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隻傳給兒媳的傳家寶,為什麽在她手上

當王芸說希望她能到家裏坐坐的時候,林海藍心裏著實有些驚訝。

但她卻答應了。

一來,王芸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出這種請求,二來,或許是潛意識裏覺得林華強以前多多少少和她媽媽有過接觸,說不準可以從林華強那裏得到一些線索,即便隻是一點點也是好的。

“你先坐,先坐。”王芸拿鑰匙開了門,進門後先招呼林海藍去坐,又轉身把懷裏抱著的一些手鏈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接著撩了撩臉頰邊淩亂的頭發,就去拿了熱水壺杯子倒水奮。

林海藍盯著她瘦削的背影看了幾秒,當王芸倒了水轉頭走過來的時候她竟微微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王芸和她媽媽真的有一絲相似。

腦中靈光一閃,她下意識問道,“你認識我媽媽?”

果然,王芸怔了怔,雖然什麽也沒說,但表情幾乎說明了一切。

過了很久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我知道,華、華強以前想你媽媽的好,隻是你媽媽她不願意……”

她說話向來怯懦支吾,林海藍卻聽得明白,不禁冷笑。

恐怕是那時候林華強看上了媽媽,可媽媽這樣的女人又怎麽會喜歡林華強這種人,那時候正巧王芸來安城打工,就被林華強看上了。

“那你特意叫我過來是想和我說什麽?討論我媽媽?”林海藍冷淡地問。

誰知,她的話剛一出口,隻見原本站在她麵前的王芸忽然雙腿一軟就驟然跪了下去。

林海藍驚愕之餘猛地後退了一步,“你做什麽?!”

王芸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以前的事都是我們不好,我們當初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可是求求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的工作沒了,娜娜還被關在牢裏,每天都有人來家裏鬧事,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林海藍感覺到一絲寒意躥上脊背,厲聲道,“把話說清楚!”

“是我,當初都是我的錯啊,我不該為了還債去偷孩子,還叫華強把她賣了,不該拿了你媽媽的賠償金不告訴你……賭博害人呐,我怎麽籌錢,根本沒辦法還清賭債。”

這是林海藍第一次見到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用這麽聲嘶力竭的聲音說話,心裏卻前所未有的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

會咬人的狗不叫,原來說得就是這種人。

“那孩子——你妹妹回來找我們報仇了,海藍,海藍,你要怪就怪我吧,別再折磨娜娜了,她在牢裏過得好慘,她說有人放話要收拾她,她很害怕……”

王芸試圖來抓她的手,林海藍冷冷地甩開,盯著王芸淒慘的臉,“林海娜是你女兒,所以你心疼,我妹妹難道不是我媽媽的女兒嗎?這麽多年,難道你從來都沒做過噩夢?夢裏有沒有看見我媽媽因為丟了妹妹差點哭瞎了眼,夢見我妹妹才剛斷奶就被賣到了不知何處的地方,夢見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讓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脫離了軌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夫妻二人。

如果沒有他們所做的一切,妹妹就不會被賣掉,媽媽不會因為以為得到妹妹的消息,想著去尋找而打算把她暫時托付給常去的孤兒院。

啊,對了,那一次,媽媽就是在載著她去孤兒院的路上出車禍的。

如果這些沒有發生,後麵的所有悲劇,是不是都可以避免?

這一刻,林海藍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女人,簡直恨不得想手刃了她。

但是最終,她還是壓製住了內心的仇恨,隻是緊緊握緊了拳頭,王芸抬頭看著她,不知是不是她的表情冷寒到嚇人,她忽然站了起來,匆匆忙忙跑到裏麵房間。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後,王芸又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把手裏的紅布塞進林海藍手裏。

“這是你們媽媽的,還給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放過娜娜……”

林海藍看著她醜陋的表情,卻是心硬得一個字的承諾都沒有施舍給她。

……

直到離開林家,站在大馬路上,林海藍才低頭定定地看著手裏一直握著的東西。

是媽媽的東西?!

她眼睛酸得發澀,輕輕閉了閉眼,

tang她掀開交疊著的紅布。

當紅布包裹著的東西映入眼簾時,林海藍臉上的冷漠和苦澀頃刻間被震驚的神情所代替。

陽光從頭頂傾斜下來,照在她的手心上。

精美的黃鑽在陽光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這——

林海藍瞪著眼睛看了很久,隨即差點叫了出來。

正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忽然慢慢停在她麵前,司機從裏麵探出頭來,笑眯眯道,“小姐,是不是要回城啊?我回頭的,算你便宜點啊!省得我空車回去,你等下打車也不方……”

林海藍刷地拉開車門,動作迅速地坐進去,“我到厲豐大廈。”

司機被她的幹脆給弄得一呆,哈哈說了聲,“小姐你真爽快!”

