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長門決戰

健種強國也是最近兩江十分流行的一個學說,雖然有些觀點頗為激進但是李富貴還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肯定了這種思潮的正確性。在軍隊中由於職業的關係這種觀點尤其有市場。找一個強健的老婆生下來的孩子們理所當然更加強壯,這如果在曆史上的其他時期或許並沒有多大的用處,畢竟那個時候說的是“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可是在兩江這句話已經沒有什麽市場了,在這裏當兵工作穩定、收入豐厚,升職也很容易,而且沒有以往的那種危險性,不管在任何一個階層看來,當兵都是一項不錯的工作。所以在軍隊中希望自己的後代子承父業的大有人在。

“現在的女人越來越少了,”魏人傑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各種災荒、兵禍帶走的絕大多數是老弱婦孺,而青壯年活下來的機會要大的多,這就造成兩江的男女有些失調,雖然富貴軍的戰士一般都不會說不上媳婦,但是如果說有多大的挑選餘地那也談不上,而且想找一個各方麵都不錯的大腳女人十分的費事,像劉銘傳那樣好運的千中無一,一般來說很難找到一個理想的。魏人傑看到這裏到處都是大腳、強健、任勞任怨的女人很自然的就開始為他手下孩兒們的終身打算起來。

抬手叫過來一個叫親兵衛的日奸,這個家夥還算是個漢學家,中文雖然說得十分生硬,但是文字上倒有一些造詣。自從薩摩被打破之後他們這些漢學家立刻就抖了起來,對於日本民眾來說中國的強大也就代表著日漸衰落的漢學又有了新的地位。“你們這裏的男人要想說個老婆得給女方多少錢?”

“這個啊,可不一定,如果是貧苦的佃農也就花個兩三擔稻子,至於富有的商人那就要很大一筆錢了,不過這種情況女方的陪嫁也會很優厚。”

聽到價格如此之低魏人傑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一個就算她三擔稻子,單程的船票要貴一些,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很經濟的,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把女兒遠嫁,如果肯的話從這裏輸出女性到兩江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既解決了男女比例失調的問題,也能帶動社會上的一股新風氣,現在那些玩天足會的女人實在是不成個樣子,看來看去都和以前的那些黃魚一個樣,讓他們去帶頭還有幾個好人家的女兒願意放足呢?”把前後厲害都算清楚的魏人傑十分的高興,他自己對大腳的女人倒不是很喜歡,但是他知道李富貴喜歡,而且他也知道李富貴一直在努力推動婦女的放腳運動,可惜一直不太成功。現在他一下子能為兩江引進成千上萬的健康、善良、吃苦耐勞的大腳女人,李富貴肯定會為他記上一大功,魏人傑相信這些女人進入到各個家庭之後肯定能引起其他人的效仿,因為這好處實在太明顯了,娶了這樣一個媳婦簡直可以抵得上一頭大牲口,而且這些女人對丈夫的恭敬也是極其罕見的,在中國也就是童養媳能和他們拚一拚,“那幫光棍可有福了,最多花上十擔稻子就能說上個日本媳婦。”魏人傑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們這裏的女人對於遠嫁會不會害怕,或者不舍得離開父母?”對於這一點魏人傑還是有顧慮的,畢竟隔著重重大海,要是中國人恐怕是不會願意去的。

“這個倒沒有一定的,嫁到遠方也經常有,不過一般彩禮就要多一些。”

魏人傑在心裏算了一下,“近處的是三擔稻子,那遠處的多也多不到哪裏去。”

“如果讓她們嫁到大清去,你看她們願不願意?”

“大人是說進獻一些女孩子給大清的富貴將軍殿下?”親兵衛沒有弄明白魏人傑的意思。

“不是的,我們這次來雖然是來懲罰日本的,但是從心裏來說我們還是願意增進中日兩國的友善,所以我有一個計劃,可以通過互相通婚來增進我們之間的友誼,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自願的原則,這樣的通婚一定能為我們帶來一個更美好的未來,隻是不知道你們這裏的姑娘願不願意到中國去?”魏人傑曾經就對待日本的態度與李富貴進行過多次討論,李富貴的那一套腔調他倒是能學個八九成。

這個親兵衛激動得渾身發抖,“大人不嫌我們島夷粗俗淺薄,願意玉成這種美事,實在是我們和族的光榮,能夠嫁到天朝上邦去她們歡喜還來不及,我就有個女兒,如果大人不嫌他醜陋我就把她托付給大人,相信大人肯定能為她在大清找到一個好婆家。”

魏人傑有些疑惑,這個家夥如此熱心的把自己的女兒推出來,看來他的女兒長得還真是醜陋,這要貿然答應了,要是弄個猴子回去嫁不出去可該怎麽處理呢?所以魏人傑沒有理親兵衛的這個碴,“如此甚好,等我打下萩城,捉到了毛利慶親再說吧。”

