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那個腦殘小姐配瘋子王爺了?倒還真是絕配啊!”

“對啊,平日裏不顧廉恥癡纏太子被拒,現在還能成為皇親國戚,也算是圓了夢吧。”

花轎外,三三兩兩的議論聲傳入到了謝如嫿的耳朵裏,她隻淡淡一笑,當成了一個笑話,全然不放在心上。

她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怎麽跟這個江夏王達成某種平衡。

就在謝如嫿苦苦思索的時候,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嗩呐突然整齊了起來。

江夏王府到了。

謝如嫿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卻聽素香突然叫了起來,“這也太過分了!花轎怎麽停到了青、樓門口!”

“這還不簡單,讓新娘子學學怎麽伺候男人啊!”

周圍哄笑聲一片,謝如嫿一腳踢開轎門,直接走了下來,看著素香通紅的臉,轉向方才說話的女人。

那女人身如扶柳,便是年過四十也是風韻猶存。嬉笑聲中,她還不忘風情萬種的去招呼來的熟客。

“媽媽這麽善解人意,想必是技藝爐火純青。這樓裏的恩客,都是衝著媽媽來的吧。”謝如嫿一開口,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惹得那鴇母臉色瞬間變了起來。

多大能耐能籠絡住所有恩客?便是有,美人遲暮,看著比她美的心頭也有些酸澀。

“江夏王好福氣,居然討得如此沈魚落雁的王妃。也難怪要在我們這裏成婚,好在新婚之夜玩出點花樣來。”

到底是人群裏麵打滾的,就算心裏酸澀,鴇母也不肯在話頭上落了下風。

“到時候若是江夏王想玩點什麽三人行的把戲,王妃可別舍不得自己的丫鬟呢。”

“啪”的一聲,眾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謝如嫿甩了甩發麻的手冷笑著說道,“媽媽若是想玩,我不介意把床騰給你們,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如媽媽這樣,自甘下賤的!”

素香一愣,臉色瞬間通紅,抓著謝如嫿的手小心揉著,“小姐,我……”

一個十三四的丫頭,能懂什麽,方才她是真沒聽懂那鴇母的話。

可謝如嫿聽懂了,並且為了一句話出手教訓了這個人……

“王妃息怒,王爺已經包下了整個眠月樓來成親拜堂,您息怒,先跟小的往這邊走,小的給您帶路。”外麵情況都這樣了,江夏王府的管家才姍姍來遲任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偏生謝如嫿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跟著管家就往裏走,連蓋頭也不蓋,就那麽大啦啦的好像在自己府邸一樣。

剛進了門,謝如嫿就看到中間的那張紅木芙蓉雕花的座椅上糾纏了兩個人影。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臉上一個金色的麵具遮住了半張臉,懷裏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整個身子橫在江夏王的身上,一身紫色雲紗的裙子透的身子若隱若現,肌膚勝雪。

如此便也算了,那椅子旁邊還圍了幾個,各個衣衫不整,好像剛剛發生了什麽,又好像準備發生什麽。

看到謝如嫿過來,江夏王也不避諱,手挑了挑懷中女子的下巴,惹得她嬌羞一笑,更惹得他自己放聲大笑,“你來了,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免得什麽都不會掃興!”

乍一看到麵具的時候,謝如嫿有些愣了。

這個人的身量與昨夜的麵具男差不多,有同樣都是遮住了半張臉,差點讓她以為這就是昨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