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哦!熱門 永久 !
醫院,單人病房中。
高誠守在寧清的病床前,寸步不離。
那一瞬間,他確實被嚇壞了,他幾乎以為會失去阿清,在陳小刀的提醒下,才勉強保持冷靜的迅速帶人到醫院。
雖然醫生說阿清隻是太過疲憊又突逢巨變,才會一時昏迷過去,但他還是不放心的要了單人病房,並讓醫生給阿清做了仔細的全麵檢查。
結果是寧清的身體很健康,雖然有點瘦弱和營養不良。
而包子,當然活過來的。寧清最後的努力沒有白費,此時它正躺在寧清病床旁邊的小床上呼呼大睡。→_→別問刀子這貨是腫麽把狗帶進醫院的,有錢有權了不起啊!
高誠有點膈應的看著包子,想到阿清為它落淚就忍不住嫉妒,但,阿清那麽在乎它,肯定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它是否活著,為安阿清的心,他隻有把包子帶上了。
這時,陳小刀推開門走進來,將一個文件袋遞給高誠:“寧先生的資料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高誠做了個手勢,示意出去說。
二人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站到走廊裏。
“寧先生家的事不是競爭對手做的,而是他曾經的博士生師兄於佑堂。於佑堂曾經盜竊寧先生的科研成果,但卻因為其後手而身敗名裂,不甘心的從A市追查到蓉城,為了泄憤毀了寧先生的家和實驗室。另外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還有一個,A市的周家,據線人所說,寧先生現在的住址信息就是周家提供的,而周家的小兒子曾經糾纏過寧先生,還鬧到要自殺的地步。這些給您的資料的都有詳細記錄。還有,雅蘭居的保安和物管經理已經被撤職,新上任的都是經過專業訓練,極其負責的退伍特種兵。”
陳小刀仔細向高誠匯報著調查情況,強忍著想要打哈欠的欲望。
一宿沒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敢保證這絕壁是報複!他不就跟BOSS建議說追得太緊,容易把人逼走嗎?結果現在BOSS把氣撒在他身上,他真心覺著自己的膝蓋好疼!
看到大BOSS隨著匯報的內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陳小刀哆嗦了一下,瞌睡都嚇醒了。
聽完他的匯報,高誠點點頭,神色冷淡的打發走可憐的小助理,緊接著輕手輕腳的回到病房,繼續守著寧清。
寧清的父母是未婚先孕,私奔結合。在他7歲以前一直住在蓉城,但7歲時,由於父親家族的逼迫,寧氏夫妻不得不遠走A市,到母親江雪的家鄉。
9歲,原本恩愛的寧氏夫妻因為生活困難反目成仇,在辦離婚手續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當場死亡,隻剩下寧清一個人和江雪老邁的父親。而肇事者的賠償金全被江雪的親戚瓜分幹淨,寧清則被扔給了外公。
寧清的外公是個相當保守的人,受當初女兒未婚先孕的打擊,與女兒早就斷絕關係,之後一直脾氣古怪,但是不得不收養了寧清。外公並不喜歡這個讓他時刻想起女兒的汙點的外孫,而且由於除了老人微薄的退休工資沒有進項,祖孫倆過得很清貧。
直到14歲,外公去世,寧清就一直獨自一人生活至今。
困窘的生活讓寧清很早熟,從十歲多點就開始幹活攢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從開始的撿廢品,送報紙,送外賣,洗盤子,到後麵發傳單,做家教……寧清幾乎什麽都做過,再加上學習成績優秀和參加各種競賽的獎學金,才勉強湊夠了上大學錢。
16歲,寧清以優異的成績考入X大學生物係,並因為在這方麵的天才被導師看中,一路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的讀下去,直到被周家小兒子周和平纏上。
寧清的師兄於佑堂也是在那時因為表白被拒,在周家的誘惑下汙蔑寧清盜竊其實驗成果。而當時寧清的導師正出國學術交流,校方頂不住周家的壓力,也不願意保一個科技大盜,將寧清開除。同時,周家主母找到寧清,給了他兩百萬,威脅他離開A市。
等欣賞寧清才華的導師回來,已經塵埃落定,再也無法聯係寧清了。
被學校開除,寧清孤身一人來到蓉城。之後發生的事就是高誠知道的了。
原來他的阿清從小受了那麽多的苦。
高誠的心又酸又疼,他撥開寧清額上的黑發,輕聲問昏迷的人:“所以在你心裏,人類都善變不可靠嗎?阿清。”
“我真的後悔了,阿清。”,
“我應該早點調查你的資料,更應該不顧你的意願,早日強行將你納入羽翼之下。”
因為一年前的那次擁抱,讓阿清極度抗拒自己的接近,為了躲他,甚至連著一個月都沒出門,也沒上過露台,連包子都是從狗洞裏鑽進鑽出,自己遛的自己。
