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壞了大事
居所牆外,又有隱隱約約的湖北民謠傳來,搞得徐辛辛心慌意亂。思前想後,她心中一狠,下了決心,叫來了一個府裏給指派的女護衛:“馬上聯係風清姐…”
風清自然很快知道了此事,眼內寒光凜凜…
後半夜某時,圍牆外的巡邏兵剛剛走過去,便有四個黑影輕輕攀上丈高的圍牆、翻越過去,動作輕如鴻毛,竟未驚動一個巡邏兵。
圍牆裏麵是居所的後花園,因為天陰的原因,一片黑黢黢,隻有少量的蟲聲。四人落地之後用手勢和傳音交流後,留了一人就地等待接應,其它三人俯身沿著小路朝另一邊的矮牆急速奔去。
按他們的習慣,要先派人在牆頭窺探一下,然後再決定如何接應。
不過他們方才到達矮牆之下,毫無預兆的“嗡..繃…嗖嗖嗖…”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幾百支小型弩箭從花園中隱秘處齊齊發射,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連中數箭給釘在了牆上,口湧鮮血幾乎立即死亡!雖然他們身著藤甲,可麵對穿透力很強、數量又多的弩箭,也無能為力。
外牆那邊接應那位反應極快、輕功也厲害,見勢不妙原地一躍、就勢翻過圍牆!不過就他翻牆的這一個呼吸時間,他已經身中六箭!箭支來自原本空無一人的園中黑暗中。
“撲通~”這家夥借勢落在牆外,身上已經劇痛如絞,幾乎沒法支持下去。還沒等他勉強爬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殺!”十支長矛穿透了他的身體!又瞬時拔出——來人目光炯炯、神情凝重,正是剛才“被他們騙過”的巡邏兵。
“他們居然不要活口~”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念頭。
其實即使沒有巡邏兵,他也跑不了,因為箭上都喂了劇毒。
這邊的一點混亂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隨後不久,商業區和居住區中幾處地點被武裝護衛和大群士兵攜帶火器包圍,這些屬於彌勒教的店鋪和隱秘居所被查抄!天明之後,他們全部被強製遣返回大陸,店鋪財產均被沒收。
同時店鋪外麵貼出通告,公開宣布:因某教人員參與了嚴重的治安案件,所以被“懲罰性”的逐出夷州。雖未說明是彌勒教,但各路勢力一看便知,相顧凜然,一時間停止了各種鬼祟活動。
沿海、沿江炮船也接到通知,攔截所有的彌勒教船隻,禁止他們出海和駛往湖北以外的長江中下遊;同時所有貨船和人員撤離湖北,停止與彌勒教的商業來往。
除了兩艘2000料的強力炮艦偶爾出巡,長江中和沿海還出現了一些500料和1000料小型炮艦炮艇,封鎖了水域,不時檢查船隻,若是沒有曉陽府的允許和引水,一律遠遠開炮!
台北曉陽府。徐辛辛作出一種驚魂未定之狀,俯身行禮向風清道謝。風情自然會做,客氣了幾句。
縱然風清不大喜歡徐辛辛,但畢竟已是一家人了。威脅到家人,必死!不管是誰---這是曉陽府的絕對共識。
數日之後曉陽出關,對風清說:“你做得對!”然後簽署了“保甲製”文件,下令在轄區實行。
…
所謂“保甲製”是以十戶為一甲、十甲為一保,互相監視、聯保連坐,一戶犯事、一甲連坐(受株連)的製度,一甲犯事、全保連坐。甲長從良善而有威信之常住居民中選拔,保長則多由稍微殘疾的退伍軍人充任。
其實就是強迫鄰居監視你。
除了對於常住居民的監控,對於流動工作人員也進行了類似的限製。許多老板為了不受連累,把打工者都近似圈禁起來,讓他們不是幹活就是在住處呆著、讓人看住,外出要請假和上報。
所有的商販都必須有擔保或有固定住處。街上零散的打零工者和乞丐,當地官府也對他們采取了限製措施,寧可花錢糧給他們找地方暫時呆著,也不讓他們在街頭遊蕩,這樣就消除了一個外來壞人潛伏的一個重要環境。
對於基隆這樣外來人很多的地方,除了改進後的保甲製,還有活動區域限製,來到這裏的外來商人和打工者是不允許隨意走出工作地亂逛的,就是下館子、逛青樓也需要成群結隊並且登記。
按說這種限製人身自由和搞株連的法案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曉陽認為這幾年形勢太過混亂,這個“保甲製”還是有其價值。
它主要針對的是地下宗教、情報人員、叛亂、惡性治安案件--最倒黴的是地下宗教。想發展地下宗教就必須要在民間傳教,而貪圖賞金和懼怕株連的居民隨時可能舉報,那傳教也就沒法進行了。
實際上在“保甲製”剛實施的一段時間,大量的地下宗教傳教人員被揪出來送去做苦役,不管你是哪個教的。
在此製度下,情報人員的工作效率也大大降低了。
…
遠在湖北的陳友諒接到情報和曉陽府的來信,大罵:“老王八蛋!壞了老子的大事!”其實鬧事的雖屬於彌勒教,卻不是他的人,而是屬於其它長老的勢力。
陳友諒還想要曉陽府的支持呢,自然不想出這樣的事。這次他也慘遭池魚之禍,在基隆的產業也被查封了,卻沒有被沒收,似乎留了餘地。
川西某深山,彌勒教羅漢堂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所謂羅漢對外有時也稱長老,羅漢堂就是類似明教長老會的機構,隻是比明教分裂得更厲害。
“敢殺我們的人,攔我們的船,這個崔曉陽就是要找死!”屠妖羅漢暴怒,拍桌子、指指點點、大罵粗口、放屁、跺腳….一直罵了兩三個時辰(吃粒丹藥再接著罵)。
戮魔羅漢有限支持屠妖,不過這家夥是個牆頭草。其它羅漢一麵用功力護住桌子和擋住撲麵而來的口水,一麵暗想:“這家夥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
彌勒教中像這樣練功練瘋的多了去了,隻是程度不同、外在表現不同罷了。
其實發生了什麽和因為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之所以不以為然,並不是五講四美三熱愛同情崔曉陽,而是覺得此事做得沒有必要和太過急躁。