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妹
——六月哥，將來我和黑娜成為搜查官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負責指導我們啊
——啊，我會記住的
——那麽約定好了？
——是啊，約定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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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裏是，哪裏……”
柔軟的床上，娜白緩緩睜開眼睛，隨後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正被緊緊地握著。
“嗯，姐姐？”
娜白轉頭一看，在床邊上，黑娜正趴在那裏，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她的手，卻還是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不願鬆開。
“對了，玲，還有……爸爸——”
娜白逐漸回憶起來了發生的事情，她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四周，發現這裏似乎是一間臥室；而隨後，她就聽到不遠處已經有腳步聲傳來了。
“醒過來了啊，你姐姐可是很擔心呢。”
六月徽走了進來，看了看已經睡著的黑娜，眼神變得柔和下來，輕聲說道：
“好點了嗎，娜白？”
“六月哥，為什麽——”
娜白驚訝地看著六月徽，而這時候，黑娜也悠悠醒來，在看到娜白之後，立刻露出了大喜過望的神色，抱住了她。
“娜白！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姐姐，我——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的。”
黑娜摸著妹妹的臉龐，轉頭看到了六月徽，小聲說道：“六月哥。”
“把手給我，黑娜。”
六月徽走了過去，伸出手，而黑娜咬了咬嘴唇，還是順從地將手遞了過去。六月徽將她的袖子挽了上去，看著她潔白如玉的手臂，輕聲說道：“已經恢複了啊……娜白，覺得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沒有——啊！”
六月徽直接伸手將她的上衣褪了下來；娜白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是肩膀被六月徽按住，根本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在意識到自己上衣下什麽都沒穿的時候，她隻能微微顫抖著，閉著眼睛，用著細若蚊蠅的聲音呻吟道：“六月哥……不要……好害羞啊……”
“……”
六月徽理也不理娜白已經變成番茄的臉蛋，隻是仔細觀察著她身上那道淺淺的痕跡，隨後將她的衣服重新係了起來。
“唔——六月哥，你真是的……”
娜白急忙護住了自己的身體，有些責怪地看著六月徽；而六月徽則舒出一口氣，欣慰地說道：“看樣子已經痊愈了啊……不愧是前GFG首席學者，劍銘開煌的醫術還真不是他弟弟吹出來的。”
“那個，六月哥……這裏，是哪裏？”
“24區，我的家。”
六月徽說到“家”的時候，忽然失笑地搖搖頭：“說起來，我都已經半年沒搬過家了啊——你們倆餓了嗎？”
“呃，有點……”
娜白怔了怔；而黑娜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沙啞著說道：“六月哥，不必——”
“稍等一會兒。”
六月徽轉身出去了，娜白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裏，小聲問道：“姐姐，我隻記得，是六月哥帶我們離開家裏的，是嗎？”
“嗯，他帶我們去見了一位醫生，是那位醫生治好我們的。”
“醫生嗎，那爸爸——”
娜白剛一開口，隨後就說不下去了；她的眼角流出了些淚水，低聲說道：“黑娜……爸爸，爸爸不要我們了，是嗎……”
“娜白……爸爸，爸爸早就已經死了啊。”
黑娜哀怮地抱著自己的妹妹，流著淚說道：“我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娜白，我好害怕；我還以為，自己差點就已經失去你了。”
娜白倚在姐姐的肩膀上，無聲地哭了出來；姐妹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坐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六月徽走了進來。
“你們——唔，你們沒事吧？”
六月徽看著一臉淚容的姐妹兩人，歎了口氣，隨後將一個盤子放到了娜白麵前。兩人看去，隻見盤子裏麵是好幾塊用水煮過的肉，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好香啊。”
