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子母忠蠱
墨瀲心裏一顫,素手伸出,朝著那微微開著一條縫的窗子彈出一枚小小的紫色藥丸,隨著藥丸穿透窗戶紙,便消散在了空中,隻留下窗戶紙的一個小洞.
凝聚內力,墨瀲眼睛突然變得清透,屋子裏的場景清楚的出現在了眼前
綠姬一身青綠色的長衫,內裏一件白色的抹胸將那誘人的雪膩高高的托起,雖是散發著勾人的氣息,她麵上脂粉抹得很自然,紅唇勾點極盡魅惑,這樣的神韻,絲毫沒有變化.
對麵的宏承允,經過這段時間的輾轉,倒是顯得有些滄桑了,前段時間銀龍的毒折騰的他夠嗆,如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白皙的麵上也長滿了胡渣,若不是那雙無法取代的眼睛,如今還真的是看不出來.
墨瀲站在梧桐樹上,聽著兩人的話,不由得麵色一怔,有些難以置信.
";長公主已經找到了啟動鐵甲軍的另外的方法,如今你的任務便是將宏承律控製住,至於鼎泛皇宮,主子傳令,要你盡快回複自己的位置,相信你若是想回去,應該難不倒你!";綠姬麵上不似之前雖是都帶著微笑,如今麵對宏承允,她麵上的肅穆表情,卻是讓不由得有諧疑.
墨瀲聽著綠姬的話,心裏一顫,精準的抓住了綠姬話裏的重點,隻是,綠姬是長公主安排監視她們母女的,而宏承允卻是太後鬼窟裏出來的木娃,剛才綠姬說主子,如今想起來,這裏麵的聯係似乎有些複雜了.
正想著,屋內的宏承允冷哼了一聲,看著綠姬的臉,道:";本太子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沒有做不到的!隻是,長公主這邊,似乎是個大麻煩,你最好把握住,否則,我這邊若是出了什麽漏子,你我都跑不了!";
綠姬麵上一頓,隨即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她抬起頭看著宏承允,往他那邊靠了靠,聲音較剛才輕柔了不少,道:";如今你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那一邊出了事,你我兩人都活不成,我自然是會萬分小心.";
說話之間,綠姬的手伸向了宏承允,白皙的纖細手指身向他的衣服,隨著指甲勾了勾,宏承允的衣服便開了一條口.
宏承允麵上一怔,隨即抓住了綠姬的手,麵色陰冷如冰,他看著綠姬,道:";別拿本太子和你的客人比,本太子嫌髒!";
說話之間,宏承允將綠姬的手甩開,轉身大步走出了那屋子,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院子裏.
看和宏承允的身手,如今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難怪他那麽自信能奪回自己的位置,原本銀龍的毒,墨瀲就沒有給白骨徹底的清毒方法,如今看來,白骨倒是有幾分本事!
墨瀲正想著,眼角飄過一抹綠,她麵色一凜,綠姬已經到了梧桐樹下.
";好久不見,沁側妃……";綠姬抬起頭,看著墨瀲斜倚在梧桐樹的樹杈上,麵上一頓,隨即換上她招牌一樣的魅惑笑容.
墨瀲恢複常色,隨著她稍稍借力,身子便如一片輕羽一樣,從梧桐樹上飄落下來.
聽著綠姬話裏的諷刺意味,墨瀲唇角勾了勾,麵上帶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上下的打量了綠姬幾番,道:";果然是好久不見了,如今在此地遇到綠姬姐,我還以為是看錯了,怎麽,綠姬姐也放開了斂財的豔香閣,到國都來與人做小嗎?";
墨瀲的話沒有什麽情緒,隻是清淡的幾句話,卻是讓綠姬麵上一白,就這個距離,她不知道墨瀲聽到了多少,但是墨瀲這話說得似乎是指剛才她往宏承允身上撲,被他推開,如今她麵上猛地一沉,手中的軟劍便朝著墨瀲刺了過來.
一個閃身,墨瀲躲開了綠姬的劍,與此同時,一道黑影閃過,殘雪的劍迎著綠姬就刺了過去.
綠姬一聲,隨即長劍迎出去,挑開了殘雪的劍,身形一轉,朝著殘雪的後心襲來,殘雪感覺到綠姬的劍氣,身子往下一沉,剛剛避了過去,隨後轉身朝著綠姬的下盤刺了過來.
麵色一驚,綠姬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劍法犀利的殘雪,她慌亂之中勉強的躲過了殘雪的那一劍,同時身子往後退出了一丈遠.