林海藍卻隻是緊緊握著手心裏的黃鑽,眼睛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

厲豐大廈。

外牆上CMS國際的字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自從上次卓樊當著前台的麵喊過她一次少夫人後,她們已經牢牢地記住了這僅有一麵之緣的總裁夫人,所以這回她來連通報都不必要,直接搭了電梯,一路到了賀承淵的辦公室。

隻是上層辦公室知道她身份的人卻沒有幾個,所以當得知賀承淵的辦公室裏正有人在匯報工作,於是她站在外麵稍稍等了等時,頓時有無數雙眼睛朝她投射過來,或悄悄的,或露骨地打量著她。

林海藍波瀾不驚地噙著微笑,淡定以對。

等了幾分鍾,見裏麵似乎一時半會兒還結束不了,她想了想,拎著手上的袋子找到了茶水間。

泡好茶,她剛轉過身,忽然前麵的路被人擋住,她平視的視線往下垂了垂,入目便是大大的胸器,深深的溝壑閃瞎人眼。

厲豐員工全都是統一製服,女人的是既禁欲又性感的套裙,禁欲是因為上身襯衫加小西裝,性感是因為下身的包臀一字裙。

若是身材有料,這樣的製服絕對會襯得身材越發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但眼前這位將精致的襯衫紐扣一直解到不能再解的程度,硬是將上身的禁欲製服穿成了色氣全開的誘惑係。

如果她是男人,估計看得都要挪不開眼了。

見她看到自己胸部時的驚訝,擋在她麵前的女人又炫耀的將胸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即,她極為不屑地嘖了一聲,充滿諷刺道,“憑你?胸這麽小,能在總裁身邊呆多久?”

林海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臉快變成囧笑了,看起來很傻地問,“啊?什麽意思?”

“嗬嗬,你別裝傻了。”大胸女嗤地一笑。

看起來也不是很笨,猜到她和賀承淵關係匪淺,林海藍抿唇,心裏直樂。

“被包/養也要有個被包、養的樣子,以前從來沒有女人直接跑來公司找總裁的,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讓總裁多看你一眼?蠢死了!”說完,又雙手抱臂,這樣一來,她的胸線就更明顯了。

這是有多愛秀胸……

以前沒有女人來,是因為你們總裁壓根沒有過啊,林海藍內心吐槽。

這時,又有人從外麵走進來,一眼看到林海藍他腳步頓時停住,訝異地啊了一聲,嘴巴一張。

“卓特助!”林海藍先開口叫了他一聲。

“少……”

“承淵忙完了?”

“呃……是,少夫……”

“那好,我先過去找他。”林海藍莞爾一笑,端起茶杯,走到門口又忽然想起什麽似得回頭瞟了眼大胸女,笑得很惡劣,“包、養費也該付了,我先去把錢給他。”

大胸女那一瞬間的臉色堪稱精彩,震驚,愕然,不敢相信,真是五彩繽紛。

卓樊根本沒聽懂她在說什麽,也沒機會開口。

……

敲了敲門,林海藍推開門輕步走進去,把茶杯和食盒放在桌上。

察覺到一絲異樣,賀承淵甫一抬頭,但還沒看清來人麵容,眼前的女人邊豁地繞過辦公桌,主動抱住

了他,更是將臉全部埋進了他的頸窩裏,摟著他脖子的手也收緊著。

賀承淵頓了頓,沉默了兩秒,似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秒,他原本嚴肅的黑眸中就泛起了溫柔,抬手捧住林海藍的後腦,他另一隻手像哄孩子似得輕拍她纖瘦的背,帶著淡淡笑意問,“怎麽了?誰讓我老婆受委屈了?”

林海藍卻是不說話,埋在他頸窩裏的頭搖了搖頭,依舊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賀承淵被她依賴的舉動取悅了,笑著摟住她,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握著她的肩,稍稍推開一些,一下一下親她的臉。

她還想像鴕鳥一樣鑽起來,他便直接吻上她的唇,直吻得她無力抗拒,最終軟綿綿地靠在她的肩上直喘氣。

“明明是周六,我卻因為手頭的工作不能陪你,所以鬧脾氣了?”

