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子裏的尷尬,玉辭心發燙的臉頰溫度漸漸回冷。看著桌上一桌的豐盛早點,她拿起一旁為她準備的碗筷,動作迅速的吃完,然後才開始奇怪為什麽都這個點兒了紫芽還沒過來。

走出院子,也沒有看到紫芽的身影,她疑惑的去了紫芽的屋子才發現,紫芽躺在**渾身滾燙,竟然是發燒了。

玉辭心連忙去了前院,找到還未跟隨上官燁出門的元七,讓他去找個大夫過來給紫芽看看。之後她才去細想昨天晚上她上馬車後發生了什麽,可是進入馬車後她就睡著了,之後有什麽她的記憶都是空白。

她很奇怪,怎麽才一晚上過去,紫芽就生病發燒了。

等大夫背著藥箱過來給紫芽把脈過後,才將她的病情道來:“這位姑娘昨天夜裏可能是受到了驚嚇,蓋了幾層厚厚的被子捂出了一身汗後,沒將汗濕的衣服換下來,然後受了寒,所以就燒起來了。不過問題不大,小老兒開一記驅寒藥喝了就沒事了。”

聽大夫這麽一說,玉辭心心中的疑惑更多了,紫芽為什麽會受到驚嚇?明明她被上官燁用輕功帶出來的時候見到她都還好好的啊!那中途出了什麽事?滿腦子都是疑問的她隻能等紫芽醒過來以後才能知道了。

送走了大夫,玉辭心拿著他開出的藥方去了後廚房,吩咐其中一個小太監去把藥材取回來,煎好了端到紫芽的房間喂她喝下去。

臨近傍晚,紫芽才退了燒醒來,蹲守在她床邊的小太監趕緊去通知了玉辭心。

沒過多會兒,玉辭心就過來了,她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紫芽,坐在她床前問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紫芽搖了搖頭,告訴她沒事,隻是說昨晚在回來的路上被嚇了一跳,才會生病的。

玉辭心聽到紫芽這麽一說,笑她膽子太小,不禁嚇。紫芽也不曾辯解,難道她要告訴郡主,她其實是被九千歲給嚇出病來的嗎?畢竟是郡主的夫君,而且昨天確實是她自己闖進了屋子,才讓九千歲用那樣駭人的眼神看她的,怪得了誰?

之後,玉辭心還問了為什麽昨晚上上官燁會和她睡在一起,紫芽都一一告訴了她。

原來是因為自己昨天在馬車上睡著了緊緊地抱住人家不放,上官燁沒辦法才用輕功帶她回了房間,後來好像沒走成,就順勢在她**睡了。

玉辭心扶額,她隻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和秋絮的小時候。但是秋絮已經不在了,給她留下一唯一的一件遺物。她將遺物揣在懷裏,結果有人要搶,弱小的她為了東西不被人搶走,隻好緊緊地抱著不放手。

她沒想到原來她死命抱著的居然是上官燁的手,那豈不是說昨天她故意讓他白占了便宜?雖然上官燁不能算作是一個男人,但他也不是一個女人啊,她怎麽能做出如此丟臉的事?

玉辭心表情怪異的回到房間,心不在焉的用過晚膳,然後就直接撲**胡思亂想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玉辭心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上官燁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然後將門關上,看著**呈“大”字形擺放的玉辭心,他無聲的笑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都還挺老實的,怎麽今天成這般模樣?

將玉辭心橫著的腿腳手臂往裏挪了挪,空出了一個位置,上官燁才脫掉外衣躺了下去,然後伸手將那個睡著了的女人擁進了懷裏。

自從昨晚上和她睡在一張**後開始,向來失眠多夢的他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感覺分外的安心。

今晚,上官燁躺在自己屋子的**,翻來覆去了好久,一閉上眼就是滿腦子的血腥畫麵,折磨的他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他隻好來了玉辭心的房間。

又是一夜好眠過去,清早,上官燁在玉辭心醒來之前便起身離開了。他輕功了得,一來一去間,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他的暗衛也不知道。

玉辭心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紫芽經過一天的休息,身體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此刻她正好端著洗漱用具進房間伺候玉辭心梳洗。

用過早膳後,玉辭心帶著紫芽出了府,上了街。

她已經一天沒有關注傅玉晟和玉芷芊兩個渣男賤女後來到底如何了,那天走後也沒有安排人過來打聽,隻好親自上街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消息。

探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茶樓,所以,她直接進了一家名為“玉銘樓”的茶樓。

看著這茶樓名字,玉辭心忽然想起了離祭節那日她在寺廟後山的涼亭裏碰到的那個叫傅玉銘的男子,覺得名字比較眼熟才進去的。

茶樓共分為三層,第一層的中間有一個圓台,台上有個說書的先生,他打著板兒,折扇一搖一搖的,在那兒講著故事。四周安放著大大小小的茶桌,將圓台包圍起來。現在時間還早,來喝茶的人不是很多,在大廳裏坐的有些分散。

茶樓的二樓是一個矩形的走廊,茶桌的擺放很少,但是每個茶桌與茶桌之間都用竹簾隔開,將每桌都區分開來,不像是樓下大廳那般淩亂的羅列。

茶樓的三樓是各個獨立的包間,每個包間的環境都別具一格,既能讓包間裏的人愉悅的談事情,又能品味高雅的藝術,十分的吸引人。

玉辭心帶著紫芽在一樓的大廳裏找了個角落,點了一壺雨前龍井優哉遊哉的喝著,聽著周圍的人的高聲闊論。

說書先生講完了一個故事後下場休息,有一桌靠近玉辭心她們邊上的幾個年輕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說的就是傅家前天發生的事情。

玉辭心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原來她回去之後的第二天早上,渣男賤女分別被人發現在馬廄和狗窩裏,而且場麵都不太雅觀,看到那一幕的下人們都被勒令不許外傳。

但是世界上哪裏會有不透風的牆啊,你越是堵住別人的嘴不讓人說,反而會讓消息傳的越快。

於是,不過半天時間,玉芷芊和傅玉晟兩人之間的新婚之夜發生的事被不少人添油加醋後已經變了模樣,但是最經典的部分無論怎麽添都變不了多少,譬如傅家二公子新婚之夜不睡妻子,反而懟了自家馬廄的公馬。再譬如王府二小姐新婚之夜不與夫君同房反而與狗**。

總之,無論留言怎麽傳,這兩人的名聲可是徹底的臭了,怎麽洗都洗不白。

尤其玉芷芊因為那晚的事情,永遠都不能再懷上孩子,令得傅太傅氣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當即就臥病在床了。後來傅太傅醒來後勒令傅玉晟將玉芷芊扁為妾氏,並聲明正房夫人不能由她這樣一個名聲已臭,且又不能再生育的女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