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退讓下
勉強壓抑著湧動的情潮,高誠邊喂寧清喝粥邊說:“你家裏,我已經請人幫你去整理了,實驗室和暖房都會重新裝修好,你不用擔心。另外搗亂那個人也抓到了,於佑堂,你還記得嗎?”
於佑堂?寧清皺著眉回想了下,沒想起到底是什麽人。
高誠見他疑惑的樣子失笑,阿清總是這樣,被他劃入無關緊要的人連名字都記不住。忍不住提醒道:“他是你在X大的博士師兄,因為你上次留的後手身敗名裂,很不甘心,後來打聽到你在蓉城的住址,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就破壞你家進行報複。”接著將周家的事也說了遍。
寧清才恍然。
就這樣一人喂一人吃,很快一碗粥就喝完了。
由於不想看到高誠,寧清喝完粥就躺下翻身背對著他裝睡,在意識中整理黃金橡樹被折斷後的係統。
黃金橡樹被折斷,他的德魯伊等級果然從初級降到了見習,本來已經快升級了,現在又要重新來過。
萬幸的是學到的技能都還能用,否則包子早沒命了。
高誠見狀,俯下身親昵的捏捏他冰涼的鼻尖,寵溺的道:“怎麽吃完就睡?像小豬一樣,先跟我出去散散步再睡。”
沒來得及避開的寧清暗自凝眉,他總覺得自從昨天以後,這人對他的態度似是忽然變得親密了許多,以前雖然也死皮賴臉,但如果他冷冷的用無視拒絕,對方並不會不顧他的意願,強行碰觸他的肢體。但是現在這種隨時都能碰碰摸摸的情況是怎麽回事?他很明確的記得自己並沒有給過對方什麽錯誤的信號。
最後,經不過某人的騷擾,寧清還是不得不起床去散步。
此時的蓉城已經入秋,但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而且自從寧清和高誠公司合作後,蓉城的綠化植物幾乎全部換成了寧清改良後的品種,這讓蓉城的空氣質量好了很多,以前總是灰蒙蒙的天氣,現在在晴朗的時候,已經能看到蔚藍的天空。
高誠推著寧清走在療養院的花園裏。微暖的風拂過寧清的發梢又吹到他的臉上,讓他隨時都能嗅到對方身上獨有的清冷的帶有青草芬芳的味道,這讓他的心情極好。
經過一年的時間,他已經知道寧清本質其實又宅又懶,極度孤僻,要追求這樣的人,如果光用柔情攻勢,他隻會無視你,你需要做的是強勢的插入他的生活,顯示你的存在,然後用溫柔一步步將他困在自己的羽翼的保護中。
寧清板著臉坐在輪椅上,溫暖的陽光和微風也沒能讓他僵化的身體柔軟下來。
和高誠的好心情不同,這種被他人控製住行動的情況讓他極其難受。
雖然他反抗了,但是被係統評價為戰鬥力隻有5的他,怎麽反抗得過身高體壯的高誠,無奈之下,被對方放在了輪椅上。
一定要擺脫這個人!實在不行就離開蓉城。他倔強的抿著唇,有點孩子氣的想。
但現實情況是,他沒有錢,和高誠公司合作的收入全被投進實驗室,現在實驗室又毀了,除非他想再次體驗少年時那種四處□□工的生活,否則短時間內是離不開蓉城的。
高誠看到寧清低垂著眼睫,抿著唇,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但他怎麽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他停下腳步,轉到寧清正對麵,半跪著身體,捧起對方的臉,直視其雙眼,堅定又溫柔的道:“不要想著離開我,阿清。”
他長得高大,典型的北方人的魁梧身材極富壓迫感。寧清的身高已有183CM,他卻比寧清還高上半個腦袋,就算半跪著,也能直視對方的臉。
寧清卻還是一言不發的低垂著眼睫,不看他,抬手就將他的手揮開了。
高誠看著自己被拍開的空空的雙手,低低的笑出了聲。良久,才止住。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了病房。
從此後,無論高誠說什麽寧清都再沒說過一個字。
高誠要喂他吃飯,他就張口吞咽,要帶他方便,他就在被抱進洗手間後,把人關在外麵。
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這個人,便不再做無畏的掙紮,隻是無視他,不與他做任何的交流互動。
直到晚上,清楚的知道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存在,在病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半夜,同樣難以入眠的高誠靜靜的看著寧清背對著他的身影。
