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羅定、郭鬆和趙樸樹一起聚在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之中,這個帳篷是所有的帳篷之中最大的,所以就被用來當成是野外的辦公室了,而現在他們之所以聚在這裏,是因為結果已經出來了。
在帳篷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桌子,在在桌子的上麵則是攤開著一張巨大的圖紙。
“羅師傅,你看一下,這一張圖就是我們探測出來的結果,你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郭鬆對羅定說,自從在水庫那裏時候從羅定那看到了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對於水脈圖的能力之後,郭鬆就明白地知道雖然他自己不知道羅定用的是什麽樣的辦法,但是羅定卻是一定有辦法“探測”到地下的水脈的,所以說他才這樣說。
“好的,我看看。”
羅定應了一聲之後,開始仔細地看起了郭鬆所說的這一張圖紙來,而他的手指也慢慢地順著那一條條的線條滑動了起來……“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有一些地方還不太夠詳細。”
說著,羅定拿起了筆,在畫紙上開始畫了起來,他畫得不多,也就是十幾樣的樣子。
“羅師傅,我研究了幾個小時了,看不出來這些水脈有什麽問題。”
郭鬆拿到了這一幅水脈圖之後,他就開始研究了起來,確實如果羅定所說的那樣,這裏的水脈圖確實比較亂,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很多地方的水脈圖其實都有這樣的現象的,因為一個地方的水脈不可能隻有一條的。而他也就早就搞清楚了,羅定所說的水脈其實就是他們在地質學上所說的地下水的運行的方向,這兩者是一樣的。
“而且,我在這些水脈之中也找到了一條相對來說比較巨大的水脈,而這條水脈雖然也有了分支,但是也說不上散亂,這應該就是羅師傅你所說的從水庫那裏下來的水脈也就是與龍脈所伴生的水脈吧?”
郭鬆一下子就提出了這些疑惑來,而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趙樸樹不是專家,所以麵對著這一切的時候,她是提不出什麽好的問題來的,所以她決定不說話,而是聽羅定和郭鬆討論。
羅定並沒有馬上就回答郭鬆的問題,而是伸出手去,指著圖紙上的一條最大的水脈線條,然後說:“郭老爺子,你說的是這一條吧?”
郭鬆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我說的就是這一條,難道這一條不是從水庫那裏的水脈走下來的那一條?”
羅定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不是的,這一條不是,而且是絕對不是。”
“為什麽?這一條不是最大的麽?而且羅定你也說過,一個地方最大的水脈往往就是與龍脈伴生的水脈。”
趙樸樹也是相當好奇地說。
搖了搖頭,羅定說:“普通的情況之下當然是這樣沒有錯,但是和所有別的事情一樣,總有例外和特殊的情況。這裏的水脈就是這樣。”
“比如說,這一條水脈就不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的與龍脈伴生的水脈了。其實很簡單,你們可以看一下,這一條水脈是無頭無尾的。”
說著,羅定的手指落到了那一條水脈的線條上,而郭鬆與趙樸樹順著羅定的手指看了過去,發現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這一條的水脈雖然是很粗大——比它周圍的別的水脈還粗大,但是卻是隻有一截,也就是說這一條水脈仿佛是“憑空”出現的,然後又是突然之間消失的一樣。
“沒有來源,也沒有去處,這樣的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羅定慢慢地輕聲說。這並不是說一個地方的水脈都是“有來有去”的,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樣的水脈一定是不能是某個區域之內之中最粗大的,如果是最粗的那就會有禍事產生了。
這一點,作為一個風水師的羅定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地方了。
“事實上,這一條才是我們追下來的水脈,也就是從水庫那裏一起發源下來的水脈,也就是我們現在這個地方的龍脈的伴生的水脈。可是,正如我們已經發現的那樣,這個水脈有一點小,而且是已經生出了很多的分支來了,已經就像是一束散開了的絲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羅定那舉起的手指突然重重地落到了圖紙上另外一條水脈之上,看清楚了這一條水脈之後,郭鬆和趙樸樹的雙眼都是一縮。當初圖紙在繪製的時候,為一區別出來水脈的大小就已經是用線條的大小來表示水脈的大小了,而現在羅定指出的這一條水脈比之前郭鬆所說的那一條的水脈起碼要小上三分之二!而且也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實在是太多了一點的分支和太過於散亂了。
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呼~~~~”
感覺到帳篷裏的氣氛太過於壓抑了,郭鬆不由得出了一口氣,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隻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碰上這樣的事情,而且是給自己如此之大的壓力。
“這樣的水脈會預示著什麽?或者是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郭鬆繼續問道。
羅定卻是答非所問,說:“郭老爺子,你有沒有發現,其實這些水脈圖是有一定的規律的?”