林海藍又搖了搖頭。

“那就是想我了。”賀承淵挑了挑她的下巴。

這回,林海藍沒有動彈。

須臾,她閉起眼,鼻中聞到的都是獨屬於他的氣息,可以讓她安定下來的味道。

“我……”她一開口,聲音竟有些沙啞,“我隻是在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該多好,好多事都可以改變。”

賀承淵眉宇幾不可見地一挑,敏銳地直指她柔弱的中心,“想到你妹妹和媽媽的事了,是嗎?”

林海藍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從王芸家裏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過去的痛苦再一次血淋淋地展現在她麵前,讓她幾乎想殺了罪魁禍首,更讓她覺得心痛得厲害。

設想了無數如果……如果……

越想越往下垮。

幸而,一雙有力的手臂此時已經完全抱住了她,賀承淵耐心地撫摸著她的背,直到感覺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他的嘴角勾了起來,“過去的已經無可避免,可是它們也使我們相遇了,你仍有我。”

他安撫的話語像有魔力般恰到好處地撫慰了她此時極端脆弱的心靈。

在他修長而溫暖的指腹拭去了她眼尾淡淡的水光時,林海藍心中一暖,瞬時破涕為笑,咧了咧嘴,“就算沒有那些巧合,我想,我也會遇見你,否則你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賀承淵寵溺地看著她俏皮的傻笑,在她鼻尖上勾了一下。

他就是有這種能力,會讓她將強顏歡笑的麵具扯下,也會讓她再度展顏而笑。

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著相擁了一會兒,直到感覺他將她寒冷的心再度溫暖過來,林海藍忽而撅起嘴,手指戳戳他的胸肌。

“沒想到你也是個顏控。”

“嗯?”賀承淵垂眸看她。

“你看看你的秘書室,清一色的全是美人兒,個個前凸後翹,怪不得你這麽愛呆在公司。”酸溜溜地撇嘴。

賀承淵聞言反倒笑了。

林海藍見他都不否認,倏地坐直身子,斜飛著眼瞄他,“媽說你小時候很愛喝牛奶才會瘋長那麽高,你是不是一直對奶牛情有獨鍾呀?”

賀承淵卻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好笑得看她發酸氣,“愛喝牛奶也不表示要親自養一頭奶牛。”

“那種一手無法掌控的感覺你不愛?”林海藍繼續酸溜溜地瞄他。

賀承淵將她往懷裏按了按,讓彼此貼合在一起之際,他的手順勢撫上她心髒的位置。

林海藍被他孟浪的舉動悚了下,身上頓時發燙。

“我隻愛一手掌控你的……”他在她耳邊低沉地說著,聲音中莫名摻了幾分暗啞,惹得她倏地輕顫,身體都隱隱發軟。

知道他偶爾會把持不住,不分地點地……林海藍捶了他一下,推開他的手,從他腿上跳下來,把旁邊的茶杯和食盒拿過來給他。

賀承淵睨著她發紅的耳朵尖,眸中暗光流動,卻隻是伸手拿了隻蛋撻,嗤一聲笑出來,“蛋撻配綠茶?”

雖然笑話了她,但也未曾嫌棄,更沒說已吃過飯,因為是她買的,於是直接便吃了,林海藍囧著臉的同時,心裏亦是柔軟。

陪他吃了一個蛋撻,洗了手從洗手間出來,林海藍揣在兜裏的手

握了握裏麵的寶石。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在沙發上坐著等著我?”賀承淵拉過她的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拍拍她的腰。

林海藍咬了咬唇,抬眼望住他,“承淵,之前我們不是說把媽媽給的那條項鏈暫時交給你保管的?能不能給我看看?”

“那原本就是你的,想要便要,何須小心翼翼的。”賀承淵輕笑,轉身回到辦公桌前,低頭去開右下的保險櫃。

並不是因為她見外才小心翼翼,而是……

她的心裏沒來由地惶惶不安。

隨著保險櫃的密碼鎖滋一聲響,櫃門打開,賀承淵將裝著項鏈的絲絨盒遞給她。

從沒想過,這盒子會這麽燙手。

林海藍麵色如常地拿著絲絨盒到沙發上坐下,直接打開蓋子。

耀目的黃鑽項鏈依舊是奪人眼球般的美麗,閃爍著奢華的光輝。

老太太交給她的時候,說這是承淵的爺爺當初高價尋來贈予奶奶的,是賀家的傳家寶,隻傳兒媳。

《昨天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們小區南區都停電了,但一大早醒來就來電了,估計連夜搶修的,不過因為突然停電臥室+衛生間燈泡爆了。3個小時碼好一章,真是前所未有的高速,寫好真的要上高速回家過節了,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