娜白驚訝地看著盤子裏的肉，忽然有些猶豫地看著六月徽，問道：“六月哥，這些是——”
“吃吧。”
六月徽遞給她們一人一個叉子，黑娜拿過之後，叉起一塊肉塞進了嘴裏嚼了嚼，點頭說道：“嗯，好好吃。”
“唔……嗯，真的好好吃。”
娜白叉起好幾塊肉來，忙不迭地塞進嘴裏；而隨後，六月徽端了兩杯咖啡過來，說道：“喏，已經渴了吧？”
“太好了，六月哥。”
“謝謝，六月哥。”
“你們先吃著吧，不夠的話，這裏還有一鍋，到時候去拿就可以了。”
六月徽出去拿了一個大鍋和一個保溫杯進來，放到了房間內的桌子上；隨後他看向黑娜，說道：“我有事情離開一下，記住，不要離開這裏。”
“嗯，我知道了，六月哥。”
黑娜順從地點點頭，而六月徽盯了她一陣，便轉身離開了。
“咕噥……唔，不好意思，姐姐。”
娜白有些尷尬地捧著空盤子，黑娜笑了笑，接過來，起身說道：“我去再給你盛一些好了。”
“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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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六月徽穿過了一段隧道，隨後來到了自己往日居住的地方；而在那裏，招財貓和鯉魚頭兩個喰種，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六月徽坐到他們麵前，問道：“打聽到什麽了嗎？”
“呃，好像3區的那個大學，這幾天好像正在放假；另外那邊的警衛也多了好幾倍。”
招財貓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不敢靠那邊太近，所以就隻能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CCG有什麽動靜嗎？”
“呃，沒什麽特別的。”
“那就這樣吧。”
六月徽淡淡地說道：“回去吧，另外，這幾天都不需要你們再過來了；除此之外，去調查一下，有關‘莫爾迪基安’的事情。”
“那是什麽？”
“我換個說法好了：去調查一下正在東京活動的外國喰種；尤其是那些最近才進入這裏的外地人。那個‘莫爾迪基安’，據說是海外的喰種組織，我想知道有關他們的事情。”
“這有什麽意義嗎？”
鯉魚頭小聲嘟囔道，而六月徽凜冽的目光立刻讓他抖了個激靈，忙不迭地點頭說道：“交給我們好了，先生。”
“很好，那麽現在就麻煩你們從我眼前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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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兩個情報販子趕出去了之後，六月徽又回到了黑娜和娜白那邊。在那裏他看到黑娜正靜靜地坐在牆根下，邊上還放著咖啡杯和盤子；而房間裏麵，娜白好像已經睡著過去了。
“吃飽了嗎？”
六月徽走到黑娜身邊，輕聲問道；黑娜見到六月徽之後，急忙站起身來，點頭說道：“嗯，謝謝你，六月哥。”
“沒什麽……別動。”
六月徽輕輕按著她的臉頰，看著她的左眼，皺眉問道：“你的眼睛，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啊，也不是，隻不過是需要很長時間恢複的。”
黑娜的臉微微一紅，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因為……總是在吃——”
“我知道了。”
六月徽打斷了她的話，歎了口氣；他看了裏麵的娜白一眼，問道：“你不睡一會兒嗎？”
“有些睡不著。”
黑娜抬起頭，說道：“六月哥，我和娜白，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如果我說是的，你們打算怎麽做？”
六月徽哼了一聲，不客氣地問道：“難道說你們兩個還想自己走出去嗎？”
“唔，不是……但是如果真的會麻煩到你的話，我其實——”
“真是個傻孩子。”
六月徽笑了笑，摸著黑娜的頭，輕聲說道：“我把你們兩個帶回來，可不是為了再趕你們出去的；這幾天我會給你們準備好住處的，以後就像是在教育所裏那時候好了，不過這次，就讓我來照顧你們吧。”
“嗯……謝謝你，六月哥。”
黑娜環住了六月徽的腰，將頭埋進他胸口，低聲啜泣起來；六月徽隻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說話，直到她的哭聲停下來之後，才說道：“黑娜，現在還有力氣嗎？”
“嗯，有什麽吩咐嗎？”
“睡不著的話，就陪我一會兒好了。”