這讓擔憂的高誠不得不退讓,不再緊迫盯人,甚至為了不過於逼迫對方,還搬出了隔壁。
如果那時阿清在家裏……高誠想到這裏不禁全身發寒一陣後怕,不敢再想下去。
他以為小心的保護著阿清的資料不讓對手發現,以為雅蘭居這樣的高檔小區會很安全,誰知卻發生了差點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高誠小心翼翼的執起寧清修長的手,將之包裹在掌中,心疼的摩挲上麵細小的傷痕和指腹的薄繭。最後捧到唇邊,虔誠的烙上一吻。
“如果我的退讓,隻能換來你的受傷,那麽,阿清,我絕不會再妥協。”
寧清睜開眼睛,就看到毛茸茸的狗腦袋杵在鼻子前,大舌頭熱情的使勁舔他,濕噠噠的口水糊了他一臉。
“坐好。”寧清啞著嗓子命令,嫌棄的伸手推開包子的大腦袋。
被主人嫌棄的包子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在病床前,黑黑的杏仁眼無辜的望著他,表達出一股憨傻、依戀之情。
寧清被看得有點心軟,想到它鮮血流滿地的樣子,就摸摸它軟軟的耳朵。
包子伸著腦袋乖乖的讓他摸,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來,寧清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四麵白色的牆壁,柔軟的藍色窗簾隨風飄動,窗台上擺著一瓶帶露的粉百合。
寧清有些恍惚,一時想不起自己怎麽到醫院的,愣了會翻身起床,想要倒杯水喝。
這時,高誠提著個保溫桶推開門,見到寧清要起床,幾大步走過來扶住他,皺眉說:“阿清你起來了?想喝水嗎?”
說著將他按在床上。
寧清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反抗,隨著高誠的動作坐回床上。
高誠看他乖乖聽話的樣子,一時心都軟了,顧不得責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小心的讓他靠在枕頭上。
直到高誠將溫熱的水杯放到他手中,才從長時間昏迷的迷糊中徹底清醒。
他想起了昏迷前的那聲驚呼,想起自己拚盡全力救治包子。或許是包子的安然無恙讓他心情極好,又或是包子的拚死守護讓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軟,他暫時遺忘了一年前那件事,不再記著這人的魯莽。稍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寧清轉頭看向高誠,認真的說:“謝謝。”
高誠聽到,也不回話,隻是微微一笑。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舀起,細心的吹涼,等到溫度合適入口,才送到寧清嘴邊。
“不用。”寧清僵了下,轉頭避開,這樣殷勤周到的服務讓他尷尬和不知所措。
“阿清,乖,你生病了,讓我喂你。”
高誠依然固執的將勺子送到對方嘴邊,他的神色很溫柔,但這種溫柔中又流露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執著。
寧清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但他並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雙方都毫不退讓,氣氛就這樣僵持下來。
直到砰地一聲輕響從旁邊桌子上發出。
寧清和高誠同時轉頭,就看到包子打翻了保溫桶,呼嚕呼嚕的舔著粥喝。
感受到兩人的視線,包子停下喝粥的動作,轉頭對著寧清傻乎乎的裂開嘴,嘴角和鼻子上還粘著米粒。已經空空的保溫桶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高誠嘴角一抽,才想起自己忘記給包子帶狗糧了。
寧清看到包子嘴饞的樣子,清冷的眉眼都稍稍柔和了。
高誠將他的柔和看在眼裏,欲望湧動,卻又忍不住內心苦澀:自己在他心裏竟然連隻狗都不如!
“阿清,餓了吧?先吃飯。醫生說你這兩天隻能吃流質的食物。”他不動聲色的拉回對方的心思,將勺子在碗裏攪了攪,重新舀了勺粥送到對方嘴邊,一副他不喝就不縮手的樣子。
寧清無語了半晌,終於張口喝下喂到嘴邊的食物。對方那種深沉的眼神盯得他發毛,有種如果自己不乖乖張口,這人絕對會做出讓他更難接受的事的感覺。
高誠看著寧清還有些蒼白的淡色嘴唇微微張開,又閉合的吞咽食物,粉紅的舌尖隱隱若現,頓時呼吸一窒。他急促的喘息了兩下,穩定著手,繼續從碗裏舀粥。
他忽然有點遺憾,如果剛才阿清繼續拒絕,他絕對會用嘴對嘴的方式強行喂對方喝粥。
想到可以再次嚐到那美妙的滋味,高誠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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