殘雪同時也到了墨瀲的身邊,長劍護在麵前,她的整個身子擋在了墨瀲的跟前.
墨瀲唇角勾了勾,麵上帶出一抹笑,看著綠姬,麵色驟然一愣,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冷肅,問道:";你的主子是誰?";
綠姬站定身子,麵上勾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嘴角因內裏逼出來的血,伸手彈了出去,道:";這麽多年,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墨瀲麵色冷了冷,看著綠姬,眼中滲透出無邊的寒意,像是千年寒潭底那種冷徹心扉的陰森,道:";長公主,這麽多年恐怕也是被你的主子利用的吧,她到底是誰!";
綠姬一怔,看著墨瀲帶著幾分詫異,隨即,她唇角一勾,站直了身子,道:";這麽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個容易掌控的,如今看來,把你留下來還真的是走了一步錯棋!";
墨瀲迎著綠姬的目光,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過湖麵,她頓了一下,說道:";既然走錯了,那便再也沒有悔棋的餘地,你若全部交代,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綠姬看著墨瀲,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冷哼一聲,眼中帶著不屑看著墨瀲,道:";就憑你?如今你自己性命都難保,還敢大言不慚!";
說話之間,綠姬手中長劍再一次生戾氣,直直地朝著墨瀲刺了過來,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
殘雪一直都出於戒備的狀態,見綠姬動了,她麵上一緊,手中的劍便迎了上去,伸手奮力挑開了綠姬的劍,同時揮拳朝著綠姬的心口打了過去.
綠姬麵上一緊,身子微微一側,貼著殘雪的拳躲了過去,隨即腳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她腳尖回勾,朝著殘雪門麵刺了過來.
殘雪一緊,身影一轉,卻沒想到綠姬手中的劍又轉了回來,她感覺一陣疼痛,手臂便被劃了一道口子.
墨瀲在一邊看著,麵上神色始終沒有變化,平靜地麵上淡然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如波的水眸之間也是平靜無異動.
殘身子向側麵一閃,站定後才看到手臂一緊被血浸濕了一片,她麵色一沉,伸手扯下一條布,緊緊地勒在了那傷口上麵一段距離,隨後看著綠姬,麵上陰冷再一次加深,手中的劍在麵前畫了一個圓,殘雪似乎是在聚集內力,隨即,那長劍離了手,就飄在了她剛畫的那個圈裏.
綠姬看著殘雪,眼中多了幾分戒備,如今殘雪周身有一種滲人的冷意.
隨後,隻見殘雪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無數把劍,調轉一個方向,便朝著綠姬飛了過來.
綠姬麵上一凝,雖然警惕戒備,但是,如今看著這麽多隻劍朝著她飛來,根本分不清楚那一個是真的!
雙手握緊,綠姬索性閉上了眼睛,她這些年經曆了這麽多,這樣的事自然是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既然眼睛分不清楚,那就切斷霍亂的根源!
隻是,似乎這次綠姬算錯了,在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她的心裏不由得顫了起來,因為,她的耳朵聽到的聲音,這繡著她疾馳而來的劍,都是真的!
隨著綠姬一個急速轉身,飛過來的劍也剛好擦著她的身體而過,綠姬一個趔趄,閑著站不住,而同時,她的身上已經被飛馳而過的劍劃傷了幾道口氣.
墨瀲在一邊看著,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寒意不減,對著殘雪喊道:";抓住她,要活口!";
殘雪聽到墨瀲的聲音一頓,手中的力道瞬間變弱,她輕點腳尖飛到綠姬跟前,卻不想,綠姬似乎在同時扔出了一個煙霧彈,轉瞬之間,沒了身影.
墨瀲麵上一冷,眼睛的餘光掃過遠處牆角的一抹黑,那影子一閃而過,也急速的消失在牆角.
唇角勾了勾,墨瀲麵上帶出一抹淺淡的笑,她揮了揮手,阻止殘雪繼續追出去,反而轉身輕點腳尖竄上了屋頂,按著原來的路出了巷子.
守在巷子口的素兒見墨瀲出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緊忙上去扶了墨瀲,朝著馬車那邊走去.
墨瀲不說,素兒也不問,這麽多年的規矩,素兒守得很緊,而墨瀲對於這一點,顯然也是十分滿意的.
到了古芳齋,已經是接近傍晚了,此刻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世界的盡頭滲透出一片蒼茫的紅色,炫麗卻不張揚.
徐掌櫃親自出來接,墨瀲跟著看了幾件剛收進的古玩,便去了後院.