削瘦修長的身體在薄被下隆起陡峭的弧度,仿佛能看到肩背上的那棱角分明的骨骼。
他心愛的阿清是如此排斥他的靠近,甚至連看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心中的苦澀蔓延開來,他終於忍不住俯身覆蓋上那修長的身體,連人帶薄被一起擁住。
寧清全身一僵,劇烈的掙紮起來。
但身後的人牢牢的抱住他,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腿,讓他無法動彈,急促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激起一片戰栗。
“別這樣對我,阿清……”高誠低沉的聲音裏溢滿壓抑的痛楚,他呼吸著對方身上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芬芳,情潮難耐。
自從遇到寧清後,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發泄過欲望,所以每一個輕微的碰觸,每一縷對方的氣息都能讓他情潮洶湧,□□高熾。偏偏對方還一副冷冷清清,毫無所覺的拒絕排斥,他隻覺自己渴望的全身發疼,想要立刻撕裂這些礙事的衣物,仔仔細細的撫摸、親吻遍阿清的全身,將之狠狠地拆吞入腹,永遠的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但是阿清僵硬的身體提醒著他的理智,提醒著他要控製住自己,否則將會永遠的被排斥在對方的圈外,再也沒有任何親近的機會。
就這樣保持擁抱的姿勢,良久,他才用力的深吸一口寧清身上的氣息,留戀的在對方發旋上吻了吻,他輕聲對一直背對著他的寧清道:“我去隔壁,有什麽需要叫我。”
緩緩起身,又忍不住在對方耳朵邊強調:“我愛你,阿清。對你,我永遠不會放手。”所以,永遠不要想逃開我。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呆在病房,阿清就會一直清醒著。他終究還是舍不得逼迫阿清,隻要對方稍稍一皺眉,他的心就會疼,更何況抱在懷中的身體是那樣消瘦,他又怎麽舍得讓他那樣為難?
走出病房,高誠靠在寧清門外的牆壁上,摸出一根煙點上。
陳小刀貓一樣無聲無息的走過來,對他道:“於佑堂已經進監獄了,終身□□。獄警和他的獄友們會好好‘照顧’他的。另外,對周家的計劃也已經展開,半年後就能見到效果。”
高誠神色淡然的點頭,傷害過阿清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病房裏,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寧清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此刻他真是恨死自己的弱雞體質了!
難道要一直生活在高誠的控製當中?那樣的生活讓他無法想象,他太久一個人了,太久的與外界脫節了,不僅房間裏多了陌生的氣息讓他無法放下警惕入睡,更多的是,他預感到這個人將會更頻繁的深入自己的生活,打破他長久以來的平靜。
所謂愛是什麽?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人心善變,除了自己誰也不可靠,生活中多出一個人隻會讓他惶惶不安,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又回到幼年那種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任人擺布的可怕境地當中。
他,隻需要自己就夠了。
疲憊至極的寧清在混亂的思緒中迷糊的睡著。
這晚,他做了一個很久都沒做的夢。
夢裏去世的父親、母親,還有外祖父的臉一直交替出現,他們在爭吵、冷戰、謾罵、廝打,而他就算躲在櫃子裏捂著耳朵,那些嘈雜也如同陰影般纏繞著他,讓他不得解脫。
作者有話要說:刀子終於回到自己的地盤兒,但是一回來就發現電腦壞了,開不了機- -
於是刀子隻好呼哧呼哧的搬著電腦下樓去修,晚上六點多了才弄好,換了主板CPU還有內存條,,
口胡!!!雖然知道這電腦已經是古董了,但這完全就相當於小升級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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