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直爽的小鬼頭與囉嗦的老太婆
裏世界的寂靜實際上並未持續太久，在畫中世界外麵，妹紅擺脫了幻覺覺醒的時候、輝夜認識到不死鳥強大認真的時候，兩個倒下的怪物，也重新站了起來。
八意永琳並沒有死，她是不死之人，不可能死的。肉體重新變的完整，然後原地複活。破損的地方倒帶般的變成原本的樣子，就算是缺少的東西，不死人的靈魂也會進行修複補足。
蓬萊人的不老不死特性讓月之賢者複活了！
秦恩也不可能會死，躺在地上的死者的手指還在不停的抖動……
那在最後的時刻做的行動絕對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也慢慢的站了起來，‘複活’了。
當八意永琳再次複活的時候，看到的是浴血魔神般的大妖怪。漆黑如夜的長發已經變成了紅色，長長的發絲當中還掛著八意永琳肉體的殘骸。男人彎曲身體的樣子看上去痛苦不堪，在這還沒有完全進入寒冬的夜晚吐出白色的濁氣，肩膀誇張的聳動著，貪婪的呼吸著。但是永琳卻知道，他沒有死，就算看上去再怎麽痛苦也隻是看上去而已，根本沒有造成重大的打擊。
八意永琳也是差不多的狀況，腦袋被削掉並且連內部都被破壞的一塌糊塗，對靈魂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短暫時間內兩次的複活讓她也需要時間支配身體。
兩隻強大的魔物都緊盯著對方的同時舔舐著自己的傷口，調整自己的狀態。
“Huaaaaaaaaa………”
男人嘶啞的喉嚨發出難以理解的低語，這應該是野獸在受傷的時候發出的低吼吧。
“果然是對的，迅速吸收你的血肉，才能讓身體產生抗體。”
秦恩已經恢複了精神，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後他幾乎毫發無損的站立在八意永琳麵前。
剛才那麽一副難受的樣子，一是用來引誘八意永琳上鉤的，第二……有點犯惡心，雖然秦恩是妖怪可是他並不喜歡食人肉（人形），也不喜歡這些髒器什麽的掛在自己身上。
若是豬羊牛之類的髒器秦恩還能找一些合適的理由來減緩自己的心理壓力，可是想到這些玩意都是跟自己一樣形態、並且也有自己思維的人形生物的時候就有些排斥了……可惜，那個時候，完全沒有時間來考慮這種東西，這種惡心隻有在得救了、輕鬆了以後才能體驗到。
“若不是萬不得已，我真的不希望這種惡心的玩意在自己的身上掛著。”
抹了一把臉，甩掉了一層血液與一些肉塊殘渣。
“你的觀察能力很出色……”八意永琳望著這個男人，淡淡的說出了簡短的評語。
本來那個毒藥就足夠讓一個強大的妖怪泯滅。雖然說無法殺死大妖怪，可是讓其脫一層皮基本上是沒啥問題。但是就在藥效產生作用的時候，秦恩注意到了細節。
“月之賢者敢在近距離釋放出那種藥本來就不是一個巧合與衝動——你不是那種衝動類型的人。”
秦恩倒也沒有隱瞞的無聊想法，他輕鬆的說出了自己在那個時候采取行動的原理。沒有任何特別情緒，好像是在給看不到這場戰鬥的人用語言來說明。
“本來我也以為你隻是依靠自己的不死之身才敢玩這一套，不過就在毒藥釋放出來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你的肉體——全部我都在看著，全身上下從你的頭皮到你的腳趾一點傷痕都沒有，別說腐爛腐敗了，就連麵色都沒有什麽改變，我看出來了，你根本就沒有受到毒藥影響。”
複活後八意永琳是沒有衣服的，為了抓緊時間也沒有做出衣服，可卻反而引起了破綻。若是穿上衣服的八意永琳秦恩還不敢那麽果斷。
最少會猶豫下。
月之賢者肉體當中有能抵抗毒素的特殊能力，因此秦恩才不顧一切的——連帶著將補全身體的能量都用在攻擊上來殺死八意永琳，吸收血液當中的靈魂代碼，修補這一點。
這個時候月之賢者也有些焦躁了，也有些操之過急了……秦恩在感覺出這樣的破綻以後也忍不住露出了一點點滿足的笑意，看來自己的確的對月之賢者的精神造成了一些影響。
“你為什麽突然來襲擊我們永遠亭。”
在猜出秦恩露出真正麵目後，已經換上一套新衣服的八意永琳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真實麵孔，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麽她要出現襲擊永遠亭。
