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問事情,老乞丐眼睛轉了轉,有些不滿的開了口,“你到底想問什麽?別打擾我睡覺!”
“我就想問一句,陰市中那個賣藥的先生在哪裏。若是你說了,這金子足夠你買一百床被子了。”謝如嫿單刀直入,直接問了起來。
聽到是這個問題,老乞丐似乎鬆了口氣,笑嗬嗬的說道:“你說的是杜啞巴吧,城東的小酒館你去找吧,總能找到他的。”
得來全不費功夫,謝如嫿也不客氣的將銀子丟給了那老乞丐,馬不停蹄的就奔向了城東。
前腳謝如嫿剛走,又有一人走了過來,卻直接給了那老乞丐十錠金子。
“老先生,我也想向您打聽個事兒,請問夜尊在哪裏。”
這次,老乞丐卻沒了笑意,拿起那金子,來回的聞了聞,吐了兩個字出來:“官家?”
黑衣人並沒有回答,隻看著那老乞丐,等著他的回話。
“夜尊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既然你一身官味兒,自然也清楚我們這些人,跟你們尿不到一個壺裏,你走吧,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謝如嫿方才好歹還得了個笑臉,這會兒老乞丐連臉都不想給,直接麵對著牆,裹緊了被子睡覺去了。
那黑衣人似乎覺得心有不甘,轉頭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一出手,那老乞丐再也沒了生息。
隻顧著往城東飛奔的謝如嫿自然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麽,等她一路狂奔,終於找到那個小酒館的時候,將將看到要從裏麵出來的杜啞巴。
吃飽喝足的杜啞巴搖搖晃晃的從小酒館裏出來,看到謝如嫿之後愣了一下,衝著她勉勉強強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藥了。
“一株都沒有了麽!”謝如嫿不信,明明她上次看到還有很多。
杜啞巴點了點頭,比比劃劃的跟謝如嫿說,那些藥都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雖說很費力,但好歹還是聽懂了。
“那你帶我去找他!”謝如嫿拉著杜啞巴就要往外走,可杜啞巴死命的保住了柱子,堅決不肯再行一步。
這是不肯?謝如嫿想也不想的拿出一包金子在他眼前晃動,卻見杜啞巴堅定無比的繼續搖頭。
這個人,很有來頭?謝如嫿想了想,收了金子轉身就朝著黑暗中走去,顯然是打算放棄了。
見她這個樣子,杜啞巴鬆了口氣,晃了晃已經醒了不少的腦袋,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黑暗中,謝如嫿如鬼魅一樣的重新出現,不遠不近的跟著杜啞巴往別處去。就算他把所有的蛇血草都賣了,那她也知道哪兒有新的,跟著總不會吃虧的。
跟著跟著,杜啞巴就到了一個賭場之中,謝如嫿本不想進去,但是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賭場眾人忙著做自己的發財夢,並沒有發現謝如嫿的到來,依舊熱火朝天的下注吆喝。被這喧鬧吵得腦袋疼的謝如嫿,隻眨了個眼睛的功夫就跟丟了人。
丟了?謝如嫿有些不甘,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空手而歸。她想空手而歸,她的身體也不讓啊。
“姑娘……”忽然聽到有人叫她,謝如嫿一回頭,迎麵而來的竟是一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