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和最大的情敵相比其他情敵都不夠看
老太太交給她的時候,說這是承淵的爺爺當初高價尋來贈予奶奶的,是賀家的傳家寶,隻傳兒媳。
所以老太太擁有這條項鏈是天經地義,以及名正言順。
那麽為什麽,媽媽手裏也會有和這條項鏈上的黃鑽一樣的鏈墜?妲!
林海藍忽然想起來,當初她拿到這條項鏈的時候似乎也詭異地覺得它有點眼熟,後來就連做夢也夢到媽媽是戴著這條項鏈的。
那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導致夜有所夢,現在看來…窀…
——難道是因為她曾經真的見媽媽戴過這樣一條項鏈?
林海藍坐在沙發上,身體卻是毫不放鬆,繃得緊緊的,她還猜不透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本能地覺得緊張不已。
直到辦公室的另一處傳來翻動文件的聲音,清脆的刷聲過後林海藍下意識地扭頭,靜靜悄悄地偷看了一眼專注辦公的賀承淵。
說不清為什麽,她此時還不太想把這件事告訴他,也許等她再弄清楚多一點情況再說。
林海藍微蹙著把頭轉回來,伸手把盒子裏的項鏈拿出來繼續打量,同時左手手心裏的鏈墜依舊安靜地躺著。
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左手拿著媽媽的鏈墜試探著往項鏈的那個大一號的鑽石後側淺淺的凹陷處放進去。
隨即,她的雙眼一點點睜大,臉上是極度愕然的表情。
兩顆形狀不一的黃鑽擁有完美的吻合度,簡直就像正負磁極一樣完全貼合。
也就是說,它們極有可能原本就是一對,出自同一人之手。
當初她還以為那顆大大的黃鑽設計成微微凹陷的樣子是為了凹造型,現在看來,它還需要另一部分才算得上是完美。
被這一發現牽動了紛飛的思緒,沉靜其中想了許久,直到旁邊的沙發往下一陷,一條長臂伸過來環住她,熟悉的男性氣息頃刻間將她包圍。
賀承淵摟著她往自己這邊擁了擁,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又神遊天外的模樣,不禁沉沉發笑,“怎麽露出這麽高深莫測的表情,難不成正在思量著賣二手貨能賺多少?”
林海藍陡然回神之際便是一囧,明知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沒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沒有啦,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沒節操的財迷麽?”
賀承淵的聲音卻是笑意更甚,比剛才又多了幾分曖昧,“若不是這樣,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嗯?什麽?”林海藍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見她遲遲鈍鈍的模樣透著絲傻氣,賀承淵低頭冷不丁咬住她的唇,聲音從兩人的唇中流瀉出來,“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戴上它做我的新娘了?”
林海藍一愣,臉頰和雙耳寸寸泛紅,隨即,她羞著臉卻沒躲,反而回抱住賀承淵的腰,讓他的吻吻得更深。
他說得沒錯,無論有什麽隱情,她要成為他的新娘這份心情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這時有人在外麵輕聲敲了敲門,似有些猶豫但又不得不敲。
林海藍餘光掠過他的辦公桌,見桌麵上的文件依舊攤開著,顯然是公事還未辦完,忙要推開他。
不料賀承淵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手臂箍得更緊,直將她吻的渾身發軟,軟綿綿地往下躺倒。
“承淵……工、工作要緊……”林海藍努力發出一絲聲音。
賀承淵收回舌的當口又順勢舔過她微微腫起的嘴唇,接著頭抵在她額頭上輕聲笑道,“因為某個人,從此君王不願早朝了。”
林海藍隻覺得唇齒間滿滿的全是屬於他的味道,紅暈躥滿臉蛋和脖子,就連鎖骨上都蔓延開來,不由地瞪他一眼,“昏君!”
“妖妃配昏君豈不是更好?”賀承淵打趣她。
“哎呀不和你說了,你快去處理公事,搞不好是緊急文件要送給你看。”林海藍嬌嗔地推他,見他終於站起來又嘀咕了句,“本來好好的辦公忽然開小差幹嘛。”
賀承淵聞言回頭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解渴,望梅止渴越望越渴。”
林海藍感覺自己的臉皮都狠狠抽搐了一下,所以就把她這顆梅子給直接吃了?
