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收徒:下
東樓雨撫了一會夏成的脈搏,慢慢的收回手去,沉默不語,夏漢傑緊張的問道:“東樓,小成他……他怎麽樣?”
東樓雨沉聲道:“夏師父,小成我不想給他這種丹藥。”
夏漢傑滿臉失望,長歎一聲道:“東樓,你不用說了,小成他……唉。”
東樓雨一笑道:“夏師父,你搞錯了,我是想說,小成的資質極佳,我想收他為我的記名弟子,傳他一套別家的功夫,不知道夏師父能不能同意。”
夏漢傑喜出望外急忙連連點頭,盧海在一旁跟著說道:“這還有什麽不同意的,我看也不要做什麽記名弟子了,直接讓他做你的弟子不就完了。”
東樓雨笑道:“那個卻是不行,家師還沒有同意呢。”
夏漢樓和盧海一聽涉及到東樓雨的師門,這才不說什麽了,東樓雨看著夏成道:“小成;你的意思呢?”夏成一臉猶豫,夏漢傑氣得照著他的膝彎就是一腳,罵道:“還不下跪!”
夏成無奈隻得跪下,道:“弟子參見師父。”隨後行了三叩之禮,東樓雨坦然受了之後才扶了夏成起來。
東樓雨向夏漢傑道:“夏師父,我想先為盧師父行功,然後再單獨傳授小成武功,你看行嗎。”
夏漢傑道:“那有什麽不行的,隻是在給盧師弟行功之前,我們有一件事要求你,你千萬不能拒絕。”
東樓雨奇怪的道:“什麽事?”
夏漢傑和盧海一同鄭重的道:“我們想請你出任果毅拳的掌門。”
東樓雨大驚道:“這如何使得,我已經不是果毅拳這一門的了。”
夏漢傑正色的道:“東樓,你的能力我們看到了,我們不求你出來主持門內的日常事務,隻要你能平時指點一下我那些弟子,讓他們能順利的練成果毅拳的內功,就可以了。”
盧海跟著道:“東樓,現在的武林門派規矩少了很多,並不在意另一派的人出任本派掌門一事,反正你本身的門派也隱密的很,不好當著外人透露,不如就以我們果毅門的名頭來行走,也好在武林之中有個名份啊。”
東樓雨被這句話打動了,他沉思片刻道:“要我做果毅拳的掌門那實在是不合適,這樣吧,我就擔任一個長老吧,仍然負責教授弟子,你們看可以吧?”
夏漢傑和盧海雖然覺得不十分完美,但也不好勉強東樓雨也隻能就這麽樣了,於是兩個人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果毅拳的信符交給東樓雨,不過那上麵刻的是掌門的符令,夏漢傑和盧海兩個故意裝糊塗,東樓雨也沒有去點破他們。
東樓雨隨後為盧海行了一遍功,盧海也用藥力催發出了內力,他和夏漢傑必竟年歲大了,身體的雜質不可能用藥力催淨,所以兩個人隻能吸收一半左右的內力,夏漢傑大概能有三十年左右的功力,盧海大概有二十年左右的功力,這在當今武術界來說就已經相當可觀了,兩個人滿意的離去了,臨走的時候東樓把剩下的四片‘大還丹’的丹片交給了他們,並把行動手法也傳授了,讓他們試著去給果毅拳其他的好手用一用。
夏漢傑和盧海離開之後,東樓雨看了一眼夏成,古怪的笑笑,然後走到桌子邊上去收拾那些剩菜,並不和夏成說話。
夏成猶豫片刻,走過去說道:“師……師父,你……你……。”
“哼!”東樓雨冷哼一聲,一股靈力震得夏成渾身一陣巨顫,跟著東樓雨一把將他的耳塞撥了下來,手指一動把耳塞捏碎,然後道:“你現在說吧,我不習慣別人偷聽我說話。”
夏成臉色大變,驚愕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沉聲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其實很簡單,我隻是聽到了那耳塞子裏傳出來的說話聲。”
夏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退後,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式,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要是想動手,你早就沒命了,行了,說說吧。”
夏成的聲音變得冷峻起來,道:“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打聽達德孝赫洛夫的下落?是怎麽和我爸接觸上的,有什麽目的?”
