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收徒:上
一陣擂鼓似的敲門聲響起,東樓雨急忙過去把門打開,夏漢傑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東樓,你小子怎麽躲到這來了?還不開手機,讓我找得你好苦啊。”
東樓雨歉意的道:“夏師父,我也是沒辦法,家裏和金皇都沒有辦法讓人安心鼓搗我要弄的東西,隻好躲起來了,讓您費心了。”
盧海在夏漢傑身後說道:“行了,咱們別瞎客氣,進去說話,你看我們帶什麽來了?”說著一抬雙手,左手提著一打白酒,右手是一個大方便袋,晃了晃說:“咱們省的名酒‘大泉源’,這是特釀輕易喝不到的,還有一隻整狗和‘殺豬菜’,今天喝個痛快。”
東樓雨趕緊伸手來接,夏漢傑攔住他說:“不用,讓小成來,他停車呢。”說話的工夫一個青年走了上來,他臉上透著一絲靦腆,腰上別著一個MP3,左耳掛著耳塞,笑眯眯的過來,從盧海手裏接過東西。
東樓雨愕然的看著青年,說道:“你……你不是小陳警官嗎?”來的人正是那天和李河一起審他做筆錄的小陳警官。
小陳也沒想到是東樓雨,錯愕的道:“唉呀,咱們還真是有緣了。”
東樓雨笑嗬嗬的把三個人讓進屋,說道:“這緣份看來還不淺了,我聽我姐說,你是新來實習的畢業生,上麵已經安排了你實習一完就留在刑警隊做書記員,我還想呢,誰能這麽有麵子,原來是夏師父的兒子啊。”
夏漢傑一擺手道:“別扯上我,他進警局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他那個見不得光的工作給他找得身份證明。”夏漢傑對兒子做國安是一百個不同意。
“爸!”小陳不滿的叫了一聲,東樓雨笑笑並沒接話,心道:“看來夏漢傑這個人肚子裏是不可能保存任何秘密的。”
小陳向東樓雨一伸手,道:“東樓先生,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夏成,是省‘森林警察學校’畢業的,來局裏時間不長,由於我爸的名頭太響,所以對外我說我姓陳。”
東樓雨和夏成握了握手,道:“好啊,咱們都是年青人,不用那麽生份,我比你大,你叫我雨哥好了。”夏漢傑眼睛一亮,說道:“聽見沒有,趕緊改口。”
夏成無奈的叫了一聲雨哥,東樓雨喜氣洋洋的應了一聲說道:“在家裏我是老小,上大學也是最小的,見誰都要叫哥,這回可有一個比我小的了,這當哥的感覺還就是不錯。”一句話說眾人同時大笑。
東樓雨把折疊桌打開,取了兩個盆把菜倒了出來,夏漢傑和盧海是純粹的東北人,叫得菜也極富東北特色,量大油足,又鹹又辣,尤其是那份殺豬菜,這個時候還是剛剛八月份,天氣正熱,可是那盆裏的酸菜極為正宗,白肉透著一股油汪汪的鮮亮,血腸一塊塊圓溜溜的,腸衣緊緊的裹著豆腐一般的豬血,沒有一點溢出,讓人的食指不由大動,勾起肚子裏饞蟲來。
東樓雨叫道:“太好了,這個可是難得的好菜,說著他又端上來四個涼菜,油炸花生米、切半鹹鴨蛋、整根黃瓜和火腿腸,東樓雨在夏成的幫助下把凳子擺好,說道:“我也準備了點菜和酒,菜雖然簡單下酒還行,不過那酒就一般了,我也不往外拿了。”
夏漢傑抄起一根黃瓜咬了一口說道:“這東西最好,水靈。”盧海也照呼道:“行了,都坐下吃吧。”一邊說一邊找了四個茶缸子,把酒倒上,夏成拘禁的等著夏漢傑、盧海、東樓雨都坐下,才欠著身子坐了,隻是耳塞子還照樣留著,並不取下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東樓雨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真的是特工嗎?和我看的小說裏的人物可是差得遠了。”
夏漢傑一頓茶缸子說道:“先走一個。”四個人同時舉杯,一口喝幹,三兩左右的白酒一下肚,夏成的小臉越發白了,隻是眼中散發出一股彪悍之氣,東樓雨這才從他的身上看出一點狠勁。
幾個人一會的工夫就進去了半打白酒,一個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夏漢傑打了個酒嗝,把外衣脫了,向盧海丟了個眼色,盧海夾了一塊狗肉丟到嘴裏,一邊嚼一邊好似無意的問道:“東樓,你躲起來幹什麽來著?我聽說你把金皇的頂樓都給炸了,弄得何秘書揚言要追殺你,是真的嗎?”
東樓雨笑爾不答,回手在床上拿過一個盒子來,他租的這地方不大,總共就一間屋,幾個人就圍坐在床邊吃飯。
東樓雨笑眯眯的把盒子打開,說道:“你們看看這是什麽。”
三個人一齊把腦袋湊了過來,看著盒子裏米黃色不規則的小片片,都皺著眉頭不停的思索著。
夏漢傑:“鍋巴?”
