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姨媽(我回來了)。”
我推開了夢幻館的大門,大聲的向無所事事的那兩個妖怪發出了其實可以免掉的告知。
距離那一天的決定已經過去了一天——也就是說,第二天,我就將自己的想法化為主要內容提前的進行了實踐。
一如既往的,我去香霖堂那裏搜尋一些道具,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東西,我及時的以各種各樣的手段,從淚流滿麵的森近霖之助那裏搞來了一大堆他珍藏已久的、亂七八糟的、用途明或不明的,來自於外界的道具。
也許是因為看著那滿麵,一副我破產了這樣蛋疼表情的霖之助產生一絲愧疚之心吧,我給了他一些據說“森近霖之助很喜歡吃的含有微量毒素的毒蘑菇”。
一個名為戀菇的詭異蘑菇,從魔理沙口裏聽過的詞匯。
我無法理解,難道說,森近霖之助是大賢者嗎?需要魔法蘑菇的大賢者嗎?唔,倒是有些可能,據說,三十歲還沒有擺脫處男之身的人,會成為魔法使,以森近霖之助那樣的年紀,估計是…………
想到這裏,我不禁肅然起敬了足足四秒,然後為自己那自以為是的想法不屑的唾一口——怎麽可能,雖然人看起來慘了點,但是霖之助不至於一個妹子都沒有過吧,世界上總是不缺外貌氣質黨的。
“咦?沒人?”
回到了夢幻館,我沒有看到在沙發上的幽香與滿地亂晃吵吵鬧鬧的芙蘭朵露。
客廳變的安靜無比,安靜的詭異。
開什麽玩笑,我寧可相信八雲紫是個十七歲正在大學拚搏的美麗少女,我也不敢相信芙蘭這個對一切都好奇的丫頭會安靜下來。旁邊帶著一個喜歡煽風點火引起話題的大妖怪,在這種組合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切會安靜下來的。
“……難道說?是在二樓?”
怎麽說呢,也許是男人的直覺吧?也許是不好的預感?或者是作為生物的第六感?我就這樣,直勾勾的跑到我的房間那裏了,站在平時我睡覺的那個房間門口,那個不知何時呈現虛掩狀態的大門。
好奇妙的感覺,明明隻要推開門簡單看一看就可以了,但是我卻感到一陣不舒服,好像是在走入裝有定時炸彈,不停發出滴滴滴聲音的建築物當中那樣命懸一線的感覺,建築物的最中央的位置,放置著大概一個大水族館內的水族箱那麽大的定時炸彈那樣的感覺。
“錯覺吧,再怎麽蠢也知道她們應該不會在我的房間——額!”
前言撤回!
推開大門後,我就後悔了,原本不在客廳的兩個妖怪,全都在我的房間內。
“大哥哥,回來啦!”
“回來的蠻快的嘛。”
熱情洋溢的小女孩歡快的揮手歡迎著我的歸來,溫和美麗的綠發美人給我一個動人的微笑……頓時我就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在大家庭內的錯覺,那是一個男人與他的女兒、他的妻子之間猶如電視下午檔一樣的溫暖人心,被拍的一片狗血卻又經久不衰的暖人心長,解封社會冰冷的情愛家庭小劇場。好像永遠沒有結局卻又隨時隨地都能結局的溫馨日常劇場。
“你們這是在我的床上搞什麽啊——”
但是很可惜,眼前這兩個全力全開能砍掉、將我轟殺至渣的人無法讓我進行下麵的故事思考。沒有人拿著相機將這一切錄製下來,因為我們根本不是在拍戲,而且這一切都沒有那麽美好。我認為夢幻館的日常是絕對拍不了什麽電視連續劇的。他隻能拍出獵奇的故事……
怎麽形容當時的視線、心情和情況呢?
此時算是展現出了作為一個男性人類應有的挺直腰板,因為距離和身高差距的問題呈現出支配者的姿態冷冷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那兩個身影,眼裏釋放的是自己回憶一次都心驚肉跳的冷漠視線,如果換成一般人,恐怕下一刻就會將錢包奉上了吧?還好……那兩個躺在床上亂動的不是一般人,因此也沒有什麽超展開。也沒有發生什麽我不想發生的事情。
“都怪大哥哥,進來也不知道敲門,都嚇壞芙蘭了。”手腳亂舞猶如章魚一樣的芙蘭。
“秦恩,下次稍微注意點哦,亂闖有女性在的房間可是不好的習慣。”好心提出警告的幽香。
“這個是屬於我的房間啊,該警告的是我才對!”無奈抓頭的我。
因為如此,我早上收拾的被褥已經一團亂麻了,東西也被四處亂翻了出來,簡直是看見妹妹闖進自己房間的高阪京介眼前的景色具現化。
“正在進行有趣的探險呢,大哥哥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探險?我這個屋子好像沒有什麽值得探險的東西吧,都是一些日常和打發時間用的小玩意罷了。
我的屋子布置也比較簡單……
因為討厭跟恐懼故事有關的窗戶的緣故,我的床與窗戶保持著一個不大不小不遠不近的距離,因為個人討厭單純顏色的問題,所以在對麵又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雖然我自稱是亂七八糟,但是我對整理房間還是稍微有一點點小心得的,因此,那裏也隻是單純的顏色渲染功能罷了……而那裏現在因為粗暴的翻動已經變的亂七八糟。
結果原本我認為滿整齊的房間,卻變成了現在充斥著單身男性宿舍悲哀幻想的房間,而躺在床上那兩個尤物也隻是告訴我,這個房間充其量也隻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的房間,好像一家人的狹小混亂公寓——結果就是更加糟糕啊!
