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敵
1區，CCG總部
“總裁先生——”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寬闊的總議長辦公室中，坐在總議長和修常吉對麵的天啟抬手示意，打斷了和修常吉的話，徑直拿出手機接了起來；他已經摘下了那張太極麵具，正坐在一張華貴的椅子上。而現在整個辦公室中隻有他和和修常吉兩個人是坐著的，克勞德和盾紋春水分別站在他的椅子後麵，而在和修常吉這一邊，除了現任局長和修吉時之外，除篠原幸紀之外的六位特等搜查官竟是全部在場。當看到天啟如此輕慢的舉動之後，除了有馬貴將之外的特等官們臉上都露出了有些慍怒的神色，但是和修常吉卻麵色不動，隻是耐心地等待著。
“好的，我知道了。”
天啟將手機收回懷中，微笑著說道：“請繼續，總議長先生。”
“是有什麽特別的事件，值得您如此關注呢？”
“一場意外罷了，3區的Kern大學發出了喰種入侵的警報，不過應該隻是誤報而已。”
“哦，是嗎？”
和修常吉眉毛一挑，隨後便繼續說道：“那麽回歸正題吧……您這次大駕光臨，實在是有些突兀了呢，總裁先生。”
“每個人都希望有些自己的私人空間，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天啟帶著些惆悵地說道，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讓人怎麽也無法產生什麽怒氣；但是在場諸人都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天生麗質的年輕人正是權勢熏天的N’CES公司最高領袖，所以幾乎沒人會因此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
“可是您如此任性的話，可是會讓我國政府非常困擾的。”
和修常吉淡淡地說道：“首相已經嚴厲斥責了外交部門的眾位官員，雖說我個人也覺得無法掌握您的行蹤實在是他們的失職，不過有時候，您或許也該學會表現得像個大人一樣了，尊敬的總裁先生。”
“您這算是在責備我嗎？”
“不敢，隻不過是一位喜歡嘮叨的老人，給您的一些忠告罷了。”
和修常吉的話語頓時讓盾紋春水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不快的神色，而克勞德無聲地一笑，卻並沒有在意。
“我想我們還是談談有關東京郊外那座神秘的地下設施的事情吧，總議長先生。”
“啊，沒錯；不過您是否能先解釋一下，為什麽貴公司的人，會出現在那裏呢？”
“因為‘莫爾迪基安’。”
天啟一字一句地說道：“十年前，‘莫爾迪基安’襲擊了美國西海岸，數萬公司的雇員死於那次災難性的事件。那之後盡管我們擊退了他們，但是‘莫爾迪基安’依然在全世界範圍內活躍著。這些無惡不作喰種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執意要與全人類對抗到底，那麽消滅他們，自然就是我們不能推辭的使命。”
“我記得日本並不在‘莫爾迪基安’的威脅之中，難道不是嗎？”
“那麽您又如何解釋，‘莫爾迪基安’在此處出現的原因呢？”
天啟微笑著說道：“更何況，還有‘奈克斯’。”
“奈克斯？”
“根據公司剛剛調查得知的情報，奈克斯曾經是‘莫爾迪基安’的一員。他在逃離奎庫利亞之後消失了半年之久，想必在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和組織裏其他的喰種聯係上了吧？總議長先生，東京現在，可是正處於‘莫爾迪基安’的威脅之下啊。”
天啟此言一出，丸手齋和灰崎深目兩位特等搜查官立刻露出了有些異樣的神色：現在看來，奈克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N’CES公司挖的一個大坑，但最嚴重的是沒有一個人真正意識到這個大坑竟然深到了這種地步；而現在，CCG就在一係列錯誤的決策下，莫名其妙地跳進了這個大坑裏麵。如今奈克斯這塊燒紅的烙鐵就這樣被N’CES丟到了CCG手上，竟然是想丟也丟不掉了。
“CCG有能力解決奈克斯。”
“可是你們卻連一個奎庫利亞都無法守住。”
和修常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這位老人從沒有被人逼迫到這般窘境，尤其還是麵對天啟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但是久經風浪的他不會因此而動怒。他舒出一口氣，沉聲說道：“那的確是一次戰術上的失誤；然而這種錯誤，CCG不會犯第二次。”
“空口無憑，總議長先生。”
天啟很不客氣地說道：“畢竟至今為止，我也沒看到，CCG在針對‘青銅樹’的行動中，取得任何突破性的的進展。照我看來，‘青銅樹’和‘莫爾迪基安’根本就是一丘之貉，N’CES公司，是決不允許這些危險的喰種合流在一起的！”
“你沒有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
“你的固執隻會讓這座城市成千上萬的民眾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天啟斬釘截鐵地說道：“十年前，當我站在洛杉磯的廢墟上的時候，我就發誓絕不會讓那座城市的悲劇重演！所有膽敢阻攔在我麵前的，無論是人還是喰種，我將用我的刀，全部粉碎！”