“我不認為我將目的說出來你會來滿足我，所以，我就做好了主動攻擊的決意。”
秦恩並未說出自己的理由，他隻是平靜的說出了以自己的角度來分析八意永琳的話。秦恩說的也並非是假話，在得到這個答案的同時，永琳也沒有興趣逼問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詳細的打算，可是八意永琳卻能感覺到——就是那個打算才讓他有侵略永遠亭意圖的。
仔細想一想就明白了，前往月球……去拯救那些自己要拯救的同胞，這樣的事情，八意永琳怎麽可能答應呢？用什麽東西跟她交易？秦恩覺得這個賢者好像也沒啥想要的東西。
（而且，我絕對不會對這個女人許諾什麽……）這是秦恩個人的憎惡了。
寧可給蓬萊山輝夜與鈴仙許諾，他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有什麽糾葛，他厭惡這個女人。雖然擁有現在這樣強大力量的起因是她，可秦恩絕對不會感激她。仔細一想，現在秦恩人不人鬼不鬼的姿態，不就是她引起的嗎？人族絕對不是，妖族也對自己持有懷疑態度……兩麵不是人！
對這樣的女人許諾什麽簡直是癡心妄想，秦恩絕對不會對八意永琳低頭的，也不會跟她達成什麽不利於自己的交易。八意永琳的存在隻是一種【最惡劣的可能性】，本身秦恩要做的隻是抓住那個來自月球的兔子，並且吸收她的記憶力，然後在將那個真正的鈴仙放出來……以永遠亭那不圖發展也不怎麽外出的行動方針來說，在確認鈴仙沒有受到肉體打擊與重傷的情況下也不會采取什麽積極的行動。
本來八意永琳是否出現的也不是絕對的，隻是秦恩運氣不好被識破並且被發現了。一想到這裏秦恩也忍不住糾結起來了——當初那個給自己帶來幸運的兔子，卻是讓自己功虧一簣的罪魁禍首。
是的，八意永琳嚴格的來說，隻能算是永遠亭的隱藏BOSS，不觸發某些事件就不會出現的。
（去月麵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八意永琳知道。）
說出來根本沒用，八意永琳絕對不會幫忙——這還不止，在這個前提下她還會為難秦恩、落井下石，給本來難度就很高的任務額外的在添加幾個級別的難度。
……並且，事情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也沒辦法收場了，八永遠亭已經遭到了正式的侵略。就算說出什麽戰鬥理由也沒辦法改變現在的局勢……戰爭已經開啟了。這不像遊戲，戰爭是不會因為一個隨便的議和選項停下來的，隻有將對方徹底打敗才有交談的可能性。
“要怪事情為什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那就要怪那個因幡帝給你們永遠亭帶來的災厄吧。”
那個幸運的兔子到底還是做了多餘的事情，將八意永琳給牽扯了出來。
也因為八意永琳的出現，釋放鈴仙這個事情也變的沒什麽可能了。
因為八意永琳的出現，秦恩也才釋放的那個信號彈來讓妹紅入侵永遠亭。否則的話……今日對於妹紅與小兔姬來說撐死了就是一次小範圍的武裝遊行。
戰鬥還要繼續下來隻是勢均力敵是不行的！
“不需要問什麽理由、隻要你擊敗我，你的弟子自然會得到拯救，你殺死我，一切的迷霧也都會隨著我的死亡而煙消雲散……八意永琳，有些時候太聰明的考慮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月之賢者聽著這個男人所說的話，笑了。沒錯，思考這些緣由都是多餘的，隻要幹掉對方，無論什麽難題都能解決。
要是心裏真的過意不去的話，隨便的用一個【弱肉強食】的理由就沒問題了，幻想鄉內雖然剛剛有些文明的雛形並且正在往好的發展……但是這裏從來沒有什麽輿論。
八意永琳可以隨便的進行定義：比如秦恩心懷歹意、比如他暗藏吞並永遠亭的禍心、或者是這個男人的腦子被某種欲望給燒壞了……隨便的。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不需要去管的。
“直爽的小鬼頭。”八意永琳是這麽說著秦恩的。
“多慮的老太婆。”秦恩是這麽形容八意永琳的。
牛刀小試階段已經過去了……現在到了進入了兩個怪物不擇手段的戰勝對方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用別人的外皮了……”