盧海:“餅幹?”
東樓雨笑著搖頭道:“我說,咱別往吃的猜,行嗎?”
夏成眉頭深鎖,不太確定的說道:“我看……好像一種藥。”
東樓雨一挑大指,說道:“對了,就是藥。我躲起來這幾天就是為了它。”
夏漢傑和盧海同時臉色一變,對覷了一眼,夏漢傑凝重的道:“東樓,你這不是什麽毒品吧?”
東樓雨一笑道:“你們想到那裏去了,這個東西是我為了練功才煉出來的,我想你們總看過武俠小說吧,那裏說得大還丹、小還丹的,你們還有些印像吧?這個就和大還丹的作用差不多。”
夏漢傑和盧海都是不可置信的道:“東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東樓雨正色的道:“我怎麽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夏師父,盧師父,我想你們也應該懂得,果毅拳為什麽沒有大的名氣,就是因為它隻有外家的拳招,而沒有內家的行功方法,無法把功夫從外家橫練轉入外家後天內力的關係,加上咱們果毅拳又沒有出過什麽黃飛鴻、葉問、李小龍,所以就一直陷在畫州一地,而沒有什麽發展,其實在隋朝的時候,果毅拳是有內功心法的,隻不過失傳了,我恰好在上大學的時候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得到了這份內功拳譜。”
夏漢傑和盧海同時激動的叫道:“那圖譜呢?”東樓雨神秘的看著他們,在懷裏取出一條長絹來,一旁的夏成冷眼旁觀,本來是一臉的置疑,可是他馬上看出那條長絹跟本不是現代之物,不由得自懷疑轉為迷惑了。
東樓雨把長絹拉開,道:“你們看看吧。”夏漢傑、盧海同時湊過來,就見絹上畫著一十八個小人,每一個小人都在做著一套.動作,手法正是十八路果毅拳,旁邊另有一份解詞,指點著行拳的時候如何行功,每一次行功就帶動一次內氣,十八路拳法打完,正好把內息行完全身。
盧海和夏漢傑全神貫注的看著,看到最後,同時長歎一聲,原來那上麵寫明,必須是童子方能修練這份內功,他們兩個都是有兒女的人了,自然修練不得了,盧海遺憾的道:“看來我們是白看了。”
夏漢傑則不以為然的道:“怎麽算白看呢,我們可以傳給弟子們嗎,這一來我們就可以讓果毅拳在我們手中發揚光大了。”
東樓雨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慢悠悠的道:“夏師父,盧師父,其實你們想有內功也不是不可能的。”夏漢傑和盧海聽了這話同時激動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指了指盒子裏的藥片,道:“這個東西就能讓你們擁有內力。”
夏漢傑和盧海再次對覷一眼,兩個人眼中盡是懷疑,盧海幹咳嗽一聲,剛要說話,夏漢傑一拍桌子道:“行,東樓,我信你,你說這個東西怎麽用吧。”
東樓雨也同樣一拍桌子道:“夏師父,你能這麽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他伸手替夏漢傑把把脈動,然後道:“夏師父,就請你先服下這個丹藥。”說完拈了兩大片,說道:“夏師父,以你現在的體力,隻能承受兩片,你把他們服下去,我先助你把把藥力行開,然後你按照這絹上所說,打一套拳,看看我說得有沒有效果。”
夏漢傑毫不猶豫的把藥片吞了下去,東樓雨撫掌在他的背後,緩緩用力,藥力跟著散開,半個小時之後,東樓雨手掌慢慢回收,同時示意盧海和夏成把桌子搬開,然後道:“夏師父,可以了,你打拳吧。”
夏漢傑依言緩慢的打起果毅拳來,由於對行功的方法不熟,一邊打一邊想,十八路果毅拳夏漢傑竟打了接近兩個小時。
盧海總算等到夏漢傑收拳,他心懷忐忑的問道:“師兄,怎麽樣?”
夏漢傑猛然睜開眼睛,向盧海微微一笑,跟著就是一個衝天炮,他們師兄弟切磋了不下上百場了,盧海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個雙掌盾,可夏海傑的拳上帶著一股赤熱的洪流,盧海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身體向著牆壁接撞去,就在他既將撞上牆壁的時候,夏漢傑低喝一聲,一閃身搶先一步到了盧海身後,把他擋了下來,然後熱切的道:“師弟,怎麽樣?”
盧海跟本就不和夏漢傑搭話,快步搶到了東樓雨身前,道:“東樓,你……你也給我看看!”
東樓雨一臉笑意的把手撫上了盧海的腕脈,心中暗暗得意,這套功法是他臨時創出來的,雖然不能和那些大派傳承千年的功法相提並論,但也算是不錯的內功了。
東樓雨撫過盧海的脈之後道:“盧師父的身體裏雜質要比夏師父多一倍,雖說比夏師年紀輕一些,不過;卻隻能承受一片丹藥。”
盧海知足的道:“一片也行啊,總比沒有強啊。”夏漢傑這時推著夏成過來,企盼的道:“東樓,你看看小成能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