完完全全是個可悲的物語啊!傷物語!
“探險?”
我不解的望著在床上好像進行什麽可疑活動的芙蘭朵露與風見幽香,猜測著她們要找什麽東西。
混亂當中我並沒有什麽禁物,說實在的,本身這個房間就欠缺讓女生臉紅心跳讓男生興奮不已的雜誌圖集,並非是我不想搞,畢竟這裏是幻想鄉嘛,收集東西太費勁了,而香霖堂那些男人的物品卻是被森近霖之助放到了一個絕密的地方,死活不肯貢獻出來。
雖然以我的手段不是搞不到,但是,那種東西隻會讓我胡思亂想罷了……在一大堆實力比我強的女性當中胡思亂想,真的有些可怕呢。
而且……臉紅心跳什麽的,我不認為這個思維停留在幼兒蘿莉階段的吸血鬼與強勢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大妖怪會對此作出什麽不良的反應。
“秦恩別想太多哦,那樣的話無論對我、芙蘭小妹妹、還是你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哦。”
可疑卻又溫和的笑容掛在了幽香的臉上,嗚哇!好刺眼!雖然很溫和但是好刺眼啊!
“算了,就到此為止,聚在一起也好,也省得麻煩。”
隻不過,過一段時間我又要收拾下自己的屋子——嗯,還是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屋子雖然經常被我收拾的幹幹淨,但是這並不會代表我喜歡收拾屋子,擅長清掃清理,比起那種東西,我比較擅長躺在床上不動讓別人來清掃。
稍微走過去,和床上的閑妖二人組拉近距離,將我懷裏的黑色包裹輕輕的放在已經褶皺的亂七八糟的床鋪當中。
“這個是什麽?”
芙蘭朵露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我,然後好像是接觸什麽易碎品一樣,小手指點了一會又縮了回去,好像這個包裹是什麽可疑的玩意一樣。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相當古老的玩意,但是,對於幻想鄉來說,應該是一個比較難以弄到的東西。”
輕輕的將黑色的包裹揭開,沉睡在那漆黑的香霖堂內的非賣品,以暴力手段獲取的非賣品,展現在了眼前三人眼前——
“這、這、這是!”
芙蘭朵露一副被閃到了的模樣。
“人類就是玩這個嗎?”
幽香煞有其事的拿起那個東西,還稍微揮了揮,眼睛一眨一眨的,虛心的大妖怪等待著我的解釋。
“雖然單個看起來很無趣,但是混在一起玩起來的話,一定很有趣的。”
我拿起了相對的,屬於相同係列的某個事物,放在手中玩弄,扔向幽香那裏。
伴隨著一聲輕響,那個東西輕鬆的被幽香用手中的東西打飛了,因為反衝力的原因,那物彈到了牆上,又衝著幽香彈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
不愧是大妖怪,理解能力非凡的強悍呢,在看到後,就知道怎麽反應了,輕輕的一個轉身,一揮,就再一次的撞擊到牆麵上,複數次的循環。
而芙蘭朵露則是好奇的、眼珠子隨著那個小球而晃動,手裏也拿起了跟幽香手上相同的物品,開始對空揮著,學習著。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呢。”
幽香伸出手將兩個物體拿在手中,輕輕的笑著,滿意的評價著。
“這是一個人的玩法,雖然說正常比賽是需要9人以上,但是三人配置的話,也是能玩的。”
……不過,9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說,芙蘭朵露開了四重存在,算是四個人,我和幽香2個,在隨便抓三個妖精我想肯定能湊齊9。
“嘿咻!”
啪啦。
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看著地麵上那個巨大的大坑與芙蘭朵露那快哭出來的表情,我覺得,在找人以前,需要教會芙蘭朵露如何掌握這個遊戲。
“……我先交給你們玩法吧。”
還有規則什麽的,也要設定一番。
“真是漂亮的夜晚。”
望著天空中那殘月,我情不自禁的如此感歎。
現在因為是冬天的原因,入夜比較早,沒有多久天就黑了起來,變成了重重的黑墨色。
沒有什麽浮雲,因此那一縷殘月無比的明亮。
……不過,就算沒有月亮,也沒辦法阻止我、幽香、芙蘭任何其中一人。
我就很簡單了,超越一般人類的身體素質代表我的眼睛視力也會不錯,幽香是大妖怪,如果大妖怪連看破黑暗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種大妖怪估計也要完了,而芙蘭更簡單了,夜之子,吸血鬼,那紅色的瞳孔像璀璨的紅寶石一樣。
為什麽要在該睡覺的夜晚裏走出來呢?很簡單,因為我們要play,是啊,play,三個人一起play,比如說棒球什麽的。
啊,沒錯,就是棒球。
雖然說在外界是可以輕易搞到的東西,但是這玩意在幻想鄉卻是一個珍稀品。
棒球看起來隻要找個木頭,稍微加些技術加工就可以了,球則隨隨便便自己製作————你開玩笑呢!如果那種東西能輕易製作的話,那麽賣名牌棒球套裝係列的人們會哭死的!