魏人傑是帶著一種輕鬆的心態進軍萩城的,畢竟手上有三個軍團如果還奈何不了這些原始的軍隊那他也就不用在富貴軍混了,現在隻要按照步兵條例上寫的東西一條一條的去做勝利就伸手可及了,可是當他聽說長門的守軍在城外列陣準備與他野戰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這些家夥難道發瘋了嗎?如果異地而處的話自己肯定是大踏步後撤以麻痹敵軍,然後再尋找戰機,如果實在沒有縱深那也要據險而守等待援軍,這樣跑出城來與占據絕對優勢的敵人打yezhan他實在不明白是為什麽。不過弄不明白敵人的意圖並不妨礙他接受這場會戰,魏人傑可不是被嚇大的,他隻是把情報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又把各個線索再一次梳理了一番,在確定自己沒有什麽疏漏之後就下令排開陣勢迎敵。

久阪玄瑞身著紅色的大鎧在陣前顯得非常顯眼,他並非不知道這樣會成為敵人射擊的目標,但是他必須讓那些已經開始膽怯的步兵看到大將奮勇殺敵的樣子,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鼓舞起這支軍隊的最強鬥誌,也隻有這樣才能有那麽一線生機。

在他身後七千名常州軍排列成魚鱗陣的形狀,無數毛利家的戰旗正在迎風作響,對麵的中國軍隊排列成了整齊的線性,也沒有多少軍旗。這一天仍然晴空萬裏,夏日的陽光在灼燒著雙方的士兵,久阪玄瑞看到中國軍隊開始向前推進,雖然動作緩慢但是陣形卻能在行進中依然保持的好像刀裁的一般,

富貴軍的陣形並不厚,久阪玄瑞想嚐試一下一點突破,希望能夠借此打亂魏人傑的部署。他回頭看了一眼小次郎率領的那兩百多人的騎兵隊,這是他手中機動力最強的部隊了,可惜人數實在太少,外人很難想象在日本養馬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久阪玄瑞又觀察了一下,他發覺敵人左翼與中部結合的地方旗幟有些亂,這在他看來是一個機會,“小次郎,看到那個地方了沒有,你帶領著騎兵從那裏衝進去,隻管在敵人的陣形中廝殺,攪得越亂越好。”

“遵命,”小次郎回首招呼他的士兵向右翼移動,到了攻擊位置之後一聲大喝:“南無八番大菩薩,衝啊。”

魏人傑在望遠鏡中立刻捕捉到了日軍的異動,放下望遠鏡他一邊笑一邊指著那些日本騎士對他的參謀長說道,“我們有個俗語叫猴騎駱駝,他們倒有自知之明,弄了一群驢騎上了。”

“司令大意不得,他們現在衝擊的是第十五軍團,畢竟是新兵,要不要先布置一下?”

“布置什麽?命令騎兵團調一個營直接上去和他們對打,也臊一臊這幫猴子,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牽出一群驢來打仗。”

這次征日戰爭,第八集團軍的騎兵們並沒有帶上他們的戰馬,那個時候覺得跨海作戰運送戰馬實在是不便,而且在日本打yezhan的機會應該不多。不過在增援的時候第十三軍團是帶了全套的騎兵裝備出來的,主要是考慮到大隊人馬需要斥候,現在打yezhan魏人傑當然把他們放在自己的中軍以利策應,現在既然對方放出這麽一小隊騎兵他很自然的想來一次騎兵對決。

長州的騎兵被斜刺裏殺出的二營給截住,小次郎還記著自己的任務,他本來不想與敵軍的騎兵作過多的糾纏,可是雙方隻是一個回合的衝殺他就有一小半的人落馬,所以他們隻好打起精神與二營廝殺在一起。

實際上第一個回合落下馬去的有很多是自己摔下去的,他們這些人本來大部分不是騎兵,他們隻是會騎馬而已,**的戰馬也沒有經過很好的訓練,如果平時騎乘那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可是上了戰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邊操控戰馬一邊揮舞太刀別提多別扭,而且槍聲也讓一些馬受驚。

而富貴軍這邊的騎兵雖然也是第一次作戰,但是他們在馬背上都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林雨長現在給騎兵定了一個新規矩,一個騎兵要想合格畢業最後有一個禮拜必須每天都呆在馬背上,除了一點少的可憐的時間用於睡覺、拉屎和撒尿,其它時間都必須騎在馬上,人可以換馬但是腳不能挨地,這個規矩李富貴不置可否,但是那些騎兵團的團長都是林雨長的徒子徒孫,對老首長的要求那是奉為聖旨,所以這些人都可以粘在馬背上。雖然作為新軍團他們並沒有配備左輪手槍,但是後膛裝填的散彈槍彌補了這個缺點,實際上自從兵工廠生產出雙管散彈槍後很多高級軍團的騎兵都把他們的左輪換成了這些家夥,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用起來確實很過癮。

