。吸血鬼的天生魅惑體質可不是吹牛的。
“大哥哥比姐姐好太多了,明明芙蘭說了能控製破壞的欲望了,可是姐姐卻始終不想放芙蘭出來,真是狡猾!一個人享受著外麵的世界!”
金發的吸血鬼趴在我的背後不滿的衝著我吐出她心中積蓄已久的牢騷,偶爾會發出難過的嬌哼,小小的手掌毫無力氣的敲打著我的後背算是發泄。而我也任憑她在那裏自言自語——沒錯,我隻是單方麵的敷衍罷了。
“大哥哥你聽我說啊,姐姐那個家夥啊——每次把芙蘭關起來都那一臉凜然,弄的芙蘭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發火,回過神的時候就被關起來了——”
她也應該注意到了,因此更加放肆的抱怨起來了,連【那個家夥】這種失禮的話語都吐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小孩子呢,雖然注意到了辛勞,但是卻也沒辦法放下自己內心的心結,哈——這種相處方式,還不如什麽都不懂呢,這樣隻會讓疙瘩越來越大。
理解姐姐擔心的妹妹;理解妹妹孤獨的姐姐。
雙方明明都了解對方;卻誰都不肯跨出一步。
互相理解對方的苦衷;誰都不願意主動開口。
理解卻痛苦著,真是一對別扭的吸血鬼姐妹。
明明公開的談一談或者某一個人正大光明的任性可以讓一切變的簡單,但是雙方卻總是保持這樣曖昧,說理解理解說不理解還真的啥都不知道的小白狀態。糟糕無比,這對姐妹的糟糕程度不亞於那種貴族嬌蠻姐妹,一點也不肯理解的嬌蠻姐妹。有意思,看來成熟也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說啊,我這個外人自然要倒黴了,要被當做垃圾桶了,恐怕,那個十六夜咲夜或者是帕秋莉應該是處於跟我一樣的狀態吧?
這對笨蛋吸血鬼姐妹,既不肯正麵交談,又不肯吵架,卻總是擺出一副互相理解的樣子,那副模樣,恐怕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吧!
“……!”“——!”
“怎麽了咲夜?帕琪?”
紅魔館的館主蕾米莉亞疑惑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一副異樣表情,前一刻還在安靜用餐的友人與處於嚴重走神狀態的忠實仆人。
“不,不知為何,突然湧上一種感覺……”
“……‘有人理解真是好啊!’……”
“這個樣子?”
“沒錯呢。”
麵對開始打莫名其妙啞語的仆人與友人,蕾米莉亞一頭霧水。
蕾米覺得,自己應該加深一下對下麵人的了解才對。
不過這種事情也要之後再說,現在重要的是——
“咲夜,我們準備下,去夢幻館。”
“回來啦,秦恩。”
因為夢幻館內部顏色主要旋律是白色的原因,我不由得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適應著屋裏屋外的變化。盡量不去看反射著陽光的光華地板,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洋館的主人身上。
房間還是原本的構造設置,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因為多一個人的原因和最近無聊有些興起太過得意的原因,夢幻館內部構造不知何時豐富了起來,開始真正的像住著一些人的房間了。
原本熟悉的位子上,坐著洋館的真正主人。
久違的,再一次的仔細打量起幽香現在的外貌打扮。
年齡,看起來仍然是比我大那麽一兩歲的模樣,是那種可以不用害羞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對方胸前哭泣的那種年齡氣質差距——不是母性,而是那種相依為命的那種姐姐那樣的感覺,那種可靠、成熟。不會發生氣質掩蓋住外貌那樣的情況發生。
氣質掩蓋掉外貌,目前我見過那麽強烈感覺的,也隻有八雲紫,稍微回憶一下,不聯想對話的話,八雲紫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的外貌,最多撐死才24,25的那種美人外貌,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卻完全的將那應該年輕的外貌遮住了,變的成熟過分了,搭配那種外貌,形成了別樣的,類似貴婦一樣的氣質。
略微有些發卷的綠色短發,赤色的天然雙眸悠然輕鬆的看著站在門前的傻青年與小孩子的組合,再一次的回顧麵容,卻被那雙瞳孔深深的吸引住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那副瞳孔,明明好像是花妖一般的身份是不應該有這種眼睛的……還是說,她作為小妖的時候,就充滿了魔性呢?那雙魔性之瞳,真的難以形容。
“回來了。”
傻怔了半天,伴隨著最後木然的吐息,恢複了常態,打了個招呼,走進夢幻館。
下次還是少看幽香吧,越看我隻會越難過——可不是什麽狗血的因為她的過去而難過,我的難過,是因為那種強烈的錯差感,那理性下的暴力而被震懼的發暈的倒錯。
簡單說就是笑裏藏刀!
