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挾持著亂飛,謝如嫿也不想束手就擒,奮力踢騰著雙腿,給自己爭奪一線生機。偏生百裏溟在屁股後麵追著,招招製敵,根本不管謝如嫿的死活。
“百裏溟你臭不要臉,老娘今天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個畜生,我好歹還是你的女人,你就這麽想讓我死!”
“你哪點像我的女人,我們還沒拜堂成親呢!”對於謝如嫿的咒罵,百裏溟根本不屑一顧,冷冷的回了一聲,繼續朝著那刺客追殺。
百裏溟沒反應,但是刺客卻深受其害。他距離謝如嫿最近,耳邊除了她頭上那些首飾叮了咣當的聲音,還有謝如嫿振聾發聵的叫罵聲,震得他整個人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塞起來!
“閉嘴!”在刺客又撞倒一個桌子之後,他終於忍無可忍的衝著謝如嫿吼了起來。
卻不想,謝如嫿突然抽下頭上的發簪,朝著他的頸部刺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刺客來不及多想,扣著謝如嫿的胳膊瞬間鬆開去抵擋金簪的襲擊。
要的就是這一刻,逃出升天的謝如嫿鬆了口氣,但是還沒等她找地方躲起來就覺心口一痛,氣血忽的就亂竄了起來。
不是吧,現在毒發?
謝如嫿眼前一黑,又發覺身後似乎有人襲來,定睛看去,竟然是那刺客。
匕首的寒意分外淩冽,謝如嫿這次卻真的無力反擊了。撕裂的血管占據了她所有的空氣,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直的向狼藉一片的地麵摔去。
在意識徹底失去之前,她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好像很安全。
等謝如嫿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漆黑一片,隻有昏黃的燭火在跳躍,那安全的味道,也消失不見了。
一片寂靜之中,忽然有腳步由遠及近的走來,謝如嫿支起身子,又被牆角濃烈的血氣包裹的黑影吸引了目光。
看形狀,好像是個人?
謝如嫿挪了過去,剛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什麽也沒吐出來。
新嫁娘出門之前是不可以吃娘家的東西的,以免把娘家帶窮。到了青、樓就是刺殺,謝如嫿到如今是水米未進。
不過這些,謝如嫿根本沒精力去吐槽。
牆角那人,是今日的刺客。
上午還生龍活虎的人,這會兒已經生氣全無,身上除了臉,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無損的。整個身子也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扭曲著。
不用看,謝如嫿就能肯定這人身上的骨頭應該全都碎了。
“醒了?看到你的同伴了?”腳步在她身後停下,見她正在站在那個屍體旁邊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他的嘴硬,什麽都沒說,現在到你了,看看你能扛過幾輪。”
同伴?什麽同伴?這個神經病難道以為她跟刺客是一夥的?
“我不認識這個人!”謝如嫿連忙開口,卻根本沒人信她。
兩個人走了過來,將她趴放在房間中的一個長凳之上,然後麵無表情的捆住她的手腳,給她的口中塞了一塊分不出什麽味道來的抹布就麵無表情的走到了百裏溟的身後。
看著趴在凳子上的謝如嫿,百裏溟忽然笑了起來,“這麽硬的嘴,不用刑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