郭鬆一愣,這個水脈圖他之前就已經是研究過幾個小時了,而且作為一名優秀的科學家,他自信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如果說這個水脈圖真的是有一定的規律的,他沒有理由會不發現。
“這個……不太可能吧?”
郭鬆下意識地說。
“嗬,原來的確實不會,但是現在的卻是會了。”
羅定說著,指了指麵前的那一幅圖紙,郭鬆這才想起了之前羅定所說的自己下麵的的測繪出來的這一個圖紙是不準確的,後來又在上麵加了十來條的線條。所以郭鬆一次向著那一張圖紙看了過去。
一會之後,郭鬆驚訝地發現,麵前的這一幅水脈圖在羅定加了十幾條的線條之後,完全就是一個大變樣!原來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規律的水脈圖卻是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相當明顯的規律,那就是似乎都是往一個方向去“凸”了過去。
“這個……”
郭鬆發現了這個規律之後,愣住了,他也沒有想到多了羅定所畫的這十來條水脈之後,會出現這樣的一種變化!
看到郭鬆有這樣的反應,羅定明白地知道郭鬆已經是看出來了規律來了,他再一次拿起了筆,在紙上畫了一道粗粗的線條,然後說,“這個方向就是這些水脈現在正在‘凸’過去的方向,而這個位置就更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的龍脈,也就是我們在外麵看到的那一條土山所在的地方!”
“啊!是這樣的啊。”趙樸樹有一點驚訝地小聲叫了出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些水脈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最近的變化而來的,而且還是在繼續的變化之中,我想過一段時間,現在看起來的這些散亂的水脈之中的大部分都會匯集起來,然後形成一樣比較粗大的水脈,直向龍脈所在的地方衝射過去的。”
羅定搖了搖頭,心中歎了口氣,這樣的水脈與龍脈的關係在風水之中有一個專門的名稱叫“三角衝射紋”,這是一種對龍脈來說是大凶的水紋。羅定又想起了自己的村子那裏看到地坑的時候發現那裏也是有一條與龍脈形成垂直的角度的水脈!他現在相信,過一段時間之後,這裏也是會出現這樣的一樣水脈的,而且當這樣的一條水脈形成之後,那這裏也是會出來一個地坑的。
“羅定,你的意思是說,到時這裏也會出現一個地坑?”趙樸樹問。
“是的,沒錯,基本上是一定會的。這些水脈形成一個與龍脈所在的地方是直角的垂直的關係之後,從風水上來說,這樣的水脈不僅僅不會讓龍遇水而化,反而是會把龍給淹死的。那個時候,就會因此而產生巨大的煞氣,而這樣的巨大的煞氣在地底甚至是根本沒有辦法壓抑得住的,就會產生一種無形的力量,從而引起地質的變化,就會有可能出現我們現在在別的地方所看到的地坑了。”
“羅師傅,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麽樣做?”
“其實對於這樣的情形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可以想的,因此我的建議是說在這裏紮下營來,因為這裏的水脈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慢慢地發生變化,紮下營來的時候就可以觀測到這些水脈的變化的情況。紀錄下來,到時再看看怎麽樣來處理吧。”
發現了問題不等於是馬上就能夠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羅定現在就是這樣,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但是他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到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羅定此時的心中也是有一點小小的無奈的,風水師畢竟不是萬能的不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