東樓雨道:“我想夏師父應該把我的一切都告訴過你了,你再問一遍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夏成道:“有,你如果不說,就證明你這個人不是像你說的那麽簡單。”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是一個罪犯還是一個間諜?你可以去查查我,看看我是不是那種人。”
夏成朗聲道:“東樓雨;男,今年二十一歲,民族;漢,籍貫華夏共和國麒麟省畫州市人,父親是畫州市公安局因公犧牲的民警東樓建軍,母親早亡,曾就讀畫州市第一小學,畫州市第四中學,試驗高中,高考時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南海警官大學,在大學期間表現一般,沒有什麽突出的業績,曾因身體原因被學校建議退學,其間有一名女生米翠玉與之關係曖昧,未與可疑組織有過任何往來,不吸煙、不喝酒,臨畢業時接到父親亡故的消息,誘發心肌梗塞入院,出院之後……。”夏成看著東樓雨冷冷的道:“你覺得出院之後的你和以前的你一樣嗎?
東樓雨萬想不到對方還真的就查了他,當下搖了搖頭,道:“好啊,我沒想到你們為我還真的下了工夫了。”
夏成道:“我爸把你的事和我說了之後,我們就查了你,不過我的直接領導卻不相信你會是一個間諜,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隻是想為父報仇而已。”
東樓雨停下手中的活計,道:“夏成,我不騙你,我真的隻是想為父報仇,至於你說的我和原來不一樣的原因,很簡單,我承受不了我爸的事!我身上的本事,則是我在南海的時候學的,如果你仔細查了,你應該知道我在南海警官學校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探險,迷失在西粵省的十萬大山之中,我的老師就在那裏收的我。”
東樓雨是睜著眼睛說胡話,他是迷失過一回,不過那次就是爬山迷路,什麽事也沒有,不過他那次是自己迷路然後自己走出來的,沒有任何外在證明,任他隨便的自說自話。
夏成皺著眉頭道:“你這些話留著讓我們領導去猜迷吧,不過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許離開畫州一步,每過三天接受我的一次訊問,直到達德孝赫洛夫離開畫州為止,明白嗎?”
東樓雨緊咬牙關,臉頰上青筋跳動,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夏成搖搖頭,道:“我隻是在約束一個華夏共和國的公民,如果他還是一個守法公民,那這就是他必須完成的義務。”
東樓雨恨得牙根癢癢,冷笑一聲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夏成不屑的道:“你的命現在是我在掌握。”說著手指在MP3上一按,一聲悶聲,跟著東樓雨身前的桌子被打斷一條腿,桌子轟的一聲倒下,一桌子的菜都散在東樓雨的身前,濺了東樓雨一身的油跡。
東樓雨驚愕的看著夏成,這種特工用的武器在正式場合下並沒有多大威力,可是偷襲卻是上佳的武器,他現在跟本沒有防禦這個的能力。
夏成轉身向外走去,想了想又道:“我的直接領導讓我告訴你,達德孝赫洛夫的關押地點就在你去過的一個地方,那裏有高手看押,你跟本沒有辦法進去,他說讓你放心,達德孝赫洛夫是不會被輕易放過的,讓你不要做傻事。”
東樓雨愕然的道:“他認得我?”
夏成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國安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如果不是為了在畫州行動方便,我老爸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國安的人,你也一樣,也許就在你周圍就有國安的人,他們隻要一出手,你就完了,所以你還是老實點吧。”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怎麽,就這樣走了?不和我這個師父學了?”
夏成一笑道:“你真肯教我?”
東樓雨把一卷長絹丟給他道:“你拿去看吧,能領會多少是多少。”他給夏成的是修真界‘力神門’的入門功法‘千斤連環手’,算得上是第一等的武學了。
夏成伸手接住,想了想走到東樓雨身前,沾了地上的油湯在地上寫道:“你捏碎的隻是那頭的送話器,我身上的MP3才是接受器,你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看在你還比較真誠的份上,我就不給你留竊聽器了。”
東樓雨愕然看著夏成,夏成怪怪的一笑,開門走了。
東樓雨頹喪的坐下,沒想到他在世俗界也能吃癟,看來他對這個世界應該有個新的認識了。
東樓雨長歎一聲,道:“罷了,反正我的靈魂已經安定下來了,達德孝赫洛夫就先放一放吧。”他的話音剛落,手機響起,東樓雨沒精打彩的接通電話,道:“喂;那位。”
電話那麵沉默一會,隨後有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你也許不記得我了,我提醒你一聲,你在半個月前給我來過一個電話,讓我設法撈我的小妹子,我叫謝長俊。”
東樓雨眉頭深鎖道:“你找我幹什麽?”
謝長俊道:“你出來吧,我在你住的樓房對過的那家‘仙客居’茶樓等你,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