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峰,你在說什麽胡話?”

楊淩天威勢一出,不動聲色,周圍千米沙場直接震起一道道的環暈!好似有隕石墜下一般!

那些靠近楊淩天的女人,則是直接被這一道威勢殺氣給活活逼暈在地,七竅都流出血來。

但楊淩天絲毫沒有在意,一抬手,直接抓過了陳海峰。

陳海峰近兩米的身高,本來原本是比楊淩天要高出些許,但被楊淩天伸手一握,就好似螻蟻一般,生死都被掌握在手!

“我讓你去帶人去支援疏狂,免得出意外,你倒好,讓我弟弟四肢被打斷?”

“我調給你的那千人部隊,難道都是兒戲嗎!”

楊淩天的威勢比楊疏狂那半吊子的要可怕太多了!

陳海峰這般在部隊裏七八年的存在,但當麵對楊淩天時,尤其是對視他那一雙狼目,就好似是在直視太陽一般,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這種泰山壓下的感覺,比李小七那種威勢要可怖一萬倍,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輕易就描述出來的。

“不,不是這樣的......原本一切是都在計劃之內的,那姓龍的跟著洛公主一起到了宴會。”

“但是設計到半途,那姓龍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位二星徽將!”陳海峰不敢說半句假話,直接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二星徽將?”楊淩天眼眉一沉,沒起多大的臉色。

這種存在,倒是值得一提。

但在他麵前,也就是一提的本事了!

“隻憑一個二星徽將,就將你嚇得逃回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跟著那廢物的徽星,手底下,應該是沒有人的吧?一個光杆司·令,就將你堂堂陳海峰都鎮住了?”楊淩天眼角一挑,繼續質問道。

“不......這手底下沒人的二星徽將,自然是不成問題,他雖然能壓我一頭,但卻不能壓我這一千人。”

“我將那姓龍的關押上車,正準備押回東南,給你審候的。”

“但誰知,半路......”

陳海峰說到這裏,支支吾吾,額頭上冷汗密布,背後更是早早就濕透了。

“半路什麽!給我說!”楊淩天震吼道。

現在事關斷他胞弟四肢的仇人大事,哪容得半分拖遝?

“車還沒開出江南,就被人給攔了下來!攔車的人,聲稱來自內院!”

內院!

這兩個字,還是足夠驚撼住楊淩天!

他再心高氣傲,也還沒傲到能夠可以直接忽視內院。

但等他年過六十退役,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直晉內院!

“我可以確定那老人確實來自內院,手底下的人不出半刻中,就將調出去那千人部隊全部給抓了回來。”

陳海峰喉頭苦澀,艱難地一咽,回想起文老那淡然的麵容,仍然難忘。

那種安然於泰山,堅如磐石的心神,若沒有幾十年的血汗經曆,絕對沒有這般心神!更絕非尋常人能夠偽裝得出來的!

“我弟弟現在在哪個地方療傷?帶我去!我要親自去看看情況!”

楊淩天叫喚一聲,直接抓起陳海峰,便如同雷霆一般,猛地踏出一步,腳下的沙場頓時炸出一個大坑!

看見楊淩天和陳海峰離開,楊長政仍立在原地。

雖然聽到自己的小兒子被人打斷四肢,心有起伏,但仍能麵不改色,不動驚瀾。

畢竟,楊家這一代,是以楊淩天為尊,而不是楊疏狂,隻要還吊住一條命,就影響不了他的心境。

“楊將,看來這家夥,來頭果真不小啊,雖然西北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查出來,但也能初見端倪了。”

從楊長政的背後,淡然走出來一個同樣穿著戎裝的男人,肩上銜位與陳海峰相差無幾,麵帶淡笑,不成緊張,好似楊疏狂並非什麽重要的人。

這校位男人,正是先前在東南,給楊長政出謀劃策之人。

先前龍越在南方基地,被多方會議約談的事情,基本大半都有他摻和在內。

楊長政臉色冷然,雙手背負在身後,戎裝上的肩徽在陽光下以熠熠生輝,足以彰顯其身份不凡。

“哼,怪不得被我革除了職位後,竟然還敢回到江南來送死,原來手底下還藏有這麽一張底牌!”

