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辭心對著上官燁搖了搖頭,表示好多了。嗓子經過了茶水的潤色也沒那麽幹澀了,至少能發出幾個音節,隻不過聲音有些沙啞,不似平日的那般清脆動聽。

就在剛才,飛雪咬傷了她的手臂,將她的血滴在琴弦上之後,她就覺得身體裏的燒灼感好多了,但是依舊難受著。

飛雪嘴巴周圍雪白的毛發上還沾染著玉辭心的鮮血,看起來有些可怖,可現在沒有一個人會這般覺得,就連之前想要一巴掌拍死它的上官燁都沒再動手。

“飛雪,謝謝你。”玉辭心的好轉無疑是大家都想看到的,紫芽先前還對飛雪的做法惱怒不堪,如今卻隻剩下對她的感激。

然而作為百獸之王的飛雪此刻卻不買紫芽的賬,那麽有靈性的它可是記得很清楚,它剛才咬傷玉辭心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模樣。於是,它高傲的頭顱一揚,一副像是人類在生悶氣的表情。

玉辭心體內的燒灼感已經漸漸降下來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散發出了點點的涼意,將四周的灼熱驅散。先前她渾身難受倒是沒注意,現在好些之後就逐漸感受到了。

她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那裏表麵的溫度依舊滾燙,但內裏卻很是冰涼,卻不不至於凍住她的心髒。

放在‘流火飛仙琴’上的那隻還在淌血的手臂也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琴弦上不知何時也散發出了冷意。冷意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爬,配合著心髒處散發的冰涼,將她體內的難受一一驅逐幹淨。

小半個時辰之後,玉辭心渾身通紅的皮膚回到了本來的顏色,如雪一般潔白無瑕。她的臉上除了有些虛弱的蒼白以外,並無其他。

“扶我,離開這裏。”她突然開口,這話是對著煙凝和紫芽說的,她現在身體因為先前的燒灼,已經軟的沒有了絲毫力氣。在這池塘裏,如果不是靠在邊緣的池壁上,估計她早就滑坐在水中,讓池水淹沒了。

紫芽和煙凝上前,摸了摸她已經轉涼的手,剛想用力將她從水中扶起來,卻被上官燁搶先一步將玉辭心抱入了懷中,也不管她渾身濕透的衣服會不會將他也打濕。

一路將玉辭心抱回了她的屋子,上官燁將她放到**,然後伸手就要去剝掉她濕漉漉的衣服,玉辭心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按住了他正要去解開她腰帶的雙手,不讓他繼續。

“怎麽了?還是很難受嗎?”上官燁對於她突然的阻止,以為她是身體裏的燒灼感又出現了,但是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和手,除了冰涼以外並未有感覺到她的體溫升高,而且她身上的溫度還有逐漸降低的趨勢,於是他道:“現在必須把你的濕衣服換下來,不然這麽下去你會生病的。”

可盡管他這麽說了之後,玉辭心還是沒鬆開手,她的蒼白的臉頰上爬上了淡淡的紅,側頭看了眼跟過來在門邊站立的紫芽和煙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讓紫芽她們來吧,你先出去。”

到了這時上官燁如何能不知她是害羞了啊,他轉過頭吩咐在門口的兩個丫頭把門帶上,然後強硬的搬開了玉辭心按在自己手上的手,輕輕一拉,她的腰帶就鬆散了下來。

宮裝穿起來很繁瑣,解起來卻十分容易。

雖說有肚兜遮著,也沒那麽**,比之前世的比基尼保守多了。要說起前世,她可沒少穿過比基尼這東西,畢竟有段時間為了潛伏完成任務,她幾乎是天天都穿著比基尼在度假村的泳池邊上吸引著目標的注意,而且還是十分暴露的三點式那種。

可現在不同啊,這是在古代,大家的思想和前世根本就是兩個概念,更何況眼前還站了個如此妖孽的男人。盡管她和上官燁是夫妻,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將自己**在他眼前的。尤其是現在她還拿捏不準對上官燁到底是什麽感覺的時候,她這般呈現在他眼前,心裏會不自覺的產生羞澀的念頭。當然,前幾天在獵場的帳篷裏被他看光光的那次除外,畢竟那時她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撇開玉辭心不說,剛把她衣服剝掉的上官燁如今是進退兩難,看著她僅剩的兩件遮擋,他為她脫衣服的動作卻忽然不敢再繼續了。

他看著她一身潔白無瑕的肌膚,手指從上麵無意識的滑過,細膩光滑的觸感讓他的耳根悄然爬上了抹淡紅,臉上也隱隱有熱氣升騰。他垂下頭不敢再繼續盯著她看,生怕一不小心就在她麵前暴露出了什麽。

閉上眼,上官燁斂起了眼中的渴望和情緒,雙手從玉辭心的身上撤離,拉過一旁的薄被將她光裸的身軀罩住,不露一寸肌膚。做完這些他還說了句“還是讓紫芽她們給你換吧”,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屋外守候的紫芽和煙凝聽了上官燁的吩咐,趕忙進屋裏幫玉辭心換了衣服,然後轉身去廚房熬了一碗薑湯過來給她,看著她喝下去了才放心的退下,讓房間裏隻留下她和上官燁兩個人。

“聽煙凝說那把琴是晴貴妃給你的,她想置你於死地。”上官燁等玉辭心的衣服換好後就重新坐回了她身邊,看著她依舊蒼白著的臉,忽然想把那個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段。

“我知道,從她送來請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壞了五皇子的計劃,擋了他的路,作為他母親的晴貴妃自然不會放過我。那把琴被拿上來的時候我仔細的檢查過,沒有淬毒也沒有暗器,可是卻沒想到居然……”仔細回想起晴貴妃離開宴會時投向她的眼神,她就恨得咬牙切齒的,她重生之後第一次遭人這麽算計,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的!

“傳說碰過那把琴琴弦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你能沒事,也算是幸運。”上官燁很慶幸她如今還活著,原先有些空落的心也沒那麽難受了。

他盯著換好了衣服的她,忽然想起先前飛雪好像咬傷了她的手臂,好像還沒有包紮,於是連忙起身去櫃子裏找傷藥和紗布那類的東西過來,挽起她的袖子就要給她上藥,結果卻發現她手臂上的傷痕居然沒有了。

奇怪,之前她褪下來的衣服還在邊上放著,紫芽她們出去的時候也沒拿,那件宮裝的袖子上還有飛雪咬出的孔洞,以及沾染上的她的血跡,怎麽這才換了個衣服的功夫,她手臂上的傷就沒了,連個疤痕都沒看見。

上官燁奇怪的注視著玉辭心先前被飛雪咬過的手臂,想不通那傷痕為何會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