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師傅,情況怎麽樣?”
郭鬆走到了羅定的身邊,在這裏停下來之後,羅定已經站在這個地方近半個小時了,一動也不動,他知道羅定一定是在看什麽,但是卻不知道羅定到底是在看什麽。但是,他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離開水庫那裏已經第十天了,而他們也是追著其中的一條水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每隔一段路,羅定就會停下來,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羅定把這樣的地方稱之為水脈的節點,而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之後,羅定就會進行一係列的觀察,而郭鬆自然也是讓他的研究小組通過科學的儀器和工具進行考察和探測。
就在一個小時之後,羅定說在這個地方停一下,當時郭鬆還以為這又是和之前的多次停下來是一個原因,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水脈的節點,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一回事。
“羅定,出現問題了?”
趙樸樹此時也走到了羅定的身邊,小聲地說,與郭鬆不一樣的是,趙樸樹之前就已經是和羅定有過合作的經驗,所以她看到羅定的這樣的表情的時候,知道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九是羅定發現了一些不不一樣的東西了。所以說,應該是水脈到了這裏之後出現了一些問題了,而且看羅定的臉色這個問題應該還是比較嚴重的。
良久,羅定才點了點頭,說:“是的,可能是要出一些問題了。”
羅定的話讓郭鬆還有趙樸樹的臉色都能夠一下子陰沉下來。因為在這一路起來,郭鬆已經是見識了羅定的本事了,因為在很多地方,地下的水脈的走向可不是那樣好找的,剛開始的時候,郭鬆以為羅定是根據著地麵的山脈的走向來判斷的,但是慢慢地他就發現,就算是沒有山脈,羅定一定也能夠找到一個方向,而在這個方向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出現了山脈,也就是說所謂的龍脈又接上了!
光是這個,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了。郭鬆是在地質水利這一塊打滾了一輩子的人了,所以說,以他自己都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更加不用說是別人了。
從這個也可以證明羅定在這方麵是多麽的強大了。因此,當此時羅定說這裏可能是出現大問題,那問題可就相當的嚴重了。
“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羅師傅,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郭鬆的臉上也是出現了焦急的神色,如果說從水庫那裏追下來的這一條水脈有問題而導致出現了地坑,那就說明現在那些已經出現了地坑的地方的原因很可能也是由於這個水庫的問題!
“水脈到了這裏之後,已經出現了散亂的情形了。”
想到這樣說也許郭鬆和趙樸樹不容易理解,羅定想了一下之後說:“打個比方,水脈應該是集中的就像是一束絲一樣,但是到了這裏之後,卻是突然之間散開了,就像是一束散開的絲一樣。這裏的區別就在於說原來的水脈所有絲是捆在一起的,但是現在卻是散了開來了,變成了無數條小絲。”
“這樣會很嚴重?”
趙樸樹問。
“是的,這至少會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水脈到了這裏之後受到了一種力量的影響,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而水脈的變動其實也就是與我們通常所說的地質的如泥土、岩石等等土層的變化是聯係在一起的。所以從水脈的變化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地質的變化來的。”
郭鬆過了一會之後才問:“羅師傅,你剛才所說的這裏的水脈到了這裏之後就已經是散開的。這是不是說真正的水脈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郭鬆畢竟是專家,雖然不是風水師,但是問題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的地方,其實問題很簡單,如果是說水脈出現散亂是正常的,那在這裏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可能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羅定當然明白郭鬆的意思,他搖了搖頭,說:“水脈當然是會出現變化的,也就是說當這個水脈在比較上遊的地方的時候比如說是在水庫那裏的時候,就是比較粗大的,隨著這些水脈的往下行走,就會慢慢地變得小了起來。這是正常的。”
郭鬆和趙樸樹安靜地聽著羅定說話,他們都沒有說話,而羅定說到了這裏之後稍稍地點了點頭,山風吹來,吹到他的身上,他用力地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感覺到了這裏風也不一樣一般。
歎了一口氣,羅定才繼續說:“隻是剛才所說的這裏的水脈的變化,卻是與這個不一樣的。水脈的變小是自然的事情,但是真正的水脈特別是與龍脈伴生的水脈就更加是這樣,這樣的水脈就算是變得更加的小,那也應該是束在一起的,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束到一起的絲一樣,而不是就像現在的這裏的這樣的就像是一束散掉的絲一樣。這可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羅定的視線落到了幾十米外的那一條隆起到五六米的土帶,這就是現在這個地方的龍脈了,因此現在他所感應到的這個水脈其實就是這個地方與龍脈伴生的水脈了,這樣的水脈不應該是出現這樣的散亂的情形的。當出現了這樣的情形,那從風水上來說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了。所以說,羅定才會如此的臉色難看起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樣辦?”