“內院!”楊長政不禁一點,頓了一下,旋即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可惜啊,如果在一個月之前,他結識有一位內院的元老,確實風頭能夠壓過我家世子一頭,足以縱橫江南。”

“但現在,不同了!”

“我楊家世子娶親這種天大的日子,怎能不請最頂上的長輩,一同前往?”楊長政心神一定,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校位男人聽聞此言,陪同泯然一笑,自然是明白了。

區區一位元老而已,你以為堂堂東南。

真無人,在內院之中嗎?

......

楊淩天速度何其快,一步衝出,便是跨越數百米。

在路上,他從陳海峰口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更加詳盡,一個細節都沒漏下。

“背靠一位內院元老,他就敢目中無人,看來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楊淩天麵色桀然,如潮汐一般的殺意並未收回半分!

路途上的花草,隻要入他周身百米,立即就會枯萎凋零!

他原本還以為,這姓龍的真是什麽大來頭,但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

不出半日。

等兩人到整個江南最好的骨科治療醫院。

楊疏狂被人明目張膽打斷四肢的事情,不過多時,就已經傳遍了江南,引起一陣陣沸騰!

無數人翹首以待,想要看看楊家的反應,更是隻等六天之後的競婚之日!

楊淩天一踏入醫院,氣勢仍不收回,立即就感知起楊疏狂的位置。

但他的氣勢一出,立即就引來了醫院裏無數女護士的矚目,來來往往的醫院,竟然是被他一人吸引得全部停滯下來!

就連那些曆經無數手術台的女醫師,在楊淩天的魅力之下,竟然連手底下有緊接著的手術都忘了,駐足在原地,一雙眼睛怎麽都離不開楊淩天。

這就是《紫龍訣》的可怖!

“疏狂?”

不出數秒,楊淩天就已經找到了楊疏狂所在的病房,一步衝了過去,走到一道重症監護室門前,將病房門推開。

一進去,楊淩天就見一個全身纏滿了繃帶石膏的男人躺在**。

此時他身上連接著十數條輸液管,臉色慘白,絲毫沒有半點大少公子的氣勢。

而楊疏狂聽到有人呼喚,艱難地睜開雙眼。

“哥,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殺了那姓龍的廢物!”

“他斷了我的四肢,還廢了我的筋脈和丹田!我下半輩子,都做不了......”

楊疏狂艱難地說著,口中險些就被氣得噴吐出一口鮮血來!

龍越不動則已,一動便不會對敵人有半分的仁慈可言!直接將楊疏狂做男人的資格都給廢了,這比殺了他還要殘忍萬倍!

楊淩天立即按住他,手中一動,就引起一道紫龍氣息,打入楊疏狂的體內。

可一番檢查下來,楊淩天的神色逐漸變得訝異,英俊邪氣的麵容上更是抽·搐不斷。

“這個廢物,簡直是找死!!!”

最後,楊淩天直接暴吼一聲,龍威一出,直接就將醫院上下五層樓的任何玻璃製品直接爆裂開來!!

楊疏狂斷裂的四肢尚且還能用十數年的時間來恢複,筋脈也可以用天財地寶修複。

但是丹田一廢,就像是被人打碎了心髒,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沒見過有人能夠修複得了丹田!

“我隻有這麽一個弟弟。”

“他姓龍的,當真是找死不成!!!”楊淩天震怒道。

陳海峰站在門外,戰戰兢兢,不敢提半句話。

他深知,這位東南戰神,這是真的是怒了!

而回顧十年,凡是惹怒這位東南戰神的,全都被碎屍萬段!無一落得好下場。

‘姓龍的,即便是有那位內院元老,這次你也難逃一死了!’

楊淩天與楊疏狂交代幾番後,麵色陰沉,好似暗藏風暴。

足足半小時過後。

楊淩天才沉沉站起身來,走到陳海峰麵前。

他一擺手,殺意與狠毒在眼底流轉,紫龍氣息更是縈繞在身。

“備車!去洛家!”

“我要那個姓龍的廢物,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