那笑容下明晃晃的刀片讓我產生那種生命隨時會被奪走的窒息感真的難過,很難過。
“玩的還可以吧。”
“唔,還算好。”
進來後,不知為何產生了倦意。
是那種好像在母親懷裏,在最親愛的,最值得信賴的人的懷裏一樣的感覺,猶如毒品一般讓我深深沉溺其中。是那種瀕臨**的快意與鬆懈,夾雜著理智與強烈的自由與休息欲望的柔軟感覺。
“小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稍微感歎了下,將芙蘭朵露放置在另外一個好地方。
“姆——”
可愛的口語,輕輕的皺著眉頭。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更加小心起來,放輕動作,將其輕輕的放在這段時間在夢幻館內新開辟出來的地方,看著那平靜的笑顏,我鬆懈的喘了口氣。
我原本的沙發,已經特意的空給她了。
“真是麻煩啊。”
我坐在了幽香的身邊,我左她右,就這麽將一個原本屬於幽香一個人的沙發割據掉了,中間空出巨大的縫隙。
“——還真是吃驚啊,你也會說違心話啊。”
幽香的眼珠輕輕的轉動,輕輕的將腳下的靴子脫下來,橫著躺在沙發上,絲毫不在意對麵的我的感受,將那纖細的美腿搭放在沙發上。
不過,也沒什麽大礙,畢竟地方也實在很大呢,這種舒適無比,可以隨時當床來拆掉當做緊急備用的沙發實在是太讚了,我覺得我甚至能躺在這裏好好的睡一覺。
“違心啊……也許吧,或許我是被小孩子治愈了心靈說不定呢?”
說出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話語,換一個舒適的姿勢,側麵的躺在沙發上,產生詭異的對視。
雖然說大的不可思議我也可以學著幽香的樣子脫下鞋子像她那樣側躺,但是,我卻始終無法那麽做。
“治愈心靈?芙蘭朵露-斯卡雷特的年齡可是比你大了二十多倍啊。”
綠發的美人輕輕的笑了起來,似嘲似侃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二十多倍,唔,我似乎再一次的被外表欺騙了呢。不過有什麽關係,我是外貌黨,隻要外表夠年輕能接受,我是會按照我的主管進行分配年齡的。”
“按照自己的主觀?秦恩你還真是個任性的男生啊。”
“世界上人那麽多,我怎麽能挨個考慮呢,我注意的也隻有我罷了。”
我的內容量可是相當小的,我從來不是什麽大度的男人。
嗯,怎麽個內容量呢,拿遊戲作比喻的話,大概就是幾十負重值吧,愛穿的裝備與寶貝道具站著很大的比重,然後其他的東西塞入一些雜物什麽的,然後看到新東西的時候對應著刪除改變,嗯,就是這種感覺!
想到這裏,我的眼睛不由得變成一條長線——這算怎麽一回事啊,雖然狹小一點,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小吧?這小的有些過分了!
“說起來,幽香,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嗯?我介意什麽?”
“那天芙蘭朵露進來的時候我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啊,難道你真的不介意這個小家夥住在這裏嗎?”