秦恩也開始變成了自己原本的姿態，粉色的長發開始漸漸褪色，黑色的斑點像是病毒般的擴散將粉色完全給吞噬掉，鮮豔到礙眼的粉發變成了漆黑的長發。
依然年輕，這個青年跟八意永琳上一次看到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還是那樣年輕、囂張、果斷……仿佛有用不盡的鬥誌和戰意。
不對，也是多少有些區別的呢——
八意永琳仿佛要將秦恩看穿似的認真打量著他，在看到他下巴附近那黑色的胡子的時候，才慢慢的說道：“你多少也有些變化了，多了一些東西呢。”
對人類構造很了解的八意永琳能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剛剛過了二十多的青年該有的。這也不是激素發育過剩出現的，這是真正的隨著閱曆、年齡的累積慢慢生長出來的。
他已經有點【老】了的跡象了，順著這一幕觀看的話，他的麵孔似乎也不那麽年輕了。
這是在近距離觀察才能發現的細節……而八意永琳為什麽說這些話呢？這個就沒人清楚了。
“那是當然的，畢竟，時隔已久——以我人來的判斷來說，已經過去很久了。”
秦恩也沒有怎麽在意這種事情，隻是隨口的答道。他不理解八意永琳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幹脆的將其判斷為沒什麽意思的閑聊，而沒有多加理睬。
而在看到永琳那意味深長的表情的時候，秦恩又將其劃分為【故作玄虛】。
“繼續戰鬥吧藥師——”
秦恩撩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那還在透著鮮紅的肉塊。就算變成了原本的身體也沒有回複的——來自靈魂上的灼傷。赤紅的肌肉帶著心髒的節奏跳動著，仿佛隻要繼續深入幾厘米就會看到裏麵跳動的心髒。
那是沒有被治愈的傷口，就算是大妖怪的恢複能力也沒有回複的損傷，無論提供多少妖力修補那裏的缺失都會散發腐臭味道的白煙……那隻是白費功夫。
“我要用你的血來給我的傷口消毒！”
唯有，繼續傷害八意永琳，從她那裏獲得新的血液來補充自己的能量來治愈傷口。就像剛才做的那樣……既然她的血能讓自己恢複精力複活，那麽再來一次肯定會治愈。
“我不會讓你成功的，小鬼。”
而八意永琳要注意的也是這個，她已經成功給他身體上造成難以愈合的創傷。隻要別讓她抓到機會就沒有關係了……不死之身的蓬萊人有很多的機會來跟大妖怪消耗。
“這不是你能說的算的，這是要看你的表現的。”
秦恩最後的反語相譏開啟了戰爭的序幕，雙方對視著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影子都消失在了原地，都向著對手主動發動了攻擊！
秦恩不能等待，傷口還在刺痛著他的肉體，這種傷痛也隻有作為人類的時候體驗過，這種痛楚刺激著他的凶性與暴虐，攻勢自然不可能是跟以前相提並論的！
而八意永琳也是一樣，昏迷弟子等待著八意永琳的拯救，外麵的永遠亭也需要幫助，八意永琳這一次會采取比以前還要激烈的手段來跟秦恩進行對戰！
“拔槍吧，就像是西部槍手一樣，誰更快，機會就是誰的！”
秦恩的代表顏色是紅色，融合了漆黑的赤紅。
紅色會讓人想起血，這是暴虐與破壞的代表色。
“你的廢話太多了，小鬼！”
永琳的代表顏色也是白色，帶著一點點蔚藍的白色。
白色讓人想起光明，這是希望與生命之色。
沒什麽好說的，以八意永琳的立場來說，秦恩他就是一個邪惡、混沌的侵略者，而對於這一點秦恩也有充足的自覺性，他不需要去偽裝自己，隻需要消滅對手，一切流言蜚語都會消失！
“你這是在跟我比體術？哈哈哈哈哈哈！本大爺要將你轟殺至渣啊！”
難道是被激怒的原因？秦恩覺得八意永琳現在可是有些不太理智。
這個幻想鄉內，除了風見幽香與超越規則的龍神以外，秦恩的體術就是最強。就算是星熊勇儀與伊吹萃香也不是他的對手，縱然他們可能更高明，但是在能力的質量上卻差距甚遠。
而在這個時候八意永琳居然沒有拉弓射箭進行弓手的本職反而縮短了距離，這不是作死那就是在作大死！看上去隻能算是強壯亞洲人的身軀當中潛藏的可是排山倒的鬼神之力！
“！”
但是它卻被接下來了。
秦恩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體術力量與防禦上遜色自己的八意永琳居然接下來了！