不過和她料想的沒差,敲門的果然是卓樊這位特別助理,那種不得不打擾卻又明白不宜打擾的態度隻有他才會表現出來。
卓樊在那裏匯報工作的時候,林海藍就將項鏈重新放回了絲絨盒子,蓋上蓋子之際,她心緒仍有些複雜,下意識咬了咬唇。
等卓樊離開,她便拿著絲絨盒走到辦公桌邊,遞給賀承淵,讓他放起來。
賀承淵卻沒接,而是看了一眼,想到不日後的婚禮,他眉宇微揚,心情極好地勾了勾唇,“你收著,不多久就能用上了,何況,這原本就該是媳婦兒收著的。”
林海藍瞧著他深邃的黑眸中氤氳的誠摯,他開口說出媳婦兒這個詞時的無限溫柔,不由地覺得自己的胸腔被一股洶湧的柔情擠滿。
隻覺得,此生能有幸遇見他,是她前世最大的造化。
之後,林海藍又在沙發上乖乖地玩著手機等他,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在等,剛到三點,賀承淵那邊的事便都處理完了。
兩人並肩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林海藍發現幾乎在一瞬間,所有看見他們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雖然大多不敢光明正大地審視,但眼角無一不是向她這邊瞄過來的。
林海藍原先還被集體行注目禮弄得有點窘,但好巧不巧的,竟然發現原先那個在茶水間朝她秀大胸的女職員也在其中,許是賀承淵嗬護她的動作太過明顯,讓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喜歡包/養大叔的超級大富婆,她看向他們兩人的目光簡直堪稱五花八門。
賀承淵對那些目光卻是不以為然,到是注意到她樂不可支地偷笑,不禁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兒似得,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林海藍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
賀承淵也沒追逼著問,像是很喜歡她賊溜溜又生動的表情,眼中盡是寵溺,進入電梯時,他極為自然地牽起林海藍的手。
在電梯關閉那刹那,林海藍也就勢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提及那個對他有好感的大胸女並不是因為忌諱什麽,隻不過是因為她從未把她當成情敵。
和何茉那樣的情敵比起來,所有的情敵都不夠看了。
被賀承淵牽著手大搖大擺地出了厲豐大廈,本想直接去取車,卻在聽賀承淵說今天周末回老宅去看兩位老人時,林海藍拉著他去了隔壁新開的那家西點店。
“六隻蛋撻,要兩隻藍莓味的,其他原味的就可以,謝謝。”林海藍站在櫃台前指指蛋撻,手裏拿著賀承淵的皮夾子,抽出一張一百放在櫃台上。
這時,門上掛著的銅色小鈴鐺叮鈴一聲響了起來,店員齊齊喊了聲“歡迎光臨”,林海藍順便朝後看了眼。
見她神色如常,然而亦敏銳地發現她烏黑的瞳仁微微一縮,在她右後側的賀承淵單手扶著她的右臂,轉過頭。
何茉仍保持著推門而入的動作,一隻腳踩在外麵的台階上,一隻腳已伸入門內,似是連她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們,她的動作僵在原地好幾秒,眼也未眨地看著他們。
林海藍抬頭看賀承淵的同時,便見他表情極淡的,沒有客氣的淺笑,卻也未完全無視地淡漠地點了點頭。
於此時的他來說,是恰到好處的態度。
林海藍這一刻,內心雖有些不可避免的波動,但更明白,賀承淵對何茉,再無往日的情分。
到這一步,不知道何茉會不會後悔。
要知道,賀承淵當初對她,是包容到令人稱羨的程度,就連她出/軌,生下別人的孩子說成是他的,他還會在她失蹤後孜孜不倦尋找好幾年。
就算分開數年,他已不愛,可能她依舊在他心裏占據著初戀這個美好的詞。
初戀,一生僅此一次。
結果一切也是由她任性毀掉的,先任性毀掉他的愛,再任性地毀掉他記憶裏的唯一。
“是你啊。”何茉走了進來,直到這時才開口,“承淵。”
難道她是透明人?
林海藍笑了笑,無所謂地轉過去,正巧她要的蛋撻已經打包好了,店員一邊把袋子遞給她,見她另一手拿了錢包,便順手把錢給了賀承淵。
林海藍就把錢包還給了他,順便說了句,“硬幣給我吧,正好等下前麵報刊亭買份報紙。”
就像最平常普通的夫婦,一人負責買,一人負責給錢,而做妻子的總會記得些零碎的小事。
沒有絲毫刻意,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得便這麽默契地做了,何茉的表情卻是僵在了臉上。
“林小姐喜歡吃甜食?不知道這家的蛋撻怎麽樣。”何茉忽然道。
“還不錯。”林海藍這話說得很誠實,確實不錯。
“小原以前隨爸爸,不愛吃甜食,說是吃了膩味反胃,今天開車帶著他正經過這裏,不知為什麽突然對蛋撻感興趣。”
林海藍微微一笑,“也許不是孩子的問題,也許是本來的‘爸爸’不太對,現在心知肚明了自然隨他爸爸了。”
說著瞄了眼賀承淵,笑得意味深長。
“爸爸”這句稱謂當初可沒折磨她。
何茉波瀾不驚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分毫未動,林海藍不禁感歎,撇去感情上的事不說,她不得不承認何茉真的是一個厲害人物,難怪年紀和她相差無幾,在醫學上的成就已經甩了她幾條街。
在何茉買蛋撻的時候,林海藍跟著賀承淵邊往外走邊說,“這家店雖然是新開的,蛋撻做得確實不錯,你中午也說好吃,媽肯定也會喜歡的。”
櫃台前的何茉身形一頓。
林海藍沒回頭,隻是笑嘻嘻地望著賀承淵,賀承淵縱容地捏了捏她的臉。
買了報紙,賀承淵去取車,林海藍在厲豐大廈門口等著,隻是才一分開,隻見從西點店裏出來的何茉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朝賀承淵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海藍眯了眯眼,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又收住腳步,調頭看著腳尖往回走了兩步,複又淡淡地朝那邊瞧過去。
何茉說了幾句,賀承淵便打算離開,但何茉淡定的臉上卻出現了不小的波動,又快步追了上去,甚至一把抓住了賀承淵的衣袖。
嘴裏更是一直在很快地說著什麽。
林海藍讀不懂唇語,但隱約看到的似乎是“後悔”這兩個字?
她這是表述衷腸,說她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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