經過兩番衝殺之後日本人就沒有還能坐在馬上的了,雙方在馬上的廝殺即便不算用槍打死的比分也呈現了一邊倒,倒是那些掉下馬的武士造成了更大的傷亡,這些人能夠成為騎兵占用如此寶貴的戰爭資源除了會騎馬之外武藝也都是非常了得的,畢竟在武士中會騎馬的還是很多的。這些人兩腳一挨地立刻就把他們的戰鬥力釋放了出來,揮動手中的長刀向著富貴軍的戰士們砍去。而這一邊此時就顯得有些經驗不足,作為新兵他們在騎兵對決中理所當然的把注意力都放在對方的騎手身上,對那些落馬的家夥他們看都不會去看上一眼,結果很多人都一不小心就著了小鬼子的道。

雖然遭受到這樣的損失,但是對雙方實力上的差距並沒有什麽影響,在把馬背上的敵人都幹掉以後,站在地上的人就隻好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相對於富貴軍緩緩推進的隊伍,騎兵的對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看到己方的騎兵這麽快就遭到了全滅的命運長州的士兵明顯有了動搖,那些小旗不斷的動來動去,有些人向往後退,但是後麵的又把他推回去。

久阪玄瑞看了周布政之助一眼,問道:“敵軍有沒有犯錯誤?”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

“如果我們衝上去呢?”

“機會不多,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再不衝鋒的話,軍隊就要被敵人的氣勢給壓垮了。”

伴隨著日軍的進攻中英聯軍這邊的大炮終於開始發言,早已進入陣地的那些六磅的榴彈炮為了這一刻已經等候了很長時間了,魏人傑為了增加第一擊的氣勢並沒有急於讓大炮開口,他需要槍炮一起來,這樣能夠更猛烈的打擊對手的信心。

日本人的陣形不算很密,但是每一發炮彈下去總能夠帶走幾條性命,在這個科技爆炸的時代,炮彈的威力是越來越大了。

有些讓人不解的是剛剛還人心浮動的長州兵在遭受這樣一番打擊之後反而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嚎叫,向著富貴軍的戰線死命撲了過來。

“真是有意思,他們難道被嚇瘋了,怎麽一個逃的都沒有。”雖然事情與預想的有些差距,但是魏人傑並不擔心,因為他這次排出了一個讓對手無法接近的陣形。在富貴軍中參謀部有一項任務就是研究各種火力搭配所能得到的效果,其中有一個課題就是麵對冷兵器敵人的進攻如何來多少殺多少。得出的結果是在排槍的基礎上每二十米增加一門班用火炮,同時布置大約槍手數量一半的擲彈兵,這樣就可以在彈藥耗盡之前阻擋住正麵任意數量的冷兵器敵人,當然在這個計算中忽略了敵人使用弓弩的可能,這是基於當時各國的軍隊現在沒有大規模裝備弩箭的,而且也沒有哪支軍隊能拿得出很有威脅的弓兵。這次魏人傑因為人數上的優勢所以就排出了這麽一個組合。

那些參謀們計算得非常準確,從進攻開始長州軍如同海浪一般層層湧上的士兵沒有一個能夠穿過彈幕揮舞起他們的戰刀,他們最好的成績是由一個普通的步兵創造的,他衝到離中國軍隊十五米的距離,可能著讓那些武士們覺得非常沒有麵子,他們跟在那個步兵的後麵前赴後繼的向上衝,希望能夠刷新今年最好成績,可惜時運卻不在他們這一邊,這些人再也無法打破這樣一個記錄,不知道在他們死的時候時不是也帶著未能破紀錄的遺憾呢?那些鐵炮兵總是優先受到火炮的照顧,班用火炮的有效射程現在已經擴展到一百米左右,靈活的操作方式使得它們成為最好的火力壓製武器,那些被打散的鐵炮兵根本無法發揮集群的威力,基本上隻能起到冷槍的作用。至於長州軍中那幾門真正的大炮早就被清除掉了。

當戰場沉寂下來之後,在富貴軍麵前一百米至三十米的距離內形成了兩條屍體帶,一條很明顯是排槍造成的,另一條則多半是被手榴彈炸死的,參謀們開始清點屍體的分布狀況,這些數據對於參謀部非常重要,這樣典型的戰例不多,所以這些數據就非常珍貴了,畢竟靠演算與實驗得到的東西還沒有經過真正戰場上的考驗。

“親兵衛,前麵就是萩城了吧?”

“是的,明天起的早一點,上午就能到了。”

“如果我們連夜趕去呢?”

“那也沒有問題,長州的軍隊都打完了,就算還有一點肯定也都被嚇破了膽。”

魏人傑看了一眼手下的士兵,那些新兵興高采烈的到處收集戰利品,這個時候武士刀因為其獨特的形狀和鋒利的特性變得非常強手,而那些起行怪樣的頭盔也很受歡迎,至於其他的東西就要看個人的愛好了,“算了,紮營吧,明天再去攻取萩城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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