婉瑜郡主本來就經常跟著墨瀲來古芳齋,如今也已經是古芳齋的常客了.
墨瀲進了後院便跟千葉進了暗室,婉瑜郡主和素兒則是在院子裏看著墨瀲引進的大王花好奇不已.
暗室不大,但是確實四處都有窗子,設計十分的精巧,人在裏麵,也不會顯得憋悶,墨瀲跟著千葉往裏走,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總之,並不平靜.
進了一間溫馨帶著淡淡的香氣的屋子,墨瀲進屋便瞧見床上躺著一個消瘦的身影.
走近,才看清楚木槿的臉,這些日,她的忠蠱發作過一次,千葉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壓製住,但是現在看來,木槿的麵色依舊是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墨瀲伸出手,在木槿有些蒼白的臉上輕輕拂過,似乎前段時間在地宮的情景再一次出現在腦子裏,她的手指抖了抖,麵上波瀾微起,轉過身看著千葉,道:";有沒有辦法在體外判定蠱主?";
聽著墨瀲的話,千葉不由得一怔,這個方法自然是降低了風險,但是,如今判定的方法並不是那麽精準,萬一錯了,還是一樣的結果!
瞧著千葉麵上的顧慮,墨瀲麵色沉了沉,她伸手將木槿的被子掖了掖,剛要抽回手,卻不想,木槿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墨瀲一顫,看著木槿依舊是緊閉著雙眼,但是眉頭卻死死地擰在了一起,她眼中泛起一絲漣漪,另一隻手輕輕地安慰著她,像是哄一個孩子.
漸漸地,木槿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安慰,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緩起來.
";蠱毒畢竟是苗疆的獨門秘術,我有了解,但是畢竟不是精通,所以,現在也不敢妄下斷論,我已經派人去尋我苗疆的朋友了,相信十日之內應該能趕到.";千葉看著木槿又安然睡去,心裏也是動了動,忠蠱並不是.使人痛苦,而是控製人的意識,使人發狂,最後自殘而死.
墨瀲聽著千葉的話,眼中神色暗了暗,十日,現在似乎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了,長公主的速度很快,如今,必須要抓緊時間,事事搶在她的前麵.
回到清越小築,天已經全黑了,墨瀲在錦嬤嬤的服侍下換了衣服,依舊如往常一般拿著藥典細細地看著,突然,她眼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猛地坐了起來.
對於墨瀲這樣的突然,肚子裏的小家夥似乎有些不滿,小腳在肚子裏踢了她一下,墨瀲感覺到肚子裏的動靜,不由得心裏一動,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小腹,似乎得到了安慰,小家夥又安靜了下來.
墨瀲停了一會兒,伸手拿起一件輕衫披在身上,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了屋內.
楚晗站在對麵閣樓的屋頂,看著墨瀲房間的動靜,他麵上一動,隨著墨瀲的消失,跟著她的身影往皇宮方向飛去.
皇宮的一處廢棄的院子裏,月光下,墨瀲一襲白衣隨風翩然,苓嬪一卷紅裙妖嬈魅惑,還有遠處幾乎與天地的漆黑融合在一起的楚晗,三個人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苓嬪唇角勾了勾,麵上浮出一抹妖嬈的笑,她雙手交錯環抱在胸下,看著墨瀲,她麵上帶出一抹得意,道:";怎麽,你廢了這麽多功夫,就是為了邀請我來這廢棄的院子裏賞月嗎?";
墨瀲頓了頓,看著苓嬪,卻是依舊沒有說話,眼底滲透出冷意,看著苓嬪雖然麵上,莫不關己的樣子,她開口,道:";你的巫蠱術到了何種層次.";
麵對墨瀲這句話,苓嬪似乎並沒有驚訝,她看著墨瀲,眼底閃過一絲笑,纖長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塗著鮮紅丹蔻的指甲在月光下顯得尤為妖豔.
";除了你身上的生生離這種無解的蠱,現在我遇到的,還沒有解不了的!";苓嬪看著自己的指甲,聲音依舊是勾人攝魄,單著幾分輕佻.
遠處的楚晗聽到苓嬪這句話,心裏不由得一怔,瞬間竄到了苓嬪的跟前,伸手就要鉗製住她.
";楚晗住手!";墨瀲麵上一緊,對著楚晗急聲喊道.
楚晗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回過頭看了墨瀲一眼,最終還是收了回來,隻是看著苓嬪的眼神,依舊是帶著審視和陰寒.