趙樸樹此時也已經是擔心了起來,所以說,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們就在這裏停下來吧,好好地考察一下這個地方再說。”
之前停下來的時候,羅定從來也沒有如此地認真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看樣子,羅定的意思是想在這裏呆上個幾天。
“好,我們就在這裏停下來,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地方。”
郭鬆是一個出色的科學家,他也知道這樣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有價值的研究的對象,所以他雖然是心裏相當的擔心,但是也是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同意了羅定的提議。
郭鬆離開之後,羅定對趙樸樹說:“就在這個地方紮下營來,我們應該是會在這個地方呆上好幾天的。”
趙樸樹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聽到羅定真的是這樣說,她隻是看了一下羅定,點了點頭,沒有問什麽,因為現在的情形就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這個地方,要認真地對待。
趙樸樹走到了那些士兵那裏,開始吩咐了起來,那那些士兵也迅速地行動了起來,而他們這一次所布置的帳篷等等比之前的要講究得多了,甚至是已經放出了哨崗去,他們都明白這一次在這裏可能要呆一些時間了,而且所進行的工作也比之前的要重要的得多,所以雖然是在荒山野嶺的地方,但是在保密的方麵也是要進行一些工作的。
羅定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去考察周圍的地形,因為在他的計劃之中在這個地方要呆上不少的時間,根本不用太急,而且他要使用的一些方式在現在的這個時間也不太方便,雖然他的異能的使用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出來有什麽異樣的地方,但是他現在已經打算對這個地方的地脈進行比較詳細的感應,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總是會出現一些異樣的地方的,而像郭鬆這樣的有經驗的人,雖然不是風水師,但是總是能夠看得出來一些東西來的。羅定可不想成為一個被人注意的“怪物”。
羅定向著郭鬆走去,然後說:“郭老爺子,我們在這裏要呆上幾天,所以讓他們好好地把這裏的周圍方圓五平方公裏的地方都探測一遍,越詳細越好。”
“好的,我明白了。”
郭鬆是一個經驗老到的人,所以說羅定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是他卻是明白了。在應了一聲之後,他轉身對跟在他的身邊一個中年的男人說:“去吧,讓他們這一次認真一點。把鑽架架起來,對這裏的地質進行詳細的探測,我要這裏的土層和水等等的詳細的資料。”
“好的,我明白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之後,馬上就去安排了,跟在郭鬆身邊這麽多年了,他對於郭鬆的要求那是可以說是做到了心領神會了,聽到郭鬆這樣說也就是知道一定是要進行徹底的考察了。所以他馬上就是招呼著人把那後來的車上的器材都卸了下來,然後選好地方之後就開始鑽探起來。
這一次出來其實是一個長長的車隊,而這些車隊主要是用來運輸郭鬆所用的器材的。
看著郭鬆那些架起來的鑽架和各式各樣的儀器,羅定的心中非但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是更加地沉重。因為很簡單,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有問題,哪裏用得著用這樣的陣仗?
“羅師傅,等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
郭鬆知道羅定現在是相當的擔心,他自己也是相當的擔心,但是現在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一切都是先等著結果出來再說。
“嗯~是的。”
隻是羅定知道其實不用等結果,他就已經是知道結果了,現在隻能說是等詳細的結果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