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應對
肖劍雨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盛紅音,輕聲道:“你是國安的老人了,雖說你比較年輕,但是你十八歲就進了國安,在一局、四局、九局都待過,什麽樣的情況都見識過了,為什麽還怎麽沒魄力,在這種情況下,該做什麽你不知道嗎?還要我來教你嗎?”
盛紅音低著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也做過,當初在四局我們一個同誌的親戚就被人給綁架了,是我親手去發布的命令,當天那名同誌的親戚就被殺了,那名同誌事後也被調離了四局。”
肖劍雨用拐棍搗了搗地麵,道:“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盛紅音猛的一抬頭道:“這件事是我心中的一個結,讓我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我不想再後悔一次。”肖劍雨目光如劍一般掃了盛紅音一眼,道:“那你想怎麽樣?讓他去殺總理來救人嗎?”
盛紅音苦笑一聲:“自然不能,所以我才來找您幫我。”
肖劍雨身子向後一仰,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幫你,你走吧,那個東樓雨要是再有異動,你應該知道怎麽辦。”
盛紅音深吸一口氣道:“肖前輩,您就要離職了,我想您一聽不願意讓您在麒麟打開的局麵被人破壞掉吧?”
肖劍雨冷笑一聲,道:“盛處是什麽意思?”
盛紅音道:“我聽說您現在手裏沒有什麽可信任的學生了吧,不過杜上泉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想來他不會不聽您的,我可以推舉他擔任咱們麒麟省的……。”
肖劍雨放聲長笑,擺了擺手道:“紅音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樣的事,你應該婉轉著說出來,那有像你這麽直白的,你這樣說出來,就算是我像同意也不可能同意了,如果……司徒在這,他一定處理好的。”
盛紅音咬著下唇道:“歐陽娜是司徒的妻子,就看在這一點上,我們也應該綁東樓雨一把啊。”
肖劍雨輕聲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幫得了的,總理不但是安全不能出差子,就連一點可能造成危險的機率都不能讓他沾,你們以為這次我們的安保工作很好嗎?橫田天龍的刀都砍到總理的身上了,雖然說你們事先就獻了上軟甲,保證了總理的安全,可是國外的媒體會怎麽說?我們麒麟國安的工作還能說是沒有問題嗎?我知道,這次的殺手都不能能以正常人來看待,可是我們這個部門就像是一個垃圾桶,能裝的我們裝,不能裝的我們也要裝,明白嗎?現在總理雖然完成了他的既定目標,可是我們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你看看這個。”
肖劍雨把一個紙卷遞到了盛紅音的麵前,盛紅音拿起來看起來打開,隻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也不去看眼睛隻是盯著那上麵的大標題《總理在在畫州遇刺》。
盛紅音眼睛都快噴火了,那上麵隨然還有小標題,但是這個標題足以讓麒麟省所有負責這次安保的人吃不了兜著走了,再往下看,更讓她火冒三丈,那上麵寫得殺手如何如何的了得,文士珍被砍中一刀的事更是被反複寫明,幾呼就要主殺手已經被文士珍給殺了,然後是對國內安保措施的大四批評,可謂做到了不信任之極,就差呼籲把人民起來把麒麟市所有負責這次安保的人員都給拉出去槍斃了。
盛紅音深吸一口氣道:“這是哪裏的報紙?能截下來嗎?”
肖劍雨道:“這是香港一家報紙明天的頭版新聞,我們沒有辦法截下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很為難了吧?看了這個,你還想幫東樓雨嗎?我不也不騙你,隻要我出手,一定能幫到那個東樓雨,但是你做為這次安保工作的主要領導你的前途也就完了。”
盛紅音臉色木然的坐在那裏,肖劍雨又道:“不要以杜上泉在這裏老夫就會手軟,他離退下去也不遠了,老夫是不會把他漢接班人的。”
盛紅音雙手死命的專著那卷紙,幾乎就把紙給捏破了,她嘴唇也不停的哆嗦著,肖劍雨慢慢的閉上眼睛,輕聲道:“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
盛紅音慢慢的吐出一口長氣,把紙卷放下,說道:“好,我出去,隻是您答應了之後我再出去。”
肖劍雨一下坐直了身子,二目圓睜,看著盛紅音,道:“你現在還想幫他?”