……倒不是認為八意永琳躲不開，秦恩也能猜出八意永琳在麵對自己體術攻擊時候的反應、可能是引誘、可能是在近距離的時候出其不意的用其他武器襲擊，但是就沒有想到正麵！
正麵與秦恩的力量硬抗的話，八意永琳會付出重傷的代價，就像人類不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火車一樣——她可以選擇回避或者用其他工具，但是正麵硬抗也太離譜了點。
那個賢者居然正麵來作戰？這是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來換取的一回合嗎？月之賢者會做出這樣莽夫般的選擇嗎？做出這種尚未傷敵就自損八百的事情真的是月之賢者？
“哼。”
八意永琳的冷哼引起了秦恩的注意力，在看向她的時候，秦恩發現了一個從自己眼前掉落的東西，非常細小的——似乎是醫院裏給人注射疫苗的針筒。
上麵刻著的字依然是月麵的語言，秦恩費了點力氣去閱讀——
（力量增強藥！）
這是上麵的月麵語言，並且印著的商標依然是八意永琳那可笑的卡通圖案。但是經曆過一次毒藥折磨的男人讀懂了，這個藥絕對是八意永琳出產的！
雖然平平淡淡的寫著力量增強藥，但是她的藥效絕對是最強的。
“你的力量很大，我也知道正麵跟你這個年輕的小鬼較量力量不現實，所以，服了點興奮劑。”
八意永琳的聲音有些低沉，秦恩能明顯的看到那鼓鼓的太陽穴與遊走在血管內的東西。這讓絕美的賢者變的有些猙獰可怖……似乎是因為注射劑量過大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蓬萊人是不死性很快的就合理的吸收了藥效，力量增強藥帶來的增幅很快秦恩就感覺到了，八意永琳那原本虛弱的肉體突然暴增了能量，雖然身材沒有變形也沒有什麽誇張的反應，可是秦恩卻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素質暴增了幾十倍！
這就是為什麽她能硬抗住秦恩的衝擊力，雖然沒辦法超越他也沒辦法反擊，可是這卻讓八意永琳的身體能在秦恩的攻擊下忍耐很長很長的時間，這也會給她帶來無盡的機遇。
（不！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秦恩不認為八意永琳會那麽蠢，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麽東西存在……隻是身體素質變強而已，體術還是那個樣子，沒有秦恩高明，絕對不能認為八意永琳的把戲到此為止。
就在這個時候，秦恩感覺到了，在八意永琳的掌心當中有什麽東西被擊碎了。
拳頭被凍結了，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被凍結，手指全部都結冰了：連著手臂內的血液與流動的妖力——這種無形的東西也被凍結了。
力量發揮到此為止了，手臂開始結冰……並且內熱外冷的溫度差距與來自於八意永琳身體傳輸的靈力將秦恩手臂給瞬間的廢掉了！
“你什麽時候將藥瓶給放上去的！”
秦恩對自己的視線很有自信，對感覺也很有自信，可是他就是不明白永琳是怎麽做到的。
什麽反應都沒有，仿佛是拿出什麽都不過分似的……
“我可是藥師，我不擅長戰鬥，就算是弓箭也不過是為了防止身體像老年人那樣老化而進行的一種休閑鍛煉，也樣的運動大概就算是你們人類在打太極、遊泳、高爾夫般的運動。”
八意永琳的確用弓箭作為武器，但是她鑽研的程度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城市小區裏的老年人們淩晨在廣場打太極跑步的程度而已！
月之賢者甚至還拉了拉自己那沒有任何化妝卻依然富有少女般彈性的麵皮，有些無聊的說道：“你要知道，年紀一旦大了，總是要做許多許多工作，可是每日的鍛煉與瑜伽卻必不可少，防曬霜也要經常塗抹，睡前還要花很長時間去洗臉，否則皮膚一不小心就很容易鬆弛，身體也會出現一些不會被人喜歡的異味、吃飯時候胃口也沒有那麽好了……”
“你在說什麽……”
“……肉體縱然是不老不死青春依舊，可是壽命的增長帶來的性格與一些狀況卻連蓬萊人都沒辦法避免——年齡增長後不喜歡與人進行激烈競爭的公主殿下與像個中年上班族般抽煙消愁的藤原妹紅，這些習慣也都是後來才出現的，比她們更年長的我自然也有要注意的地方，畢竟……就算是不老不死的人也要經常做這種瑣碎的小事來維持心情——”
“囉囉嗦嗦的你在說什麽東西……“