“真是狹小的男人,‘夢幻館是隨時都歡迎客人’的,無論是你也好,這個吸血鬼也好,或者是八雲紫……夢幻館就是為了容納別人的存在的,對於我來說,隻要一個房間與外麵那些花田就足夠了。”
“這種隱居流的話語算什麽?”
我大感沮喪——雖然我都不明白為什麽沮喪,因為什麽沮喪。
大概是因為我在幽香的印象裏也隻是一個客人的原因吧?這還真是淒慘啊,淒慘的過分啊。
看著幽香那太陽花一樣的絢爛笑容,有些難以忍受的晃了晃腦袋,皺著眉頭,靠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
麵對我那露骨的感情,幽香隻是微笑不給於我任何回答,任君猜的模樣表情讓人十分困擾。
“——、——”
客人,隨時隨地歡迎客人,這幾句話簡直猶如蛇毒一樣纏繞在我的心頭驅之不散啊。
其實這句話說起來也對,大妖怪往往都是絕對自私的生物,一般也隻能容下一個人的存在,連所謂的伴侶的位置都沒有——說到底,伴侶這個詞匯也隻是人類創造的,這種詞匯對與妖怪來說根本沒什麽必要,尤其是植物類的妖怪,雄性?**?後代?恐怕這方麵對於他們,連肉體上的歡愉都算不上吧?雄性對於植物類的妖怪來說恐怕是那種玩起來都是擔心衣服軀體都會髒掉的。
雖然某些情況下話語的確過分,有些情況下猶如催眠狂人一樣讓人驚悚,但是幽香不得不說,是一個和藹的,相對來說,比較和藹的大妖怪,溫和的大妖怪,隻要不做觸怒她的行為說那些低級無趣的話語行動,或者足夠‘有趣’的話,她還是會好好對待她人的,至少她也知道招待客人這個概念不是嗎?
不過……這種感覺也不怎麽強就是了,畢竟這夢幻館以前那種配色就表明了,沒有人會訪問這個被外麵謠傳多麽多麽殘暴的大妖。
而我的立場稍微想了一想,那低賤的簡直讓我情不自禁的哀嚎絕望,分明就是——反正是第一個人,隨便你怎麽來了,一個人也夠無聊的!這種玩具一般的處置!我可以說,隻要夢幻館熱鬧起來,我的處境一定比破抹布還要悲慘!畢竟失禮的行為我可能在她眼中做了很多很多了。
溫和也是相對來的,她有招呼客人的想法,但是她是不會主動招呼的,到現在位置大部分,都是我一個人猶如傻瓜一樣不停的主動接近她。
“但是,你稍微有些特別哦——”
難以置信……
原本灌滿了水銀毒蟲的心髒立刻煥然一新,開玩笑的吧!一句話就有如此的魔力。
此時我莫名其妙的陶醉在那句話當中了,視野不停的閃爍起來,一陣陣酥麻的舒適感在神經內遊走,傳至大腦,舒服的簡直都快死掉了。扯淡呢?我記得我早就應該過了因為別人一句話高興的年紀來著!
“咦?不會吧?想睡覺了?”
“……當然了……這大起大落的奇怪話語不會讓人睡覺才怪呢。”
拚命的吐出這麽一小段段的話語,不滿的、狠狠的抓了抓腦袋,刺激著頭皮,為自己的多想而感到後悔。
“真是討厭的自我性格,算了,你自己睡吧,我一個人也習慣了。”
聽起來猶如淒涼輕小說女主角一般的話算是怎麽回事?啊,我雖然很想將幽香摟在懷裏好好安慰下,但是,真的做不到啊。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兔子,四個棒棒糖,五個蚊香,六片安眠藥…………
就這樣,還沒有完完全全理解的話語因為那表麵的一層糖毒而沉睡過去。
“你真是越來越美味了,我都快無法忍住了……”
陶醉在沉睡的快感中的我,最後聽到的是幽香這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和那張充滿著侵略與強勢氣場的笑容。
啊~啊~就這樣,我迎來了睡眠,日常過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