天啟的氣勢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和修吉時無言地看著這個看似柔弱的年輕人；恍惚之間，昔日那個曾經令全世界都為之震顫的暴君，和眼前這個人，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那我也告訴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不會讓你的爪牙公然踏上東京的土地！”
和修常吉死死盯著天啟，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被這裏的一方水土養育成人的，十二宮瑤光！”
兩人針鋒相對地注視著對方，良久之後，克勞德才沉聲說道：
“總議長先生，公司從來就沒有從外部調動部隊的意圖。”
“那麽，貴公司的計劃是？”
“我們希望使用在北海道基地的部隊，畢竟從名義上講，這支部隊的指揮權還是屬於防衛省的。”
“那麽，這就需要首相和防衛大臣的命令，以及國會和駐日美軍司令部的許可。”
“請您放心，這些都不是問題。”
克勞德淡淡的話語卻透露出了強大的自信，和修常吉沉默地看著他，隻能歎息一聲，緩緩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無話可說，唯有服從命令了。”
“那麽事情就完美解決了，這段時間裏，公司會與CCG分享全部有關‘莫爾迪基安’的情報，一旦他們暴露出任何蛛絲馬跡，聯合公司與CCG的力量，一定要把他們鎮壓在萌芽之中。而我的話，則會留在東京，好好享受一下我這來之不易的假期的。”
天啟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看著有馬貴將，笑著說道：“我們有十年多沒見了吧，有馬特等官？”
“是十一年，總裁先生。”
有馬貴將不卑不亢地說道，而天啟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
“正如總議長當年所說，你已經是CCG的中流砥柱了；可不要辜負他的期望，東京九百萬民眾，可是需要你來保護的。”
話音落後，他便帶著克勞德與盾紋春水大步離開了。而在他們離開之後，特等搜查官黑磐厳才憤恨地說道：“簡直就是恥辱！我們就隻能看著他為所欲為嗎？”
“得了吧，我看那群官僚都正準備爭先恐後地去給他獻媚呢；他在這裏，根本就像是國王一樣。”
丸手齋冷哼道：“真不愧是，那個暴君選中的繼承者。”
“即便我們抱怨，也是沒有用的。”
和修常吉沉聲說道：“諸位，他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東京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這片土地上民眾的安危，全部都在我們CCG的肩膀之上——諸君，不要讓那些鬣狗，小看了我們的意誌！”
“是！”
眾人轟然應諾，大聲答道：“謹遵您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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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抵達CCG一樓大廳之後，天啟忽然開口說道：
“六月徽闖入了Kern大學，開煌已經被他給扣住了。”
“什麽？”
盾紋春水大驚失色：“他現在怎麽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通知部隊了，不要與六月徽對抗。”
天啟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忽然覺得，他似乎比我想象中，對付起來要簡單地多。”
“總裁先生，北海道部隊的事情，您真的決意如此嗎？”
“當然，這支部隊的調動就交給你了，克勞德；而你，盾紋，‘不殺之梟’的情報，也可以利用一下了；這樣順便，也可以把朱雀這個麻煩製造者給我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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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區，古董
咚咚咚——
咖啡店中，芳村店長抬起了頭，看著大門那邊；他走到那裏，打開門，就看到幾個身穿白色製服的蒙麵人，就站在那裏。
“你們有事嗎？”
“芳村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
芳村店長眯起眼睛，淡淡地說道：“很抱歉，為了其它人的安危，我必須拒絕；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國家吧。”
“我們沒有離開的意思。”
為首的喰種沉聲說道：“您早就已經被CCG盯上了，芳村店長；如果您不想葬送掉自己和那些您珍視的人的性命，就請助我們一臂之力吧！”
“……你們想要做什麽？”
“我們的同胞從五湖四海趕到這個國家，就是為了這一刻！”
那個喰種憎恨地說道：
“我們不會打擾這個國家居民的平靜生活，我們想要的，隻有N’CES公司總裁——那個屠夫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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