秦恩不理解，八意永琳為何像是牢騷似的說出這一堆話。
這個時候，名為秦恩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該是被八意永琳這麽抱怨的男人，這種話應該是在喝醉酒以後帶著醉醺醺的表情吐著酒氣說出來的話才對，絕對不是現在能說出來的。
“才剛剛過了一年多一些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你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肉體和靈魂不兼容的事情嗎？你正在縮短你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壽命嗎？”
“亂七八糟的在說什麽啊……你這家夥。”
“沒有注意到嗎？算了，大概等你上了年紀後你就會體驗到什麽叫力不從心了——我是指靈魂上的衰老，現在你損失的氣血與榨幹的壽命，早晚要成倍的報複回來的。”
囉囉嗦嗦的一大堆話讓人無法理解。
“你到底是在說什麽，老太婆，你這是什麽意思？咒我老麽？”
“我的意思是在說——像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會像你一樣在戰鬥當中成長？野蠻的在戰鬥當中榨取自己的未來壽命來換來年輕時候的強大，我可做不到像你這樣，這是會減壽的。”
八意永琳眨了眨眼睛，補充的說道：“雖然我的壽命是無限的。”
莫名其妙的火大，秦恩覺得這個女人：八意永琳真的有不可思議的魅力。
從表麵上來說似乎是沒什麽問題的、有些廢話連篇的無聊話，可是秦恩卻感覺到了那些言語當中存在的惡意，讓人非常非常生氣、讓人煩躁的惡意——尤其是最後那一句：【雖然我的壽命是無限的】。
“你啊…………”秦恩表情陰暗的看著這個女人——
八意永琳那目光，像是一隻貓在戲弄老鼠的眼神，那種露骨的輕視與嘲笑。
“但是也因此對付你這種野蠻人，我也有很多很多的辦法——畢竟我是藥師啊，下藥就好了……無論是空氣當中傳播的還是接觸傳播的，我都能做到。你體內雖然有剛才從我這裏獲得的血，可你也支持不了多久！小鬼，你的抗性可不是永久的！”
“算了，我懶得聽你囉嗦，老太婆！”
也懶得聽這個女人的囉嗦了，秦恩直接一記膝撞，去攻擊八意永琳。
“有這麽叫人的嗎？稚童！你要叫我姐姐或者阿姨才是！老太婆與大媽什麽的可是很失禮的！”
再一次的凍結了，秦恩這是用膝蓋發動的衝擊，不過卻在八意永琳同樣的膝蓋撞擊上凍結了。
症狀是一樣的、產生的效果是一樣的、就連痛楚是一樣的，但是用膝蓋也能發揮出同樣的效果？八意永琳到底是怎麽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這些毒藥就讓人不解了。
“沒有家人的小野種說話果然夠難聽的，看來我要代替你的母親教育你一下，你做好覺悟了嗎？稚童。”
隨後，八意永琳拿出了一張畫，直接的鬆開手，而那幅畫就這樣在秦恩的身後展開了
……但是跟拉進來的那幅畫不同，裏麵全都是空白的。
雖然不知道內部有什麽，但是秦恩卻本能的覺得不妙。
可是八意永琳卻在這個時候將四肢被凍結的秦恩給壓倒在身下。秦恩就這樣被八意永琳推進了畫中，他還能看到向自己的身體施加壓力的八意永琳那掛在臉上的譏諷與殺意。
“——反正，我是做好覺悟了，若你要是問是什麽覺悟的話……”
被畫，吸進去了！隻有秦恩被吸了進去，而裏麵的世界卻是虛無的世界，什麽都沒有的世界。他隻能從那個窗口當中見到八意永琳那居高臨下的表情。
“……答案很簡單，這個覺悟，是殺掉你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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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六周日了，我也該準備準備多更了，大概中午12:00~13:30左右我會在更新一次。
存稿沒了……現碼出來一章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出爐吧。
不過有沒有第三更我沒辦法保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