盛紅音苦笑一聲,道:“反正都是一身屎了,還怕再沾點灰嗎,您出手吧。”
肖劍雨嗬嗬一笑,道:“好了,我幫你,隻要你想清了後果,我就一定幫你。”
盛紅音站起來,說道:“肖老,我替東樓雨和死去的司徒謝您了。”
肖劍雨一擺手道:“用不著,我和他們兩個都沒交情,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小紅,你能做到這一點讓我很意外,當年我……,嘿嘿。”
肖劍雨搖頭不語,盛紅音也沒有打聽他舊事的心情,站起來一拱手說道:“肖老;我回去了,麻煩您給我在那個公安局謀個位置吧,我還是想幹這一行。”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肖劍看著她的背影輕咳一聲,道:“那個……下一任的麒麟省國安廳廳長一職已經定了,是空降下來的,另外你隻怕要被調出地方了,我是幫不到你了。”盛紅音腳步一頓,苦笑一聲,開門離去。
十二月十三號清晨八點三十分,在警察的衛護下文士珍的專車開出了金皇酒店,車裏的文士珍滿麵笑容的向著周圍的招著手,車隊向著畫州市飛機場而去。
一出城區,車隊飛快的散了開來,跟著文士珍的車獨自從車隊裏分了出來,轉頭向著新快鐵車站而去。
在遠遠的一處高樓之上,秋田多沙子和兩個歐洲人站在上麵,用望遠鏡向這邊觀察著,這時秋田多沙子的手機響了,秋田多沙子冷笑一聲,道:“你們看著,那個車隊裏,馬上就要有車爆……。”
秋田多沙子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聽遠處轟的一聲,在警衛車隊之中的一輛紅旗轎車爆炸,火光直衝天際,警衛車隊馬上就亂了。
秋田多沙子不屑的道:“想用這麽可笑的手段來騙我,真是幼稚!”她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說道:“喂,是東樓主人嗎?”
東樓雨聲音急迫的道:“我是東樓雨,文士珍的車已經爆炸了,他也死了,你快告訴我,我姐呢!”
秋田多沙子笑道:“你姐就在畫州的西坪山金王廟,你去找吧!”
東樓雨在電話狠狠的道:“你給我聽著,你要是騙我,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掛了電話。
秋田多沙子一回頭向著兩個歐洲人說道:“那個小子肯定去金王廟了,我們現在就去新快鐵,攔下文士珍!”
兩個歐洲人笑眯眯的點點頭,其中一個向著秋田多沙子一挑大指說道:“秋田小姐,你真的太聰明了!”
畫州市火車東站,文士珍的紅旗在沒有明麵護衛的情況下到了這裏,此時畫州市火車東站被警察已經控製起來了,紅旗轎車緩緩的駛進了車站。
畫州市公安局長楊誌忠從車裏出來看看四下的情況,這才把車門打開,手搭在車門上,文士珍戴著那頂黑色高圓帽低著頭從車裏走了出來。
搭、搭、搭……一陣激烈的槍聲響起,子彈下雨一般著文士珍的楊誌忠打來,文士珍的手上突兀的翻出一串佛珠,跟著一道黃光把他們兩個都給護在了其中,子彈落下打得黃光像水波一般不停的翻滾著,被黃光護住的楊誌忠大吼一聲:“打!”十支W03型12.7毫米狙擊步槍同時打響,12.7毫米高精度彈把子彈射出的位置給拿彈網織了一遍,兩名大漢被打得像破布一般在車站大樓的頂上不停的搖晃著,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殺!”兩名歐洲人用華語吼了一聲,跟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衝了出來,雙手互握,一道粗大的火矛在他們二人的手心中成形,向著文士珍的紅旗轎車劈了下來,他們站在高處並沒看到文士珍手裏握著的佛珠,隻道是楊誌忠是修真者救了文士珍一命。
眼看火矛劈到,文士珍一把將楊誌忠掃將車中,跟著雙掌一推黃光向前推去,火矛一沾黃光立時消散,隨後黃光把兩名歐洲人給裹了起來,不論他們怎麽用力也動不得,眼看著離著麵前的文士珍隻有一步之遙卻隻能是幹看著。
這時一陣勁風向著文士珍的後背劈去,秋田多沙子以忍術潛到了紅旗車的後麵,雖然她已經看出不對,但這個時候已經是不能不出手了。
紅旗車的後門打開,慕容小小縱身而出,雙劍交叉架住秋田多沙子的媚刀,跟著劍上兩道劍氣化成金額虹狠狠的撞在了秋田多沙子的雙肩之上,秋田多沙子痛苦的大叫一聲,被掃了出去。
文士珍這時除去帽子回身向著秋田多沙子一合掌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們上當了。”
秋田多沙子咬著牙跳了起來,尖叫一聲:“你們讓東樓雨準備給他姐姐收屍吧!”說完身子一晃,消失在眾人麵前,慕容小小冷笑一聲,喃喃的道:“你還是給自己準備好墓穴吧,隻怕你落在小雨的手裏,想死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