六月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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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六月徽居住的地方出來之後，便是一長段岩石隧道，有意思的是這附近還長著一些苔蘚和地衣，要知道這在外麵可是很難見到的。
“到了。”
六月徽領著黑娜走到一片麵積很大的大廳之中。這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隻是四周放著好幾個櫃子似的東西，還有一麵巨大的鏡子
“這裏是……”
“練習場。”
六月徽走到一個櫃子邊上，打開之後，裏麵赫然是大量製作精良的武器。
“接著！”
他從裏麵取出了一把長劍，丟給了黑娜：“記不記得以前我教給你們的了？”
“哎？”
黑娜有些驚訝地接過長劍，有些慌亂地調整著自己的站姿和握劍的姿勢，六月徽滿意地點點頭，從裏麵拿出一把短劍，走到黑娜麵前，說道：“好了，回憶一下，然後攻過來吧。”
“嗯，我會盡力的……”
黑娜回憶著過去六月徽和她們對打時候的情景，雙手握住長劍，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接近了過去。在估計自己已經在攻擊距離內的時候，黑娜便出劍直刺了過來。
鏘的一聲，六月徽很輕鬆地格開了黑娜的刺擊，緊接著向後一退，笑著說道：“還不錯，至少記著些東西呢。”
“呼——”
黑娜收回長劍，又試探性地攻擊了幾次，雖說無一例外都是被六月徽躲開了，但是漸漸地，她的動作也熟練了起來。
鏘鏘——！
“很好，注意速度——嗨，不錯！”
六月徽朝著黑娜刺了幾劍，被黑娜一一格開；隨後她突然加快了腳步，甩手猛地一刺。
鏘——！
六月徽用短劍壓住長劍的劍刃，向前踏出一步，一下子就貼近了黑娜；黑娜下意識地想要收劍格擋，但是速度卻沒有六月徽的短劍快。在她長劍抬起之前，短劍的劍尖已經抵在了她的下頜上了。
“呼，我輸了，六月哥。”
黑娜乖乖地棄劍認輸，苦笑道：“果然還是打不過你呢。”
“意料之中吧，這兩年，我也經曆過了不少事情啊……”
六月徽將短劍收起，輕聲說道：“你和娜白，也吃了不少苦吧？”
“沒什麽的……至少現在，娜白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黑娜注視著六月徽，說道：“你變了許多呢，六月哥。”
“你覺得我變成怎麽樣了？”
“嗯，或許，你一直都沒有變吧。”
黑娜抓起六月徽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安心地說道：“六月哥，你始終都像是，我和娜白的兄長一樣呢……今後，我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的。”
“嗯……話說，你和娜白，這兩年也變了不少呢。”
“你覺得我們哪裏變了呢，六月哥？”
“你們啊，都長大了，也變漂亮了；隻可惜，內心卻還是和孩子一樣。”
“哈哈~~~”
黑娜真誠地笑了起來，輕聲說道：“謝謝你，六月哥……我和娜白，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但是至少，我們還有你啊，六月哥。”
“我知道，我知道……”
六月徽輕聲安慰道：“我會保護好你們的，黑娜，還有娜白……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兩個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這個時候，外麵忽然有個人走了進來。
“六月哥，你看到姐——啊，姐姐？”
“娜白？”
黑娜嚇了一跳，像是兔子一樣慌忙地從六月徽身邊跳開，有些手無足措地看著目瞪口呆的娜白，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醒了嗎？”
“是，是的……姐姐，你在做什麽呢？”
娜白看著做賊心虛似的姐姐，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地撲通亂跳；她看著黑娜滿臉通紅的樣子，又看了六月徽一眼，心中不禁湧出一陣異樣的感覺來。
“喂，你們兩個，給我接著。”
六月徽拿出兩把長劍，分別丟了過來；兩人接過來之後，就看到他拾起那把短劍，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都睡不著的話，就給我好好練習一下吧；我這次可不會像以前一樣再給你們放水了，所以就做好覺悟吧！”
“嗯——娜白，別走神了！”
“唉，可是姐姐——”
“沒什麽可是！”
黑娜板起臉來說道：“給我認真一點！”
“噢，知道了……”
六月徽看著姐妹兩人認真的樣子，欣慰地笑了笑；隨後，他忽然記起來，當初一起生活的另外兩位夥伴來。
“什造……還有天井，希望你們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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