不過,隻要有了試驗品,以幻想鄉人們的技術(存在工匠),很快就能將其試驗出來,因此,也不用擔心損壞什麽的。
考慮到芙蘭是吸血鬼的原因,所以我們選擇晚上來玩。
值得一提的是,白天的話,芙蘭也不是不能走,她在陽光下也沒有什麽太大壓力,她的姐姐也是一樣,隻不過在陽光下感覺很難受罷了。那種感覺大概是2天沒有睡覺,快到第三天的情況下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這種糟糕感覺一般。
“放馬過來吧!大哥哥!”
芙蘭朵露興衝衝的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棒球,其中的興奮都快像倒滿水的水杯一樣,快溢出來了。
我本人對這方麵並不精通,所以,我們的玩法也比較簡單,那就擊球手、投球手、外帶一個備用的。嗯,其實三個人玩有一些多餘。不過,隻要其中一個做好接球的工作就可以,輪番上場。
我的姿勢並不專業,我隻是照葫蘆畫瓢的學著那些投手的動作。
姿勢就為,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個球,累積著力量。
沒有留情的必要,對麵不是人類。
此刻,我將化為一個機器,一個強化的機器,一個投球的機器。
氣早就在體內奔湧出來了,身體早就進入了【龍裝】狀態——啊,別問我什麽是龍裝,表示,這個就隻是一個名字,總用氣來稱呼實在是有些不像話,表示,我也是因為香霖堂的那個遊戲,那個我熟悉無比的《罪惡裝備》這個遊戲才產生的靈感……總而言之我是懶得起別的名字,龍裝有什麽不好嗎?
隻是為了讓對方沒辦法擊中球而投球,不是為了勝利,就是為了讓對方失誤而造成的。
為什麽要如此執念勝利呢?很簡單,因為我與另外兩個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危險的感知,還是戰力,或者是神經反應能力。
冰冷的冬天夜晚,頭發和身體卻已經都燃燒起來了。
“加油~加油!”
興奮的狀態已經幹擾到了芙蘭朵露,雀躍無比,狂氣也微微的溢出了。
啊,這也算是目的,這不是我的失誤。
因為這裏是幻想鄉,如果是外界的通常玩法,恐怕會多少有些索然無味,壓製力量可是相當難受的感覺。
雖然說向人類學習精神文明,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隻是形式上的,娛樂上的。
而真正的決鬥,還是要用上自己的力量才好!
積蓄力量後,後麵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向前踏出一步。
姿勢與其說是投球,不如說是投標槍——那種東西我還玩過一點點,雖然我是近戰,但是遠程攻擊多少也是必要的。
否則遇到遠戰的不就苦逼了嗎?
【龍裝】的力量不僅僅是身體,強化的,還有是手中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球。
這不僅僅是為了防止被芙蘭朵露粉碎的必要強化,這還是決勝的手段。
已經塗上了淡紅色的魔球因為力量的操作開始以各種各樣的詭異角度飛射。
速度連我這個投球手都感到愕然的速度,作為擊球手的態度又如何呢!
“芙蘭飛擊!”
歡快無比的聲音換來的是恐怖的反應,芙蘭看起來並沒有用多大力氣,隻是標準的外行,比我外行,比我的姿勢外行無數倍的揮擊姿勢,將我的軌道魔球擊飛!
接下來就是正菜了,恐怖無比的速度魔球在芙蘭朵露力量加成下,被狠狠的打飛了,不僅僅沒有慢下來,速度反而誇大了無數倍,我也隻能掌握著一定軌跡了,變成了能擊殺妖怪的殺意球。
但是麵對如此恐怖的球,一個身影隻是輕輕的躍起,很輕鬆的素手將那足以將妖怪的頭顱打穿一個洞的殺球而接住。
“接到了。”
綠發的美人站在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一臉沮喪的我與滿眼星星的芙蘭朵露。
這場會被棒球高手嘲笑死的外行們的戰鬥,卻實行了可以殺死妖怪的威力魔球,但又被輕鬆的化解。
不愧是大妖怪,麵對超乎一般魔彈妖彈的球,是那麽輕鬆的化解掉,球不僅沒有損壞,素**的手掌仍然是那麽白皙。
“怎麽樣。”
“很有趣呢。”
無論是人還是妖怪,一旦要是閑下來的話,都很恐怖的!
那麽,既然如此的話,就繼續吧!
“很簡單,miss或者讓棒球球棍損壞的,就是失敗!”
我大聲的、再一次的宣布了這場遊戲的規則!
遊戲,才剛剛開始。
這一係列的運動,注定要讓太陽花田變成人間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