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爺養傷
雷子楓躺在病床上,悠閑得很。其實傷得不重,本來雷子楓想出院的,但上官於飛堅持,他也樂得清閑,躺在醫院裏養傷。
雷子楓讓猴子跟著上官於飛去林家調查,阿福睡夠了,就到醫院去看著雷子楓。看到阿福手上的子彈變成一塊木頭,雷子楓隨便問了一句:“阿福,你不是削子彈嘛,什麽時候改成削木頭了?”
“換換口味。”阿福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跟雷子楓說了句玩笑話。
雷子楓瞅了阿福一眼,繼續看著手裏的團城日報。阿福和程落狙擊敵特的事情,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雖然安撫死者家人的工作,進行得不太順利,但是就現在的形式看來,團城百姓對黨的呼聲很高。
看完報紙,雷子楓坐久了,渾身難受。正想躺下睡覺,才放下報紙,就看見那削木頭削得仔細的阿福,一不小心把虎口拉了好大一口子,血腥的很。
阿福的表情像是有些惱,起身走到洗臉架前,扯下毛巾先止血。雷子楓看著,有些好笑。他倒還沒見過阿福這副樣子,阿福一向有自己的生活軌道,不偏不倚,恰好是自己足以掌控的範圍。
雷子楓再低頭看看躺在椅子上,阿福削的那塊木頭,竟有槍的雛形。雷子楓把頭外朝另一邊兒思考著,然後恍然大悟:阿福在雕他自己的那杆槍啊!這阿福是哪根神經不對了?
“你什麽時候學雕刻了?”
聽到詢問,偏了偏頭看向雷子楓,猶豫了一陣:“……送她的。”
“哈哈……咳咳……”雷子楓一拍大腿笑起來,卻不小心牽動了胸口的傷,疼得笑岔了氣,拚命咳嗽。雷子楓努力憋著,愣是補充了一句,“阿福,你是……咳咳……你這是栽在……咳……程落手裏了!哈……咳咳……”
阿福淡然地看著雷子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平靜地回了一句:“雷爺,以後別受傷,嫂子會吃味兒!”
“噗……咳咳……”雷子楓徹底被噎到,咳得更厲害。這敢情阿福在說他好色呢?他不就扶了人姑娘一把,難得讓他雷子楓看著人姑娘倒在他腳邊?更何況那小茹長得那副樣子,他……他……他眼光有那麽差?等終於咳得差不多,雷子楓嘟囔一句,“死阿福!”
阿福不予理會,雷子楓吃了個鱉,蓋上被子睡覺。
阿福繼續刻著那塊木頭,這真是難倒他了。畢竟他不是什麽都會,已經換了五塊木頭了,這兩天都雕壞了四塊,找塊合適的木頭都是個巨大的工程。
隻是想到程落纏著他要禮物的樣子,阿福就心甘情願。
等上官於飛和猴子回來,雷子楓一個翻身便坐起來,詢問情況。坐在旁邊的阿福,一直以為雷子楓睡著了,這會兒著實被嚇了一跳。卻不動聲色,隻是輕輕瞥了雷子楓一眼。
“人去樓空。隻剩下幾個丫鬟還沒來得及走。”上官於飛無奈地對雷子楓說道,然後從小挎包裏拿出一封信,“這是放在大廳裏的信。內容大概是說,劉家是受了鬼子的脅迫,才讓荻野秋子住進林家。猴子的事情沒說清楚,就說他們不再追究。”
雷子楓看完信,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兒。很是氣憤:“混蛋!對了,不是還有幾個人沒走嗎?那個管家……對,老餘不是還在團部嗎?”
“那餘管家徹底就被嚇傻了,怎麽都問不出個結果來。”上官於飛也是煩惱,“不過聽林家那幾個丫鬟議論,林康伯似乎是有意跟我們作對。”
“這事兒總不能不了了之吧!不行,我要去把那混蛋揪出來說清楚!”說著,雷子楓就要下床。被猴子按住:“雷爺,我都不急,你就好好養傷,別、別瞎摻和!”
雷子楓斜眼兒看著猴子,一腳就踢在猴子屁股上:“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老、子這是為了誰啊!你當我閑著沒事兒幹?”
雷子楓被猴子氣得冒火,這要不是猴子的事兒,他才懶得管呢。
“雷爺,我這不是想讓你好好養著麽。”猴子委屈得很,捂著屁股,像個孩子。
上官於飛看著猴子那委屈樣,忙說:“子楓,猴子也是關心你,你怎麽這樣?”
“我……”雷子楓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猴子委屈,他憋屈!
猴子往上官於飛身後跑到另一邊兒,躲得遠遠的,生怕雷子楓再踢他一腳。猴子拍了拍阿福拿著匕首的那隻胳膊:“阿福,你在幹啥呢?”
這一碰不要緊,阿福下刀的力度就大了些,結果即將完成的小狙擊槍就這麽“哢嚓”一聲——斷了。猴子看得有些心虛,他還真不是故意的。
阿福看著那半截掉在地上的“槍杆”,又緩緩轉頭冷冷地瞪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猴子:我真是欠你們兄妹倆的!
“雷爺,我先走了。”阿福轉頭對雷子楓說了一句,又瞅瞅猴子,指著地上的木屑,“記得掃地!”
雷子楓點了點頭,阿福離開。猴子瞥著阿福的背影:“德、德行!”
“猴子,掃地!”雷子楓喊道。看著阿福辛辛苦苦雕刻了一個早上,雷子楓覺得阿福沒把給猴子揍了,已經是海納百川了。
“雷爺……”猴子愈發委屈,這……都欺負他!獨立三團狙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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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爺養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