苓嬪自始至終就沒有動過,她將目光從自己的手上移出來,看著墨瀲,唇角勾出一抹笑,道:";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你若是有要求,不用綁我,我自然會跟你去!";
墨瀲麵色一凝,轉瞬又恢複往日的平靜淡然,她唇角勾了勾,看著苓嬪的妖嬈笑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苓嬪麵上一滯,隨即唇角一勾,身子稍稍扭動,如水蛇扭動一般,讓人帶著無限遐想,她挑起唇角,看著墨瀲,麵上笑容淡出,道:";你隻知道我對你無害便可,至於是誰派我來,你不必知道.";
墨瀲冷哼一聲,看著她麵上神色沉了幾分,苓嬪收斂了麵上的笑容,道:";你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耗費,若是再拖拉,忠蠱奪了她的神智,就算是神仙,也是無力回天!";
苓嬪說話之間,手指伸出稍稍掐算,忽然麵上一凜,對著墨瀲說道:";已經沒有時間了,你最好信我,否則,就算你確定了蠱主也沒有用了!";
墨瀲麵上一怔,看著苓嬪眼中的鄭重,想起白天看到的木槿的情形,心裏不由得一顫,袖上白紗伸出,將苓嬪纏住,一個轉身,瞬間,三人同時消失在了皇宮這廢棄的小院裏.
到了古芳齋,徐掌櫃已經歇下了,聽著是墨瀲,他又緊忙換了衣服來開門,看著門外這麽多人,他麵色一怔,卻什麽都沒說.
帶著苓嬪到了暗室裏,身後的石門關起,墨瀲帶著苓嬪順著路進到了木槿的房間,此刻,千葉已經不知道何時過來了.
看到苓嬪的臉,千葉麵上驚詫不已,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苓嬪幾步走到木槿跟前,伸手在她的幾處穴道上點了幾下.
";這是子母忠蠱!";苓嬪麵上沒有往日的輕佻,如今說話之間帶著幾分沉重,一邊說著,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幾根銀針,動作嫻熟的刺進了木槿頭上的幾處穴道.
墨瀲麵色不動地看著苓嬪,所謂用人不疑,既然已經將苓嬪帶到了這,那麽,這件事就托付給她.
千葉在苓嬪說話一瞬間,麵上白了幾分,她對蠱毒是有幾分研究的,子母忠蠱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謂子母忠蠱便是以生父或者生母的血為引,將忠蠱引入人的體內,若是想要解救被中蠱之人的性命,必須要用母血來換.
也就是說,如果木槿真的是夕顏,想要解開她體內的忠蠱,必須要以二公主的血為引,再次將木槿體內的蠱引出去,而這其中,很有可能二公主的身體不支喪命.
如此看來,這種蠱之人真是用心險惡,而目的,也是要二公主的性命!
片刻,苓嬪的銀針從木槿的頭上拔出,木槿麵上依舊蒼白,但是之前的焦躁卻是沒有了.
千葉拿著毛巾將她臉上的汗珠擦去,見她已經安穩的睡著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你是吉兒公主!";千葉安頓好木槿,轉過身看著苓嬪,唇上勾起一抹笑,不是詢問,而是確定.
聽到千葉這話,墨瀲和苓嬪麵上均是一怔,隨即,墨瀲麵上帶著探究看著苓嬪,而苓嬪怔楞之後,麵上揚起一抹稍帶著苦澀的微笑.
";沒想到,這麽多年,竟然還有人能認出我,嗬嗬,不過,吉兒公主已經死在了送親的路上,現在,隻有苓嬪!";苓嬪的思緒似乎又到了那個狂沙紛飛的炎熱夏天,隻是片刻,她又收回了思緒,麵上帶著少有的清冷.
墨瀲看著苓嬪,快速地理清楚了頭緒,她一雙如波的水眸稍稍轉動,看著苓嬪道:";你是花非樓的人!";
聽到";花非樓";這三個字,苓嬪明顯的一抖,片刻,她才抬起頭看著墨瀲,唇角帶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她喝了一口茶,緩緩道:";你果然是個奇女子,不過,我很羨慕你,甚至嫉妒你,你是唯一一個讓他當做親人的女人!";
墨瀲一頓,看著苓嬪麵上的暗淡,她唇角稍稍勾了起來,她知道苓嬪不需要安慰,而她也不擅長安慰別人.
";木槿體內的蠱毒情況如何?";墨瀲停了一會兒,看著苓嬪轉了一個話題,看著木槿安靜地麵容,她不由自主地心裏緊了緊.
苓嬪一頓,看著墨瀲,迎著她如波的水眸,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必須要親生父母的血引毒,再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